一进到红灯笼的房间,太外公心里也一沉,暗骂不好。
“还好有那镶金黑刀,这东西怕是个宝贝,有它就不愁。”太外公一想到镶金黑刀心里便安稳了点,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本能一摸腰间却发现只有空空的刀鞘。
“刀呢?”太外公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摔进来的时候,那镶金黑刀已经也掉落到这房间哪里了吧。这镶金黑刀对于此时的太外公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这刀一离身,太外公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处,生怕将这镶金黑刀给遗失了,不然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谢天谢地的是,那镶金黑刀虽说从太外公手中掉落,但很快就被太外公发现了。红色的光芒下,那镶金黑刀正静静地躺在墙边的一个柜子下,只露出一截刀柄。
“还好还好,这镶金黑刀还好掉在房间里。”太外公拍了拍胸口,心里特怕这镶金黑刀落在了门外。怕是自己从这房间出去,又不知道到了哪里,更不知道去哪里找这镶金黑刀了。
见到镶金黑刀,太外公心里一阵欣喜,抬腿就要去捡刀,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这房间里有点不对劲。”太外公嘀咕着,不敢再上前一步,因为这个房间的格局又显得怪异到了极点。
“葬海师,好像这不死城中每一个房间都没有雷同的?”太外公已经被这不死城折磨够了,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而且镶金黑刀就在眼前,还怕它跑了不成?
太外公一想到这里,反倒不急起来,心里盘算着先看看这房间,要是没有什么异常再去取回镶金黑刀也行。
说起来,这一不死城若是盘算起来,同故宫比之似乎有过之而不及,若是仅仅千人怕是修建不起这么庞大的工程吧?这不死城难道是那葬海师凭空变出来的?太外公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禁一阵讪笑,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一想到这里,太外公却回味起自己站在这不死城中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蚂蚁被放置在看不到边的迷宫中,怕是穷尽一生也走不出这个迷宫中。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太外公只觉得一阵沮丧,甚至不再想挣扎了。
“算了,反正怎么挣扎也没用,还不如等死吧。”绝望的太外公大字躺在房间的地上,已经累到不想再挣扎什么了。
也许是太累,也是太绝望,太外公看着头顶上的那盏红灯笼,觉得眼皮很重很重。
“六千人,留一千守墓。”是那个叫做葬天的葬海师在说话,太外公却依旧觉得眼皮重得睁不开,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光亮。
葬天说完这话,陷入了永久的死寂,没有人讨论也没有人开口。
“怎么,没人愿意替我守墓吗?”是那绝美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太过于魅惑,只要听上一次就不会忘掉。
“九爷,你不会死的,来这里我们就是寻…”终于有人开口了,但是太外公看不见那个人的模样,甚至连后半句都没有听完就被葬天打断了。
“闭嘴,九爷的决定你们是不是有意见。”葬天冷冷的话回荡在上空。
“没有,吾等听九爷吩咐。”这一次是浩荡的山呼海啸,整齐地回应震撼着九霄。
“好,葬天,你吩咐便好。烟,随我来吧。”这一次是九爷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好像厌倦着这个世界一样。
“烟?黎烟!”太外公一个激灵,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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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邪门?!
“又是那个梦?为什么我总是做那个梦?”太外公醒来之后脑袋昏昏沉沉,依旧陷入梦中的对话,“九爷?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他口中的烟是不是就是那个黎烟?也许她能带我离开这里。”
太外公呐呐自语了一番,心里竟然又多了一分希望,可是又沉重了许多:“如果那个烟就是黎烟,这黎烟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把镶金黑刀拿回来再说。”太外公毕竟还是个小孩,见找不到什么头绪,干脆就不去想了。
“这房间,似乎和之前的三个房间格局都不一样。”太外公死死地盯着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总觉得一阵发毛,有一种说出来的感觉。
到了这不死城之后,太外公不过进到四个房间,黎烟的、自己的、龙魁的还有这一个房间。仅仅是这四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各有其风格,或简约、或华贵、甚至还有很简陋。但是这个房间却与其他三个一点共同处都没有,因为这里只有四个柜子,分别贴着四面墙,然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太外公总觉得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可又说不出来那东西是什么。头顶的一盏红灯笼静静地亮着,可总让人觉得别扭,这灯笼模样同一般灯笼差别甚大,说是灯笼更像是一个糊上纸的西瓜,浑圆浑圆。
“奶奶的,死就死了,先把镶金黑刀拿到手上再说吧。”太外公嘴上骂着,心里却乱糟糟的,但终究还是决定先取回镶金黑刀再说。
当太外公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小小的房间里却开始回荡起脚步声的回音,在静的骇人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回音?这房间真的有古怪,还是快点离开为妙。”太外公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按道理若是出现回音的话,空间应该足够大才对。
于是,太外公三步并作两步,拔腿就朝着最里头的那个柜子而去,镶金黑刀倒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着太外公来。
所幸的是,这房间里也就多了点回音,其他事情倒是一点没有。太外公一把握住镶金黑刀,心里头一下子就踏实起来了。可是太外公这里踏实起来,镶金黑刀这里却出了状况,它反倒而不踏实了。
太外公将镶金黑刀紧紧握在手心那一刹那,镶金黑刀却嗡嗡作响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
“奶奶的,这房间太邪门,老子得快点离开。”镶金黑刀在太外公眼里已经是驱邪避凶的宝物,可是现在连镶金黑刀都在害怕,怕是这一次要出大事了,太外公心里想着还是溜之大吉。
心里一冒出这个念头,太外公立马就朝着门口而去,说来也奇怪,这镶金黑刀却抖得更厉害了。
“别闹,离开这里就好了。”太外公轻声安慰道,想想又觉得好笑,这镶金黑刀能听懂人话?
可偏偏这话一放出来,镶金黑刀反倒不挣扎了,静静的躺在太外公的手心。太外公见有效,心里一喜,连忙朝着门口奔去。
没跑出两步,就已经到了那房间的中心,见已经过了一半太外公心里头更是踏实一点,眼见这房门就在眼前了。可就在这时,太外公忽然感觉脚下一沉,另外一只脚还来不及收住,整个人就一个趔趄。
这不趔趄还好,一个趔趄原本安静的镶金黑刀却跟疯了一样,脱手而出。
“唰”地一声,镶金黑刀倒插在太外公前头,锋锐的刀刃闪过一道寒光。原本稳住身子的太外公忽然感觉脚下一滑,重心猛地向前一倾,整个人就朝着镶金黑刀栽了过去。
太外公一看心里就喊不妙,照着这个样子栽过去,镶金黑刀肯定是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开个口子。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脖子上有大动脉,要被开了个口子,这里又没有什么医生一定就会要了小命。
虽说太外公小,但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的潜能还是无穷大的。太外公硬生生地朝着另一侧猛地一沉,整个人接着轰然摔倒了地上。这一摔,太外公只觉得摔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接着脸颊处传来一阵火辣辣。
太外公连忙抹了一把脸,只见手上满是鲜血,颧骨处传来一阵透心的疼。
“还好,在脸上开个口子总比脖子上要好。”太外公心里依旧安慰着自己,虽说脸上破了相但总比丢了小命要强。
想到这里,太外公一手捂着脸,一手将插在地上的镶金黑刀就要拔起来。说起来也怪,这么一拔却发现了不对劲,镶金黑刀好像被这地死死地吸住了,太外公竟然不能将镶金黑刀拔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太外公心里已经感觉要坏事了,想着自己还是丢下这镶金黑刀逃命要紧。
可还没跑开两步,就又回过头来,虽说这镶金黑刀到自己手上不过几天的时间,但总觉得这宝刀和自己有了感情,舍不得了。
“罢了罢了,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在跑。”太外公终究还是不舍得这柄宝刀,于是又折了回去,双手握住刀柄。
这一次太外公却没有急着发力,反而先看了看这镶金黑刀哪里不对劲。只是一眼,太外公就发现这镶金黑刀的血槽里竟然多了一缕血丝,分明就是刚刚破开自己脸颊所留下的,但不像是溅上去的,更像是这镶金黑刀从自己伤口处抽出的一缕血丝。
“这血丝好像在动,不好。”太外公眼尖,很快就发现这血丝正在动起来,朝着地面流过去。
这时候,地面上已经出现一小点的殷红,而且这红色开始慢慢变深。虽然太外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太外公一急双手用力猛地向外一抽。
太外公这么一用力,地面上也似乎多了一股力气,死死咬住镶金黑刀不放,而且血槽处的那丝血丝流动的更快。
“我就不信了,你这再邪门也别想抢走我的刀。”俗话说的好,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太外公一生气就跟这地杠上了。
只听见“嘶溜”一声,镶金黑刀上的另外一股力量忽然被卸掉,太外公又一个重心不稳后脑朝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么一摔倒是不疼,却把太外公吓得魂飞魄散,头顶上的那个红灯笼哪里是灯笼啊。
分明就是一颗血色的女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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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衣柜里的女尸
不对,不是人头,太外公压抑着想吐的感觉再看了一眼。
这一次太外公看得真真切切了,这哪里是糊了纸的西瓜,分明就是糊了一张人皮的灯笼,虽然已经没了口鼻的模样,但是隐约可以分辨得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
灯笼的中央没有蜡烛,只有一团火光,黯淡的光芒透过人皮将说不尽的压抑笼罩在整个房间里。太外公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半本手札中的记载,暗叫一声不好,怪不得连镶金黑刀也在忌惮。此时的太外公只能在心里拼命地祈祷,祈祷那葬海师不会设下这般的格局,要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怕也是要栽在这里了。
太外公一想到手札中的种种记载,脸色一沉,缓缓朝着门口走去。可自从见着那人皮灯笼之后,太外公就总觉得那人皮灯笼盯着自己不放,人要是感觉后背有东西,就会越想越真切。也就这么一来,太外公甚至感觉到有人对着自己后耳根吹冷气,吹的太外公心里一阵发毛。
“快走快走,这奶奶的房间邪门到死了。”太外公一擦脑门上的汗,手已经碰到了房间的门,只需要一推就到这门外了,摆脱这房间里的可怖了。
偏偏太外公又做得一手好死,心想你都盯着我看好一阵儿了,我也回头看看你这玩意究竟有没有看我。于是,太外公“唰”的一回头,就见着那灯笼紧紧地贴着自己的鼻子尖,那被撑的滚圆滚圆的人脸竟然对着自己咧嘴在笑。
“妈呀。”太外公这时候就会本能地喊了一句娘,抬手朝着灯笼就是一刀。
谁知道这镶金黑刀竟然纹丝不动,就像千斤重一般,已经不听太外公使唤了。
“奶奶的,你这玩意现在熊了?”太外公先是一愣,然后就破口大骂这镶金黑刀关键时刻不争气,竟然怂这人皮灯笼了。
也别说,这镶金黑刀就跟小孩子一样,不禁激,太外公一说它熊就变得轻飘飘的,顺手的不行。太外公见镶金黑刀又恢复正常,嘴里却嘟囔着你这玩意真是贱骨头,不骂不行。
手上一轻,太外公于是一招翻云倒海,朝着人皮灯笼就是一刀。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凄厉地惨叫,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皮灯笼。
太外公揉了揉眼睛,心里骂道,难道是自己太紧张看花了眼。再仔细一看,哪里是看花了眼,挂在天花板的人皮灯笼右脸上已经挂了彩,正殷殷地向外流着黑血。
这黑血不流还好,一流出来整个房间就像是沉入粪坑里一样,臭的让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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