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正好起来,看到无毒要下山,赶紧道:“你去哪?”
无毒回答:“去给岑吟买蜜饯,药太苦。”
“我去吧,等下有什么事你赶不回来!”说着不等无毒答话,便飞跑着下了山。
无毒眸中一热,转身回了静和庵。
这次站在房间外,没有进去,却听到里面月浅和岑吟的话。
“等吟儿病好了,月浅就带吟儿去见周姐姐,周姐姐现在可厉害了,自己开了家绣坊,生意很好,到时候让周姐姐给吟儿做几件漂亮的衣服穿,好不好?”
“好。吟儿要快点好起来,去看周姐姐,让周姐姐给吟儿做衣裳穿。”
“吟儿真乖,等会喝药可能身子会不舒服,吟儿不要怕,月浅会一直陪在吟儿身边的!”
“有月浅在,吟儿不怕!”
“药凉了,喝药吧!”月浅起身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岑吟面前,将她扶起来坐来,这才将药给她。
岑吟端着药,眉头拧得紧紧的,看向月浅,见他眸中尽是担扰,不想让月浅担心,便忍着这难闻的药味,一口气将药喝了,胃里却难受得想吐。
月浅赶紧接过药碗放下,给岑吟倒了杯水,给她漱口。
岑吟漱了口,这才舒服了些,坚难地朝月浅笑了笑:“吟儿是不是很捧?”
“嗯,吟儿很捧很捧!”月浅揽过岑吟的头,吻了吻,然后扶她躺下,拉着她的手在她床边坐下。
希望等下不要太痛,他真的不想再让吟儿痛了!
刚躺下一会儿,岑吟就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钻,又痒又痛,岑吟拱了拱身子,对月浅道:“月浅,身体里有虫子在咬吟儿,好痒好痛。”
月浅知道是药开始起作用了,赶紧握紧岑吟的手道:“不怕,不怕,一会就好了,是药在给你治病呢!”
岑吟点了点头,但身体里越来越痒痛,最后痛得她脸色都变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来。
“月浅,好难受,好难受!”岑吟大叫起来。
无毒听到岑吟的声音,赶紧进去,接过月浅手中岑吟的手,给她把了把脉,脉像紊乱,药正与毒虫激励相抗。
他在岑吟胸口点了几下护住岑吟的心脉,然后站在旁边守着。
“痛,好痛!”岑吟满脸苍白地喊道。
“吟儿乖,一会儿就好了,你坚持一下。”月浅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紧紧握着岑吟的手,真像为她承受这些痛。
岑吟痛得在床上打滚,连喊的力气也没了。
“无毒公子,可有止痛之药?”月浅着急问道。
“有,但不能用,现在是解毒,不能让其它的药干扰了药效,岑吟只能忍着。”无毒沉重道。
月浅难过不已,吟儿,我的吟儿!
“月浅,救我,救我!”岑吟痛得抓住月浅哀求道。
月浅紧拧着眉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岑吟,心如刀绞,忽然起身,吻上了岑吟的唇。
岑吟一愣,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像被雷劈中了一样,麻麻的,又像吃了糖葫芦一样,甜甜的。
一时间,岑吟只感到有个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在亲吻着自己,很美好很舒服,身子慢慢的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无毒红了眸子,转过身去,月浅,好男人啊!
好一会儿,月浅放开岑吟,见岑吟似乎不痛了,心中欢喜道:“吟儿,你还痛吗?”
岑吟摇摇头,只觉得刚刚那美好的味道还不够,没有感觉到痛了。
月浅欣喜不已,对无毒道:“无毒公子,吟儿挺过来了!”
无毒回过身,脸色也好看了些,道:“嗯,只要挺过第一次,以后便不会有这么痛了!”
月浅不知道有什么话来表达此事的高兴,直把岑吟紧紧抱在怀中,吟儿,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成亲,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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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2 月浅照顾你,爱你,疼你一辈子
更新时间:2013…11…30 9:54:17 本章字数:18123
月浅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说了,直把岑吟紧紧抱在怀中,吟儿,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成亲,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无毒,蜜饯买回来了。睍莼璩晓”齐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无毒隐下心头的感动与伤痛,打开门让齐墨进来,齐墨将买回来的蜜饯交给无毒,无毒接过,递给月浅道:“不可吃太多。”
月浅感激不已:“多谢两位公子。”
无毒点了点头,道:“等半个时辰煮些清淡的吃食给她吃,每顿少食,一日可食多顿。”
“我记下了。”月浅点头。
“再一个,不可再受寒,现在太阳温和,可多出去晒晒。”无毒再道。
“我等会就带她出去。”月浅笑着答。
无毒点点头,转身出去。
齐墨看了岑吟一眼亦跟着出去。
月浅紧紧搂着岑吟,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道:“吟儿,你很快就没事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岑吟不懂什么是成亲,问道:“成亲是什么?”
月浅放开她,再啄了啄她的唇道:“成亲就是永远和月浅在一起,月浅照顾你,爱你,疼你一辈子。”
岑吟听了心中欢喜,笑道:“我要和月浅在一起!”转而又问:“那是不是每天都有糖葫芦吃,还可以去外面看热闹?”
月浅一愣,继而点头,笑道:“是,每天都有糖葫芦吃,你个小谗猫。”说着宠爱地刮了刮岑吟的小鼻子。
岑吟望着月浅道:“那这个东西是给我吃的吗?”
月浅见岑吟指着手中的纸包,笑了笑道:“是,是给我的小谗猫吃的。”说罢打开纸包,拿了一块蜜饯放进岑吟嘴中,问道:“好吃吗?”
岑吟含在嘴里,酸酸甜甜,很好吃,于是笑道:“好吃,月浅。”
“可是每天只能吃一块,等你病好了才能多吃,知道吗?”月浅将纸包重新包好道。
“知道了。”岑吟乖巧地答。
月浅扶她躺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好。”岑吟冲着月浅乖巧笑了笑,含着那块蜜饯,闭上眼睛。
月浅细心给她理好被角,这才起身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才将粥端了进来,岑吟已经睡熟了,月浅不忍心吵醒她,便坐在旁边看着她。
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陪在这个小女人身边,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看着她对自己笑,虽然日子过得苦,但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比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幸福多了。
想起以前的事,月浅心中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他便不再回首,只希望以后能和吟儿幸福地在一起。
眸中又湿润了,月浅发现自从和岑吟在一起后,变得多愁善感了,他赶紧擦了擦眼泪。
“月浅,你哭了吗?”岑吟正巧醒来,看到月浅在揉眼睛,问道。
月浅展颜一笑:“没有,月浅怎么会哭呢?月浅是困了而已。”
“哦,那月浅怎么还不去睡觉?吟儿已经又睡了一觉起来了。”
月浅指了指桌上的粥道:“我带东西来给你吃,等你吃过东西,我就去睡了。”
“好,吟儿正巧肚子饿了。”岑吟起身。
月浅赶紧去扶她,拿枕头让她靠着,再端起桌上的粥一勺勺喂她:“好吃吗?”
“嗯,只要是月浅煮的,都好吃。”岑吟天真地笑道。
月浅听了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那就多吃点。”
也许刚刚太痛了,岑吟体力耗损极大,将一碗粥都吃完了,这才满意地咂了咂嘴。
月浅见她吃得这么开心,脸上也洋溢着笑意,吃过后,本来想回去睡一觉,想到无毒说的话,便带着岑吟去院里晒太阳。
月浅先搬了张椅子出去,然后再将岑吟抱出去,让她坐在椅子上,再给她拿了张薄被盖着。
这时静和与忘尘做完早课出来,看到岑吟气色好了许多,心中佩服无毒的医术。
在其它药铺抓了那么多药吃,不见好而见重,而无毒一副药,就将毒素清了三分,厉害!
月浅心中自是十分开心的,和静忘尘和月浅聊了几句,两人就走了。
太阳渐渐大了,也不能再晒,月浅便将岑吟抱了回去,让她再睡一会儿。
而他,要去渊城一趟。
打开门出去,一转身,却见到周芸芝提着大包小包地上山来了。
月浅赶紧迎上去,笑道:“周姑娘,你怎么来了?”
周芸芝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这不给你送些东西来,顺便来看看岑吟。对不起,我没找到给她看病的大夫。”
月浅笑道:“没关系,我找到无毒了,吟儿今天吃了他的药,好多了。”
“真的吗?太好了,有无毒在,岑吟不会有事了。”周芸芝松了口气,将包袱递给月浅道:“这是我给岑吟和你一人做了一套衣服,还有些碎银子和吃食,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谢!”月浅接过,重重地说了两个字。
他月浅何德何能,遇到像周芸芝这样真心帮他的朋友?
“是朋友的就不要再说这两个字,现在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我手头上也宽裕了些,等过些日子生日再好一些,我再送些银子过来,你和岑吟的身子也得多照顾着点。”
“我知道。”月浅眸中心中尽是感激,突然想到什么:“你可不可以帮我留意一下,渊城有什么地方须要人手?”
周芸芝问:“你要找活计做?”
月浅点头:“等吟儿病好了,我准备和她成亲。”他得挣钱养活岑吟,不能再苦着她。
“真的吗?恭喜你们!”周芸芝高兴不已,一把抓住了月浅的手臂道:“新婚礼服我帮你们绣。”
“啊!”月浅痛呼一声,手臂上的白衫便红了一大块,周芸芝正好抓到他取血的伤口了。
周芸芝赶紧松手,挽起月浅的袖子一看,一条极深的刀口,正淌出血来,她惊道:“月浅,你受伤了?”
月浅摇头,收回手道:“不是,是吟儿的药需要药引,每次要一碗鲜血入药。”
周芸芝眸子睁大:“你取血为岑吟熬药?”
“小声点,不要让吟儿听到了!”月浅嘘了一声,拉着周芸芝往前走了几步。
周芸芝声音轻了些,眸子通红,感动道:“月浅,看到你为岑吟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好感动,突然觉得岑吟受这么多苦都值了,身边一直有你这么好一个男人守着她,为她遮风挡雨,我若是她,这辈子便什么都不求了,好好待你。”
月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爱吟儿,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好,我便开心,哪怕不要我这条命,我也甘愿!”
周芸芝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这辈子少有落泪,家道中落,过着那么坚苦的日子,她都没哭过,但是今天,看到月浅对岑吟这份真情真心,她真的感动了,上天待岑吟不薄,让她受尽磨难之后,遇到一个这般疼爱她的男人,值了!
“你别难过,我真的没事。”月浅见自己把周芸芝惹哭了,愧疚起来,早知道不告诉她了。
周芸芝擦去眼泪笑道:“我不是难过,我是感动。”转而想到一件事,问道:“岑吟的病要吃多久药?”
月浅沉了片刻答:“一月。”
“一月?每次都要一碗鲜血?”周芸芝声音又不由得大了几分。
月浅点了点头。
周芸芝心头发酸,又从身上取了些银子出来,递给月浅道:“给自己买些滋补的吃食,别说不用,为了岑吟你也得保重自己,若岑吟好了,你却垮了,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这些本来是准备留着给家里加菜的,现在月浅这么困难,她只好先给他了。
月浅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下了,心中暗道,今日之恩,月浅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周芸芝走了,月浅将周芸芝带来的新衣服收好,准备带岑吟去渊城的时候再拿出来,银子分了一些出来交给静和,前些日子花光了庵里的香油钱,庵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剩下的,他留着准备和岑吟成亲的时候再用,自己则上山打了几只野物回来补食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天的科考终于结束了,三甲的名单也出来了,状元为二十八岁的渊城人氏苏仕学,听闻此人考了无数次皆落了榜,这次终是中了头名状元,光宗耀祖了。
榜眼为二十岁的张九卿祖籍月城,探花是二十一岁的王英凤都人。
凤血看着手中的名单,问孙青道:“你可有亲自考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