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秀姐妹闻听凤血要杀文书和孙青,在圣血殿外跪了一天,凤血也没见她们,最后被南宫兄弟拉了回去。
到了晚饭时间,凤血才打开门出来,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睡了一天。
正准备去用膳,高昌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而来,身上尽是雨水,来到凤血面前,高昌跪地将奏折举过头顶道:“皇上,西南边境战报,月城昨夜被攻陷了!”
凤血猛地一惊道:“月城被攻陷?是谁?”
高昌答:“是臣服的一众小国,联合攻陷了月城,!”
“臣服的小国?孙青不是说已经臣服了吗?何以会卷土从来?谁借了他们胆子,敢攻我西南边境?”凤血怒发冲冠。
早知道他该让贺长空六人去守城的,都是五龙那五个祸害牵累了月城的百姓!
“皇上,快调兵取城吧,城中百姓如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高昌带着哭腔道,这一夜之间,何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凤血点头道:“好,传朕旨意,着蓝凛山为统帅,带十万兵马前去月城,解救百姓,夺回城池!”
“臣领旨!”高昌起身将奏折放下,赶紧出了御书房。
凤血紧紧拽着拳头,敢惹他凤血,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当晚,蓝凛山六人便带着十万兵马离了凤都,往西南方而去。
春雨一开了口子,似乎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凤都连下了三日的大雨,仿佛老天爷知道有莫大的冤屈一般,一直哭个不停。
可是这一哭,又给凤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有多处城镇遭了水灾,淹毁房屋庄嫁无数,百姓死伤无数,还引发了瘟疫,弄得民不聊生。
凤血赶紧命人前去救灾,拨下纹银三十万两抚慰灾民。
才过了几日,凤血劳心劳力,人明显瘦了,岑霜看着微微心疼。
如今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文书和孙青,虽然凤血将人提到了天牢,没有人敢对他们暗下杀手,但这事只有十天时间,如今过了三天,朝中无人可信,便没有人去查证,证明两人是被冤枉的。
此时,边境又战乱,地方遭灾,天灾人祸源源不断而来,这么多事情压下来,再强大的人也被压跨了!
岑霜看在眼中,痛在心中,他要理一理思路,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天晚上,岑霜独自将自己关在绝色宫,正在思索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谁知,无回突然来到了面前,岑霜微惊道:“无回,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找风华?”
无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意中发现了前出云国的暗卫与宫中之人有往来,所以怕走漏风声,直接来见您!”
岑霜眸中一沉道:“可有查到是与谁有往来?”
无回答:“还未查出是谁,但属下得到这张字条!”无回将字条给岑霜。
岑霜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时,御花园相见!
他看向无回道:“你的做法是对的,现在天下大乱,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晚我们就去御花园会会这人!你先回去,暗中埋伏在御花园附近!”
“是!”无回抱拳一拜,然后一阵风般消失在岑霜面前。
望着无回离去,岑霜拳头一拽,子时!
子时前一刻,岑霜趁凤血睡下后,便悄悄起了身,因为这几日凤血忙坏了,所以睡得很沉,他起身凤血并不知道。
岑霜走后,凤血翻了个身,伸手去搂岑霜发现岑霜不在,不由得醒了瞌睡,霜儿去哪了?
正想着,屋顶响起了一阵风声,有人!
凤血赶紧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岑霜来到御花园,正好是子时整,而御花园中果然已站了两人,一黑一白,因为对方是高手,不能太近,否则察觉到气息也能发现他,所以岑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到声音,但是岑霜却看到那黑衣人对着那白衣人跪地一拜,似在回禀什么!
岑霜心中肯定,这黑衣暗卫必定是从听那白衣人的指示在做事,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岑霜不由得出声:“谁?”
却见凤血疾步而来。
而这时,那黑衣人听到岑霜的声音要跑,无回带着人从暗处出来,与那一黑一白两人打了起来。
凤血岑霜交替了个眼神并不说话,也走了出去,看着那个白影极为眼熟,那黑衣人却敏捷地跑了,那白衣人也想跑,被岑霜挡住了,两人打了个照面,一张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
岑霜脸色大变,惊道:“绝代?”
“主人,快去追他!”绝代却不知道为何岑霜凤血会来,亦不知道为何无回会带人在这里,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不能让那黑衣人跑了!
岑霜猛地一掌朝绝代劈了过去,将他劈倒在地,怒道:“不用追了,抓了你便可以了!”
绝代猛地吐了口血出来,不知道为何岑霜会打伤他?错愕地看着岑霜。
岑霜朝凤血道:“此人勾结前出云国暗卫,皇上看着办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绝代一脸惊愕,满面死灰,看着岑霜绝情离去,再吐了口血出来,晕了过去!
凤血将绝代关进了天牢之中,再回头去看那与绝代对打的几名白衣人,发现他们早就不见了,心下暗想,霜儿还有事瞒着他?
绝色宫中,风华魅惑无双三人跪在岑霜面前。
“主人,我们不信绝代会是勾结前出云国暗卫之人,主人,此事太过蹊跷!”风华道。
魅惑也道:“主人,我们兄弟几个对主人忠心耿耿,我们中间不可能有人会背叛主人,这件事情必有隐情!”
无双也道:“我们兄弟为了主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背叛主人!”
岑霜没有说话,这件事确实蹊跷,先是凤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害,然后是他身边的人,看来这些暗地里的人是冲着他和凤血来的,想将他们拉下位!
“你们回去吧,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岑霜起身并未看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寝宫!
风华三人眸子红红的,主人连他们三个也不信了!
当晚凤血睡在圣血殿,岑霜睡在绝色宫,两人一夜未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
周芸芝如期来了,将五十两银子交到了月浅手中。
月浅见银子那么多,没敢接,他知道周芸芝的家境也不好,虽然不知道她哪来的银子,但他不能收她这么多的银子!
周芸芝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月浅不说话。
周芸芝便将银子塞给了他,劝道:“现在岑吟的病要紧,这银子你若觉得有必要,日后还我便是!”
像月浅这种心气高的人,若说直接给他必不会接受,只好这样说了!
月浅果然有了丝笑意道:“好,这银子我日后一定还给你!”
周芸芝松了口气,再道:“你若要什么还是我帮你带过来吧,最近天下不太平!”
月浅问:“发生了何事?”
周芸芝道:“最近西南边境有小国犯乱,朝中重臣先后入狱,天灾人祸源源不断,皇上男后身边的人都出了事,看来有人是在暗中报灭国之仇!”说完细细看着月浅,看他有何反应。
月浅却平静极了,一边将银子分了几份,一边淡淡道:“哦,那凤血有得忙了!”
周芸芝好奇问:“你就没想到过复仇?”
月浅顿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周芸芝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治好吟儿,其他的与我再无关系!”
说罢继续摆弄手中的银子!
上月国既然已经灭了,再想回山,登天之难,凭他一人之力?何必再做些浪费时间的事,再造就天下生灵涂炭?
周芸芝心中想,月浅果然变了许多!
“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就去渊城的吉祥绣坊找我吧!”周芸芝道。
“好!”月浅转身:“要不要我送你?”
周芸芝道:“不用了,我找得到路,你还是陪着岑吟吧!”
月浅点头:“你小心,慢走!”
周芸芝应了声是,转身下了山,她得回去工作了,她把娘亲留给她的手镯都当了,希望能快点挣钱赎回来。
回到渊城已是下午时分,周芸芝走进吉祥绣坊,却见到绣坊老板正坐在里面,脸色不好看。
周芸芝走过去道:“陈老板,你怎么了?”
吉祥绣坊的老板叫陈东,是她爹的好友,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否则凭她一人之力,如果能养活那一大家子人?
陈东看了周芸芝一眼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吉祥绣坊的老板了,绣坊被人买下了!”
周芸芝面上一惊,赶紧问:“是凌家?”
陈东点头:“现在我只是个打工的,芸芝侄女,抱歉了!”
他本不想卖掉吉祥绣坊,但对方出的价钱太高了,而且绣坊这些年也没什么钱赚,每个月都是亏的,他不得已而为之,又舍不得离去,便留下来当师傅教新的绣娘!
周芸芝自然知道陈东说抱歉是什么意思,凌家是将她解雇了!
她笑了笑道:“陈老板不必愧疚,芸芝不在吉祥做,自然有去处,多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了!”说罢朝陈东行了一礼。
陈东脸色更难看了道:“我看别的绣坊也不会聘请你了!”
周芸芝脸上微变,却仍旧笑道:“就算没有人聘请我,我自己在家绣,拿到街上去卖也可以挣钱,陈老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再朝陈东拜了一拜,周芸芝转身而去。
转了身,她脸上的笑意淡去,布上阴狠,凌香雪,你别逼我!
看着周芸芝离去,陈东叹了口气,暗骂了凌家一句,转身进去做事了!
周芸芝从吉祥绣坊出来,恋恋不舍地看着绣坊,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了,真是不舍得!
“哟,那不是芸芝姐吗?怎么?舍不得吗?”凌香雪嘲讽的声音传来。
周芸芝转头看去,见凌香雪和上次欺负月浅那几个女人正朝她走了过来。
“芸芝姐,你若跪下求妹妹,妹妹可能会让你留下来当个——倒水的丫头!”凌香雪说罢大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满是嘲笑地看着周芸芝。
周芸芝重重地道:“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当你的丫头!”说罢转身而去。
“哟,都落迫成什么样子了?还装清高!芸芝姐,你要是想通了,妹妹随时等着你来!”凌香雪朝着周芸芝的背影大声喊道。
见周云芝走远了,朝身后的女人们挥了挥手道:“我们进去看看!”
“是,香雪姐!”一众女人拥着凌香雪进了吉祥绣坊。
周芸芝恨得咬牙,但又没能力与凌香雪斗,现在工作要紧,家里可是有十几口人等着吃饭!
她去了别的绣坊,果然如陈东所说,没有人用她,她垂头丧气出来。
站在夕阳下,看着这喧闹的大街,难道这么大的渊城就没有她周芸芝一口饭吃吗?
不经意扫到一间铺子的门上贴了一个旺铺出租,周芸芝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没有人用她,她就自己开一家绣坊!
她赶紧走到那铺子里去问,原来是条卖布的,因为经营不善,亏损太多,如今做不下去了,只好把铺面租出去,赚点租金算了。
周芸芝问了下价格,一个月要十两银子的租金,有点贵了,但是现在她没有出路了,不自谋生计就会饿死,贵一点就贵一点吧,可能会赚钱也不一定!
她与老板商量了一下,把租金减到了八两银子,再买下他了的布,当时就签了租约,她深吸一口气,暗中鼓励自己,周芸芝,你成的!
不久后,还真证明了她此时的决定是对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由芳伺候凤血起床,似乎有话对凤血说,但看到凤血的样子,却又不敢说,凤血察觉到,问:“你要说什么?”
由芳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说出来,于是退后几步,跪地道:“皇上,绝代不是勾结前出云国暗卫的人!”
凤血看向由芳道:“你如何知道?”
由芳赶紧道:“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绝代是清白的!”
凤血细细看了由芳一眼:“拿来!”
由芳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来,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要想知道是谁在主使这一切,子时,御花园,一个人来!
凤血紧紧将字条拽在手中,果然有人暗害,但他却奇怪问:“这字条哪来的?”
由芳红着脸道:“那天下午时分,我做了双鞋子给绝代,本来拿去给他,却见他在门外将一个东西丢在地上,然后走了,我过去捡起字条一看,觉得可能有用,便偷偷留下了。没想到绝代就出了事,皇上,这件事情明明有人陷害他,您可要为他洗刷冤屈啊!”
凤血看由芳着急的样子,心中明了,这丫头八成是看上绝代那小子了,但既然绝代是冤枉的,岑霜那边也好有个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