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他终于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凤血!
“你看我的胸口痛,心更痛!”凤血拿着岑霜的手抚上受伤的胸口,似撒娇般道。
岑霜心疼不已,轻轻抚上去,动作轻柔地抚着:“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霜儿!”凤血将岑霜搂进怀中,紧紧抱着。
岑霜亦紧紧搂着凤血的腰!
抱了一会儿,岑霜从凤血怀中出来,看向岑霜道:“凤血,低下头来!”
凤血不解,却依言低下头,靠近岑霜。
岑霜抬头,贴上凤血的唇,亲吻起来!
凤血愣住,感到嘴唇上有个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唇在亲吻着自己,不由得全身滚烫起来,他一动不动,任由岑霜吻他!
这是岑霜亏欠他的,必须还了!
此刻,岑霜将内心的思念化作这个深情的吻,倾诉出来,轻轻地,慢慢地,柔柔地吸允着凤血性感的薄唇!
吻了好一会儿,岑霜才停下来,看着凤血道:“凤血,我爱你!”
凤血闻言,猛地蹙眉,张开怀抱,再次将岑霜搂进怀中,紧紧抱着,似要柔进身体里,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凤血,你怀中抱着的,是整个天下!
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心疼,滚下一颗滚烫的泪来,声音嘶哑道:“霜儿,我也爱你!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
岑霜感动得落泪:“凤血,这辈子我都要陪在你身边,无论你如何赶我,我都不会走,不会!”
凤血重重点头:“我再也不会赶你了,再也不会了!”
两人深情相拥,心与心贴得很近很近,至此,这天下,无任何人能分开他们,因为他们互相视对方如同生命!
也不知道拥抱了多久,门外徒然响起了敲门声。
“门主!”由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伴随着孩提的大哭声。
凤血放开岑霜,问道:“何事?”
由芳道:“孩子一直在哭,不吃奶,怎么哄都没用,怎么办?”她从没带过小孩,根本不知道他为何要哭,连请回来的奶娘也没办法!
“抱进来吧!”想到那张小脸,凤血心头微微有些疼惜。
“是!”由芳推门而入,将孩子抱到凤血面前!
凤血接过,看着这小家伙张嘴大哭,好不伤心,轻轻哄道:“别哭别哭,义父抱着的!”
孩子听着凤血的声音,声音小些了,却仍旧瘪着嘴,还欲要哭的样子!
岑霜看着孩子脸色很不好,赶紧道:“他好像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凤血也察觉出来了,岑吟身中蛊毒,孩子又是八个月早产,必定不是正常的身子,赶紧问由芳:“无毒可还在凤临门?”
由芳道:“无毒公子在客房处理伤口!”
“请他过来!”凤血担扰地看着怀中抽泣的小家伙道。
“是!”由芳转身而去,很快便将无毒请了过来。
凤血问无毒:“孩子可是有什么不足?”
无毒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带着他娘体内的蛊毒,又是早产,体质比一般的孩子弱得多,存活下来的机率很低!”
岑霜愣住!
吟儿已经去了,孩子若再保不住,他如何对得起吟儿?
凤血见岑霜伤痛的样子,赶紧安慰道:“我会救他的!”
岑霜闻听此言,心中微微一松,却还是担心不已!
凤血问无毒:“可有法子救他?”
无毒叹了口气,走了几步道:“他虽然承袭了他娘体内的蛊毒,幸而毒性不是很强,如果不遇到诱发物,不会发作,只不过他身体极弱,很容易生病,特别容易引发高热,伤及智力,需要长期调养,细心照顾!”
凤血道:“可以这样,先让孩子服用增强抵抗的补药,待长大一些,本门主传他武功,有真气护体,便不会那般体弱!”
无毒点头:“可以这样,但是他体内的蛊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只要发作,便无药可救,所以,能不能活到练武之时,很难说!”
凤血看向孩子,紧紧蹙眉:“无毒给吟儿压制蛊毒的药还有没有?”
“有!”无毒答。
“既然吟儿的毒那么强都能压制一月,孩子的毒很轻,压制一两年,应该不成问题吧?”只要两岁便可以习武了!
无毒点头:“我回去研究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多谢!”凤血感激道。
岑霜亦感激不已:“多谢无毒公子,岑霜无以为报!”
无毒看着岑霜道:“只要你好好对凤血,不必回报在下!”
岑霜听着无毒的语气中有一丝怪异,看了凤血一眼,对无毒承诺道:“你放心!”
无毒紧紧看了岑霜一眼,转身离去。
凤血奇怪地看着无毒的背影,问岑霜:“霜儿,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说话很奇怪?”
岑霜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多心了!”
岑霜心中却是察觉出来了,无毒对凤血的心思不止是兄弟那么简单!
孩子不知道何时,已停止了哭泣,在凤血怀中睡了过去!
“门主,孩子好喜欢你!”由芳惊喜道:“他在你怀中就不哭了!”
凤血大笑:“这孩子像他娘,自然喜欢本门主!”
提到岑吟,岑霜和由芳都沉痛起来!
由芳想到岑吟临死前所说的话,赶紧道:“门主,岑小姐有话让我带给你和岑公子!”
凤血岑霜看向由芳,凤血道:“快说!”
由芳点头:“岑小姐说,她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大名让门主取!”
凤血问:“小名叫什么?”
由芳答:“子衿!”
“子衿?”凤血念着,只觉得好听,并不明白其中之意!
岑霜却眸中沉痛,不由得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凤血自是听过这诗的,亦知这诗中含义,一时淡下笑容,看着孩子不语!
岑霜问:“她是如何死去的?”
由芳伤痛道:“本来,无毒公子可以让岑小姐再活一天的,可岑小姐不愿,他让无毒公子帮她,让她可以下床跳舞,无毒公子拗不过岑小姐苦苦哀求,给她服了药,岑小姐在凤临门门口跳舞,舞跳完后,她便倒在了寒风中!”由芳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岑霜亦悲痛万分!
吟儿临死前,一定十分想念凤血,可是却没能见凤血最后一面!
凤血心头感触,岑吟曾说过,等生下孩子就为他跳支舞,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他可以想像得到,岑吟在风中跳舞的情景,一定很美很美!
岑吟对他的心意他很清楚,但是他爱的是岑霜,除了对岑吟感激和心疼,别无他情!
“岑小姐还说,让奴婢告诉门主,她很爱门主,希望门主和岑公子幸福!”由芳再道。
“吟儿……”岑霜沉痛万分,吟儿,你放心,你深爱的凤血,哥会为你守着的,哥一定会让凤血记着你的,你的孩子亦是我们的孩子,我和凤血会用心去疼他的!
凤血心中亦不好受!
岑吟的爱,让他都有些感动了,若非没有爱上岑霜,他兴许会考虑岑吟吧!
“既然吟儿想让你给子衿取名字,你就取一个吧!”岑霜道。
凤血道:“我暂时想不到,等我细细想想,一定给他起个好名字!”
岑霜点头。
凤血抱着孩子,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喜欢得紧,轻轻唤道:“子衿子衿,你长大后,一定像本门主一样风流倜傥,气宇轩昂!所以你得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由芳心中暗叹,门主与岑小姐所说一致,岑小姐也说过,孩子长大会像凤血!
“给我抱抱!”岑霜从凤血手中接过孩子,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亦喜欢得紧,然后怀中拿出那块双色玉石来给他戴上:“这玉养人,希望能给他带来健康!”
凤血道:“会的,这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长命相,一定会活下去的!”
岑霜心中稍安,却想到连岑吟的尸体都没见到,很是遗憾,但既然是月浅带走了,他亦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对凤血道:“让他们不要再找吟儿,随他们去吧!”
凤血点头:“我知道了!”轻轻理了理岑霜的发,凤血心疼道:“你几日没休息,再睡一会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凤血将孩子抱过递给由芳道。
岑霜问:“出云国可夺下了?”
凤血自夸道:“天下还有本门主想做而做不成的事吗?出云国早已是本门主的囊中之物了!霜儿,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坐享天下!”
岑霜低头,问道:“天下一统,你是四海臣服的霸主,身边不可能站着我!”
凤血道:“不是你是谁?”
岑霜看向凤血,眸中难过道:“你我皆是男子!”
凤血道:“男子又如何?本门主爱的就是男子,这天下是本门主的,谁敢说什么?”
“可是……”岑霜还想说什么!
“霜儿!”凤血阻断他道:“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也不必想,只好养好身子,等着做本门主的皇后就是!”
“皇后?”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快速陨落:“哪有皇后是男子的?”
“本门主的皇后就是男子,本门主是皇帝,皇后只有你岑霜一个,有本门主在,一切都不必担心!”凤血仰头道。
岑霜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
此刻的凤血如同能为他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让他安慰地生活在这片天空下,幸福安心感动,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岑霜点点头道:“好,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待你登基之日,一定与你并肩!”
凤血搂住岑霜的头,重重亲了一下,柔声道:“乖,再睡一会,我去打理一切!”
岑霜心头幸福肆意,有凤血在,他什么都不怕!
依言睡下去,凤血给他盖好被子,再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心中坚定道,霜儿,你就等着做本门主的皇后吧!
凤血出了房门,司徒秀四人迎上来:“门主!”
凤血点头,对四人道:“飞鸽传书给文书,让他传出消息去,本门主不久将登基为帝,将凤渊,上月,出云三国合为一国,三国朝中之臣,谁有意为本门主效力的,本门主一视同仁,既往不咎,并广集天下英才,招贤纳士,凭能者居高位!”
“是,门主!”司徒秀四人听得热血沸腾!
打了这么久的战,门主终于要做皇帝了,以后整个天下便是他们的!
司徒秀问:“门主,准备将都城定在哪国?”
凤血道:“凤渊上月两国的皇宫皆被焚烧,再建宫殿一费时,二费财,本门主决定,以出云国皇宫为宫殿,出云国都城为新国都城,马上找人拟定国号年号等一切,给本门主过目!”
“是!一切交给弟了们!”司徒秀四人再抱拳一礼,离去!
凤血又安排门人,将岑吟的后事处理完,岑吟尸体被月浅带走了,凤血便令人焚烧了岑吟平日所用之物,将灰烬装于骨灰盒中,来日移去出云国时,一并带走!
由芳已经为子衿找了一位奶娘,凤血便先不着急这事,等登基后,在出云国为他再细细挑上一位!
然后再吩咐门人,将凤临门的金银珠宝装箱打包,准备运走!
处理完门中之事,凤血独自进了书房,很多事,他得规划一下!
岑霜睡起来,已是第二日的正午,丫头伺候他洗漱好后,他出门去,本想找凤血,却得知他自昨晚进到书房后再也没出来,想必是在为登基的事规划,便不想去打扰他,等他规划好,他再与他商量!
吃了点东西后,他去看了小子衿,然后在后院中散步,睡了一夜后,他身体已无大碍,最重要的是与凤血冰释前嫌后,他心中舒坦,什么病都好了!
走了一会儿,岑霜亦转身回房,凤血登基,他也得为他规划规划!
正走在转角处,齐墨从空而降,拦住他的去路,岑霜被吓了一跳,见是齐墨才放下心来道:“你这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齐墨却道:“我来带你离开!”
岑霜不解,问:“我为何要离开?”
“凤血这般对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齐墨疑惑问。
岑霜看了齐墨一眼,浅浅一笑,转身走了几步道:“齐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次之事,确实是我的错,凤血这样对我,我不怪他,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雨过天晴了!”
齐墨再道:“他曾经让我试探你,你也不计较?”
若非他心中不舍得岑霜受伤害,他怎么会迟迟不愿下手?
凤血真是低估他了,一锭金子就能让他出卖岑霜吗?
岑霜摇头:“凤血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很理解他的做法!”
齐墨眸中暗下去:“这么说,一直是我自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