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胤?问得很温暖,很急切。却奈何,佳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直接跳了出去,和自己隔了五尺远,以未安全。如此情形自己是从未在她跟前遇到过的,头一次碰到这样尴尬的情形,心里既觉得刚才确实有些唐突,又觉得一阵的气恼。
看胤?从来温雅的脸上浮现出恼恨之色后,乐殊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只不过,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万一让十三看到,他又会大吃飞醋了。自己可没力气和他一直玩那样的游戏,尤其在这非常时刻。
只不过人家本来是好心的,却换来自己这样的待遇。乐殊觉得胤?肯定委屈了,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他解释时,那边的拳脚打斗声是把自己的眼神吸引过去。不瞧即已,一瞧简直是惊人。胤?和胤礻我两个家伙居然打罗布一个!
急个半死。赶紧是过去拉架:“你们干什么啊?放手啦。胤?,老十,放手啦。干什么打架嘛,放手了啦。”知道这两个家伙的个性,劝是肯定劝不开的,乐殊直接上去就是扯人了。三个人本来打得正欢,难解难分却突然加进来一个她,都怕打到她,便是马上分开了。
只不过让胤?和胤礻我生气的是,这个乐丫头头一个关怀的竟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罗布那小子,还拿了帕子给擦他嘴角的血,关心的问:“有没有伤着?你嘴角都流血了。”
罗布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同样脸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的阿哥,有满肚子的牢骚想发,不过看在此时的身份还有乐殊担忧的眼神后,还是压了下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离开对她最好。只不过在走之前,还是用英文嘀咕道:“小心你的桃花劫吧!女人。”
真是不可爱的关心话!
气得乐殊是直想踢他,不过打发他走后,自己的努气是终有了发泄的地方。尤其在发现了地上落下的一只心箭和一砸到人脑袋绝对会落个脑震荡下场的大石后,怒气冲冲的转身发飚道:“你们两个神经啦,弄死一个怎么办?”
这下胤?和胤礻我可不干了,尤其是胤?,火大极了。怒道:“神经的是你好不好?他想占你便宜耶。我们帮你揍他,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冲我们发飚。你和他什么关系?”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的胤?火更大了。杀气腾腾的抓住乐殊的手腕是怒道:“你喜欢他?他为什么会说英文?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一大串的问题是扔了过来,并且吼得一句比一句更高,同理的手劲也是越来越大了。
乐殊被他捏得这个痛,可自己已经气得顾不得和他解释了,事实上以自己对老九的认识,这个时候和他说什么也是白说。不如给他个狠的,一口就是咬了下去,疼得胤?是直觉性的往外一扔。
这一扔不要紧,正好把乐殊是扔到了赶过来扶她的胤?怀里,正正好好的让十二抱了个满怀。甚至他的唇畔不经意的竟然碰到了乐殊的耳际。
这样的情形,气坏了胤?还不要紧,紧接过来的一阵旋风和怒吼更是把这个本来就已经足够混乱的场面弄得堪堪无法收拾了。
“你们在干什么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但却极不熟悉的浑身杀气以及压也压不住的烈焰,乐殊看得想哭。不为别的,只因为最后杀过来的这枚黄雀竟然是某乐的正经监护人外加护花狼犬——爱新觉罗氏胤祥。
神啊!
救救我吧。
'116'霹雳记
世上最难解的事情就是情债,就是感情的三角乃至N角债。
乐殊的这场债虽然历时已久,但却从来没有正面冲突过,一来是因为名花未主时,老康时时刻刻的提点顾忌让几人心有所虑。二来是名花有主时,一天到晚不是让胤祥守在身边寸步不离,就是怀有身孕害喜严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思念成狂,也不能冲上门去亲响亲响吧?就算偶尔会有单独会面的机会,也是周围或明或暗的有一堆眼线,不方便上演太过激情的戏码,所以战争从未爆发过。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荒郊野岭的周围连个人影都瞧不着,若非这一拨一拨的一个跟踪一个前来,哪能找到这么幽静地幽会地点?因为有了这样的肯定,所以几个男人间的火爆气氛是十足的强烈。
胤祥没有看到前面的场景,他只看到老九抓着乐殊的手腕怒吼,然后气得乐殊是咬他手腕后直接把她扔到了十二的怀里,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胤?竟然敢亲乐殊的耳垂,简直过分!胤?和胤?两个原本是无理的,可看胤祥紧紧地把乐殊搂在怀里,一副这是我的谁也别想碰的神情就是来火。
一时这间,六目相对,劈劈叭叭的视线中雷闪霹雳,哗哗作响。乐殊是看得这个想哭,可一时之间自己这个祸水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会招麻烦,但不说的话是不是太消极了?左右为难之际,上天终于降下了一位福音天使——我们超级可爱、模范无敌、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的本书最可爱男生奖,胤礼乖十七登场了。
事实上这个小家伙居然都没有走近这边来,远远的就是呼喊道:“九哥、十哥、十二哥、十三哥、乐姐姐,回来用午膳啦。”这家伙啥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但出现的实在是太是时候了。乐殊感动得差点没有冲上去给胤礼来个法式见面礼,但可惜的是自己让十三抱着紧紧的根本动不得身,不过看在老九老十和十二是恨恨瞪了十三一眼后,决定回山了还是心里舒服一把。只不过这边刚心里舒坦些了,香唇便是遭到了全面的袭击!
某十三居然当着小孩的面,演起了法式热吻大戏。而且是超激情澎湃的那种,超色情泛滥的那种!乐殊让他惊得根本无从感觉其中的激情种种,只是在听到后面老九气得差点冲过来,却硬让老十拽走的怒吼冲冲的脚步声后,觉得事情真的完蛋了啦!
今天的午膳进行得超别扭,起码在阿哥堆这边大家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老九黑得脸拿刀子直砍肉,象在泄愤。老十是左看看右看看直翻白眼。十二向来一脸温文尔雅的微笑,今天却突然不见了,脸沉得象面前桌上摆的不是什么珍馐美味,而是一团不明飞行物。就算上十三这对也粉不正常。事实上十三今天柔情细致到一个不行,桌上的好料大部分都是肉食,他是一刀刀切细之后才把食物放到乐乐的盘子里,供老婆大人享用。如此优待的行为应该配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才是,可十三的表情却象是在威胁某乐非吃不可。可怜的乐乐面对盘子里小山一样高的食物,欲哭无泪!
很古怪的午膳进行后,是小憩时间。往常这个空当里,某乐都和十三亲亲热热的拉着小手是漫山遍野的散步,可今天呢?午膳一过,黑脸十三就是拉上乐乐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帐蓬,并且迅速的扎上了帘扣,一副谢绝外人打扰的模样!
“出什么事啦?”
其他人瞧这情形就是各闪各的去了,帐外就剩下老八老九老十还有十二,当然后三者的福晋不在此例,只有琪梦这个脸皮厚的是大胆问道。胤?是气得哼哼不说话,胤礻我是直想叹气不说,胤?把脸是扭到一边,视而不见。真是一群臭屁的小孩!琪梦正准备拎起老九来,好生收拾他一顿,看他说不说实话时。十三的帐蓬里却是传来了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乐殊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自然指是胤祥想干什么了?一男一女的关在帐子里,还是合法夫妻,你说能干什么?这个臭十三,居然想当众表演是怎样?刚才在林子里当众热吻已经够刺激人了,现在他居然还想大白天的激情一把不成?
胤?的火直接冲到了脑门子上,尤其在帐里居然传来撕衣服的声音后,拳头就是直接握紧了就想往上冲。老八是赶紧给拉见了,这种情形实在是太恐怖了,还是赶紧拉走吧。真扯下去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万一一会儿帐蓬里面传来更加激情澎湃的声音,老九还不气得吐了血才怪。拉走啦!给琪梦一个眼色,两个人就是拽上老九走了。至于十二嘛,根本不需要老十操心,就是恨恨回帐去了。最后倒只留下胤礻我一个,是看着十三的帐蓬发怔半晌后,叹气回帐了。
听到外面的人都走后,某人也终于停下了他颇费力气的活计。那就是从乐殊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件淡蓝的衣服是疯狂撕,撕成一条一条,撕啊撕啊撕。谁让今天老九和十二的衣服都是蓝色的,虽然一个天蓝一个宝蓝,但都是蓝!撕啊撕啊撕,狂撕不止。一直把整件衣服撕得满是碎布条,无法再撕后,才是把自己扔到了软榻之上,没有瞧乐乐,瞪大了眼睛瞪帐蓬上的圆顶,一脸的恨恨。
又是这副模样了!乐殊是这个头痛,这个十三是怎么回事?只有女孩家家的生了气才会憋在肚子里生闷气和人使小性,怎么他也喜欢这口?只不过这回,乐殊经过上次的教训后,决定还是和他把话扯明了,省得再闹那么长时间的气,怪丢人的。
只是这边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说词时,帐外就是传来了小太监的传唤声:“乐福晋在吗?皇上宣您即刻晋见。”
老康是个不厚道的人!
乐殊经过这件事后,再一次的肯定了。
他是个多聪明的人,经过中午的那古怪午膳,乐殊就不相信老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要说自己随时在侧守卫的那个暗哨了,出了这样的事,老康是铁定明白前前后后的原因的。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老康不说是帮自己表表清楚,反而还是故意弄浑水?
乐殊是说死也没有想到,老康竟然会派自己去给罗布送伤药?
看着那一堆李德全准备好的伤药,乐殊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哪儿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不过挨了两拳,至于送这么多过去吗?”会不会太夸张了。
康熙是看看她不明所以的模样,这个好笑兼无奈:“你送过去就知道了。”
送过去是知道了!
知道得乐殊第一眼看见罗布的模样后,惊得当场尖叫了出来,并且立马扑到睡榻前是惊得怒吼:“谁干的?是谁干的?怎么能这么狠心?罗布、罗布,你醒醒、你醒醒啊!”吼到最后竟然都是想哭了,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了下来。
旁边的杜太医是赶紧往开拽:“我说乐福晋呐,你可别碰他了,保不齐肋骨都有断的了,你再动他出了内血怎么办?”一句话是吓得乐殊是赶紧离开了罗布的身体。只不过,瞧瞧罗布的这副惨样,又气又恨,扭头就是问屋里唯一一个小厮蒙古人:“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厮是看看乐殊,又瞧瞧昏迷不醒的罗布是直摇头,可他那一脸的无奈和欲言又止却是让乐殊分明瞧见他的知情,只不过不想说或者不敢说罢了。好的,暂且放过你!只不过,扭头问太医:“检查过了吗?伤得严不严重?”
杜之国是赶紧回道:“回福晋,老臣也是刚到,刚号完了脉而已。罗布王子虽然受了重创,但脉象还算稳健,应无大碍。不过是皮肉筋骨之伤罢了。请福晋先出去回避一下,老臣好为罗布王子做个全身检查。”脱光了你不适合在场的意思啦。
这个意思乐殊还能不懂,只不过出去归出去:“那个谁谁谁你出来一下!”目标直指罗布的近身小厮。
出帐,寻了一个人静物稀之所,后营车马处。
某乐是一脸阴沉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福晋,小的叫乌苏。”很伶俐的一个娃子。只不过乐殊现在没有论功请赏的心情,也不和他绕圈子是直接问道:“你家主子为什么会成这样?”嘴角流血,满脸青紫,衣服虽然还算完整,但从其痛苦的昏厥之态来看,肯定伤得很重。现在想起刚才初见罗布时的感觉,乐殊都觉得颈后直泛凉。这哪个家伙下手这么狠?
他离开后,自己一直和老九他们相隔不远,而且吃饭的时候……对了,吃饭的时候就没瞧见他。那个时候出事的吗?一双美目是冷嗖嗖的直盯着乌苏。
乌苏瞧瞧左右无人后,是凑到乐殊跟前,轻声回道:“是太子的人!小的是王子的跟从,王子和您说话的时候,小的在远处放哨。九阿哥他们过来的时候,奴才不是不想提醒的,可另一拨人就呆在小的附近,小的不敢动啊。而贵人们前脚后,后脚主子就是让那帮人给打了,打得好惨啊!”说到后面,有点哭音了。看来这个小跟班也只是个跟班的角色,哈哈珠子的货色了。
前前后后,差不多的乐殊都猜出来了。太子为什么打罗布?当然是替十三出气喽。只不过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和一帮子打手在那个极偏僻之处出现呢?
太医的检验结果是左小臂骨折,右脚踝脱臼,浑身的伤痕满布,并且有内伤的印象。如此诊断结果是气得乐殊银牙直咬,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治好了人再说吧。古代没有打石膏的技术,但捏骨夹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