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呀!我的故事保证他们闻所未闻啊。”我一撩头发,抛了个媚眼过去。
老鸨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笑道:“要不怎么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呢,这么一打扮还真是回事儿呢!大爷们见了可是要流口水呢。”
这位大妈,不用这么讽刺我吧!“妈妈说笑了,我不是男人,大爷们见了也是提不起兴趣的。”
“这是什么话!这里可是不兴男风的,小倌都是比女人还低贱。”
“啊?……”这里太奇怪了,为什么人家穿的地方都是男风盛行,我穿的地方就这么保守?
老鸨见我惊讶,有凑过来小声说:“不瞒你说,也就是当今圣上才那么奇怪。”说完,又咳嗽两声,正色道:“今儿个有大人物,你可得好好给我演。”
“那是啊,好歹不会短了妈妈的面子!”我满面笑容应和道。
“呦!”老鸨扇着扇子绕着我转了一圈,道:“想不到你这丫头也是个骚蹄子,成,妈妈让你做这买卖也不砸我的招牌。”
我……忍!!“呵呵呵!妈妈说的是。”
“恩,这就对了。在这地方做事还想守身如玉?那是妄想!”老鸨的竟然用手中的扇子戳了戳我的胸!
我再忍……
“不说这些挂了牌的男女,就是端茶倒水洗衣服的也没几个干净的!为了那些虚名要死要活的不值得,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最大!你能想得通,是个聪明人。”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妈妈!说个书还要死要活那是我没见识,不过还是不要有人惹到我头上的好。您见了刚才那了满脸疤的人没?”
老鸨一愣,点了点头。
“那人可是凶得很,还不是被我驯服了!您可以去问问他,惹了我,手上的肉都被我吃了,若是有人越过了我的底线,咬掉他的耳朵也说不定。”我若无其事的舔舔嘴唇。
“什么?你敢咬他?”老鸨大喊起来,那个“他”子咬的极重,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用扇子捂住嘴,四下里瞧了瞧,神色很是恐惧。
“怎么了……您很怕他?”
“废话!谁不怕他!那可是把林大侠……”老鸨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忽然脸色煞白的捂住嘴,拿扇子拍了我的头一下,匆匆催我赶快上台便连忙跑了。
我一头雾水,站在大堂上半天没动,脑子里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我没有理由被这个填空题难住啊——
问:那可是把林大侠的人。请在括号里填上适当的词。
A、调戏
B、推倒
C、娶回家
D、迷的神魂颠倒
首先就得把D排除,理由就是绝对不可能!A是完全可能的,不过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接下来便是刀疤兽性大发,发生了B。 C嘛,要是真的,他为什么明明能逃走却在牢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是始乱终弃?恩,原来是这样!不过老鸨也不用怕成那样子嘛!这世界上还这么多美男,估计十年之内刀疤是不会去调戏她的……
“那个谁!还磨蹭什么!快过来!”老鸨站在台边上对着我喊,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到了老鸨身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淘沙。”
“真名?”
“妈妈这是明知故问啊。”
老鸨笑了笑,“丫头算是见过世面的,你只要别给我惹麻烦,什么事儿都好说。”
我笑脸盈盈的点头。
老鸨有些不放心,还是走上台去,刚才还一脸恹恹的样子,一上台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笑得嘴都快咧道耳朵了。
“各位大爷,今儿个呀,我们怀秀楼啊新来了个姑娘,爷们不是都说姑娘最重要的是才气嘛?这人儿啊,可是妈妈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老鸨口水乱喷,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啊。
台下面的客人们交头接耳了一阵,一个满手金戒指,犹如暴发户一样的胖男人大声问道:“才气?妈妈,你可别唬我们,我们可都是常客,你收的女人都是什么货色我们是最清楚的啦!”
“唉,黄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啊,这才女也会有境况不好的时候不是!我们这位姑娘啊琴棋书画不在话下,更是歌舞双绝,不过她嫌这些太迂腐陈旧,想给大家讲点自己奇特的经历,给大爷们解解闷!哈哈哈!”
台下又是一阵喧哗,我在后台犹自冒汗,这老鸨都快把牛皮吹上天了,万一人家真让我来段歌舞那不就玩完了么!
“妈妈莫要多说,是不是才女请上来,在下一看便知。”一个锦衣公子咔嚓一声打开折扇,笑盈盈的扇起来。
“好啊。”老鸨笑着转过头,声音打着能麻死人的颤音喊:“淘沙!快上来吧,大爷们想见你喽。”
我一听,心里烦起一阵恶心,但是想到老鸨说这里男风并不盛行,忽然觉得这份工作还有更重大的意义,于是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走上台去。
“淘沙见过各位大爷。”我福了福身。没办法啊,穿过来这么长那个时间,什么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给人行礼,谁让咱是皇后呢!基础知识不足就是皇后的悲哀呀!
台下的男人们开始打量着我,被几十双眼睛紧紧盯住,我不免有些紧张,眼神一偏,正看到刀疤兄正坐在房梁上,一双眼睛简直就是在对我发射γ刀,割得我浑身刺痛,以至于没有发现一个黑影转身离去。
“淘沙姑娘。”锦衣少年站起身来,脸上似有疑惑,“淘沙姑娘受伤了么?为何袖子上有血迹呢?”
大哥,你视力是5。0吧,红色衣服你都能看到袖子上有血!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上台第二句话就说“我把人家咬了”吧!
只有这招了!我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咳嗽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不过只打雷不下雨,没有人会上当的!我心一横,暗暗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哎呦我的妈呀!真疼啊!时机已到,我咳得更厉害,一张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眼泪也疼得哗啦啦直流,真是好不可怜!
见我吐血,台下众人全都站起身来,他们身边的女人也都吓得够呛,暗暗叫了出声,连房梁上的刀疤兄都坐直了身子,深深皱起了眉头。
“淘沙姑娘……你这是……”锦衣少年走上台来扶我,我刚站起身,脚下一软又跌坐回到上,带的锦衣少年一个踉跄,跟着我坐在了地上。
“公子,实在对不住了……咳咳……”
“姑娘难道是有病在身?”
“不敢欺瞒公子,奴家命中坎坷,满18岁便是要去了的,只因命中遇到两人,一人伤我,却使我逃过死劫,一人爱我,却让我坠入无间地狱,还落下这心口痛的毛病。”
“哦?”锦衣公子一挑眉,明显起了兴趣,还想知道下文。
“奴家现在无处可去,方在此处寻了这个差事,刚刚心痛的毛病发的重了,呕了些血,但是看的台下众位公子风流潇洒,若是错过比将抱憾终身,奴家便上台来了,却没想到又犯了毛病,吓着各位爷了……咳咳……”我说着,泪水潸潸落下,还勉强笑了出来,散落的秀发,雪白的面孔,挂着点点猩红的衣裳,直看得众人一阵惊讶,眼中又是遗憾,又是怜惜,任谁都会同情心泛滥,只有房梁上那人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台下的黄老爷兴致似乎颇高,搓着手掌,道:“淘沙姑娘看似性情中人,不知你与那命中的两人到底有些什么因缘?”
台上扶着我的锦衣少年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若是姑娘今日身体不适,不妨改日……”
我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杨锦。”
“杨公子、黄老爷,还有台下的各位爷,若是赏脸想听,就请宽恕淘沙身子不爽,声音也哑了,若是不弃,便请移步上前来,且听我慢慢道来。”
台下的老爷公子们一听,皆是一愣,还没见过这样说书的,一时性起便都在台上寻了个地方坐着,连刚刚还在卖笑的姐妹们也都坐了下来。老天!这简直就像夏令营!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眼神,我心里暗暗欢喜,又有谁能猜到我要给他们讲的是一个凄美的耽美故事呢……
第二十八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考完试了,偶又要重新开张了!!这段时间没有更文,尽管做了声明,我还是做好了收藏降为零的准备,但是看到还是有人在关注,真的很高兴啊!谢谢各位了!这文应该再过不久就完结了,番外会时不时的写上一两篇,耽美的番外会开外篇写,加在耽美那一类,以免一部分姐妹踩雷。
这段时间对这篇文考虑了一下,最开始是写来娱乐自己娱乐大家的,所以不想有什么不愉快的情节出现,但是NP的结果真的不是我想见到的,所以说尽管是亲妈我还是决定了一个结局,多少也是偶滴爱情观滴体现吧……远目……而这样一定会不可避免的伤害到一部分滴筒子,8过,加上番外也算大团圆了吧……之后会再开坑,有很多构想,但是还没最终定下来,不是道姐妹们对恐怖惊悚的来不来感呢?我本人一直都想尝试一下这种风格的说……但是又想写言情的说……又想写耽美的说……如何是好捏?
= =b 好吧,我还是先好好把这篇文更完…… 众人眼睛齐刷刷的射向我,我捂着胸口,故作神伤,道:“杨锦公子。”
杨锦定定的看着我,应了一声。
“您说,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
杨锦秀眉一簇,“自然是人间至纯至真之物。”
“没错,古人有云:‘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恩?”杨锦一蹙眉,“敢问是哪位古人?”
呃……忘了历史背景不一样啊……“呃……是我说的。”
“哦。”杨锦拍手叫道,“当真有理。”
“杨公子,黄老爷。你们说说,若是让你们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生命,你们愿不愿意?”
黄老爷咧开嘴一笑,不置可否,杨公子倒是年少热血,当即答道:“为心爱之人而死,足矣。”围在我周围的人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点头赞赏,一时间有些喧嚷起来。
我微微一笑:“那如果那人是个男人呢?”
“……”
“别说这些了!快点说你的故事啊。”一个姐姐拿扑满香粉的衣袖扫了我的脸一下,呛得我几乎晕了过去!老娘辛辛苦苦创造的气氛就是被你这号人破坏的!不懂浪漫!
“我的故事……”
被众人用眼神扫射中……
“呃……”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解决刚才那个眼睛5。0的公子看到我袖口上的血的事情才编出来的瞎话,他们会不会当场打扁我?
我心虚的有点冒汗,还好还好,咱看过的耽美小说不计其数,杂七杂八加一块也能给他们弄出个名著来!灭哈哈哈~~~~
“淘沙姑娘~~~~”房梁上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声,我一惊,抬头望去,刀疤兄正低下头看我,讽刺道:“淘沙姑娘,你笑得好邪恶呀。”
“呃……”你个杀千刀的!
“话说我本名西施,出生于遥远的越国。”
“越国?”
“没错,我的家乡吴越两国分庭抗礼,征战不断。我当时还是个男人!”
“啊?”众人惊呼!
呃……难道我想在故事里边做回男人都不行?
众人面部表情明显畸形中。
就真的不行?
众人继续畸形中。
看来真的不行。
“女人,女人。”
“哦。”
“哈哈哈!”房梁上那位笑得畅快淋漓,气得我脸直抽筋!
“越王勾践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于是你就爱上他了?”房梁上依旧传来不和谐的声音。胡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美男子去搞BG!
“非也!非也!”我故作深长的摇头,“我只是越王勾践贴身的侍婢,何来的爱恨呢。越王一心爱着的,是另一个天下枭雄——吴王夫差。”
“什么?”众人惊呼一声,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吴王夫差乃成大业者,心性自然高傲,除了天下霸主,他又会对谁侧目呢?所以能够让他的眼神停留的也只有越王勾践一人吧。”
“两国君主,怎么可能……”杨锦大张着嘴巴,表情甚是夸张。哎,这孩子一看就是又一个封建礼教八股教育的产物!我一边叹气一边伸手摸上了他的头,瞬间便感觉被一道锋利的视线割得生疼。回头狠狠剜了房梁上黑着脸的那人一眼,别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会用眼睛杀人!
我转过头来继续专心的摸摸杨锦的头,道:“别急,以后你天天来听书,七日之后你就会坚信,别说是皇帝,就是猫猫狗狗都是有可能的!”
“……”
“然后呢?”有人在催,我便讲了下去。
“两位王上相互欣赏,彼此注意,却注定走不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