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顿时就都回过头看着织锦,而元修更是立刻收回手,一脸纳闷地看着织锦,道:“锦儿,我不穿衣服,难道一直这样呆在床上?”
织锦立刻乘着小昭在面前一语双关地道:“那衣服脏,放下,我给你拿新的!”
说着,织锦就朝外面再次换到:“秋菊,进来!”
很快,一名利索的丫头就走了进来,道:“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织锦指了指昨晚被元修洒在地上的衣服,吩咐道:“这件衣服一股子怪味,拿去外面一把火烧了!再去给少爷备水,让少爷将自己身上昨晚沾染的气味都洗掉。”
元修一阵苦恼,有苦难言,果然,织锦还是介意的。
至于小昭,原本她也只是打算留下来看看这未来的大少奶奶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却没想到这就来立威了。
她暗自笑了笑,随后又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离开。并且还忍不住翘了翘嘴巴,心想:哼!这就忍不下去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昭离开以后,元修知道织锦痛恨与别人一起分享他,但是诚如书上所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他就该负责到底。
他刚才在小昭掀开被子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躺在雪白的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落红。
小昭果然是个正经姑娘,却不料被他酒后乱性给玷污了。
但是……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以后只怕是要委屈委屈他的锦儿了。
最后,他也只能无力地对着织锦道出一句非常没用的话:“锦儿,对不起……”
正如道明寺所说,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而他也一样,如果对不起有用,为何还要纳妾?
热水很好就备好了,元修立刻去屏风后面沐浴了。
织锦在房间里,替元修收拾好床铺,自然是看到了这一抹刺眼的落红。
她还记得自己那一抹落红的样子,她曾经也为他痛过,哭过,并深深地记住了他,可这才过了多久,就有新的落红来刺激她了。
织锦一阵心疼,眼泪一下子就没忍住,咕噜咕噜的如豆子一样从她的眼角滚了出来,一路往下,直至这张床单上。
眼泪落在落红是,侵染了被单,颜色立刻有了变化,织锦立刻伸手去一擦,竟然还擦了一点点。
果然奇怪!
织锦赶紧多了个心眼,将这有落红的床单收起来,并且让自己的丫头包好,悄悄放入包袱里,让自己的丫头带到马车上,等会她们回去的时候,再带回去调查调查。
当元修沐浴完毕,穿上干净的衣服出来,看着屋里俨然换了一个面貌。
织锦指了指床上,冲冲地道:“那床被子与床单,因为有别的气味,我让秋菊也拿去烧了!”织锦因为刚哭过,眼睛红红的,说起话来也一片沙哑。
元修看着她这个样子,更是一片愧疚。
看她闷闷地坐在桌子旁,立刻走了过去,贴着她坐着。
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昨晚赶着回来,就是想今天一早看到她,与她温存温存的,却不料发生了这件事。
一阵心疼,伸出手臂,欲将她揽入怀里,闻闻她的发香,闻闻她的体香,却不料手才到她的肩膀上,就被她一把推开。
元修心底一阵受伤,怪自己不争气,怪自己做出这样伤害织锦的事。
结果织锦想起自己怀孕了,原本想跟他说这事的,但是如今发生了这事,更是不想告诉他了。
一阵委屈,又哭起来。
元修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心疼得要命,这比自己挨刀子挨剑还要疼痛呀。
再也看不下去,执意伸出手,捧着她的脸,就欲将她脸上的泪水都吻去。
可他的唇才凑近她的脸,就被织锦一把推开,并抗议道:“一股子人家女人的味道,休想亲我!”
说着就一把推开了元修,然后奔跑了出去。
出了元修的寝房,织锦正看到小昭一脸弱弱地站在房门口看着这边。
一愣,又带着眼泪离开,火速地冲上自家马车,随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吩咐车夫赶车回去段府。
至于元修,因为自己的愧疚,更因为织锦最后的那一句话,更是不敢靠近织锦了,也不敢追上去了。
他想,要不伤害,也已经伤害了;这样的伤口唯有交给时间来治愈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伤口,若是第三者一直存在,即便是给一辈子的时间,都是难以痊愈的。
给读者的话:
咩咔咔,又是一个三千三的大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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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织锦篇 (三)
织锦回到家里,就秘密找了人检查那落红到底是什么血。【kanz!ww。看;。。中?文!网
至于她今日所受的委屈,还有她怀孕的消息,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出两天,给她办事的丫头就拿回那天那床床单,说那上面的血并非人血,而是鸡血。
织锦一愣,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她在想,这小昭到底为何要这样做,而她这么做又是想得到什么?
是她和元修没有发生什么?还是她原本就不是处子?
织锦仔细想了一下,这小昭如果按照身份地位,像她这样卑贱身份的人,若是没有一个足够爱她的男人愿意娶她为妾,那么她的下场要么就是找一个一样穷的乡下汉子嫁了,要么就是被卖去大富人家为奴,要么就是被卖去青楼。
而元修这些年一直跟着她母亲、长上下奔波,母亲兄长待他如自家人,因此他在临安城也早已经算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还被她母亲解除了奴籍,事业也有成就,更算是一个少爷家了。
如果小昭真的嫁给元修做妾,其实按照大秦的习俗,小昭还算是高攀了。
如果她推断得不错,那这小昭就是看中了元修的善良与元修的钱财。
正是因为这点疑惑,织锦决定一查到底。
于是,她有秘密命人给她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织锦也再也没去元修家,因为最近小昭一直住在元修家里。
在织锦的眼里,爱卿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如今屋里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第三者,她宁愿暂时退出。
但是让她完全退出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已经怀孕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一定要维护这个婚姻。
她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为的就是去查这件事;至于段老夫人,听到消息元修回来了,见女儿早出晚归也只是以为女儿去元修那里了。
在她眼里,女儿有人疼,有人宠,这是她的福气,她也好安安心心的养老,过日子。
她自己查,却没有那么顺利。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也怕母亲到时候会反对她们的婚事,在她赶走小三,并且成亲之前,她是不会让母亲知道这件事的。
于是,织锦不敢委托自己的兄长段瑾辰去查这件事,最后就只能委托与自己一块长大的成佑兄去调查,并要求成佑兄一定要替她瞒住母亲与兄长段瑾辰。
当她将这消息告诉成佑兄的时候,她没想到,成佑兄竟然是那样的怒气。
他满腔愤怒,说着转身就要离去去元修府上揍元修。
织锦还是心疼她元修哥哥的,自然舍不得成佑兄去揍打她的元修哥哥,眼看成佑兄满腔怒气就要走,上前就一把拉着成佑,劝说他不让他去。
结果成佑正打算挣脱她,执意要过去,织锦被逼无奈,只好以腹中有子为胁,让他不要去,经过这样一番争执以后,成佑才闷闷地顿下来,跟她说了一句:“你受苦了,那小子我一定帮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之后,在成佑离开之前,成佑又对她愣愣地道:“锦儿,若是元修不能给你幸福,不知道你可否给成佑兄一个机会?成佑兄会将你肚子里的孩子视同己出的!”
这时候,织锦才知道,原来,与她一起长大的,喜欢她的,不只是元修一个。
只是这些年以来,元修她欺负地最多,也最宠她,更是最把她放心上,她早已经将芳心许给元修,如今知道成佑兄对她也有心思,但是她也只能辜负成佑兄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成佑兄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一个月后,元修府上,小昭莫名地哭了起来。
因为发生了那天那夜的事,小昭也算是他元修的女人了,元修虽然不爱她,但是也不能再让她抛头露面在外面卖唱卖笑。
于是小昭就一直住在他府上,这时候,元修虽然有对她负责的想法,但是却一直苦于见不到织锦,得不到她的原谅,就一直没有正式将她纳妾。
可是今天,他回来的时候,小昭就一直在哭,听着她的哭声,她一阵烦闷,但是碍于责任在自己身上,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上前问上两句:“你怎么了?”
他哪里知道,小昭见他朝自己走来,就更是大声哭了起来,说着就朝着令狐元修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里,同时,还含着哭音道:“令狐兄,怎么办?我怀孕了!”
令狐元修一愣,在心底想,怎么可能?才一个晚上?他和织锦那么多次都没有……
他愣愣地不知所措,就连怎么安慰她,或者推开她,都不知道去做了。
在他足足愣了一盏茶功夫以后,他才反应过来。
这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着,这件事若是被织锦知道,可怎么办?那织锦得多伤心啊!织锦还会原谅他吗?
他愣愣的,不知所措。
直骂自己真他*妈犯大错了!
但是错误已经酿成,他无能为力,只能负责到底。
他这个传统的封建卫道士,将儒家的思想学得个十成十,自然不会抛下小昭她们母子二人的。
于是,在最后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木讷讷地道:“我会负责到底……”
说完,就推开她,颓然离去。
一场谈话,却将他浑身精力都用去,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苍茫无力。
他徒步走出这间屋子,站在无人的院子里,望着早已经落光了树叶,一片**的树枝,一脸的颓然。
孑然而立的身姿,颓然地站在黑夜里的枝丫下,竟然显得那样沧桑。
他却不知道,他如此站在树下徘徊,而他身后,一直站在府邸门口的女子,却唇角微微扬起。
她总算如愿了。
翌日,元修让府上的刘管家采点物品,准备纳妾的东西。
元修的管家是以前他在段府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着的一位大叔,这位大叔虽然没读多少书,但是好在社会经验足,人忠诚可靠,一听段家小家都没过门,这少爷就要纳妾,一脸的不解。
若是如此,当初为何执意要私奔呢?
如今段夫人将大小姐的幸福都压在他身上了,他却这样做,实在不该啊!
于是刘管家也忍不住多嘴:“少爷,也别怪我人老多嘴,大小姐这还没过门,你就纳妾,小心段府悔婚啊!为了这么个江湖女子,得罪段府,想必到时候段府是定然不会将大小姐嫁给你的呀!为了这么个烟花女子,放弃大小姐那样的姑娘,实在不值啊!”
元修摸了摸发疼的头,摇头,叹气道:
“谢谢刘叔的提点,我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小昭怀孕了,等不及了,若是再把这事办了,到时候小昭肚子大起来,怎么见人?怎么在临安城立足?这件事只怪我没有管好自己,一时喝醉酒做错事,如今,我想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至于夫人和锦儿那边,我会主动去磕头认错的,对于这件事,我一定要先征得夫人和锦儿的同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元修如此做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就在今天,成佑也查出了小昭的来历。
原来这小昭原名并不是何昭,是唐菊花,一个很普通很有着乡野气息的名字。
她确实出生乡下,且因为家里兄,父亲很早就将她卖身祁东一家青楼。
因为长得并不是很出众,但是好在聪明好学,一手琵琶弹得及其出彩。在她出台的那一天,还在他们那家青楼里红了一阵子。
只是因为长相确实只属于中上,便很快就过气。好在她聪明,知道傍住一个有钱少爷,回去给他做小妾。
可这少爷好赌成性,一下子就将家里的父亲给气死,随后家产也被他输光。
这少爷每次输了钱没处可以发泄,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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