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有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同意让他的娃娃出征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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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到了，若航不会包粽子，只好在文中请大家吃碗香喷喷的面条：）
☆、第四十七章 任她飞翔
温馨时光总是宛如指缝中的阳光，美好却无法为我们停留多一刻。
面条吃完了。
汗血宝马来了。
九匹俊美异常的汗血宝马，在马厩中一字排开。
“都是给你的。”霁月瑾琛宠溺地抱着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低声细语。
楚凝宁又惊又喜，不可置信。
所以是谁说过的，想浪漫，必先浪费。
各位看官注意了，这里的宝马，可不是随随便便大街上跑的BMW，这可是真宝马——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的价值，还真不好说，好在有对比。
世子渣输掉了二百八十万两，已经是他世子府八年的财政收入了；那么一匹汗血宝马要多少钱？
楚营进口的血统纯正顶级欧洲骏马不过八万两白银一匹，而一匹汗血宝马的市值则达到了百万两白银一匹。
而且不光是钱的事，有钱你也买不到！
也就是说，二爷送给楚凝宁的汗血宝马，搁现在至少也是价值千万的全球限量版阿斯顿马丁级的小红马，并且一送就是九匹。
当年《射雕英雄传》中，郭靖追妞的极致大招就是送了一匹汗血宝马给黄蓉妹子。
当时黄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的反应是这样的：“大出意外，不禁愕然，心中感激，难以自已，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从此郭家是婆家。
楚凝宁觉得自己仅露出“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表情，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的了。
她觉得，任何一个女人，不，就算是男人，此刻也要哭了！
不过等等，二爷这还没放大招呢。
他抱着小人儿，来到下一个马厩……
楚凝宁一眼就喜欢上了马厩里的那匹马，是夜照玉狮子！
这匹照夜玉狮子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是神驹中的极品。
此马头至尾身长一丈二，蹄至背高八尺多，马的左耳朵里边有犄角，就象一朵玉兰花一样，马肚子一边有四个旋儿，其实是鳞。
头上长角，肚下生鳞，天下人都说那不是马而是龙，因此又称为“玉兰白龙驹”。
当年长坂坡上，能令赵云七进七出而落于不败，落入陷坑而又能飞跃而起的那匹马，就是这大名鼎鼎的夜照玉狮子。
“给我的？”楚凝宁喜极而泣，这时候还能绷住就不是她了。
“嗯，当然。娃娃你就要出征了，爷牵挂得紧，就让这匹雪影替爷守护你。”二爷温柔地替她拭去泪珠，她一落泪他就心疼，哪怕知道她是喜极而泣。
二爷，你要不要这么勾魂？
泡妞绝对下死手啊你，楚凝宁在心中哀嚎，叫我怎能不爱你？
在不久的将来，救她于生死的，正是这匹夜照玉狮子。
抱住二爷的脖子她一阵猛亲，说出口的话一点也不文艺：“爷啊，叫我如何能不爱你……爱死了，爱死了啊！”
二爷被她亲得晕头转向，要不是必须赶去大营议事，他差点就要把她抱回房间里好好疼爱一番。
他的娃娃就是这么一个心性单纯的姑娘，喜欢了就会说出来，爱了就会付出一切，从来不装。
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颗赤子之心？
十分不舍地吻了又吻，二爷理智尚存，离开她那莹粉色娇艳欲滴的嘴唇，把小人儿放上雪影的马背，自己也骑了上去，将她护在怀里。
“我们得去军营议事了，大家都等着呢。”霁月瑾琛策马而行，不疾不徐，正好能和心爱的人儿耳语，“明日一早，爷就南下深入边境，迎击移动速度最慢的西夷象兵。娃娃记得要想着爷，知道吗？”
“爷，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楚凝宁说的是实话，但除了情话，她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二爷，我们现在先统一意见，到了军营里就不必再争执了，好么？”
“你说。”二爷言简意赅，大战在即，两位主帅之间必须合作无间，统一作战方针。
“明天由我南下去迎击象兵。有了映月峡谷的铁索桥，我能提早赶到丛林边缘，有准备地迎击象兵。”感觉到霁月瑾琛的身子僵了一僵，楚凝宁安抚地轻拍他的手背：“我在这望川与西夷兵周旋多年，也常摸去丛林，对这所谓无敌的象兵很熟悉。让我去迎击最合适，我有克制他们的法子。二爷你就坐镇望川，把后背放心地交给我来守护就是。”
二爷揽得她更紧：“不行。这西夷战象号称是数百年来无人能征服，连西洋的东征军也是铩羽而归。况且这次又是倾巢而出，总数达到三万！上次老五在林子里见识过象兵，要不是当时有火器，他就得交待在那。还是我去，我征战多年，一定能力敌这战象。”
“那你带多少人去？”楚凝宁问，她知道，每次他要和她商量事情，就会转成你我的称呼。
“骑兵两万足以。剩下的八万人马由秦修远带着，留着帮你守楚歌城城外围的军事要塞。”二爷语调平淡。
楚凝宁叹了一口气：“二爷，你别这样……你以为我不清楚吗？朝廷说是派出援军二十万，那世子渣与你各领十万。可是世子渣只带了五万过来，而且他还不知道他那冒领军饷的老丈人，报了十万人头，实际只配了六万的兵。他手上其实只有三万人吧？他说他要守川江堰，那三万弱兵顶个毛啊？川江堰一旦被西夷人破坏决了堤，望川百姓就遭殃了！”
又何尝是世子渣的兵员被虚报呢？
柳相贪污成性，几乎所有的部队都被他虚报人头，多领了军饷。
因此霁月瑾琛努力争取，除了自己的亲兵六万，也只多要到了三万，带着九万人马赶来的。
两万骑兵对阵三万战象，毫无胜算。更何况他打算留下八万人马给楚凝宁，自己实际带兵可能只有一万。
他原本是想拼尽全力阻战象于丛林边缘，就算打不过也要死拖住敌人，为楚凝宁的胜利赢得时间。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用鲜血和牺牲，为她赢得时间。
等到望川大局定后，他相信他能撑到楚凝宁或秦修远的回援。
“爷说两万足以！大不了多带些火炮去。别说你营里没火炮给爷使。”霁月瑾琛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她置自己于险境。
听到他又开始自称爷，楚凝宁知道他想强行下令：“爷，你别再骗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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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待我长发及腰
楚凝宁决定不能让霁月瑾琛强行下令：“爷，你别再骗我了。你根本就不是去打胜仗的，分明就是去进行一场两败俱伤的消耗战！”
拉起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啄一下，缓解他的紧张：“我知道爷疼我，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有爷如此倾心相爱，可是你我都是带兵之人……打仗讲不得儿女情长。”
“爷知道。那娃娃可有法子克制象兵？你打仗从不吃亏，可是有了对策？”换回了男装的楚凝宁虽然束了发，依然有清香萦绕于他的鼻尖，让他心中的担忧消散了许多。
“这是自然。所有作战计划都已经在军部了。爷，象过去一样信任我，好吗？”努力抬头够着了他的下巴，蹭了蹭上面冒出的青青胡渣，楚凝宁不余余力地拍马屁，“爷连胡渣都帅帅的！我这次去不是去送死，早就做好准备，要彻底消灭这牛哄哄的象兵了。重火炮，用阿拉伯巨型战马装备的铁甲重骑兵，最新的阵型和战法，还有神秘道具……经此一役，西夷战象必将退出战争舞台！”
霁月瑾琛很遗憾自己看不到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娃娃，你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战术和战略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游历遍世界各国军事学院，却都不如你的理念先进。”
“那你准许我南下出征，待我凯旋之时一定如实相告，可好？”她又何尝不希望坦诚相待。
“好，那你带足重骑兵和火炮，如此爷便准了。”霁月瑾琛终是同意了，“娃娃呀，你知道吗？爷喜欢你的傲骨。”
“我的教官教过我，军人要有骨气，不过我可没你有骨气！居然想带着一万普通骑兵就去迎战……”想想他这么不计个人安危，她就生气，“你热血沸腾的拗个战神造型就去送死，也不替我想想，是要让我担心死吗？”
“那你去爷就不担心了？！”霁月瑾琛反问。
“我那是有准备的行动，带着家伙揍人去，哪像你护老婆护得连命都不要了。”
“你还知道爷这是护你啊？没良心的……”
……
霁月瑾琛、秦修远和楚营将领们完成了大战略讨论，又制定好具体战术，双方均是惺惺相惜，所见略同。
回到将军府时，遥远的天际露出一丝晨曦冲破了浓重的夜色，楚凝宁的出征在即。
拒绝了舒眉的帮助，霁月瑾琛亲自帮楚凝宁束甲。
自古将军出征，不待凯旋不卸甲。
二爷仔仔细细地帮她一件件地束上铠甲，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不舍。
楚凝宁感受着他的肢体语言，心里象塞了棉花一样的柔软。
军人最是习惯出征前的离别，但是习惯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任何感触。
看惯了生死，习惯了离别，反而更能体会平安与相聚的不易。
帮着楚凝宁束甲完毕后，二爷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检查着她的铠甲，不放过任何细节。
最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娃娃，有小剪刀吗？”
“有……”看着他的眼里满满的情意与不舍，楚凝宁心里好不酸涩，都不敢直面他，拿了把剪刀放进他的手心。
“坐下。”拉她在灯下坐下，窗外已经微白，“爷帮你修一下指甲，出征在外就顾不上这些了。”
茶楼初会，就是这双小手，惹得他意乱情迷。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柔软精致的小手，将她浅粉色的指甲剪成漂亮的月牙形，在检查完确实没有任何尖角与毛刺，二爷才放手。
但是二爷还没有完工。
他趁着楚凝宁一个恍神，迅速脱下了她的鞋袜：“娃娃，脚指甲也要修。”
“啊？我怕痒痒！”她的小脚被他捏着还真是痒，忙不迭地往回缩。
霁月瑾琛哪会让她如愿，用大掌包覆着小巧的玉足，轻轻揉捏，瞟了一眼她羞红的脸：“娃娃，你身子有寒症，四肢总是冰凉，以后就让爷来帮你捂暖。”
楚凝宁的脚指甲比米粒大不了多少，二爷剪的有些笨拙，大拇指抚过她脚踝处隐约露出的细细的血管，心里稀罕得不行。
这个丫头，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令他疯狂。
二爷发誓般地呢喃：“你哪怕是块冰，爷也要帮你捂热。等望川大战一结束，爷就带你寻找治寒症的方子。”
“爷……”楚凝宁不敢让眼泪流下，她知道他会心疼，“等我回来，我若回来了也会疼你，象你对我这般的爱你。”
“傻娃娃，你敢不回来试试！”二爷凌厉的眼神朝她一瞪，空气顿时冷冽了几分。
霁月瑾琛低着头帮她穿回鞋袜，露出了自己修长的脖子。楚凝宁手指打着圈在他的脖子上滑动，突然点住了他的穴道……
“娃娃……”猜到她的意图，二爷眼中泛着湿意，心有不甘，“再让我看看你……”
背过身子强行收起眼泪，楚凝宁硬着心肠，又点了霁月瑾琛的睡穴。
她的二爷实在是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将他扶回床上，轮到楚凝宁小心地为他除去鞋袜，宽衣解带，用锦被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瑾琛，琛啊……我怎么舍得让你送我？”楚凝宁望着他不情愿的睡颜，真的不忍心让顶天立地的二爷就那样无奈的目送她的背影，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失落与孤寂。
她最终决定悄悄离开。
走到了房门，似是不放心，她又转回头，来到书桌前，提起笔。
待我长发及腰，
我必凯旋回朝。
此身君子意逍遥，
怎料山河萧萧。
望都霞色好，
暮雪白头老。
寒剑默听奔雷，
誓守山河多娇。
应有得胜归来日，
与卿共度良宵。
红绳结发梢，
愿与子同袍。
匆匆地改了一首在现代读过的诗，楚凝宁用羊毫写下心中情意，吹干后折叠好，放在自己最眷恋的人儿的枕边。
希望这样能给他多一些慰藉吧。
只盼携手终老，结发共相知。
推开房门，迎着灿烂朝霞，楚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