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鹰无语的叹了口气,道:“知道你是忠臣,但也没这个忠法。”
“如果你是我,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楚鹰冷呵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你。”话罢,硬是把拓跋元宏推到了软椅上。
拓跋元宏半卧在椅子上,楚鹰看到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暗骂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却不想,拓跋元宏还是听到了,道:“你是我,你也会要面子的。”
楚鹰道:“我说了,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你呀,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拓跋元宏道:“帮我疗伤。”
他说得极干脆,极自信,那口气就像是命令楚鹰。
楚鹰顿时愕然了,这家伙命令起人来还真是顺口。
“你以前不是说,你可以吗?”楚鹰调侃道。
拓跋元宏费力的动了动胳膊,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帮不帮?”
“这就是你求人的口气。”还这么冲,这么自命不凡。
别把我当怨妇(二)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听,多可怜!
楚鹰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真是对不住自己的恶名呀。
“好。”楚鹰点了点头,与拓跋元宏面对面盘腿坐好,四目相对。
如今已是武林高手,疗伤这事也略微通晓,所以为拓跋元宏疗起伤来也较为顺利。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很快,便湿透了衣服。
楚鹰那完美的曲线暴露在拓跋元宏的眼前,使得拓跋元宏的眼神有些诡异。
楚鹰狠狠白了他一眼,拓跋元宏苦涩一笑,一副可怜样儿。
“闭上眼睛。”楚鹰凶巴巴的喝道。
拓跋元宏老实的闭上眼睛,楚鹰微微一笑,过了半晌,拓跋元宏忽然道:“楚鹰,你真的很漂亮。”
楚鹰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骂道:“闭上你的嘴巴。”
“我是说实话。”拓跋元宏老实道。
楚鹰骂道:“你再不闭上嘴巴,我就松手了。”
这么一威胁,拓跋元宏终于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的衣服已完全打湿,看上去狼狈不堪。
终于,楚鹰收回玉手,长舒一口气,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拓跋元宏将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后,竟爬到楚鹰面前,楚鹰一惊,原来奄奄一息,又活蹦乱跳起来。
“你干什么?”楚鹰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吼道。
拓跋元宏笑道:“放心吧,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那你爬过来干什么?”楚鹰喝道。
拓跋元宏淡淡一笑,柔声道:“就想看看你。”
那说话的声调充满挑逗。
楚鹰很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拳头向拓跋元宏招呼去了。
别当我是怨妇(三)
拓跋元宏的伤势虽然好了一些,但是也禁受不起楚鹰这一拳,两眼一闭,倒了下去,楚鹰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抓住拓跋元宏拼命摇,口里喊道:“你别吓我,你醒醒。”
可是,拓跋元宏没有如她的意醒过来。
“完了,不会真死了。”楚鹰喃喃念道,想到这里,她疯狂的咆哮起来,“我不是故意,你快活过来呀,我不要当杀人犯。”喊着喊着,眼眶里便开始闪烁着晶莹的珠光。
正当楚鹰伤心欲绝之时,某人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奸诈的笑。
楚鹰看到他的笑,气不打一处来,拳头又砸了过去,“TMD,你居然敢骗老娘。”
拓跋元宏笑着躲开了,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别没事就晃着你那漂亮的小拳头。”
“可恶——”楚鹰依旧忿忿骂道,“你骗了我,居然还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
拓跋元宏看着楚鹰,忽而大笑道:“楚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楚鹰一愣,冷冷问道:“像什么?”
拓跋元宏笑道:“像一个怨妇。”
他话刚落,又有拳头向他砸了去,拓跋元宏边闪边道:“我让你别动拳头,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楚鹰狠狠盯着拓跋元宏,道:“你再聒噪,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拓跋元宏哈哈大笑起来。
楚鹰实在没辙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你疗伤。”
拓跋元宏笑问:“后悔了?”
楚鹰骂道:“当然后悔了,姑奶奶现在不奉陪了,后会无期。”话罢,起身便走。
拓跋元宏连忙上前,拉住楚鹰的手,问道:“真走?”
楚鹰不耐烦的甩开拓跋元宏的手,道:“难道还有假走吗?”
别当我是怨妇(四)
“可是,明天,我得去越国的皇宫。”
“关我屁事。”楚鹰喝道。
拓跋元宏一本正经道:“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楚鹰道:“皇宫那么多高手,谁还敢向你们动手。”
拓跋元宏苦笑道:“今天不是动手了吗?”
“朝廷?”楚鹰疑惑地看着拓跋元宏,她不相信皇帝会这么愚蠢的给匈奴口舌。
拓跋元宏摇头道:“当然不是越国朝廷,但是,我们必须的当成越国朝廷。”
“然后讨要你们想要的东西,真是阴险!”
拓跋元宏得意的笑了笑,楚鹰看着拓跋元宏的笑,忽问道:“这次刺杀事件,不会是你们设计的吧!”
拓跋元宏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没有这样的兴致。”
“那是谁?”
拓跋元宏看着楚鹰,道:“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楚鹰一愣,笑问:“总不可能是我吧!”
拓跋元宏哈哈大笑,道:“当然不可能是你,但你作为中原人,应该更容易猜到是谁。”
楚鹰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于是,小声道:“晋国后裔?”
拓跋元宏道:“越国皇帝不是傻子,这种蠢事自然干不出来,可是,晋国后裔想推翻越国朝廷,自然会干出这样的事。”
楚鹰点了点头,道:“上次,他们还去刺杀皇帝。”
拓跋元宏道:“听说,你也受伤了。”
楚鹰一愣,道:“你也知道?”
拓跋元宏得意一笑,楚鹰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在越国后宫还有探子。”
别当我是怨妇(五)
拓跋元宏道:“小声点。”
楚鹰笑道:“这是你们的地盘,即使被人听到了又如何。”
拓跋元宏道:“当然有问题了,如果你想早点给我收尸的话。”
拓跋元宏的话刚落,楚鹰就笑嘻嘻的截道:“那我倒是挺愿意的。”
拓跋元宏彻底无语,“明天陪我去皇宫。”大抵过了一分钟,拓跋元宏又说道。
这一下,楚鹰想也没想,直接摇头拒绝道:“我不去。”
“你说过的……”
拓跋元宏的话还没说完,楚鹰便抢道:“我不去。”
“为什么?”拓跋元宏不解道。
楚鹰问道:“你们的探子没报告给你吗?”
拓跋元宏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没必要向我们报告。”
“可是,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们是皇帝的贵客,他自然会护你们周全,我一个大土匪去了,不见得就是好事。”
拓跋元宏见楚鹰执意不去,也不再强求,道:“那好,不过,你还是得答应我,我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保护我。”
“好……”楚鹰不耐烦的应承道。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拓跋元宏建议道。
楚鹰立马点了点头,这实在太好的一个建议了,她的五脏庙已经在开演唱会了。
“吃什么?”
“你是地头蛇,带我出去吃吧!”
楚鹰一愣,骂道:“你还想回来的时候,我给你疗伤啊!”
拓跋元宏笑道:“倒也不错。”
“我靠——”楚鹰忿忿骂道,但是也满足了拓跋元宏的心愿,决定带他出去吃饭。
别当我是怨妇(六)
但楚鹰也不会二到真的给自己找麻烦,随便找了一间馄饨店,扒拉两口,就打算回家。
可是,奇妙的事情出现了。
就和武侠小说中描绘的一样,卖馄饨的老俩口忽然变作了武林高手,举着菜刀便杀了过来。
楚鹰一愣,含在嘴里的馄饨顿时掉了下来,讷讷道:“我只是开玩笑的。”
原来,她在刚坐下来的时候,就跟拓跋元宏开玩笑,说这老俩口有可能是刺客,没想到,果不其然。
这个时候,楚鹰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又不是故意要一语成谶。
惊讶也仅仅是一秒钟的惊讶,委屈也就仅仅是一秒钟的委屈。
但是高手的速度是不允许这两秒钟的失误,眼见着菜刀便要砍在拓跋元宏的身上。
是的,刺客的目标依旧是拓跋元宏。
楚鹰可是视而不见,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谁教她精神高尚呢?
手中的宝剑迎风出鞘,大抵是在出门的时候,便有了这样的感应,所以,临出门时便随手拎了一柄剑,没想到这个时候真碰到了用场。
剑锋划过黑夜,剑招凌厉,那迎空的一挡,顿时漫天火光。
那霸道的劲道!
楚鹰冷冷的看着这老俩口,舒服躲在楚鹰身后的拓跋元宏沉声道:“归氏夫妇,你们都退出江湖三十年了,又何必在踏进棺材的时候趟这趟浑水。”
原来这对老夫妻就是三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归氏夫妇,不过,楚鹰还是不知道。
归老爷子大喝道:“休得废话,看老夫今日不宰了你这蛮夷小子。”
别当我是怨妇(七)
楚鹰扫过众人,很想退出看好戏,可是,她的良心走错了位置,让她义无反顾的留在这里。
但心底还是有些不情愿,很无语道:“要想杀他,就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楚鹰说完这话,开始无耻的佩服自己了。
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命的话,她可是把小命看得十分重要。
要不然,当年君诺然邀请她去造反,她早就去了。
可惜啊,她就是没这个胆子。
搞不好,那是掉脑袋的事。
人死过一次,总是更加的珍惜自己的小命。
“你是谁?”归老爷子问道。
楚鹰郁闷的看着归氏夫妇,自己和他们缠斗了这么久,现在才发现她的存在。
“你管的着吗?”楚鹰冷冷回应道。
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归氏夫妇,注意他们的每一个细微。
“你既然想死,老夫我就送你一程。”话罢,无数的飞刀从归老爷子身上发出。
楚鹰看着满天的飞刀,顿时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归飞刀。
她几乎没有感应到归老爷子的动作,也未察觉到归老爷子是从什么地方出的刀。
三十年前的大人物,如今,果然宝刀未老。
但是这样的人物,谁请得起。
楚鹰知道,想杀拓跋元宏的主要有两拨人,一拨是越国皇室,另一拨是前朝晋国后裔。
到底是那一股力量指使归氏夫妇出手。
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躲开这满天的小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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