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重生之盛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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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重生之盛世医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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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卷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也不知为何,就算出了城她还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心发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正担忧着,马车又陡然停下,玉珠一时没稳住,整个人重重地撞上了车壁,肩膀处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车外先是“噗通——”一声响,尔后便寂静无声。 
  玉珠不知发生了何事,心里跳得厉害,只抱着左右躲不过的心理掀开了车帘。 
  好家伙,马车前方赫然拦着两匹马,马上端坐着两个杀气腾腾的男女。那两人都约莫三十来岁,男人穿一身灰褐色的半旧袍子,手里拿着把银光闪闪的厚背弯刀,面目冷峻,女人则一身大红劲装,手里举着把小巧的弩弓,背后还背着一筒长箭。 
  “这……两位爷……”车夫两腿发软已跌倒在地,“饶命啊饶命,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幼子……” 
  玉珠的心也跟着跳得快吐了出来,浑身颤抖地扶住车棂这才没滑下去。这分明是遇到歹徒了,只是她一无钱财二无仇家,所乘的马车虽还算上乘,但在京城绝对不惹眼,这俩歹徒究竟是怎样才瞧中了她来打劫。 
  女人冷冷地看了玉珠一眼,麻利地下了马,不理会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的车夫,径直朝玉珠走过来。 
  这……这是冲着她来的……玉珠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猛咽口水一边下意识地往车里退。但马车又有多少空间,很快地就退到车厢后座,一动不能动。 
  那女人走到马车跟前,却不理会玉珠,而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车底拉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来。因离得近,玉珠一不小心便看到了男人的脸,虽隔着满脸的血污,可她分明看清了他的长相,不由得心中一震,那人……竟然是个认得的,赫然是当初在望江楼时见过的那位年轻大厨。 
  “唔——”玉珠死死地捂住嘴巴,尽量让自己不要出声,悄无声息地缩到车子的角落里,满心祈祷那两人将自己忽略掉。 
  但事总与愿违,两个歹徒将伤者小心翼翼地抬到马上,回头看了眼车夫与玉珠。男人问道:“这两人怎么办?” 
  女人冷冷地瞥了玉珠一眼,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口中道:“他们看到了我们的容貌,不能留。” 
  话刚落音,男人弯刀一闪,只见面前划出一条悠长的抛物线,尔后“噗通——”一声,一只血淋淋的脑袋忽然掉在车前,双眼还圆睁着只盯着玉珠,玉珠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 
  男人脸上仍是一副冷漠,缓步上前,而此时的玉珠早已牙齿打架,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车帘掀开,弯刀冷冷地探进车里,眼看着就要落下,玉珠一时福至心灵,忽然厉声喊道:“我是大夫——” 
  刀赫然停在了半空中,男人脸上虽还是一片漠然,眼中却分明有了一丝裂隙。玉珠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闭上眼,如连珠炮一般道:“你朋友身负重伤,随时有生命危险,若是再不及时救治,再过一会儿,流血过多,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不如暂先放他下来,我稍作包扎,将血止住,好歹也可暂缓伤势……” 
  一片寂静…… 
  就在玉珠都差点要放弃的时候,那女人终于发话了,“老三,这丫头说得有道理,先别杀她。” 
  男人应了一声,这才将架在玉珠脖子上的刀收回。玉 
  珠暂时捡回了一条命,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扶着马车缓缓爬到门口,尽量不去看车下的人头,努力用极和缓的语气朝女人道:“请将病人放回马车,我才好救治。” 
  女人朝男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齐将伤者抬了进来。 
  玉珠方才亲眼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所受的震撼可想而知,尽管她竭力地想要稳定情绪,可在给伤者缝合伤口的时候还是连连出错,缝出的线歪七扭八惨不忍睹不说,还时不时地手一抖,碰到伤患处,渗出一大堆血来。 
  一旁的女人瞧着,眉头紧锁,喝问道:“你莫不是在唬弄我们,哪有大夫拿针在伤口缝合的,这又不是女人做衣服,你分明是想让我兄弟痛死。” 
  “不是……”玉珠艰难地舔了舔嘴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专业,“病人伤口太大,若是不缝合,必定流血不止。我药箱里虽有止血的药,却是远远不够用的。” 
  女人到底对医术一窍不通,见玉珠说得似乎有道理,便只瞪了她一眼,闭嘴不言。 
  待玉珠将伤口缝好,又上了药,再撕了裙摆上的布将伤口包扎好,已是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一直在官道上走,男人在外头赶车,至于现在到了什么地界玉珠却是一无所知。 
  许是见玉珠确实有做大夫的样子,女人也不再对她喊打喊杀,只当她是空气理也不理。玉珠巴不得如此,努力地将自己藏在角落,只盼着她千万不要再为难自己。 
  车走了一段平路后忽然岔离了官道,玉珠虽没有掀开帘子,但也能从颠簸的行程中感觉出来,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心里却暗暗记着路。 
  到中午的时候,马车在一处乡间茶楼停下,尔后便有人声传来。女人眉一挑,掀开帘子也跳下了车。玉珠心知关键时候到了,愈加地紧张起来,紧紧拽着药箱,手背都勾起了青筋。 
  很快的,帘子开了,几个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将病人抬了下去。玉珠却不敢动,直到听到马车外女人不耐烦的一声喝骂,“死在里头了吗,怎么不下车?” 
  玉珠这才抱着药箱小心翼翼地跳下车来。下了车也不敢四处乱瞟,只低着头盯着脚尖,连头也不敢抬。 
  “怎么抓了个小姑娘来?”有个年轻的男人声音问道。 
  然后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老七藏在他们车底下出的城,我原本是要杀了灭口的,正巧这丫头是个大夫,就带了过来。” 
  “大夫,这么小?”男人似乎很惊讶。一会儿,玉珠就瞧见有双黑色的布鞋停在了面前,不过她胆小不敢抬头。 
  “你几岁了?”男人问。 
  “十……十五……”这是几个时辰以来玉珠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小就出来做大夫了?家里人呢?” 
  玉珠浑身瑟瑟发抖,哑着嗓子解释道:“父……父母过世早,家里……还有弟弟……要念书……” 
  男人叹了一声,声音里带了些同情的意思。先前那个女人却插嘴道:“大哥可别心软,这丫头瞧见了我和老三的样子,若是回头去告发,我们就麻烦大了。” 
  玉珠心里一紧,便想扒着男人的腿求饶,才一动,两腿一软,竟一屁股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四周围观的人瞧着她狼狈的样子哄堂大笑起来,玉珠却连看也不敢看他们,一骨碌爬起来,才刚站稳,腿上又一软,还是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这丫头——”连男人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却在看到了地上的一个银锁片时一滞。“这个锁片你怎么得来的?”男人拾起锁片仔细看了一阵,才送到玉珠跟前,一脸凝重地问道。 
  玉珠一愣,看清了男人手里的东西,才赶紧伸手接过了,道:“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不晓得哪里来的。”这银锁片原本是系在脚镯上的,打小就在玉珠身上带着,秦铮却是没有,为此他没少跟玉珠闹别扭。后来还是玉珠将脚镯化了,托人另打了副一模一样的送给秦铮他才作罢的。镯子没有了,玉珠便用根红绳系了,平日里都在脚踝上,方才想是跌了几跤,弄断了绳子,这才掉出来。 
  男人忽然伸手抬起玉珠的下颌,盯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玉珠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眉眼浓烈,鼻梁挺直,眼神锐利如鹰隼,若不是他左脸上那条寸长的狰狞伤疤,玉珠怎么也难以将他与杀人不眨眼的匪徒联系起来。 
  男人的瞳孔微微收缩,忽然放下手,背过身去,道,“放了她。” 
  “放了她?”红衣女人惊道:“大哥,她可是——” 
  “蒙上她的眼睛,送她上官道。”男人一边说,一边回头朝茶楼里走去,却连半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红衣女人咬了咬牙,心有不甘,但终于还是不敢逆了他的意,蒙上玉珠的眼睛,将她赶上了马车。 
  又是好一阵颠簸,马车终于停了。红衣女人也不扯开玉珠眼睛上的黑布,拎着她的衣领直接朝路边一扔,口中嘀咕道:“算你命大。”正要折身离去,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跳下车来,一把捏住玉珠的喉咙,厉声问道:“等你回去了,若是有人问起——” 
  玉珠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回道:“我……我便说……是一群蒙面……蒙面人做的……” 
  红衣女人这才松手甩开她,翻身上车,一会儿,马车的轱辘声才渐渐消失在远方。 
  待那声音实在听不到了,玉珠这才双手颤抖地解开眼睛上的黑布,眯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又差点倒了下去。这一刻她才真实地体会到,原来活着是多么可贵。   
  顺利获救(改错字)   
  许是离京城远了,或是这条路原本就人少,玉珠环顾四周,整条官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她只能凭着直觉判定方向,朝女人离开相反的方向走。 
  虽说身上毫发无伤,但眼睁睁地瞧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惨死在自己面前,玉珠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脑子里一直闪过车夫临死前睁大的眼,一闭上眼睛就是铺天盖地的血色。一路上失魂落魄、跌跌撞撞,一不留神就跌一跤,没走多久,身上已满是灰土,再加上之前给病人缝合时沾上的满身满手的鲜血,瞧着十分可怖。 
  好不容易路上路上终于有了行人,但一看到玉珠这身打扮,都吓得掉头就逃,胆子稍大些的也只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问她一声。 
  玉珠走了一阵,才终于意识到此处离京城不说百二十里也是极远的一段路,单靠自己一双脚想走回去,只怕不易。与其一步步地走,还不如就在原地等着,想必郑家见那车夫久不归府,早派了人来找,那她被劫走的事情应该已传了回去。就算官府的人不来,秦铮定要来的。 
  想到此处,玉珠心中稍定,不再急着往回走,而是在附近寻了水源,将身上和手上的血污洗净。已是深秋季节,玉珠身上穿了几层单衣,外面的比肩实在洗不了,便索性脱了扔掉,又将头发拢了拢,对着水面再瞧瞧,虽然还是一副狼狈样,但比先前那副可怖的样子瞧着顺眼多了。 
  再上官道后,便没有人再盯着她瞧。玉珠又寻人问了路,确定了去京城的方向后才定下心来。 
  官道上每隔不远便有供人休息的茶馆,说是茶馆,其实就只有一间棚子并几座炉灶,棚子外露天摆放着两三张桌子并几把板凳,茶叶也是一色的粗黑。好在茶水是热烫的,坐下来便是不喝,只捧着它便是大好。 
  玉珠身上还有些银子,便寻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叫了壶茶,端起杯子喝了几小口,心里才慢慢安定下来。这壶茶一喝便是一下午,茶馆里的客人走了一茬又一茬。伙计虽有些意见,但见玉珠年幼,又是个姑娘家,也不好来赶,便自随她去。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路上的行人也愈加地少,茶馆里渐渐没有了客人,伙计便开始收拾打烊,灭炉灶的灭炉灶,收拾桌椅的收拾桌椅,还有人不时地朝玉珠瞄一眼。玉珠也不要意思再在这里待着,只得付了钱告辞。 
  秋日的天黑得快,从茶馆里出来走了一会儿,天已经全黑了。四周没有灯,只靠着依稀的月光才能看得清面前的路,而道路两盘的灌木丛则是一片漆黑,玉珠原本就受了刺激心神不宁,如今更是浑身发抖,她几乎是不敢朝四周看,那隐隐约约的黑影仿佛都在张牙舞爪地朝她扑过来。 
  不知走了多久,玉珠仿佛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仿佛是有了心灵感应一般,她强烈地感觉到救星来了,睁大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远处那模糊的身影。 
  一共有两匹马,玉珠眯起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影子,慢慢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玉珠——”马儿原本就要奔过去了,马上那人却忽然回了头,猛地一勒缰绳,只听得一声长嘶,未待马停好,他已跳了下来。 
  另一匹马原本已冲到了前面,忽然听到声响,也赶紧勒马回转,惊呼道:“秦玉珠,你没事吧。” 
  来人竟然是顾咏和李庚。玉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忽然像见到了救星一般,也顾不得跟他们熟不熟了,扑上去一把抱住来人就“呜呜”地哭出声来。 
  顾咏被她抱得一愣,但也没往别处想,只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一旁的李庚心里头却是怪怪的,一方面是好不容易找到人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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