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混蛋捅的。。。。。。。。你怎么变得这么没用了,人捅你,你还真让人捅啊!”曲放虽然嘴巴里愤愤然的抱怨着,但是手指触摸曲铭的伤口时确实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曲铭给弄痛了。
“曲大哥,谁捅你的啊?”在白禄的眼中,曲铭的变态级别和他本身能力成正比,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居然也有让人捅的一天,这不得不让白禄感到疑惑,而且是非常的疑惑。
“。。。。。。。。。”曲铭用沉默回答了两人的问题,闲闲的挥开曲放的手,似乎并不想跟大家说什么。
“成,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不晓得曲铭在维护什么东西,曲放仰了仰下巴,转身想要离开病房。
“小放,如果我告诉你,是秦女士捅的,你有什么感觉?”在曲放刚刚把手触及门把手的时候,曲铭开口了,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愤怒或者激动的心情,只是淡淡地陈述以及疑问。
“为什么?”平淡的语气,曲放并没有转过身来。
“我也想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并不是他所喜爱的儿子,或者是因为我没有帮助他还清债务,亦或许是她只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怒。。。。。。”双手交于脑后,悠闲的陈述着种种可能。
“你是她儿子,她居然。。。。。。。。”即使曲放之前再怎么憎恨母亲,但是永远也不会想到那个所谓的母亲会挥刀捅向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在曲铭说出事实的时候,曲放有一刹那的时间,脑袋是完全昏昏然的。
“在她眼里,我们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她另外有属于她的孩子。小放,到了这个地步,你对那个女人还存在着幻想吗?”
乍一听曲铭这段话,李业突然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曲铭,难道。。。。。。
“混蛋!”曲放顿了顿,抬起右腿对着房门,狠狠的踢了一脚,幸亏医院的病房门还算挺牢靠的,并没有因为曲放的这一脚而遭殃,不然的话,恐怕曲铭还得换个病房住。
“曲放。。。。。。”白禄担心的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曲放。
“我出于走走。。。。。。”没有多余的废话,曲放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病房内的三人默然的看着门口。
“白禄,你去看看吧,盐水瓶挂上面就可以了。”李业侧过身推了一把白禄,示意白禄可以把手上的盐水瓶挂在病床上段的挂钩上。
“那我去看看。”挂上盐水,白禄冲出病房。
。。。。。。。。。。
转眼病房内只剩下李业跟曲铭两人,李业盯着曲铭看了一会儿,发现曲铭总是不正视自己。
“曲大哥,你是故意让你母亲捅你的,是吗?”
听到李业的话,曲铭终于开始直视李业。
“小业怎么会这么认为?”依旧是淡然地口吻,没有了之前见到李业时的那种调侃语气。
“直觉吧,如果我说错了,曲大哥你别生气。伤口深吗?医生说大概多长时间能好?”通过曲铭刚才反问的态度,李业已经知道曲铭并不想回答那个问题,所以也不好再继续,只是担心的看着曲铭的腹部。
“小业,不要对人太温柔,要知道很多人都抵不过你的温柔。。。。。。”伸过手想去触碰李业的脸颊,却因为两人距离的原因反而牵动了伤口。
“曲大哥你别动,想要拿什么东西吗?”见曲铭似乎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牵动伤口,李业赶忙阻止曲铭的进一步行为。
“没什么。。。。。。你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想曲放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吧。”摇了摇头,那句“没什么”与其说是在回答李业,到不如说那是曲铭在回答自己。
“恩,欠你们的太多了。。。。。。如果可以治好的话。。。。。。”那种事情李业从来没有奢望过,不过如果真的可以,那他将会用剩下的所以来回报曲家兄弟。
听出李业话语中异常浓重的伤感之情,曲铭侧过头,把视线调向窗外。
“说些别的吧,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吗?”不想直视李业的眼睛,更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类似伤感的语气,一点都不想。
跟着曲铭的视线,李业也看向了窗外,透过不大的窗框看到那片天空似乎也显得低矮,让人感觉闷闷的。
“曲大哥,你这么安静,还真的让人有点不太习惯。”以往见到曲铭的时候,虽然话不是最多的,但是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沉闷。
“人总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呵,我现在就处在最低落的状态中,小业有什么笑话没?讲讲。”双眼仍旧看着窗外。
李业低下头,轻抚着挂着盐水的那个手背。
“厄,好像没有。。。。。。。”生活中的种种让他没法笑,所以李业从来不寄托于那一则短短的笑话。
“那我给你讲吧,听好了,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一只鱿鱼,然后鱿鱼就求那个人:求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了吃。那人说:好吧,那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鱿鱼很开心的对那个人说:你考吧你考吧。然后那个人就把鱿鱼给烤了。。。。。。。呵呵呵呵。”说完,曲铭居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一只手还抚着腹部。
李业嘴角半抽抽的抬头看着笑的不能自己的曲铭。
“小业,呵呵,不好笑吗?你怎么不笑?”似乎是刚才的笑牵动了伤口,曲铭脸部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
“没事吧,是不是很痛?”忽略曲铭那个所谓的笑话,说实在的冷的有够呛,李业完全不知道这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
探过一只手到曲铭的腹部,因为刚才曲放的原因,曲铭并没有盖好被子,而是依旧把伤口暴露在外头,所以李业可以轻易的触摸到曲铭的伤口。
“没事,小业好没幽默感啊。”不着痕迹的拉开李业刚刚触及伤口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着。
李业的手僵了一下,悻悻然地收回。
“我也这么觉得,那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这样怎么回去,我。。。。。。等他们回来让他们送你回去吧。”曲铭差点冲口而出由自己送李业回病房,话到嘴边赶紧改口。
“不用了,让护士帮一下忙就可以了。”伸过手,触碰到曲铭床边的按铃,轻轻地按了一下。
直到护士来到病房,李业示意护士小姐送他回病房,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李业在护士的帮忙下离开病房,曲铭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什么,黯然的看着病房门缓缓地关上。
在护士的帮忙下,李业回到病房,回想着曲铭的那个笑话,嘴边扬起的只有苦笑。
曲放跟白禄一直都没有回来,李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不过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因为曲铭是不会让他的弟弟出任何差错的。
第二天中午,李业才看到曲放和白禄两人,感觉两人的精神都相当的不好。
“怎么了?你们没睡好吗?”即使知道这个问题等于白问,但是处于关心的态度,李业还是问了一下。
白禄从一边搬过一把椅子放到李业病床边,毫无形象感的瘫坐在椅子上。
而其身后的曲放则不紧不慢的拖过另一把椅子,放到病床的另一边,无精打采的看着李业。
“昨天陪这家伙喝好几打啤酒,脑袋到现在疼着呢,来医院的路上买了一罐蜂蜜,正好冲杯蜂蜜水解解酒。”白禄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小瓶装的蜂蜜,起身便开始找杯子跟热水。
“其实你们不用来的,喝了那么多酒就应该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啊。”随白禄一个人在哪里翻翻找找,李业侧过头看向曲放。
“在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喝醉的时候睡的天昏地暗,等到清醒地时候再想睡,满脑子就只剩下那个女人拿着刀捅向我哥的画面。。。。。。”曲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曲大哥现在不是也没什么事吗,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怎么能不想。。。。。。”颓丧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不会有了。
“我说曲放,昨天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还没想通呢,算了,随便你,给,喝了它。”隔着一张病床,白禄把一杯蜂蜜水递给了曲放,有些无奈。
曲放二话不说,接过白禄手中的杯子,没有立刻喝,而是握在手中。
“曲放,可能我这么说有点过分,不过在我看来,你的亲人只有你的哥哥以及你那个去世了的父亲,母亲只是你孩童时期的一个执拗的幻想,她几乎没有在你的记忆中留下丁点东西,你最重要的人,永远都只有你哥哥,因为他活生生的存在,因为只有他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全心全意地为你着想,别再钻牛角尖了,去看看你哥吧,他一个人肯定非常无聊。。。。。。”想起昨天和曲铭的对话,李业居然开始为曲铭感到不值。
“和你比起来,曲大哥和你们母亲相处的时间更长,他的脑中应该刻有一个完整的母亲形象,也许不是很好,但是总归是母亲,现在他被自己的母亲给捅了,我想他的心情远远比你更糟,而你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你只顾自己在那里痛苦挣扎,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有痛苦,他也有挣扎的时候。。。。。。”做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李业明白自己的偏激,打从一开始就完全的站在曲铭这一边,并没有同情曲放他们的母亲,因为近况相同的遭遇,让他无法正确的判断对错,他恨所有跟自己父亲一样抛妻弃子的人。
“对啊,李业说的没错,你去看看你哥吧,一个人挺闷的,这里有我呢。”白禄饶过床尾,走到曲放面前,拉起曲放的胳膊就想把人往外拖。
“嗯。。。。。。”放下手上的杯子,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病房。
“把这个拿着,边走边喝。”拿过曲放放在一边的蜂蜜水,白禄不顾曲放的反对,硬是把杯子塞到了曲放的手中,然后把曲放强硬的推出了病房,关上门。
“哎,终于把这尊菩萨送走了。”白禄边叹气,边回到病床边。
“白禄,你回去睡觉吧,我一个人没关系。”
“我没事,就是喝太多了,昨天劝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干脆猛喝酒,把曲放灌醉,一了白了。”说着,白禄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痛啊。
“白禄,如果是你,你会原谅这样的母亲吗?”
白禄被问的愣了一下,随即拿过边上的另一杯蜂蜜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不会!”非常坚定的一个回答。
“是啊,不会。珍惜身边拥有的,而有些人,永远都不值得原谅。。。。。。”轻声地呢喃着,对这白禄展颜而笑。
轻轻转动门把手,打开门。
“小放,怎么来了,没去看小业?”曲铭笑看着半低着头近来的曲放
“刚才李业那里过来,你。。。。。。你一个人闷吗?”缓步走到病床前,放下杯子,坐了下来。
“昨天跟白禄喝酒了,闻着你身上的味道,应该喝了不少吧。”
“嗯,伤口怎么样?”也不知怎的,在听了李业的一番话后,曲放在面对曲铭的时候开始感觉有点无措。
“小放,抱歉,不应该让你见到那个女人的,那样的话,至少在你心里还有一个美好的幻想,可惜。。。。。。”
“哥。。。。。。我从来没有母亲,从来没有。。。。。。。”
演戏
几天后,李业暂时性的离开医院,因为他要把外婆安抚下来。
曲放留在医院照顾曲铭,并没有同李业一道。
回家的路上,李业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就怕外婆有所怀疑,毕竟出国留学这种事情来得这么突然确实有点奇怪。
“没事的,曲大哥都把事情安排好了,学校那边也打过招呼了。”白禄看着李业从医院出来就没有舒展开来的眉头,大大咧咧的安慰道。
“嗯,如果能顺利就好了。”摇下车窗,任由微凉的风肆意的吹进车内。
白禄知道他的安慰没起多大的作用,也不再说什么,让李业自己静静也好。
随着李业的视线看向车窗外,一幕快速闪过的画面让白禄瞪大了眼睛,头不住地望后面探,试图看清楚已经被车子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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