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禄你给我过来,傻站在那边干什么!”曲放突然怒视了那女人一眼,然后大声地向白禄吼道。
白禄一看火头上的曲放,赶紧小媳妇一样的蹦跶到曲放的边上,做在他的旁边。
“曲放!”女人身边的男孩突然怒斥了曲放一声,白禄看了一眼感觉和曲放差不多大的样子,果然是外国的牛奶面包养大的,都有点横向发展的趋势了,不过那张脸还不错,毕竟是中外混血儿嘛。
“吼什么吼,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先看清楚自己的立场,哼!”曲放毫不示弱的回了过去,逼得那个男生脸色赤红,大概是气的。
“抱歉,小放一直都是这样,我也懒得管,谁让我们有娘生没娘养呢。秦女士,倒是你身边两个人形生物倒是养的挺不错的。”曲铭惬意的笑着,言语间毫不给面子的极尽讽刺。
“小铭。。。。。。我知道你们恨我,但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你们的妈啊!算妈妈求你了行吗?”女人作势下跪的样子,边上的两个孩子马上拉住他们的妈,其中那个女孩的眼中已经渗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往下掉了。
“别,我们可受不起这么伟大的母爱,哥,你倒是快点,想耗到什么时候啊,我连午饭都还没吃!”终于坐不住的曲放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到曲铭的身边不耐烦的说道,白禄则依旧坐在阶梯上,看着这一家子的事情。
“我这不是想给秦女士多点时间回忆回忆他曾经抛夫弃子的经过嘛,确实已经晚了,你要是俄了那我们先吃饭,小禄,你要不要再吃点,今天我特地让厨师准备了不少好料。”在曲放的催促声中,曲铭站了起来,转头招呼着白禄。
“好啊!”曲铭都这么说了,白禄自然应合了,现在他可不敢跟他们两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唱反调,当然,要是以前也不是很敢。
“小铭。。。。。。。。。。。。。”女人不放弃的又喊了一声曲铭。
“哦,我差点忘了,秦女士还有你的孩子要不要一起用餐,可能我们家的菜色不是很合你们这类人的口味。”听着曲铭的话,白禄恶寒了一把,曲铭果然是曲铭,跟一般人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下跪
餐桌上,白禄埋头吃着自己盘里的东西,感受着四周围诡异的气氛,心理想着他是不是不应该来啊,不过他确实担心曲放来着,如果不来的话还真的不放心。
“怎么不吃啊,多吃点,这里的东西可能没有英国的那么合你们的口味。”曲铭嘴角微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白禄偷抬眼看了一下在他对面的那三个人,基本上都没有动盘中的任何东西。
“小铭,咱们好好说说行吗?我们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们可能会从英国追过来,救救妈妈好不好。。。。。。。。。”表情及其的哀伤,边上两个孩子,默默无语的坐在两旁。
“靠,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曲放突然把手中的刀叉狠狠的甩在了餐桌上。
白禄被曲放惊了一下,还好曲铭在,曲放的脾气有点收敛,不然的话可能出现人间悲剧也不一定呢。
“救你?呵,笑话,当年你怎么没来救我们,老爸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来救我们,哥哥强撑着快倒的公司的时候你怎么没来救我们,公司莫名其妙出现帐务危机的时候你怎么没来救我们,我发烧41度的时候你他妈的怎么没来救我们!!!!”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着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曲放。。。。。。。先坐下,坐下。。。。。”白禄急忙走到曲放身边,强硬的把曲放按在了座位上,侧眼看了看曲铭,似乎并没有想阻止曲放的意思。
“别拉我,回你自己的座位去!”大力甩开白禄,白禄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禄,来,过来,继续吃饭,这顿饭也就你一个人给大厨面子了,其他人真是。。。。。”亲热地冲白禄招了招手,让白禄过来继续吃饭。
而这时候的李业已经在计程车里面待了20多分钟,司机虽然好奇李业的举动,不过并没有问出口,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最后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突然打开车门。
“师傅,你可以回去了,谢谢。”白禄给的车钱早已足够,所以李业也只是稍微打个招呼,让司机自己先回去。
司机有点疑惑的点了点头,一眨眼的工夫,车子就已经开走了。
踱步到曲家大门前,仰望着如此奢华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个若有似乎的笑容。
没过多久,有佣人跑到管家身边在管家的耳朵边嘀咕了一阵子。
“什么事,老刘。”平静的转头问管家,从那个佣人进了餐厅,曲铭就已经注意到了。
“门口有个叫李业的年轻人,说是来找小少爷的。”管家心里多少有点疑惑,在曲家做了也不是一两年了,除了白禄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指名道姓的来招曲放的。
“李业?他怎么来了?”白禄先一个反映过来,张着嘴回看了一下曲放,后者也很惊讶的样子。
“哦,是小业啊,那就让他进来吧,小禄你不是说小业回家了吗,怎么突然倒这里来了?”曲铭还记得白禄刚才的话,同样好奇李业怎么来这里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真巧。
“我也不知道啊,等下问问就知道了,他应该找曲放有什么事吧。”白禄抓了抓头发,不是很明白。
李业跟在曲家佣人身后,一路上安静的不得了。也许他今天到曲家来可能会弄巧成拙,但是也可能会是个很好的真正融入到他们中间的机会。他要赌一把,赌曲家兄弟能不能坦诚的把他们最无助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李业在佣人的引领下走进了餐厅,然后正对面的就扑过来一个人。
“李业,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嘛?”白禄边问边开始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李业是不是哪里伤到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我在我的包里发现曲放的练习册,想可能是之前在你家的时候不小心放进去了,之后给你家打了电话本来想跟你说一声我过会儿就把练习册送过去,不过管家说你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后来想想干脆直接把练习册送到曲放家好了,然后就问了管家曲放家的地址。”说着从包里翻出了曲放的练习册。曲放的练习册在星期五放学回家的时候就直接让白禄带回家了,因为星期六大家就聚在白禄家。
“哦,我说呢,你放在我家就好了啊,怎么还亲自送过来,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白禄习惯性的把李业的行为归为太有责任感的缘故。
“小放,人家小业亲自给你送练习册来,你怎么也没个反应啊。”曲铭站起身走到李业身边,拿过练习册,冲李业笑了笑。李业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面前的曲铭似乎和之前任何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有不同。
曲放缓缓的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挪到李业面前,接过那本练习册。
“谢谢,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没有生气的一句话。
“好了,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吃饭吧。”话落,李业举步想要离开,心里则猜测着他们把他留下的几率有多大。
“既然来了就多呆一会儿吧,小放,你先带小业去你房间休息一下,或者带小业去书房也好,小业不是挺喜欢看书的吗。”曲放拉住想要离开的李业,把李业交给了曲放。
曲放盯着李业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拉上李业的手离开了餐厅。
“记得下来继续吃午饭。”看着两人离开,曲铭不忘最后提醒一下曲放。
白禄看着餐厅门口,其实说实话他也挺想跟这他们走的,不过曲铭不是没有发话嘛,只好继续留在餐厅当那个唯一在吃饭的人。
“小铭,刚才那个孩子是小放的朋友吧,看着挺乖巧的。”在刚才一段时间内完全被忽视了个彻底的女人开口道。
“嗯,是乖巧,就是身世可怜了一点,父亲抛妻弃子,母亲受不了打击而得了精神病,而他父亲则在外面重组了一个家,还有了个儿子,幸福美满啊。是不是觉得跟某段经历有点相似?”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杯,轻轻地摇晃,放到鼻尖。
女人乍一听到曲铭的话,脸色苍白了不少。白禄同样惊讶的看着曲铭,因为他从来没有听李业提起过他的家人,原来。。。。。。。。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帮我们,别再装腔作势了!”男孩再次被激怒。
“不错,连成语都运用自如,秦女士想必花了不少的时间教他们中文吧。这倒是让我想到小放小时候我也是手把手的教他功课,不过那小子笨了点完全没有继承咱们老爸的优良基因。”浅酌了一口红酒,把酒杯放回餐桌,依旧那么的从容不迫。
“曲哥哥。。。。。。。你到底怎么样才会帮我们。。。。。”打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开过口的女孩突然抬起头,睁着一双饱含热泪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曲铭。
“真可怜,看得我都不忍心了。。。。。。。。。不过,我有说要帮你们吗?”突然话锋一转,但说话时的语气却依然这么的温和。
“小铭,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帮忙的话你也不会让我们留到现在,你还是会帮我们的对不对?”女人勉强着自己露出笑脸,但是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更加丑了。
“让你们留到现在只不过是想让小放发泄一下多年淤积在心里的坏情绪而已,你刚才不是也看见了,他发火了,我还指望着他发更大的火呢。所以,你们怎么能走呢。”
曲铭这一段话,如一把利剑直刺那女人的胸口,而且没有回转的余地。
白禄更是诧异的看着曲铭,没想到曲铭仅仅就是为了这么个原因而把这三个人留到了现在,并且没有做出任何赶他们走的举动。
曲放把李业领到了书房,李业看着偌大的书房有点傻眼。
“你先在这里看书吧,我先下去,还有点事情。”拉着李业走到一边的椅子上。
“好,不过曲放,你怎么突然这么没活力了,感觉现在的你不像你了。”李业歪着头,带点了点疑惑的味道看着曲放。
其实李业明白曲放的想法,至少有些地方他还是了解的,家里除了这么件事情自然不希望被外人知晓。
“有吗,我还是我,你想多了,好了,你慢慢看,我先下去了。”曲放先愣了一下,也学是没有想到李业会这么说吧。
曲放转身走出书房,关上门,李业拖着下巴,脑子突然空空一片。
当曲放回到餐厅的时候发现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了,有点烦闷的看向了白禄,似乎想问这又是怎么了。后者直接对着曲放耸了耸肩。
“哥,快点解决吧,让李业等着不好。”实在是不想看着对面三个人的嘴脸,曲放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可以把他们扫地出门的,可是居然把他们留到了现在。
“那你想怎么解决,按你说的。”曲铭饶有兴趣的盯着曲放。
坐在对面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拉开椅子直直的朝曲放的方向走过去,正当大家都在为她下一步的举动好奇的时候,女人就这么跪在了曲放的面前。
“妈。。。。。。。你这是干什么快站起来啊!”女孩急步冲到女人身边,试图想要将女人拉起来。
“妈,起来,不帮就不帮,我们回去!”男孩边说边瞪了一眼依旧坐的安稳的曲放以及曲放身旁的曲铭。
看着女人突然给自己下跪,说实在的曲放多少有点镇到了。对这个可以称之为妈妈的女人,他唯一的印象就只剩下小时候去父亲房间看到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比现在面前的女人更年轻一些。
之后父亲的去世,哥哥的辛苦才开始让年幼的曲放想起母亲这个词,曾经的他也奢望过幻想过,甚至对着曲铭哭闹过,他想要妈妈。可是后来懂事了,知道了,打那个时候开始心中埋藏的感情突然变成了一种陌生的愤怒还有忌恨,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忌恨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开始肆意的生长。
“你下跪干什么,想让我有罪孽感吗?自己的妈妈跪在自己的面前,呵呵。”放下自己手上的刀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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