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圣母倒计时- 第1部分

“伪”圣母倒计时　　　　作者：胶原蛋白


父亲，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篇文能让大家满意！
　　
　　晴朗的星期天，李业闲逛在繁华的闹市街道上，倾听着四周的嘈杂，时间恍若不存在般，肆意流逝。
　　
　　不经意间一幅幸福的画面进入李业的视线当中，下意识的嘴角轻轻上扬。
　　
　　缓步走到高级餐厅门口，侍者看了看李业的穿着，一件在地摊上随处可见运动外套，一条米色的休闲裤，脚上一双杂牌的旅游鞋，不禁迟疑了一下。
　　
　　“以貌取人的习惯可要不得哦！”见侍者有些许的迟疑，李业不置可否的靠近侍者，伸出手指在其面前轻轻晃了一下。
　　
　　不待侍者反应过来，李业径自的给自己打开餐厅的门。
　　
　　“先生，请问几位？”餐厅里面的侍应显然比外头的那个礼貌多了。
　　
　　“我找人。”冲面前的侍应露出一抹微笑，李业便头也不回的朝目标的方向迈进。
　　
　　每靠近一步李业脸上的笑容便会加深一分，周围的一切仿佛已经成了虚无的东西，李业唯一能听到得出了自己的脚步声意外就只有自己一下一下跳动的心跳声了。
　　
　　“爸，介意我坐这里吗？”虽然嘴上带着询问的语气，实则李业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华丽的餐桌前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灿烂。
　　
　　李建国见来人是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就开始转阴，眉头更是皱成了“川”字样。
　　
　　同座的女人十指修长，优雅的继续用着餐，似乎并没有因为看到李业而感到一丁点的尴尬与无措。
　　
　　“爸，阿姨，怎么没带你们的儿子一起出来？”说话的同时李业伸手招过了一边的侍应。
　　
　　“你来干什么？”话语间，没有任何的关心，有的仅仅只是不耐烦地怒叱。
　　
　　“突然间觉得肚子饿了，正好在外面看到爸跟阿姨在这里吃饭，当然要进来了，毕竟也好久没看到爸你了。对了，弟弟最近还好吗，想想现在他应该会走路了吧？”一手接过从侍应手中的精致菜单，低头看着菜单，淡淡的开始着闲话家常。
　　
　　“够了，你想干什么，我跟你妈已经离婚了！”李建国没能沉住气，一拳头砸在餐桌上，边上的女人终于停下了用餐的动作。不过看她的样子倒一点都没有想介入父子之间的事情。
　　
　　同样的餐厅宁静的气氛也被李建业这么一句话外带一拳给破坏了个精光，边上的几桌客人已经开始切切私语。
　　
　　“恩，我知道，爸，你不需要见我一次提醒我一次，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两样，再加一个这个。。。。。。。。对了，你们这里可以打包外送的吗，可以的话就把我刚才的东西全都打包了，我要带走，不可以的话，也同样麻烦你另外帮我找快餐盒打包了他们，呵呵，谢谢了！”双手合上菜单，递回给侍应，后者为难的看着李业。
　　
　　“好了，麻烦你快一点，我还要赶回家呢。”不容侍应拒绝，李业非常厚道的最后还催促一下可怜的侍应。
　　
　　“请您稍等一下，马上为您准备好。”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李业的要求说实话也并不难，侍应恭敬的退下。
　　
　　“怎么？小业，你妈都没好好给你吃饭吗？怎么看着比以前更瘦了，还要些什么尽管点，这么点东西你爸还是付的起钱的。”从李业坐下开始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付燕突然开口，高傲的看着李业，有点嫌弃的意味。
　　
　　“阿姨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人生短短几十年，阿姨你该挥霍的时候尽量挥霍，别等到人色尽衰的时候才想到还没有挥霍够，那时候已经晚了。”不甚在意的拿起刚才侍应送上来的那杯水。
　　
　　“闭嘴，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说话的！”李建国吸取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虽然同样的愤怒与不满，但是却没有刚才那么大声了，只是稍微的提了一下音调。
　　
　　“俗话说得好，忠言逆耳，如果阿姨听着不顺耳的话就当我没说，等一下我拿了东西就走人。”悠闲的转着杯中的水，看着杯中的水一圈一圈的打着转，李业开始不禁有点发呆。
　　
　　“好了，建国，小业的玩笑话你也当真了，小业啊，高中生活怎么样？”付燕相当大度的安抚住了李建国，转过头笑着问李业，当然如果她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扭曲的话效果会更好。
　　
　　“玩笑？阿姨，我可没跟你在开玩笑，至于高中的话已经花了一个多学期去适应，相信之后的高中生活会相当的精彩，我都开始期待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为了不破坏现在这种难得“和谐”的气氛，李业识趣的压抑住自己想要爆笑的冲动。
　　
　　过了许久，在李业跟付燕对话N个来回后，侍应终于把李业点的餐送了过来。
　　
　　“谢谢爸这么慷慨的接济自家的儿子，我代表广大劳动人民谢谢你了，先走一步，阿姨你们慢慢吃。”拿起打包的东西，起身礼貌的道了谢。
　　
　　“李业，别跟我来嬉皮笑脸这套，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见李业想要离开，李建国站起身冲背对着他的李业放出一句狠话。
　　
　　刚迈出一步的李业，硬生生的停住脚步。
　　
　　“期待你们的生活永远这么幸福美满下去，我会睁大眼睛见证这一切的发生或者结束。”说完，李业探下腰，靠近付燕，后者不自在的把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对了，阿姨，你的皱纹似乎增加不少，记得好好保养，别这么快就让你的男人厌倦了。”满意的感觉到付燕轻微的颤抖，李业缓缓地直起身，面带微笑的离开餐厅，完全不顾付燕在听了他的话后的感受。
　　
　　“可恶，什么东西嘛！”付燕想要喝口水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是刚拿起杯子又想到李业刚才的话，一时气氛，便重重的把酒杯放回桌上。
　　
　　出了餐厅，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阴霾的天空，李业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
　　
　　“呼~~~~~~回家。”空出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可能是要开始下雷雨了吧，路上行人的脚步也开始加快不少，李业边走边时不时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外带菜色，笑容从来没有从他的脸上消失过。
　　
　　“呵，难得出来一趟还真赚到了，回去给妈跟外婆加菜也挺好。”这么想着，李业的脚步也轻快不少。
　　
　　转了一辆公交车，差不多40分钟后李业已经站在了自己家门口了。
　　
　　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内，轻轻转了一下，然后打开门。
　　
　　“外婆，我回来了！”进门就喊，把东西放到一边，李业开始换拖鞋。
　　
　　“小业回来啦，怎么样，衣服买了吗？”外婆听到李业的声音急急忙忙的从厨房出来。
　　
　　“糟糕。”听到外婆的询问，李业才记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衣服呢？恩？”外婆手拿着锅铲，走到李业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愣是没有发现什么新衣服。
　　
　　“不好意思，我忘了，刚才逛街的时候遇到几个学校的同学，他们非拉着我要请客，那我当然不能挽拒别人的好意不是，外婆你看，我还把剩下的东西打包带来了，他们一群公子哥点了一堆东西，吃的只有一点点，我看着可惜。”扬着笑脸，李业拿过边上外带的东西，炫耀般的在外婆的面前晃了晃。
　　
　　“小业~~~~~~~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也知道你现在就读的学校不如一般的学校，外婆让你去买一些像样的衣服穿也是怕你在学校被人瞧不起啊。。。。。。。。。。。”外婆并没有接过李业手上的东西，反而叹着气略显不舍得看着李业。
　　
　　“外婆，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根本没那回事，班上的同学对我不要太好，你别老是杞人忧天了，好了好了，外婆别再多想了，今天咱们加菜，我去房间看妈。”不管不顾的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了外婆的怀里，李业穿这拖鞋噼噼啪啪的向主卧室跑去。
　　
　　“唉~~~~~~~~~作孽啊。。。。。。”看着外孙的背影，外婆只有长叹气的份。
　　
　　跑了几步，李业便放缓了脚步，走到房间的门口，轻轻的转开门把手，小心的打开门。
　　
　　“建国，你回来啦，来来来，看看我给小业织的毛衣。。。。”孙絮芳听到开门声，看到李业一脸温柔的笑容站在门口，兴奋得小跑到李业面前炫耀般的把只织了一点点地毛衣递给李业看。
　　
　　“恩，很漂亮，小业肯定会非常喜欢的。”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坐到床边，看着满地的毛线，李业轻笑了一声，蹲到地上开始收拾。
　　
　　“建国，都这么晚了，小业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我不放心，我要去找找。”妈妈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线，紧张的站起身。
　　
　　“你怎么忘了，小业去他的奶奶家了，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呵呵，来，坐好。”李业斯毫不费力气的把妈妈安抚了下来。
　　
　　“哦，是嘛，我都忘了，建国，你说晚上小业是不是会认床啊，他会不会不习惯他奶奶家啊。。。。。。。。。。。。。。。”
　　
　　李业初中的时候住校，在初三最后一个学期，中考的最后阶段，李业想用更多的时间复习所以打电话到了家里说可能不会每星期都会回去。
　　
　　那时候接电话的是外婆，外婆说跟妈妈到乡下住上一段时间，李业当时也问了为什么，外婆说两夫妻吵架了，想让他们冷静一下，李业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认为有外婆在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可是李业错了，那之后的两个星期，李业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到乡下的外婆家，隐约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不仅仅是外婆说话的口吻还有时不时地感觉到在隐瞒着什么东西。
　　
　　最后，李业终是放心不下，决定在不跟外婆打招呼的情况下去乡下探个究竟。
　　
　　也在那天，李业在乡下的田间看到了自己母亲疯疯癫癫的样子。。。。。。。。。。。
　　
　　收拾完地上的毛线，李业想站起身，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骨关节疼痛不已，忍痛坐到床上，伸手揽过自己的母亲，把头埋在母亲的的肩窝处。
　　
　　“妈，怎么办，我的时间不多了。。。。。。真想就这么一直的待在你身边。。。。。。。”
　　
　　“小业乖，小业不哭，小业好乖。。。。。”慈爱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李业的背。时间仿佛停止一般。
　　




曲放

　　
　　早上起床后，李业照例会去看一下妈妈，然后看着她安然睡觉的样子后李业会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外婆早！”坐到餐桌前，看着外婆从厨房端出热腾腾的白粥李业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正好，来，外婆给你盛一碗。”外婆拿过一个小碗，给李业盛了满满的一碗。
　　
　　“外婆，今天晚上也有家教课吗？”拿过一边的筷子，李业轻轻的用筷子在碗里搅了搅，想让粥散一下热。
　　
　　“有啊，小业别想太多了，外婆虽然年纪大不过做做家教还是没问题的，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可以了，不过我们家小业向来不用外婆担心，呵呵。”外婆慈祥的伸过手摸了摸李业的头。
　　
　　外婆以前是中学的数学老师，要不是家里的事情，外婆现在应该退休在乡下安享晚年的。李业看着自己的手中的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好了，快点吃饭，吃完饭赶快上学去。”也许感觉到了李业的心情，外婆笑笑的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盘榨菜还有一罐橄榄菜。
　　
　　匆匆的吃完饭，李业拿上书包，跟外婆道了声再见后便出了门。
　　
　　父母离婚后，母亲在几天后变得疯疯癫癫，外婆自然担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家里的经济出现了困境，一方面母亲需要得到治疗，虽然没有那么多的钱让母亲去好一点的疗养院，但是基本的治疗也要花上不少的钱，另一方面家里缺少财政收入，只有外婆每月的退休养老金。
　　
　　所以在中考前填报志愿的时候李业毅然的舍去了重点中学，而是选择了一所相当有名的贵族学校，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所贵族学校对于特困生学杂费全免，另外李业还看中了他们高昂的奖学金，这些都是普通的重点中学所没有的。
　　
　　这之后外婆也开始做家教的工作，李业想要阻止，但是却无从开口，毕竟他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