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苦着一张脸独自纠结郁闷着,具俊表脸色略微缓和了一点,走到她身边坐下,有些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想了,这种事该是男人操心的。”
林佳夕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认真的表情里有着一丝羞怯,更多的确是坚定。没想到这个卷毛还有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放在现在这种境况里……其实也不错呢~虽然结果无法预料,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有他在,自己的心里的确平静了许多。
居然是一个可靠的男孩,林佳夕眉眼弯弯,突然就笑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嘲讽时的冷淡也没有逗弄他时的狡黠,纯白得没有一丝掺杂的笑容,瞬间爆发出一种魅力——不是平时故作娇态的妖娆妩媚,而是一种真正能吸引人跟随她,随她沉沦、随她上天入地,一旦见过就再也无法舍弃的笑容。
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具俊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佳夕一愣,随即收起了笑容,暗道坏了!在明知他心意的情况下还对他露出这种笑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下是造了孽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笑容的魅力,老五是唯一一个见到这个笑容后,仅愣了几秒就恢复过来的人,那时的他曾破天荒地用手遮住她的脸,然后低低地告诉她:“如果你不想给承诺,就不要再对任何人露出这种笑容。”那是唯一一次,她没有依照后宫铁律去处理一个人。因为她知道,能让老五开口警告,就说明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
这件事,只有老五和她两个人知道。不过从此以后,林佳夕就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笑,无论是妩媚的、妖娆的,或是开怀的、无虑的,只唯独不再露出这份吸引。
老五的话,只要说出口,就总是需要被谨记的,这点是她一直确信无疑的。
具俊表的手一颤,当那个笑容隐去的一刹那,他就意识到自己是不被接受的了。可是见过这样一种灿烂以后,叫他怎么还能放手!现在他脑子里完全没有尹智厚、没有兄弟,只在叫嚣着要她,他只要她!
林佳夕不是没有看见那双黑眸中的雾气和渴望,脸上手心传来的温度也在撩拨着她的神经。不过,看他们俩的状况就知道,茶水中被加入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只是一些能够引发情|欲的药效而已。
被绑架的惊慌,无法逃出的压抑,药力发作时的煎熬,都使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放纵自己,不去想公平不公平,不去想是否会带去伤害,只想将自己交给眼前的男孩,这个早已将心都掏出来的男孩。
想到就做的风格,不会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当林佳夕主动送上红唇后,具俊表那根本就已经撕裂的筋就这么“啪”地一声,彻底断开。
他是稚嫩的,被一步步带领着探索伊甸园的美丽,在天堂与地狱间驰骋。早已忘记自己的姓名,忘记自己的一切,只记得身下这个娇喘诱人的灵魂:“佳夕……佳夕……”
木板床承受着两人的激烈,吱呀吱呀地伴奏着。
林佳夕双手紧扒着他汗湿的背,五指曲起,留下一道道痕迹。相比之下竟显得娇小的身子被撞击得一下一下往墙头顶去,头顶是具俊表的大手,即使脑海一片空白,但在听到身下的人第一声痛呼时,就立刻将手搁置在她头顶,用修长的大手来代替她承担撞击的力量。
唇,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具俊表用自己的一贯的个性在宣泄着自己的爱意。
林佳夕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接的方式,单纯、直接却不失本色。那如潮般用来的快意中,竟神奇地传递过来他的心意,同样是那么强烈而又霸道。
直到天旋地转,直到林佳夕张开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直到具俊表一口咬在她白皙光滑的脖子上。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了。
抱着她躺下,具俊表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伸出舌头□着她脖子上的齿印,这是属于他的烙印。
“干嘛啦,痒死了……”林佳夕缩了缩脖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都是第二次了,具俊表少爷的第一次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这使得他相当不满。不过,恢复力惊人的他很快就再次找回了自己具大少爷的气势,足足折腾了她近一个小时。
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林佳夕打起精神来,不能在这里睡着,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别傻笑了。”拉过两人的衣服盖住光|裸的身躯,“想出办法了没?”
“没有。”具俊表笑眯眯地抚摸着她的背。
一巴掌拍开他的贼手:“那还笑!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也挺好。”依旧笑眯眯,死性不改地再度抚上她高耸的胸口,刚才只顾着埋头苦干了,还没好好享受过她的细嫩呢。
林佳夕无语地翻了个身坐起来,药性似乎过去了,体力慢慢回到身体四肢。
“咦?”具俊表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扭头看去,林佳夕顿时黑线,恨不得立刻给他一拳。
具俊表正掀开遮蔽的衣服,目光来回扫视着自己的身体。
他不止是暴龙,还是一头发情的暴龙!都不会累的吗?!
“你休想!”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起身穿衣服。
“呃……”具俊表怔了一下,随意也有些羞恼地低吼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林佳夕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不是,我是说你看我身上。”
继续不予理睬。
“这里刚才还有淤血,”林佳夕一愣,转过头去看他,具俊表指着肋骨的位置,“喏,这里刚才还破了。”
扫了眼被扔在床边的衬衣,果然有好几处都撕裂开来,甚至沾上了斑斑血迹。是被铁链锁住挣扎时留下的?林佳夕快速套上短裙,然后走过去拿起衬衫看了看,又小心地摸了摸具俊表身上的肌肤。
“嗯……”具俊表半眯起眼看着她。
“不许发春!”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满意地看到一张无辜的包子脸。
灵魂气息!林佳夕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没错,记得当初桀骜受伤时……
脸色一暗,每次想到都会揪心一般的痛:“没事不是挺好。”放下衬衫不再去看他。
她现在算不算水性杨花?心中依然没有割舍下对桀骜和江直树的那份感情,却在这里又多坑害了一个。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无论是任务还是感情,就向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她无法拒绝、无法抗拒,只能承受。
摇了摇头,甩开无谓的思绪,林佳夕不愿再去想这些。
感觉到屋角似乎有异常,林佳夕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吓得顿时倒退一步,跌坐在具俊表肚子上。
“啊!!!”具俊表一个弹跳坐了起来,一手搂住她直叫唤,“谋杀亲夫啊你?!”刚吼完,就发现她的异样,紧随着视线望去,顿时面色一沉,身子也瞬间紧绷起来。
正文 (七十二)吓吓你是顺便而已
感觉到身后怀抱的僵硬,林佳夕反而平静了下来,缓缓吸了口气:“告诉我们怎么离开。”
金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怒火也没有嘲讽,仅留下了绝望。
他的神色让林佳夕紧紧皱起了眉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啊!他到底在绝望个什么劲?只要他拖到同党回来,就有可能扭转局面,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们俩,他这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金邑的目光缓缓转到了具俊表身上,“为什么具俊表会变成这样呢?”
林佳夕一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具俊表,只见他脸色古怪地瞪着金邑,眼底有压抑的怒火。
“具俊表该是高傲的、霸气的、洒脱的、无所不能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金邑的眼神越来越迷茫,虽然看着具俊表,却又仿佛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
林佳夕嘴角一抽,狗血!这个金邑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具俊表皱紧了眉头,听着他的喃喃自语玩起了沉默,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看他,低下头一瞥那诡异的神色,顿时有些急躁地开口:“不是!我没有!”
一个白眼翻天:“我又没说你是。”
“你脑子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具俊表恶狠狠地箍紧了她。
“那他是怎么回事?”指了指依旧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浑然不觉的某人。
具俊表沉默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他是个孤儿,神话有不少孤儿院,偶尔也会从里面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孩子培养,他是其中之一。”
林佳夕挑了挑眉,示意他接下去说。
具俊表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不交代清楚是过不了关了:“很小他就被我母亲带出孤儿院,放在我身边做陪读,我学什么他就学什么。虽然他无法成为F4之一,但那时我们玩得还算愉快。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无时无刻地拿自己和我作比较,无论是学习还是别的能力,总要和我争个高低。”
“输的都是他?”林佳夕一挑眉。
“当然!”具俊表顿时摆出一副自傲的神情来,“我具俊表大人会输?”
“……说下去。”林佳夕黑线地低下头,真不该问他。
“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后来母亲的事业拓展到了海外,他也就主动申请跟随母亲离开韩国,情愿去做一个机师。”
“那为什么他对你……”到这里都很正常嘛,只是不甘于人后,或者是自卑或者是自傲,总之还算是正常人的心态。
“宇彬说,”具俊表顿了顿,面色又有些古怪起来,“他这种心态叫崇拜……”
“崇……崇拜?!”林佳夕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嗯,说是一直比不过我,为了不否定自己,于是将我捧到了天一样的高度,不允许有人比我强,以此来证明他的能力。”具俊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看是不允许你变弱吧。”林佳夕了然地看了金邑一眼,“看到你因为……咳咳,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不再洒脱,变得不像具俊表,他就受不了了?”
“呃……或许吧。”具俊表愣了愣,然后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嗯?”
林佳夕耸了耸肩,避开这个问题不予回答。转眼看向金邑,突然觉得那一脸的惨败和绝望竟显得有些可怜:“真是个自卑到极点的人呢,竟然选择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似乎听到了她的结论,金邑突然睁圆了双眼瞪着她:“住口!”
“气势倒还很是足的嘛。”林佳夕耸了耸肩,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认真,“如果不说,我还真没觉得金邑比具俊表差呢,当然,除了家庭背景。”瞥了眼依旧昂着脑袋的大少爷,“我想,在韩国应该没人比他更富二代了吧。”
“富二代?”具俊表低下头睨了她一眼,重复着这个听不懂的词汇。
“没什么。”林佳夕摆摆手不打算解释,继续向金邑说道,“金邑啊,具俊表对你来说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呢?”
金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坚定地回答道:“当然。”
“对我来说,他也是独一无二的呢。”感觉背后的怀抱整个柔软了下来,林佳夕不觉有些好笑地勾起了唇,“可是,他不是金邑的具俊表,也不是林佳夕的具俊表,他就是那个名叫具俊表的具俊表。”
如果不是场合气氛都不对,想必此刻屋内的两个男人都盘起了蚊香眼吧……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林佳夕继续道:“爱一个人,应该爱他的一切,而不是去爱一个你想象中的他,这个道理很平常,不是吗?”
金邑愣了愣,突然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啊……”林佳夕摆出一副恍然的神色,“不好意思呢,我不是说你爱他,我只是打个比方,爱和崇拜都属于一种最极端却也最自然的感情,如果你只是想追随那个你心目中的具俊表的脚步,那何必要回韩国,一直将他放在心底会不会是更明智的决定?”
林佳夕想尽力疏导这个男孩,无论是对他的同情和理解,还是对目前的处境,她都不希望金邑继续陷在自己的魔障中。
“不过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为何不选择继续支持他呢?要知道,具俊表还是具俊表,只是有些东西以前没有机会表现出来,但并不代表不存在。”说完这句,林佳夕缓缓吐了口气,她发现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她简直可以去兼职做心理医生了,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不健康啊?
金邑的眼,早在林佳夕开始心理治疗时,就已经垂了下去,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林佳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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