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牧童清清嗓子,做了个宋清竹习惯的敲桌动作,沉声问:“你们觉得呢?”
“是个不错的提议。”谭轲把抢到手的鸡腿往盘子里一扔,兴致勃勃的一起盘算,“贷款的钱再加上融资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慢慢建立一个国内最高水准的物流公司,小规模的时候只走我们自己的货物,等规模做大了,还可以承接外包业务及个人贵重物品。”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以我们目前的资金肯定做不到这种规模,我想的是另一种循序渐进的方法。”牧童见他们都听得入了神,耐心往下解释,“成立物流公司后,我们先只负责货物到各城市的总运输,市内派送则外包给小公司。如果当地没有派送公司,那我们可以给予相当资金的扶持,以入股方式开办。等美嘉做大做强了,我们就利用大鱼吃小鱼的办法把当地派送公司吃下来,这样就能循序渐进的达到我们的目的。”
“行啊牧童,你这脑子能跟宋清竹一拼啊!”何坤听得不由竖起了大拇指,“业务联系的工作我包了,只要资金到位及时,保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任务。”
“我会盯好何胖子,不会让他多花一分钱。”谭轲拍着胸脯打了保票。
“那我们就做一个单据跟踪的程序,让买家可以在网上轻松跟踪自己的物品。”冯渠和谢卫南也加入了进来。
牧童满意的扭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蒋方。
蒋方头皮一麻,结结巴巴的说:“你,你看我干嘛?”
“你能做点什么?”
蒋方皱起眉头来冥思,好像,似乎,他帮不上任何忙:“我,我……”
牧童失望的看着他摆摆手,喊了声“散会”,率先离开了餐桌。
谭轲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别,别走啊!”蒋方颤颤巍巍的伸手挽留,悲伤逆流成河,“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一定能帮得上忙!”
宋清竹已忙到了连日子都记不清的地步,哪还有闲情去考虑自己的生日是星期几。
网络上的销售已经渐有起色,今天他跟当下年轻人接触最多的*讯接触了一下,广告的事情究竟怎样心里还没底。
回到景天山墅时天已经黑了,身体累得几乎无法动弹,可心里却格外的满足。有无限憧憬的未来,有258号里坚实的后盾,还有什么可畏惧呢?
掏出钥匙来开门,意外的却发现平日里热热闹闹的房子里格外安静。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脱下至今都穿不惯的西服外套挂上衣架,解了衬衣的上两颗扣子往里走:“牧童,牧童……”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
客厅里昏黄的灯亮着,桌之上摊开最新版的娱乐杂志,他走过去摸了摸壁挂电视的后面,还温热着,想来人才走没多久。
“冯渠,谢卫南。”走到空着的客房敲门,推开,几台电闹都关了显示屏,主机还在嗡嗡的工作着,看来也是暂时离开。
都到哪里去了呢?他关门上楼。路过楼梯转角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后院里有微弱的光。探头向外一望,却被繁密的紫藤花架遮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是不是都在那儿乘凉呢!宋清竹咚咚下楼,走到后门处推开:“牧童……”
突然“嘭”的爆破声响起,彩带和五颜六色的银片把他彻底盖在了下面。宋清竹被吓了一跳,略微惊恐的抬头,果见消失了人全部都出现在了这里。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兴致盎然的笑容围站在桌子的四周,桌子的中央摆着个三层的蛋糕,蛋糕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蜡烛。宋清竹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牧童与大家迅速交换了个眼神,默数一二三后一起张嘴:“宋美人,生日快乐!”
被这样公然调戏。宋清竹哭笑不得的看着始作俑者,知道肯定又都是她的主意。
“谢谢大家。”宋清竹走过去把牧童搂在怀里,在起哄的声音中点亮拉住,唱生日歌,许愿,吹灭。
“啊啊啊,好棒。”大家拍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蛋糕,“快切,快切。”所以宋BOSS生日神马的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吃蛋糕。
吃货会传染吗?宋清竹看着眼睛最直的牧童思考了一下,果断点头认同了这个猜测。照这个形势下去,将来美嘉发展壮大了,食堂肯定是全国最好的。
不过这种时候考虑这些肯定会被骂,先把蛋糕切了再说。宋清竹放开牧童拿起一旁的塑料刀,正要下手时被手边的可乐瓶子挡了动作,想也没想顺手拿开。
“哎……”牧童伸手去拦已晚,捂住眼睛把头扭向一边。
宋清竹看着一层被切了口子的地方,带着深意瞥了牧童一眼。牧童可怜巴巴的冲他眨眼:“我肚子饿。”。
作者有话要说:
HI,米娜桑,倒霉催的某蔚又去练车了,昨儿被教练吼了整整一天,持续耳鸣中。
这里是存稿君,你值得信赖!^_^
被称为丈母娘的生物 众人终于在期待中拿到了蛋糕,一个个端着盘子吃得开心。重点来了,牧童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文件袋,双手捧着忐忑的递到他的面前:“那,生日礼物。”
宋清竹疑惑的放下蛋糕,拿手帕擦干净手,接过档案袋开了口。里面是一家公司的全部手续,经营许可者注册商标一应俱全,公司名称嘉通物流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宋清竹。
宋清竹愕然,抬起头来看着牧童:“你是怎么做到的?”对于能够办理所有的证件他倒不在意,毕竟牧童可以接触到他所有的有效证件,但是这么罗嗦的一套流程走下来,又要准备相关文件又要各个地方的跑,一向懒散的她能够坚持下来实在不易。
在灯光的照射下,宋清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牧童看着看着,竟不自觉害起了羞,摸摸鼻子说:“就,就这么做到的呗。啊,你管我怎么做到的,收到礼物的人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
“谢谢。”宋清竹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嗷嗷嗷嗷嗷嗷!”刚刚还在埋头闷吃的几个人立马发出了狼一般的吼叫,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恕�
“大庭广众的有伤风化啊!”何坤看着眼红,说出话来都带着一股醋劲儿。
宋清竹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那你们还不回避?”
这么堂而皇之赶人而面无愧色也只有宋BOSS这种气场的人才能做出来且让人心服口服了。大家相互使了个眼色,端着剩下的大半个蛋糕簇拥着往外跑,嘴里还止不住大声嚷嚷:“我们都回学校啦,你们两个可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北方的五月里,正是紫藤开得最明艳的时候,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挂在架上,比葡萄看着还要诱人。
牧童在架下支了两张躺椅,与宋清竹肩并肩躺着,身上半挂着张薄薄的毛毯,仰望着一簇簇的花铃出神。
宋清竹隔着扶手拉住她的手捏了一下,侧着头问:“在想些什么?”
“在想我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是什么样的?”宋清竹好奇。
“上辈子我是个放牛的小牧童,上山时从农夫手里好心的救了一条小白蛇。小白蛇修炼成人后就跑来报恩,化名宋清竹跟我在T大相遇。”牧童大笑着扭过头看他,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细缝,“怎么样,是不是挺动人的?”
“可是我却觉得很悲伤。”宋清竹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捏着手指一根根把玩,漫不经心的说,“若你遇到一个尼姑或和尚,记得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就算是道士和神父也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宋小白。”牧童掀开毯子站起来,半蹲在宋清竹的面前扶着他的膝盖,好奇的问,“如果有一天我像许仙一样误伤了你,你会怨恨我吗?”
“如果能被你误伤,说明我还不足够强大。”宋清竹拉起她横坐在自己膝盖上,竹摇椅难堪重负的发出吱呀吱呀的抗议,“最近胡思乱想这么多,你那小脑仁儿不疼吗?”
你一直当那是核桃仁吧?牧童面无表情的出手,照着他的腰肉快准狠的一扭,宋清竹“啊”的惊叫了一声,弹起半个身子来面带幽怨的看她。
牧童假装无知的摇头晃脑四处乱看,全然当做此事于己无关。自从谈恋爱后,她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下次能不能找别的地方出手,胳膊随你掐。”宋清竹可怜巴巴的打商量。
“万一你一撩袖子露个红印别人还当我家暴。”牧童得意的哼了一声,“我才不做那种傻事。”
“问题是我腰上的红印万一被人看到,我说是你掐的,你觉得相信的人会有多少?”
宋清竹笑得老不正经,牧童一下就明白过来,闹了个大红脸狠锤他:“你个流氓。”
“真冤枉。”宋清竹无辜的举起双手,“又不是我弄的红印子怎么就成了我是流氓!”
“难道是我流氓啊!”牧童狡辩。
“谁流氓谁知道。”宋清竹笑。
“所以你流氓。”
“那好吧。”宋清竹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抱住她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绕过乱成一团的桌子往屋里走去。 牧童搂住他的脖子笑闹着大叫:“你要干什么?”
宋清竹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要耍流氓。”
宋清竹的双手紧紧抱着牧童,到了房子的后门,她坦然的伸出手去推门:“怎么样,有没有很重?”
宋清竹抬步上阶梯,虽并不勉强,却多少欠几分从容:“还好,比何坤要轻松。”
“啊啊啊!”牧童扯了个被我发现了的表情,指着宋清竹说,“果然你们有奸/情!”
宋清竹被她逗得又气又笑,一伸头咬住了她的手指。
牧童下意识的想要往回抽,对上眼的刹那在他的眸光里罕见的发现了沉暗堆积的欲望,就像隐藏在地狱的一把烈火,爆发的瞬间能将整个世界吞噬。她忽然改变了注意,一勾手指,抵住了他的舌尖。
宋清竹意外于她的动作,嘴角勾起邪惑的笑容改要为含,绕着她的指尖舔舐吮吸。她的手上还带着蛋糕奶油的香甜,皮肤柔软灼热,竟让人欲罢不能。
牧童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亮出小牙来细细的咬吮他的锁骨。他的身上带着干爽的春日气息,即便在这夏初的炎热里依然未沾染汗气。
穿过客厅的转角拐弯上楼,就在右腿刚刚放上台阶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了耳中:“你说清竹和牧童那俩孩子现在在干嘛?”
牧童被挑起的情/欲一瞬间被吓得退了个无影无踪,冷汗顺着额角就落了下来。要不是宋清竹抱得稳,现在不知在地上滚了多少圈。奶奶的要不要有这么多正巧啊,进门的人可不就是他们家的老佛爷和太上皇。 牧老妈和牧老爸也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手里的购物袋“啪”的一声垛在了地上,瞠目结舌的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牧童与宋清竹对视了一眼,捂脸,痛心疾首的小声说:“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危机公关这行我没经验。”
可是这样尴尬的见面方式,宋美人也是第一次遇见啊!宋清竹觉得脑袋突突突跳的直疼,放开胳膊扶牧童在旁边站好,弯起嘴角礼貌的一笑:“牧阿姨牧叔叔,你们来啦!”
牧老妈和牧老爸并肩在沙发上坐着,宋清竹坐在另一边,场面出了奇的安静。
鸵鸟心态的牧童在厨房拖拖拉拉了半天才泡好一壶茶端出来,小心翼翼的抬起眼角看,28年第一次看牧老妈酝酿了一张即将刮暴风的□脸。
这时候回头是岸抓紧时间抱老爸大腿保平安概率有多大?牧童向老爸投去求救的目光。
牧老爸显然如革命同胞般紧紧的围绕在以牧老妈为中心的挡中央周围,在这个人与大义的选择中果断放弃了亲生闺女,断然拒绝了牧童的SOS信号
牧童别无选择,大义凛然的默默站在宋清竹身后与他同生共死。
“清竹啊,我很失望。”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的牧老妈终于开口,声音是难得一见的低沉。
宋清竹神色恭谨,微微颔首,清朗的声音幽幽从喉咙里发出,打在空气里几乎引起震鸣:“牧阿姨,抱歉。” “你牧叔叔都跟我说了,小小年纪不畏艰难的独自创业令我非常欣赏。牧童这丫头吃里扒外的偷拿钥匙把房子借你,你却找到你牧叔叔陈明详情说明也是个十分懂事的孩子。今天我们前来实际上是为了带些东西给你们补充营养,没想到却让我们身为父母的看到这样一幕。换做你们为人父母应该怎么想?”
宋清竹垂头没有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由慢慢蜷起,显得孤单而又脆弱。牧童看着格外心疼,坐在沙发扶手上慢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