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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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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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蜜枣,香里的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可是转而又被另一种情绪取代,这种异样的情绪她很清楚,所以心里越发的痛苦。哥哥……一生呢喃从她的口中吐出,那么悲伤,那么无奈和绝望。
  古色古香,香榭楼阁。尤家其实是传承千年的世家,最早是为皇帝诛杀反贼的暗卫,后来被当作棋子弃掉。在战争年代,尤家的大长老诛杀了当时的无能家主,趁着天下大乱的局势保留下来,这才有了如今的财富和地位。这座白塔其实年代并不久远,原来的宗祠在家族打乱时被贼人防火烧毁,只是抢救出了祖宗的牌位,后来为了保险才修了这座高塔。顶楼就是宗祠,顶楼下一层是族长的阁楼。
  大哥。
  进来。
  天恒推开门就看见站在窗户边的男人刚硬的身姿,冷峻的侧脸在暖暖的阳光下丝毫不见柔和,这个男人,是尤卡的天。在尤卡重伤时站在他的面前,挡住所有的子弹,在家族大乱面前诛杀乱人,保护自己,从绑匪手中救出自己,废掉一只手的这个男人就是尤卡的天,从小到大他都站在自己面前,从不退缩,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大哥,有这样一个哥哥尤卡觉得很幸运。
  小卡,你最近心境不稳,是因为香里吗?平淡的话语从尤天恒的口中说出。
  大哥……对不起。小卡低下头,乖巧的就像是个孩子。
  记得家族大乱母亲去世时说的话吗?
  我记得。
  记得就好。小卡,你应该明白,对于这个家族来说你就是矛,小安是盾,而我就是那个手持矛盾的人,我需要你们在家族前进的时候扫清障碍,在面临威胁的时候抵挡外敌,我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责任,不要被感情左右,明白了吗?一股冷冽的气息从天恒的周身散发出来,那是一种甜腻的腥味,只有取走很多人的性命的人身上才能散发出这样的味道。
  大哥,我明白,可是……值得吗?尤卡的心里越发的苦涩,这个人身上已经沾满血腥,他曾今承诺要让大哥安安心心的做族长,自己做他的矛,不让他的手上染血,可是,最后却是大哥保护自己,用满手的鲜血保护了自己。
  值得?什么是值得,这个家族能站在如今的地方俯瞰他人是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家族、家族,没有族,哪来的家,我们要做的只是守住他们的希望,守住他们的灵魂,守住自己的家,只是这样而已。小卡,我知道你心存怨言,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这个家,是母亲用命换来的。悲伤就像是翻涌的河流在他们两兄弟心里冲撞,那里早已经支离破碎了。
  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提。
  香里现在怎么样。
  没事了。
  那就好。一个月后她出师的事情,你安排吧。
  嗯。
  出去吧。
  天际依旧明亮,只是从山谷那边飘来的乌云渐渐挡住了山谷的半边天。
  起风了……
  天恒依旧站在窗户边,眼前似乎出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坚毅而隐忍,美丽而善良,即使满身伤痕也不蹙一下眉头。这个女人的身影那么长,似乎和小时候的样子不再一样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们都那么小,她还那么可爱,天恒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跌倒以后哭鼻子,当时自己还站在远处嘲笑她来着,弟弟跑过去把她背回来,那时,她脆生生的叫自己大哥,那个声音真好听。如果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该多好啊,他还想听她叫自己一声,大哥。
  豆大的雨滴答滴答的落下来,打在窗户上,又流淌到地上。
  哎……重重的一声叹息过后,他关上窗户,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的气息,那么悲伤,他早已不是那个他了。
  一月后武阁,我在哪里等你。莫名的冷漠,他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心好疼。
  是出师吗?
  是。
  我知道了。

  ☆、第六章   如果后悔

  海天市,夜晚。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城市的人们就像活在一个大的熔炉中,乾坤颠倒,不知所谓。一个人的一生,要么命运多舛,要么顺风顺水,命运的车轮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碾压,那一道道的痕迹不是人生又是什么?
  尤安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程家,现在的他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在酒吧和程家之间徘徊。这里不是他的家,从来都不是。黑暗中,他疲惫的躺在卧室的沙发上,尽力的想让思想放空,可是似乎一切都是枉然的,他忘不了她,一如最初那么爱,只是如今,这份爱不再纯净,它伤痕道道,狰狞难看,他无尽后悔,却永远错失了她。
  安哥哥,咯咯……安哥哥……你来追我呀,快来……
  安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小汐好难过,安哥哥……
  尤安,我恨你……我恨你……
  睡梦中,尤安眉头紧锁,眼角滑下的泪水那么晶莹,那么苦涩。不要……尤安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身上感觉莫名的寒冷。梦中的人儿笑的那么美,那么天真,可是……可是……尤安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孩子一样的呜咽声,眼泪怎么那么多,怎么停不下来,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蜷成一团,滚烫的气息那么无助,小汐……黑暗中,他像一头受伤的狼,舔着自己的伤口,叫着爱人的名字,这份后悔,他只有自己承受。
  安哥哥,小夕摔倒了,呜呜呜……好痛……
  小汐乖,哥哥舔舔,舔舔就不痛了,乖,不哭……
  哥哥骗人,明明就很痛,小汐不喜欢安哥哥了,呜呜呜……
  男孩的眼神干净,无助、焦急的情绪落在单纯的女孩眼中,不可以,小夕不能不要哥哥,不可以……
  那么急切的,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那时候,他们都那么珍贵,不带一丝杂质。
  安哥哥,那人是坏蛋,要带走小夕,小夕只有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小夕好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还好……那天下午,小夕结白的裙子被染得绯红,白玉般的肌肤伤痕累累,手腕上的淤青,脚上的伤口刺激着尤安的眼睛,他眼神通红的看着她,心里的巨大恐惧将他淹没,如果再也看不到她,如果……他不敢想象。
  兴许是被尤安眼中的杀气惊吓住,她无力的抬起受伤的手,捧着他的脸,温柔的看着他微笑,安哥哥,小夕没关系的,看,小夕好好的呢……,安哥哥,你不要这样……眼泪顺着脸庞落到她的手上,滚烫而炽热,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惊慌,看到她那么努力的对着她微笑,看到她眼中的温柔,他的心就这么被触动,莫名心安。他低下头,吻住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呢喃,小夕乖乖的睡觉,哥哥带你回家。
  这个晚上,他一直抱着她,想搂着最珍贵的东西,温柔的搂着她。
  看,多么美好,那个时候多么幸福。犹记得睡梦中的女孩笑颜如花、温婉如玉,身旁的男孩眉目似锋、眼角含情,他们就这样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他一直都奢望着能像小孩子一样活着,可以哭,可以闹。不用深究人性,不用考虑现实,更不用受制于人的**和贪婪,那样该多好。
  如今,一切幸福都是虚妄,再谈及的都是曾经。
  后悔又如何,他已没有机会。那个女人,好或者不好,都已经与他无关,在彼此的生命中,能够残存下来的不多,他或者她,早已注定,奢望的那个人只有他而已。

  ☆、第七章    出师第一关

  一样的梦,一样的人,但如今却是不一样的心情。没有几个人会愿意长时间的活在仇恨当中,对香里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情绪都在慢慢的淡化,余下的那些也因为其他人的进驻而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香里。尤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就像当初遇见时那样,那么冷漠,什么都在改变,她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回头,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在疼,不一样的疼。
  要开始了吗?语气和他一样淡漠。
  是。
  厚重而古朴的大门就这样竖立在他们的面前,门环被古铜渲染。天地阴阳,乾坤八卦,大门中央的太极八卦图似随着岁月不断流转,圆润而神秘。香里盯着眼前的八卦图,顿时头晕目眩,周围的事物似乎都在旋转,自己就像处在异度空间中,一切都变的不再真实。
  闭眼。一声低喝震碎周围的事物,香里从晕眩中醒来,身体一个踉跄,身后一双手臂借住她。你没事吧?尤卡问道。
  没事。她离开他的臂弯,站正身形,低声说道。
  这是祖先传下来的地方,十分危险,四处都是陷阱,进去后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要到处看。
  香里脸色复杂的看着他,顿了顿说道,好。
  尤卡正了正身形,走到石门前伸出手拉住门环向下用力,厚重的石门缓慢移动,就像怪兽的大嘴一般向两边张开,迎面吹来的风带着腥味,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味,这是……血腥玫瑰。门内暗淡无光,幽深的气息让香里向后退了一步,面色苍白,胃内翻涌,强忍住心里的难受,她跟在尤卡的后面,走进了石门。
  香里,还好吗?
  嗯。
  测试分三关,第一关考验敏捷性,第二关考验忍耐力,第三关是综合测试。说到第三关的时候尤卡顿了顿,面色奇异的看着她,第三关里有一只长尾猴,你需要从她手中拿到猴儿酒。
  这是……香里略微张着嘴巴,奇怪的看着尤卡,笑道,我怎么有一种穿越了的错觉。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看着她调皮的模样,他似乎看见了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一样的笑容,一样美丽的眼睛。笑容转瞬即逝,烟火般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望着眼前再度冷漠的脸庞,他面露苦涩,心里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也不清楚,这里是长老掌管的地方,那只灵猴……活了很久。我们两家渊源颇深,他们希望借此,还你家一个人情……
  人情?
  走吧,我送你进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抓住她的手腕快速的向前走去,从这里到内室是安全的,我会在内室的出口等你,你要小心。
  此时他说着什么香里根本没听见,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手腕上,那只手……她突然不想挣脱,甚至希望他一直在身边,可是……一直到内室的门口,她的目光都处在游离状态,也没有发现他放开她手腕时眼中的窃喜与不舍,以及埋在深处更复杂的情绪。
  到了。你准备好没有。
  嗯。
  进去吧。
  此时的尤天恒就站在他们的身旁,仅仅一墙之隔,之前的种种他都看在眼中,嘴角的余留苦涩迟迟未散去。
  内室的两边是石壁,奥凸不平的墙壁却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墙壁上是许许多多的洞,她知道,洞内是各种机关,脚下是一条长廊,青石砖铺就而成,石缝之间早已变成黑色,这是……香里警惕的望向前方,她知道,那是大量鲜血渗进石缝被氧化遗留的颜色。她稳定住自己的内心,看着前方越来越暗的长廊,回忆起噩梦中那些人的脸庞,想念起自己可怜的孩子,痛苦、仇恨瞬间翻涌而出。握紧手中的短刃,她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此时,尤卡的一切叮嘱都没有任何意义,此刻,她就是一个杀手,为复仇而生的杀手。就在这时,两侧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一只长箭破空前来,箭尖直至她的身体。

  ☆、第八章  伤

  香里微眯着双眼感受四周,利箭速度太快,她几乎躲闪不及。这间石室太奇怪,箭在空气中快速穿梭居然没有声响,好几次她都在死亡线上徘徊。
  咔嚓!
  这是……前方传来的声音让她瞬间警惕起来,她快速的向前冲去,左右墙壁的利箭对她威胁并不大,反倒是前方的利箭……香里睁大眼睛盯着前方,虽然入目是一片黑暗,但是她依旧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妄图看出箭尖的轨迹,可是事与愿违,这次等到她看清楚的时候,却命悬一线,密集的利箭朝着她身体呼啸而来,她闪身想从侧边贴着墙壁让过,可是墙壁上的机关也在此时发出声响。
  怎么办?她快速的思考着对策,前方和两侧都有利箭射来,难道要向后退?不行,不能后退!先不说体力能否跟上,万一重来一次情况也是一样呢?不行……怎么办?额头的汗水渐渐顺着脸庞滴落,她的眼中渐露急色。兴许是脚下太过急躁,她一个踉跄,人居然向后仰去,就是在这一刻,利箭贴着她的身体从上方穿过。好险……来不及多想,抓紧时机,她迅速起身向前。矫健的身躯在密密麻麻的箭海中穿梭,几次在地上翻滚躲避,甚至有几次躲避不及,被两侧的箭划伤手臂,殷红的血顺着手臂流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慢慢渗进了石缝。光!前方突然出现的光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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