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我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想将你囚在我心里,不让任何人再窥见你一·丝·一·毫。
“喜欢吗?”跡部重新勾出一道弧度,声音微带磁性。
“嗯,谢谢。”少年浑不知对面的人的心思,撩起身上的领带向他一笑,“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呢。”
“是么……那不介意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他的口气忽然一转,有些高深莫测地笑睨着少年。
“嗯?还有礼物?”
“到了,少年。”
“……”
“今后这里就是你的训练场地,怎么样,满意吧?”
“……madamadadanei。”
“哧~~提醒你一下,要有必死的觉悟哦!否则——就在这里将网球生涯结束吧!”头一次南次郎显得如此冷酷地望着他的儿子。
“替我准备飞机,十五分钟后本大爷就会到达。”掏出手机对那边的人丢下这么一句后,跡部阖上手机,随即低下头凝视偎在他肩头的人儿。
长长的睫毛阖上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恬静温顺地伏在他肩头,若不知情地见了还以为他睡着了。
想到这里,跡部不由一笑,看着怀中的人愈发温柔炽沉。
“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今天,终于放倒了你,毫不犹豫。
这个人总是惹他生气,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到后来发现自己的心意就已经无法下手了,不过……
“偶尔换本大爷任意妄为一次也是应该的。”他托膝揽腰抱起少年,满溢笑意的眼眸凝视他的面容。
虽然他直到少年收下礼物前也不曾动过这个心思,但……真的不可否认,一念之间本不该有的冲动却滋生而出,所以才导致刚才出奇不意击昏了他。
“哼呵呵~~这次本大爷不会让你逃出手掌心。”
说着,他抱着少年,姿态优雅翩然,步履稳重飒爽地离去。
夜深,人静。
次日
少年没有出现在青学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众人对他时不时失踪已经见怪不怪),奇怪的是,有两个本不该失踪的人却失踪了。一个是龙马,还有一个……是不二。
而龙崎对此并没有什么解释,只淡淡下达一句:“全员不必再训练,今后三日时间由你们各自自由分配,解散!”
一反紧张的状态,让正选们全都休假去,而手冢居然毫无异议。
不是没经历过一觉醒来后变天的情况,可是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击晕而变天的一天。
等我醒来,已是身首异处——不,该是身处异处。
而那名肇事者居然还扬眉吐气地说:“这是给你的另一份礼物。”
表情倨傲狂妄分分明明摆着,不可一世。
而我头一次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惟有问道:“你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给我礼物吗?再说,你也不该未经过我同意就……”
“哼~经过你同意?你认为自己会同意吗?”此时全身上下只穿一件俏色大短裤,绵织纯白外杉,拉链没拉上露出一片白皙却结实的胸膛,艳丽的脸庞上多出几分英气的跡部正习惯性地支起右手抚摸着右眼下的泪痣,斜睨坐在他右手边的人。
“……不会。”看到此情此景,能尽量不打谎就不打谎的少年终是诚实地回道。
在这种紧张的时期却要大老远飞过来接受一份礼物,并且这份礼物明显一看——
我望着远处一片靛蓝如镜的天空,碧波汹涌的大海以及,熙熙攘攘的异色人种,黑线垂下。
马上就要跟立海大决战,我不跟队友一起训练也就算了,居然跑过来(虽是被强迫的)度假——我怎么可能收得下这份礼物?!!!
“景吾,你明知道青学马上就要跟——”我的话还未说完他就出言打断,“正是如此,我才更要这样做!”
他陡然站起身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脚还未痊愈却总是喜欢做一些让人头痛万分的事,而我每次都无法阻止你,不过这一次——无论如何,直至青学与立海大的比赛结束后本大爷才送你回去!”
“景吾——”
“免得你又受伤受苦强作一副没事的样子面对本大爷,本大爷看得碍眼。”他真是受够了少年不知爱惜自己这一点,所以才将少年“偷渡”到这里。
“景吾,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
“没有但是!”他又再次截断我的话,语气变得更强硬,“你就在这里陪我安心休养吧!”
搁下话,跡部头也不回离去。
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少年。
景吾的心思我不是不懂,他无非是怕我又像四天宝寺那样强撑着身体打球以至于住院罢了,可是——我怎么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呢?就算我允许,其他人可未必会再允许。再者,我也终于清楚一点,逞强不是不必要的,但要逞强也该神不知鬼不觉才有意义(我说律啊你的脑袋瓜到底怎么构造的,怎么偏到这里来?),否则一堆人怪责的口水都能淹死自己。自那次起,就有了认识——如果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就绝对要坚强!只有坚强,也只许坚强!
不能造成他们的不安,就惟有将自己的脆弱通通收拾起来,同时——心要变得更强大!强得不足以向任何人示弱,那才可以解救一旁为我担忧的人。只有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才可能让他们放下心来。
可惜——这一点领悟是领悟了,可是还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法相信我不再乱来。
我在心底暗暗叹息,继而将目光放在那个即使身在人群之中也依旧能一眼找到的人,满脸都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纵宠。
跡部扔下少年后就径自前走,走进一片汪洋大海。
有看见他绝色容颜而上去搭讪的金发美女,不过都被他一计睥睨讽刺的冷眼瞪了回去,无人敢再靠近他分毫。
他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却又如傲慢的孔雀般伫立在海边,凝目远眺。
海风呼啸着掀起他飞扬的银色发丝,魅惑的双目里藏着晦涩的深沉幽幽投向远方,洁白绝美的容颜在绚烂的阳光下似镀上一层金色圣洁无暇,甚至柔媚楚楚。乍一看去,竟让人产生娇弱可人的假象。
以至于,有些色胆包天又异于常人的人朝他走来,而他似乎还分毫未觉。
唔……这是可以理解的,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就并不奇怪了——
哪个不带眼睛出门的人来打扰本大爷?起初跡部只是淡淡地斜睨来人一眼打算视而不见。
却不料来人居然却在这一眼中惊艳于他的风情万种,色心更勃发膨胀,居然围住他,出言挑逗,并说出极为可耻污秽的字句。
而自尊心一向比别人高傲不止十倍的跡部怎可能容忍如此下流的秽言秽语,眉宇一竖,眼露狠辣的精光宛如看着死物一样射向他们,并开口冷斥:“离本大爷远一点!”(此为英语对话)
而那些人真的可能眼瞎了,居然没看懂他的脸色,更是大胆行动起来。
有人情不自禁搭上他的肩。
跡部怒火烧起,一掌拍下那个人的狼爪,厌恶的情绪倾泄而出。
“滚!”
“美人儿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嘛,大家同是男儿,不过搭个肩罢了……何必太计较?”又有人不知死活边对他调笑边伸出狼爪,眼里赤裸裸地流露出浓烈的猥琐与欲望。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再忍下去的必要,跡部迅速抬起腿突然横侧扫向这个撞到枪口上的异国人。
“啊!”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腹部软倒在地。
而他的同伙很快在这一突变惊醒过来,破口大骂F字头的词汇朝跡部扑去。
只听那绝美人儿冷哼一声,一瞬间却晃眼靠近身后的人,头也不回地又抬腿扫踢,接着迅速矮下身影避开另一个人的袭击,脚刚落下又扬起自上辟下扫飞碍眼的人渣。
不消两三下哀嚎声响遍海边,人人侧目而视,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发泄了心中攒起的火气,跡部才终于满意地收了脚,望了眼自他眼底下逃窜的人,也不去追,反而又将视线投回远方。不过这一次,他的十米之内再无一人敢近其身。
这个人啊……因为嫌会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只用腿解决了敢惹他的人,即使极度不屑也依旧保有不同一个层次的风范。
实实在在的帝王之姿……
将刚才那一幕收尽眼底的我慢慢踱着步,走出人群来到他身后。
跡部知道他来了却撇开头视而不见,眼睛却不由瞪大了点想要将什么瞪出来似的看着天边。
“景吾,我饿了。”没想到过了片刻,少年居然冒出如此一句,“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我记得十分钟前你刚吃下三个汉堡,喝下一杯橙汁。”这么快就饿了,想骗谁?(还有谁就你呗!)
“你一向知道我很会吃的,”少年如是这么回道,“我现在有点想吃烤肉串,听说这里的味道挺不错的,要不要陪我试试看?”
闻言跡部慢慢收回目光转到他身上。
“我也想吃刨冰。”少年继续讨好地望着他。
“吃海鲜也好……奉陪一下如何?”
“……哼!”跡部不置可否地鼻孔朝天应了声。
深知他性情的少年却知道他是答应了。
既然难得来到这么一片富饶而又陌生的海域,就尽情地享受一下吧……
望了眼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如是这么想道。
唔,说了这么久,我似乎还没告诉你们我被景吾绑架到什么地方吧?
横越XX洲,处于XX洋(原谅我地理知识不足),阳光充足的——夏威夷。
在另一边少年与跡部正开始悠哉游哉地度假时,日本东京这一边——
战意寒寒,纵是夏日炎炎也难以抵挡那来自内心的寒意。
“柳,你认为律会出战吗?”
“几率0。07%。”
“是么?”那道清冽的嗓音隐隐松了口气,却话一转,“我记得上一次关东大赛我们输给了青学。”
空气一窒,无人回话。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输了。”他的语气轻缓却如一块大石沉重地压在每个在场聆听的人耳里,浑身一震,全员齐声应“是!”。
“真田,”他唤道。
“是。”真田迅速上前一步。
“这一次的第三单打就交给你了。”
众人一惊。
“……是!”真田却没有任何质疑就应下。
“如果我没估计错误,青学第三单打……”
派出的人……
“该是手冢。”
那个,曾经与他激战球场的男孩——如今已成为引领青学走向霸主之路的帝王。
“你想做什么?”带着眼镜沉稳如树,一头金发的男生站在树荫下,唤住那个离他不过三四米远的斯文男生,“不二。”
“我想去一个地方做一件事,”肩上挎着一个兰色背包,头戴一顶墨蓝色的帽子盖下眼睛,脸庞只露出熟悉的漫不经意的笑弧:“呐手冢,你不要阻止我,也不要跟过来。”
“这是我考虑了一个晚上才决定做的事,希望你不要妨碍我。”对手冢居然说出“妨碍”一词的不二此刻让人看不出半点心思。
“……三天后就是决赛。”手冢走过他身边才开口。
“我知道,我会准时赶回来的。”而不二轻淡却坚定地回道。
“嗯,”一潭金波下仿佛不为所动的眼眸沉静笔直地望着天边,忽然说道,“如果有见到越前的话,记得叫他准时赶回来。”
“呵呵,是!”不二也迈出步伐,刚走几步忽又停下,“对了,手冢,你会让谁对付立海大的幸村?”
“……”
“我们的小不点火候还有点欠佳,品性也并不怎么样,不过……呵呵,也许他对上幸村是个不错的决策,你不妨考虑一下。”
“你没把握?”犀利一指。
“……我怕我无从下手。”他侃侃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向别人揭穿自己的疮疤,“再说,路——其实还长着呢。”
“真是辛苦你了。”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二不再停留,直奔前方。
风中飘飞的发丝,似乎扬起某种绝意。
而原地不多时隐隐传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
伫留在风中的金发少年抬头望天,眼神深邃无澜。
不二,你也终于要扬帆远航了吗?
始终放心不下……
到了傍晚我的心不由又飞回了东京。
那里有令自己挂心的人。
他的球技成长得太快,吸收的速度也让人心惊……追上自己是迟早的事,也许就在下一战,已可以突破他的极限……
可是,他现在可还好?还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还有,唯希还好吗?虽然景吾已说有人会照料它的,可是始终不放心啊……它还那么小,那么瘦弱……
跡部一进来就看见一袭清丽忽幽的白影坐卧在纱般柔软富丽的大床上,手里捧着本书静静摊开,在灯光的照射下以及书页的铺照更显得白皙晶莹的手指一动不动交叠其上,清澈的眼睛映入点点光芒盯在书面上却毫无神采。
那一股恍惚令他不悦,他跨步上前,手指没有把握好力道地扣上少年的脑门:“在本大爷面前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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