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
“嘘!”
有人过来了!
少年如临大敌的模样有效地令她噤声。
等他们走后我才松了口气。
想起刚才自己紧张的举动又不禁觉得好笑:居然跟他们玩起躲猫猫来着,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玩得“起劲”!
“好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也去忙你的吧。”我回头对樱乃笑道。
“那幸村前辈呢?”
“我?我就随便逛逛啰。”
“……如果幸村前辈不嫌弃的话,让樱乃带你出去吧。”她似乎也察觉到少年的处境,突然提意。
看她一脸诚恳的模样我犹豫了下后最终点点头,不忍心拂拒她的好意。
不过我居然在这时忘了一点,眼前这位善良可爱的樱乃小姐,冒似“名副其实”的路痴啊……
樱乃没把我带出去,反而更深入龙潭虎穴。
等我意识到这点时,手冢已经朝我们走来,一群人带着惊讶困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回到房间没看到你,你去哪了?”劈头一句责问。
“我……随便走走。”有些心虚兼内疚地说。
“……过来吧,我已经向榊教练请示,你可以看看他们的训练情况。”
闻言我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微笑。不愧是手冢,不着痕迹地替我化解了劫难。
“幸村,你怎么会在这里?”青学的人跑过来围着我,问。
“呆在医院有点闷,就想过来看看你们。”我想了想,说道。
“身体有没有好点?”
“嗯。”颔首。
“NANA可以打网球了吗?”菊丸一脸期待地问。
怎么可能会好得这么快!
我不禁莞尔:“铁做的身体也要保养,更何况肉做的。”
“哦……”失望。
“Madamadadanei。”这句话——
我转头看着依旧小小的个儿,而他高掀起一道“有趣”的弧度回望我。
……
自满吗……
虽然他这样生机勃勃的表情是很好看,但……
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
我深深地凝望他一眼。
待训练结束后休息的时间,我来到龙马面前。
他正靠着树干坐在草地上,喝着饮料。
“看起来没长高多少啊。”我坐到他身旁,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继续酷酷地喝着饮料。
“可是实力强悍了不少。”
“……幸村前辈的实力很强啊,”龙马盯着我的瞳眸划过一丝光亮,“不介意以后跟我打一场吧?”明显的挑衅。
“不介意啊,”我微微一笑,“不过不必等到以后,现在我就可以跟你打一场。”
但这一场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而是我要给龙马的!
“你的身体……?”有些迟疑。
“还记得那20球吗?”看他眼睛一亮,少年划出淡淡柔柔的弧度,“我们就用那种方式打一场,不过——换你打出可以让我回击的球并且,最后一球我绝对回不了!”
……
“似乎很有意思呢!”
他,想也不想地,接下挑战。
“手冢,任由他们这样好吗?”大石看着已经站上球场的两人,问。
手冢盯着他们青学的王牌一年生以及仍身穿睡衣加外套的体弱二年生,微微颔首:“幸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不过他想做什么……手冢心里隐隐有了底。
“那个叫幸村的同学很厉害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城成湘南的棧救滩蛔∥实馈�
“幸村可是很厉害的,你不要小看他!”回答他的却是一脸像看到自己的主人溢满喜悦的切原。
“他身体才刚动完手术会不会……”凤在一旁忧心说道。
“很有骨气啊!”穴户反而不在意这个。
“想知道他有多少实力看完这场比赛不就知道啰。”神尾也道。
于是在众人无声的认同下,少年与龙马再次进行20球比赛!
“跡部君,你要去哪?”看着又一次枉顾教练的存在径自离去的跡部,华村“好脾气”地问。
“去厕所啊不行?”瞥了她一眼,丢下这句就无视她走远。
“华村老师,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从跡部这边走来的神城瞟了一眼他后走向华村。
“什么事,神城君?”华村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越前现在正和一个奇怪的少年比赛。”
“奇怪的少年?”
“嗯,穿着睡衣好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
“哦?难道是——”
“华村老师?”看着她突然绽放异彩的神色,神城觉得奇怪。
“大家!今天的练习就先到这里,我们去观摩一下龙崎组的训练情况。”
咦?!
众人盯着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一脸兴奋激动的华村,一致挂上问号。
“不二你们什么时候来了?”等大石从球场上的两人分出点心神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立在他们身旁包括榊教练在内的一群人,惊讶地问出口。
“呵呵刚来不久,律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想来看看我们。”
是么……连衣服都没有换下就来啊,很匆忙呢……
看出睨端的不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已经打到多少球了?”
“十五。”
“还剩五球。”
“越前可以从幸村那里拿下一分吗?”桃城兴味地看着。
“什么五球什么一分?”有人好奇问道。
“幸村曾经跟越前打过一场以20球为限的比赛,不过规则是,这20球幸村要打出越前可以连续不断回击的球,并且到最后打出越前绝对回不了的球。”
“有这样的事?真有意思,最后谁赢了?”柳关心这一点,问。
“幸村。不过现在换过来,轮到越前打出20个可以回击的球,并在最后一球打出幸村回不了的球。”
“还剩两球!”
某人的呼叫使众人的注意又投回两人的赛事上。
真的有进步呢……
但只是这样你就骄傲了吗?!
我轻轻一挥,往角落打去。
就这样不可一世?!
我相信的龙马可不是这样的小鬼!我又移步退后打出一个吊球。
虽然还是有一点值得赞赏:你是认真地在跟我打!
我转身,入目即是他高高跃起的身姿。那个是——
“旋风扣杀!”场外已有人呼喊出声。
在众目睽睽下少年的球拍反应迅速地迎了上去。但不出所料以少年的臂力根本承接不住这强有力的一球。球打在球拍上停留不到两秒就将球拍击飞,而黄灿灿的球弹跳起来,却打在球网上缓缓滑过龙马的球场,落地。
众人一呆。
由于冲力的作用而坐落在地的我看了眼滚落到他那边的球,抬头笑望着他:“我赢了。”
侥幸!
部分人冒出这样的心声。
意外吗……?龙马看着对面笑得淡然无痕的少年,一丝火光闪过眼眸:“再来一场!”
咦?!
“好啊,”少年出人意料地爽快答应了,“不过这次换我来。”总不能被动“挨打”吧,我没把握还能这么幸运……
见他面有异议,我又加一句:“否则就不打了。”
因为这样,所以我又跟他再打20球。
“刚才那球真的是侥幸吗?”不二目睹了结果,却问。
“侥幸吗……这次我也不敢妄自推测。”身边的乾推了推镜框如此回答。
“难道不是侥幸啊?为什么乾和不二都怀疑?”菊丸回头提问。
“还记得当初越前对真田的那场赛事吗?”不二问。
“嗯嗯当然记得!”
“那时越前也用了旋风扣杀。”
“嗯嗯那又如何?”
“当时真田挡下那球时有这么‘幸运’地像刚才那样弹上网吗?”
“唔……好像没有耶!”菊丸歪头想了想,惊奇发现到。
“可是律第一次就这么‘幸运’做到了。”
“所以?”
“所以真的是凑巧呢,还是幸村的实力已足以破解越前的这招旋风扣杀,不二是这个意思吧。”乾接口。
“嗯。”颔首同意。
“NANA到底是哪种?”菊丸再接再厉发问。
“不知道。”不二摇摇头,一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若是乾说的后一种,那么,律的实力无容置疑在我们之上。”
“耶?!”
“那就是幸村君吗?”维持一抹娇艳的微笑的华村视线灼热地盯着场上那个羸弱的身影,“果然名不虚传,有很高的可塑性。”
“华村教练对幸村很感兴趣呢。”立在一侧的忍足勾唇看着她。
“忍足君认识幸村君?”她问。
“幸村是跡部的好友,我曾经跟他交谈过。”
“哦?是跡部君的好友?那真是稀奇,我以为跡部君不会对这种类型的男孩感兴趣呢。”
“嗯,幸村对跡部而言是特别的。”
“忍足君不吃醋吗?”
听之忍足但笑不语,神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听说幸村君动了手术,他已经好了吗?”
“看样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忍足盯着场上的人,说。
“这一次幸村君会怎么打出最后一球呢,真令人期待!”
忍足刚欲回话,另一把声音却在此时插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
他转头,看到跡部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跡部你回来了啊,还好没错过幸村的表演时间。”忍足忍不住调侃两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乖乖呆在医院休养跑来这里吃饱撑着没事干啊?”跡部的声音隐隐含着火气与不解。
“谁知道,幸村刚刚回了越前的旋风扣杀。”
“哦他回了?”闻言跡部眉头一挑,稍为吃惊后抹上弧度,“不愧是律,他怎么办到的?”
忍足详细说了下,跡部静静听着,直到最后才给出一句:“律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好啊,kabaji?”语气似有若无隐含着深意。
“wushi。”
真是运气使然?忍足隐隐觉得不对却也不多说,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球场上。
而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错过跡部一闪而逝的冷芒。
“五!”
“四!”
“三!”
“二!”
“一!”
场外响起桃和菊丸起哄的倒数声,最后龙马也回了个吊球给我,眼里暗暗含着警惕盯着我。
看到他那张脸,不知为何我想到一个自己许久不用的球技,于是朝网前冲了上去,对对面严阵以待的龙马发出淡淡的提醒:“想接住这球就上网。”
龙马一愣,却看见对面的少年已摆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姿势,等待球落下。
“燕回闪?!”
看到这姿势的青学众都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一把咬牙切齿的声音也跟了进去:“这、个、白、痴!”
声音之大之阴郁令众人不约而同将头转向说出这四个字脸色非常难看的跡部。
“跡部!”忍足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快看!”又有人惊呼。
闻言众人立即调头看向球场,没有错过最后的一刹那。
黄灿灿的球划出一道极刁钻的弧度向前上半空飘起后居然拐回少年的方向,触网然后渐渐沿着网线滚落下地——得分。
在这短短几秒钟,却已经再次向众人证明少年的实力。
“呵呵,就到这里吧,不打了。”我换手握着球拍,对龙马说。
“……”
“不可以欺负病人哦。”我又抢先一步开口,很高兴看到他沉默地用手压下帽子扭过头,无声抗议。
随即我转头看向朝我们奔来的人,其中也有一脸不善的景吾。
“好厉害哦,幸村,你最后那招是什么啊喵?”菊丸围着我一脸兴奋地问。
“那招有个很漂亮的名字叫‘月残’,不过我几乎不会用到它。”
“为什么啊,那招很厉害啊!”
“是很厉害没错。”我含笑睇着景吾走上前不发一语地提起我的右手揉揉又捏捏。
“幸村怎么了?”桃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问我。
“我的手……呵呵,抽筋了。”随着景吾用合适的力道拿捏,僵硬的肌肉渐渐松软,感觉疼痛减轻的我终于笑出声。
“抽筋!”反应之剧烈可想而知。
“中国有句话这样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那一球就是那样,厉害是厉害,但每用一次都会抽筋一次,所以基本上‘月残’只能用一次,若它无法消灭敌人那到最后被消灭的就是自己。”所以我只有在这种场合下才打出“月残”。
闻言众人啼笑皆非。
“你干嘛要学这招啊,这么恐怖!”简直就是自残的最佳方式!
“无意间学会的,已经很久没用了。”我转头看着还拿着我的手的“作弄”的景吾,笑道,“可以了,景吾。”
“你居然还敢用这招,是不是忘了跟本大爷答应过的事?”他手倏尔用力掐紧。
肉痛!理屈的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一时忘记了。”
“忘记了嗯哼?”鬼才相信这个说辞!
“景吾……”带着些微乞求。
“再敢给我用‘月残’试试看!”凌厉一计眼光!
“不会再有下次了。”景吾这样子好像……怎么说,成了管家公?好像又有些不对……
“哼。”还算可以的冷哼。
解决掉一个难缠的王子后,我移开视线面对向我们注目的众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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