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朵显然不信的,打量夏卿染时看到了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胤禩。立刻眼睛亮了起来,扶了扶头上的大红牡丹花,“公子,钱朵这厢有礼了。”
夏卿染嘴角抽搐,掏出一串铜钱,“钱朵,你的宋公子在等你快去吧。”
盯着胤禩的钱朵完全错不开眼珠,“公子,不知府上哪里?”
“钱姑娘。”胤禩转身看着夏卿染,“快点将豆腐送至我府上,若是耽误了午膳,银子我可是不付了。”
一听不付银子,夏卿染急了,“不行,你不能不付我银子!”
眨眼间,夏卿染就提着豆腐随着胤禩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钱朵面前。
来到富府侧门,胤禩和夏卿染两个人笑的无法直起腰身,“染染,你那个姐姐…打扮的也太怪异了。”
“她就喜欢这种杀马特的风格。”夏卿染跟着胤禩进了府邸,看着府中精致的亭台楼阁称赞,“丞相府果然是不同凡响。”
一路走着,夏卿染忽然拉了拉胤禩的袖口,“乖乖,你家中午吃糖醋排骨还有…油焖大虾。”
胤禩无语,“隔二里地你都能闻出来今天厨子的菜谱是么?”
“当然。”夏卿染早上就吃了几个栗子这会肚子早就饿了起来,“排骨还是糖醋的好吃。乖乖,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出来?自从我干上了卖豆腐这一光荣的职业,就再也没有见过肉腥。”
本来还想逗逗夏卿染的胤禩一听这么多天没有吃到肉,立刻心疼不已指了指远处的长廊,“染染去那等我。”
可刚走到长廊坐下,夏卿染就看到了一个与胤禩甚是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过来。夏卿染瞧那男子身形与胤禩相比略显单薄,剑眉高鼻下薄薄的嘴唇微动,“你是哪个房中的侍女?”
“我不是这府中侍女。”夏卿染心中猜测这男子怕就是胤禩口中的那个哥哥了,警惕的站起了身,“我只是来送豆腐的。”
“送豆腐的?”富孝晟微笑,“今日二弟大闹集市,想必就是为了你吧。”
“大哥真是说笑了。”胤禩提着食盒走到夏卿染身前,不偏不倚的挡在了前面,“古时周幽王为博美人儿一笑,烽火戏诸侯。弟弟不过是买了一盒豆腐,又怎能当得起大闹集市这四个字呢。不过,哥哥倒是提醒弟弟了。如此寒凉的天气,又怎么能让一个柔弱女子在外辛劳呢。”
富孝晟又看了看夏卿染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弟弟的意思是,要收回房中?”
“这个,就不必大哥操心了。”胤禩眼眸中的温度直降,“天气寒凉想必大哥还有事,弟弟就先不奉陪了。”
“弟弟慢走。”
夏卿染看着这哥俩的架势心中泛起寒意,一路跟着胤禩一言不发直到进了房间,“乖乖,你那个大哥怎么阴阳怪气的?”
“前些日子,趁我生病便开始在我的药中做手脚。”胤禩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在我养病期间,我这个好大哥好一通去老爷子跟前显摆学问。现在我病好了,还在隔三差五得给我送补药,不过就是希望我成日的卧在床榻上不能起身才好。”
“哇靠。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宫心计啊。”夏卿染连连咂舌,“可是,你要是一直这么健康…也会让他们起疑心的。”
“小傻瓜。”胤禩抓过夏卿染,怒了努嘴示意这些菜全是她的,可以开动了。“快吃饭,一会凉了吃进去就不好了。我不过是跟他们耍了个小把戏罢了。”
“什么把戏?”
胤禩微笑的看着夏卿染沉默不语,可很快脸色原本的红润悉数隐去变得苍白无比。
“乖乖…”夏卿染捂住了嘴,“你怎么…”
胤禩露出一丝笑容,微微闭上眼睛开始调理气息。很快,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我常年练习内力,这只是小把戏而已。”
夏卿染望天长呼,“我这哪里是找了个老公回家,我这是找了个神啊。”
“哈哈哈哈,才知道吗?”胤禩脸上挂满了得意,伸手替夏卿染剥了一个虾喂进夏卿染嘴里,“你老公会的可不止这些。染染,我想他此后会更加抓紧的盯着我了,所以呢,明天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行,没问题。”饱餐一顿的夏卿染心情大好,嘬了嘬手指上的汤汁,“演完了给我上一顿好吃的,就当是是我的出场费了。标准嘛,就按照这个来。”
胤禩连连点头,“行行,肯定不会饿着你这个小猪。”
第二日一早,集市上又是上演了一出总裁霸道承包豆腐摊的戏码。这次围观的群众就很淡定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了,这个卖豆腐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个贪图富贵的钱串子。
夏卿染淡定的在群众的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中不紧不慢的用荷叶一块一块的包着豆腐,然后感受到了周围人言谈中其实隐隐约约的带着些森森的嫉妒。
是啊,胤禩虽然换了名字,可是依旧是风流倜傥,回头一笑百媚生的男神啊。
一路跟着胤禩来到了富丞相府侧门,穿过花园时胤禩敏锐的感觉到了花丛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神。
坏笑着转身搂过夏卿染的腰身将她推在假山上牢牢的把她困在里面低头吻住了夏卿染的嘴。这吻来的太快,夏卿染几乎没有时间思考,甚至来不及换气儿只能涨红着脸跟他纠缠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娇哼,“唔…”
胤禩一手抵在墙壁上,一手似蔓藤一般缠住了夏卿染纤细的腰身,随着缠绵的吻胸膛内渐渐升起火焰。夏卿染自然感觉到了胤禩吻中灼人的温度,身子越来越软。直到快不能呼吸,胤禩才松开了她已经微微肿起的唇。
夏卿染大口的呼入一口空气,略带娇嗔的看着胤禩。胤禩看着她红肿晶亮的嘴唇,一股热流向下涌去一把抱起夏卿染大步往花园外迈。
夏卿染有点慌张的四下张望,“喂,你干嘛。”
“回房,要你。”
夏卿染微微抓紧了胤禩胸前的衣服,捂嘴偷笑伸长脖子在他的喉结上烙下滚烫的一吻。胤禩身子微微一颤,低头看着夏卿染咬牙,“小妖精。”
踢上房门,胤禩抱着夏卿染抵在门上咬着她的耳垂轻轻说着,“刚刚有人盯着我们,你还这么主动。嗯?”
被胤禩吻的脸色酡红的夏卿染听到胤禩的话慌乱的往外看,“谁盯着我们?”说着在胤禩胸前落下粉拳,“流氓,你怎么不告诉我。”
“哈哈哈哈,还能有谁?除了我那个好大哥,富孝晟。”胤禩笑笑搂紧了夏卿染的腰肢,覆下了他温柔有力的吻,“他愿意看便让他看好了…让他羡慕去吧,是不是啊染染?”
“哎?他…”
可话还没问完,就已经在胤禩的攻势下节节退败软了身子。
看着夏卿染情动如水的样子,胤禩心头一甜捞起夏卿染压在了床榻上。房间内香炉中的梨花香袅袅孤碧,云缕霏霏伴着动人的娇吟喘息弥漫扩散。
……
“染染,”情/欲散去,胤禩咬着夏卿染的耳垂,“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夏卿染靠在胤禩怀中微微阖上眼睛扬起微笑老实承认自己对胤禩的思念,“嗯,想了。”睁开眼睛抬头看着胤禩眼中带着一抹调皮的坏意,“今天我这个妲己,还不错吧?”
“哪里是不错?”胤禩笑开,“完全就是个媚惑君主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更新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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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出使大辽
夏卿染微微张嘴咬了一下胤禩的肩膀,“倒是便宜你了,不知道的人肯定觉得我是那种贪图享乐的女人用尽心机爬上了富家二少爷的床。不过呢,也罢了。从汉朝开始,我就已经是这种形象了。想来,那大力巧还为此争风吃醋呢。是吧,乖乖?”
夏卿染咬的不轻不重,胤禩倒抽一口凉气儿翻身压上了夏卿染,“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不过,确实是委屈你了…即便我要来,也只能是个侍女。”
夏卿染调笑,“算了,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就既往不咎了。反正,我这八爷的嫡妻可是康熙老爷子亲赏的,谁也抢不走。”
“哈哈哈哈,那是。你可爷的嫡福晋。”胤禩的大手滑向夏卿染的小腹,温热的掌心的不断在夏卿染平坦的小腹处游走,声音低沉磁性诱惑着夏卿染,“染染,那个药别吃了吧?我想要个孩子。”
“可是,我们现在到处玩…”夏卿染刚想解释,就被胤禩一个挺身入内刺激的尖叫了出来,“啊—”
“染染,放松一点。”胤禩脸上愉悦的表情中带了一点难受,“你好紧。”
一阵电流激过,夏卿染身体放松了下来盘紧了胤禩精壮的腰身,妩媚笑开,“好呀。”
……
胤禩像是铁了心要好好折腾一番夏卿染一般,一直到了天色将晚才放开了几乎昏厥过去的夏卿染。夏卿染看着外面太阳落山,连忙要起身回家,“不行了,我得回去了…”
“你起得来吗?”胤禩并不阻拦夏卿染,一手放在脑后一脸的笃定。
果然,挣扎了一下夏卿染举起了白旗。
胤禩大手一伸把夏卿染困在怀中,轻轻拍着她,“就在这睡吧,明日我跟你一起去钱家。”
第二天天未亮,两个人就来到了钱家。
“钱莱,你去哪里了?”钱父钱母披了一个外衫从屋内出来,“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
夏卿染对这个假爹假妈还是心存感念的,“对不起,让二老担心了。”
“伯母,我是富家二少。您女儿的豆腐做的极好,我已经让她入府专门为丞相府做豆腐了。以后,钱姑娘就不会住在这里了。”胤禩看的出眼前的这个妇女是个老实人,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子,“这是钱姑娘一年的月钱。”
“这么多?”钱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有点惊慌失措,“这…”
“娘,拿着。”钱朵的声音响起,“我就说她勾上了大生意嘛。”走到前面看到了胤禩,立刻放柔了声调,“富公子…我也会做豆腐,而且妹妹独自去府上只怕会想家。不如…”
“多谢钱姑娘美意了。做个豆腐而已,一个人就够了。”胤禩双手拱拳,“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等等!”钱朵眼见美男钓不上,改变了计策,“我们全家都依靠这个豆腐摊,你现在说把人接入府就接入府,这不是断了我们家的生计吗?”
夏卿染皱眉,“钱朵,做人要有底线。给了你一年的月例银子,怎么就断了你们的生计了?”
“你攀上高枝儿就瞧不起我们了?再拿五十两,不然,你休想从这个家门迈出去。”
夏卿染看着钱朵眼睛眯了眯,凑了上去附在了钱朵耳边,“钱朵,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最好为以后想想,如果想让你天天头上有大红花儿戴,今天就闭嘴。不然,我让你分分钟无家可归。”
钱朵微微一愣看着夏卿染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看了看拿在亲娘手里的钱袋子闭上了嘴。
“呵呵,姐姐还是很聪明的。”夏卿染笑笑,“我只是暂住丞相府,如果家中有什么困难…让姐姐来找我。”
出了小院子,胤禩回头看看破旧的门微微摇头,“只怕,她不会少了去丞相府找你。”
“找就找吧,我也不是手眼通天的齐天大圣。能帮的我会帮,不能帮的,我也只能爱莫能助。”
胤禩笑出了声,“呦,你这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夏卿染搓了搓双手伸进了胤禩的手掌内汲取温度,“我才不是圣母白莲花。”
刚刚回到丞相府,观言就过来了。
“二少爷,老爷让你去书房。”
“就来。”胤禩对外应着,回头看着夏卿染,“你在屋里呆着,我很快回来。”
书房内。
“爹。”
“孝航,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与你商议。”富丞相抽出一本奏折递给富孝航,“辽军压境,派出使臣索要关南土地,最近圣上为此甚为担忧。几日早朝皆是在讨论选择聘答的官员出使辽国。此次出使结果不能预料,朝臣皆是不敢前行。只是,圣上忧虑乃是臣下耻辱,为父怎能因爱惜性命而贪生怕死。”
“父亲今日来找孩儿必是已经心中有数了,想那吕夷简必是推荐了父亲做谈判使臣。”胤禩放下了奏折,手指滑过书案上的笔架,“此行凶险,孩儿必不能置父亲于不顾。此次出使,孩儿愿与父亲一同前往。”
“这万万不行。”富丞相惊讶富孝航对朝中之事的了解,宽慰之余更多的是为儿子担忧,“为父已经说过,此次出使,结果不能预料。若是…有任何意外,父亲希望你能掌好家门。”
胤禩心知此次出使必不会有危险,更何况如此难得的机会见识大辽军队怎么能错过?“父亲,孩儿已将近弱冠之年。如此机会如不历练,将来怎能修身齐家治天下?”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