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美国二战前,在银行界政界人脉最广的总统,罗斯福背后的势力其实不可小视。
政治总是肮脏的。
华尔街的利益其实和罗斯福息息相关,和他的政途同呼吸共命运。
金本位体制的慢慢瓦解,造就了华尔街的奇迹,更真实的造就了少数庞大金融家族的奇迹,却给人类带来了灾难。
这些,秦联奎还没有看到,却隐隐的有着感觉。他甚至恐惧,却已经回不了头。
中国和美**火交易的成功,离不开罗斯福的作用。这一点已经改变了历史,除了杜月笙却没有人知道。
秦联奎不由的感慨着,还是杜先生的眼光厉害!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杜先生也不了解里面的内涵。
这个世界背后的东西是多么的肮脏。罗斯福的光环和他的政治成功下,也仅仅是场演给世人的戏。
东方的预言坚定了罗斯福向总统宝座进发的信心。
作为一个特殊的嫡系。
罗斯福带着秦联奎真正的走进了世界的核心。那里,却是地狱!
军火生意只是某些家族赚钱的一个途径。
他们在全球选择着资助的对象,然后为自己谋取着利益。
中国,日本。
全部在接受着美国的军火。
在欧洲,同样的,隐隐敌对的双方,在接受着美国的军火。
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月笙有着大概的了解,却无法知道详情。但是秦联奎的,看似简单的建议,却让他觉得秦联奎内心有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忧虑。
杜月笙反复的看着手里的电报。
秦联奎建议着杜月笙尽快的安排事情,然后来美国掌握大局,最近的投资已经到了瓶颈。他无法做出更好的判断。
扯淡么?
这种鬼话他是在糊弄谁?
罗斯福么?
杜月笙一点也不担心兄弟对自己的忠诚。他担心他的安全,也担心影响将来的发展。那,可是他的退路。
打退东洋人后的一切,他只想逃避。那对他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他沉思了起来。
焦文斌和送电报的万墨林退了出去。他们去忙晚上的饭局了。杜月笙吩咐了,不让永野望请客,他来就成。做好事情就成。
今晚,还在杜公馆。
电报放了杜月笙的面前。
两份阅历,前世今生,他都是个非常优秀的人。虽然走的路是不合于世的,但是他总是走到了巅峰。
后世那份阅历里,他对世界的黑暗有着深刻的认识,但是也仅仅是他的范围内的。
那个时代的世界上,有着和洪门青帮一样古老,传统,和隐晦的势力存在。
出于本能,和互相之间的默契。
各自的领域,他们都不侵犯,甚至会互相帮助。
那种模糊的势力,和政治有着微妙的联系。逆看的一战二战史上,背后有着军火商人们的影子,而这些商人,只是属于那种势力的一个分支而已。
联奎难道是遇到了这些?
杜月笙不知道,这一切,比他想的复杂的多。联奎的直观感受,和他的敏感,让联奎觉得必须要他来面谈了。
所以,第一次,他发的这么含糊。
杜月笙再次的沉思了起来。
他很难。
一边是后路,一边是国难当头。
他怎么办?
大洋彼岸的秦联奎也在思索着。
他了解的一切,背后那庞大的不见底的东西,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冰山一角一角足够震撼着他了。
这样的情况是他不能够判读的。
人都是这样。
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失去方寸。
因为知道的一切,逐渐颠覆了之前,杜月笙和他说的,对罗斯福的判断!
这里是美国。
罗斯福就是他们的投资。
这里出了问题。他怎么和杜月笙交代呢?
再次的。
他走了出去,这里的一切,必须要杜先生判断后再说!担不起责任就不担责任,这其实也是种负责!
这一章,合计上一章,又是一万,本月计划还有二十二万字。另外,今天所说的势力,还真的并非丫丫。慢慢看吧。晚安】(
第九回一柱香火的背后
程程觉得阿力有点变了,变的闷闷不乐似的。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
忙碌充实却悠闲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压力。程程很快乐。
她希望自己的男人也能够快乐。
丁力的勇气胆略,得到了她所有同学的认可。包括很优秀很男人的周庆成的认可。
有周庆成的话来说。
在上海,背后有着杜先生,丁力的地位不是无可取代的。
如今在异国他乡。
这片无可取代的地位,却是阿力和联奎兄弟两个联合着闯荡出来的。一文一武的配合,和黄金荣的老道控制。
才有了他们如今发挥的余地。
所有人都很担心阿力这半个月来的变化。
他是个闷着事情的人。
他不说,没有人问的出什么来。除了程程,也没有人敢和他怎么啰嗦。便是黄金荣,都不好怎么问他。
屋子里静悄悄的。
丁力坐在那里。
程程坐在他对面。
“今天,我非要你说。”女孩子和自己地男人蛮不讲理是天性。
这是她的特权。
丁力头大如斗。干脆的站了起来。就要出去。
程程一把抱住了他:“你不许走,你坐下。”
“我真的没事情。”阿力瓮声瓮气的道。却无可奈何的坐了下去。
程程咬着嘴唇;“怎么可能!”
你最近都不和动手动脚了,肯定是有事情在心里。
程程红了下脸,小儿女的羞态一闪而过,哪里好意思说的出这个?只好坐了那里,鼓着嘴,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想上海了?”
丁力诧异的抬起了头来,表情上写出了答案。
“阿力。月生哥不是吩咐要你在这边地么?”程程抓了他的大手,直直的看着他。
眼里一汪清水流淌着。绝招已经出来了,女孩子可怜兮兮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什么,什么和什么嘛。”
丁力苦笑了下:“程程,我是觉得我在这里没事情做。大家都在忙。就我和金荣哥没事情,他多大了,我才多大?上海滩那么多事情,月生哥忙不过来地。”
“张虎大哥他们不是和你一起么?”程程问道。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不知道江湖帮会,也有着黑暗的一面。
就是她崇拜的月生哥,也仅仅是对自己地兄弟和蔼而已。一个老好人,在乱世能够活下来么?
丁力张嘴又干脆闭上了。
这些道理和她哪里说的出。事情要自己和张虎他们亲自干的时候。局面早就不可收拾了。美国和现在上海不一样。
这里的社会主流不是帮会,不是江湖,而是政府。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女人忽然担心起来。
最怕。最怕就是男人心事不告诉自己。欲言又止地!
丁力干脆的向后面一趟:“臭娘们说什么呢?来。来,拿个刀子割了我吧。你也别用好了!”
“啐!”
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的程程。终于把脸颊烧透了
法租界地心脏。
杜公馆里。
今天除了一个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地公敌外,便是杜月笙手下地一群了。
马祥生,顾嘉裳,万墨林。
今天最得意的是李福全。
最难堪地却是焦文斌。其他的人没有叫,这是个小范围的“聚会”。
少爷也没有出来。
比起有“汉奸”趋势的老子卢永翔,年轻热血的将军最近忙的很,据说要和老子翻脸了。杜月笙的话还听听,但是这个敏感的时候还是别遇到永野望。
不然出个什么意外不好。其实没什么大事情。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少爷遇到永野望,现在不出个意外才不正常呢。
做人难,演戏也难啊。痛痛快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多舒坦?这世道有点让人看不清楚了。
永野望坐在那里。
李福全虎着脸,明显的不情愿。身边是瞪眼的马祥生和顾嘉裳压着他。焦文斌也慢慢的劝告着。
杜月笙玩弄着手里的杯子,不说话。
永野望浑身如坐针毡似的,如果他知道后世的话,今天便如同一场批斗会。
李福全声泪俱下:“永野望,你妈拉个巴子的。其他人不知道,这里的兄弟们哪个不晓得你?你怎么带兄弟的?和这边火并呢?不是那天文斌拉着,老子直接把你日租界放火烧个光。把日本娘们在街上就干死!”
粗人就是粗人。
永野望脸上肌肉跳了跳,呼吸了一口乌烟瘴气的空气,随即低声道:“福全。兄弟我是真地不知道,当时我和你月生哥在美国。就如果月生哥不知道你们一样,我哪里知道他们那样?这个事情,真的对不起。但是”
“但是”李福全眉毛竖起来了。
“好了!”
杜月笙低吼了一声:“福全,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的确怪不得永野身上。福全啊,将心比心,你能够知道你每个兄弟干嘛么?你能够知道他们想什么么?永野望也是的。何况那些大部分是居民,不是他的兄弟。你也该清楚,他叔父的人都没在。更没参与这个事情。”
说着,杜月笙一手拍着永野望的肩膀,一手按住了身边的李福全,坐在他们中间的杜月笙道:“永野今天来就是给你道歉地。也会对那些兄弟有个交代,更会对你我有个交代。”
说话的时候,杜月笙的两只手,都非常轻微的在肩膀上捏了下。
永野望和李福全都感觉到了。
杜月笙叹息着:“怎么说。永野也是我朋友,该骂地,人家也让你骂了,再闹腾也说不过去了。”
“这个鸟人”
永野望鼻子都歪了。李福全这个
李福全其实瞒上
骂了一半,随即就住口了。然后道:“那月生哥。我说真的,我听你的。”
“好。好,这就对了嘛。”杜月笙笑眯眯的:“你放心,永野之前和我说了地,他一定做的漂亮的。明天,他去给你兄弟上香。今天,事情过去了,就是朋友,就是兄弟了,大家喝一杯如何?”
说着,他有捏了下永野望的肩膀。
永野望知道,要给面子,不给面子以后怎么处?
大局观害死人啊!
灰溜溜地永野望听了喝酒,自然知道规矩。
恭敬的,永野望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李福全抱住酒杯,带着作揖,一躬身:“福全兄,永野给您道歉了!对不起。永野在这发誓,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恩?”杜月笙拖长了声音,斜斜地看着李福全。
那半张永野望看不到地脸上,却是副滑稽地样子。
李福全差点没笑出来。
忙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对着永野一碰杯子:“永野,你给我兄弟上香不?”
“去,当然去,而且要隆重地去!”永野望认认真真的道。
“好,只要你做到了,那就算了,以后有事情,你和我说下,只要月生哥同意的,我立即去办!我告诉你,我是个痛快人,谁让我痛快我让谁痛快!啊!”
一口干了酒,李福全的爪子居然绕过了杜月笙,重重的在永野望肩膀上拍了拍。
永野望苦着脸:“感谢,感谢。”
杜月笙忙举起杯子:“来,来,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全是朋友了,大家一起干。”
焦文斌晚上在中间穿针引线着。
皆大欢喜的局面,让杜月笙和永野望很满意。
酒色从来不分家。
杜月笙醉醺醺的提议,今晚兄弟们一起去转转。好久不放松了。
夜上海的生活实在让人迷醉。
尤其是知道这种日子将很快不在了的杜月笙,越觉得要珍惜。
永野望附和的杜月笙的提议。
今晚,他非常坚决的要充当老本行,今天晚饭后,所有的活动由得他负责。
都是上层人物。
钱财全是身外物。哪里有什么为了谁请客闹的虚情假意的?
杜月笙也不客气:“好,由得永野来。”
随即他坏坏的转了头去:“据说有一次,攸嘉在你朋友那边玩的?还闹的不大愉快?”
永野望一愣。随即想起那个灌自己手下“公关”们打胎药的一群畜生。
痛苦的翻了下白眼,永野望抬起手在耳边无力的挥舞了下,想把刻在他心里的那种深刻刺激挥走。
“怎么了?难道传言有误?”杜月笙奇怪了。
一刀一刀的总往一个伤口上捅,缺德不?
永野望瞪着杜月笙:“成,今天晚上就带你们去那里!先说好,谁也不许给钱!”
刚刚客气完。
听着周围人的叫好,那夜少爷对永野的叮嘱再次响起了:“上海滩的规矩,请吃请喝不请嫖,嫖娼帮人掏钱要倒霉三年呢。”
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永野望一头的黑线。
李福全阴阴的:“不就嫖个婊子么?心疼的那样?”
一口心血顶到了永野的嗓子眼
杜月笙开心死了。
话赶着话,顶到了这个份子上。永野望不好反悔的。
今天晚上杜月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过别误会。
他可不是为了什么找个女人玩玩而开心。
永野望被李福全逼迫着,明日要去英雄堂上香道歉。杜月笙怎么能够不开心?
放在这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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