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这片,好逸恶劳的世人多着。你不干,他也干。杜月笙手下已经有了除共生记外大大小小十来间赌场。场场都日进斗金。
但是聪明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开赌场的自然是赚钱才开。整日赔钱还要开赌场的傻逼,从古到今没有一个。
趋利是人的天性。可是,赌客天天输,他总有没钱的时候,那时候,赌场赚钱赚谁的
于是赌场早就有自己一条龙的服务,为那些手头不便,却还有点家底的,放点印子钱,提供资金来。但是很混乱,没规矩,甚至有心黑的让人彻底的家破人亡。
而杜月笙掌管后,干脆取消了林林总总的散户。直接让顾嘉裳专门负责了这一种。场子里赚的钱,再洒出去放,利息定的不高,让人有偿还能力而不至于上吊。这样客人自然更源源不断。还不落个坏名声。
家大业大的杜先生出手,他的资金岂是那些散户人可以敌对的。渐渐的,上海滩上,凡进出赌场的,恐怕没人不欠他点钱。
只是这放出去的钱,月息这块就抵得上当时十个共生记明面上的收入。
不过,那些钱。
都不可能是杜月笙亲手放出去的。他要留下余地让兄弟们赚钱才养的住人手。那些零散的兄弟,比如李福全下面兄弟的兄弟的兄弟,杜月笙怎么可能发钱养?那样他再大的家业也发不了全上海滩十万子弟的工资。
自然,这个空挡,指缝里留下的,就是给这些底层的小人物好处。
从来有管理,有规矩,有法则才会有发展,在杜月笙的强势下,开始还不甘心却没办法的散户们,渐渐的,也发现了这个好处。
究竟是一个月赚五万,却不知道下个月有没有,甚至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好。还是一个月赚一万,月月年年赚下去?中间还有爆发的机会而无生命危险好?
不是白痴,在一定的时间后,也就体会到了这个好处。同样的,毒和黄,也是这样处理。
从此,这十万子弟,就一层一层的捧起了杜月笙江湖的地位。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是小人物,因为他们在网中,他们就是网中的一根线看不到自己凝聚不了力量。而杜月笙成了提线头的人。
大亨抬手,整个网络就会有感觉有震动。一言发出,莫敢不从。
因为凡是有不和谐的声音的,那些声音的主人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一条血腥肮脏却快速能崛起的路。
不走这条路,也没办法。难道他去当兵打天下不成?
合适地管理者,会很悠闲,因为事情总有人去做。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Эzс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c月笙丢出了利益放在那里,世上谁不去要,去拿。
所有人,都已经甘心于这个利益,也因此而开始受到他的驱使。然后渐渐的变成了习惯。
青帮的帮规起着疏导驯服的作用。杜月笙明智的举措起着拉拢人心的作用。
渐渐的,习惯,变成了本能。
十年时间。广积粮,缓称王。名动上海的杜月笙,低调而不张扬,终于把自己地名字。刻进了整个上海青帮子弟的心里。
此时此刻,他不称王,也已经是王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意这区区一个称呼呢?
杜月笙依旧的对着黄金荣发自内心的尊重。对着朋友亲善。对着兄弟照顾。对那些读书人,对那些落魄政客,对那些官场人物,他不卑不亢。做地却恰到好处的让人舒服。
越来越强。名望也越来越大。
如今,章太炎出现了,他的名望对杜月笙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是更高层次的一种名望。
旧时上海。名人和闻人。可是两种概念。
自己。该如何呢?
后世地凡夫俗子酸**类的啰嗦,先不必理会。但是自己该如何做呢?杜月笙沉思了起来。
因为。再上一个台阶,自己,就更多了一份力量。
时间,不多了。
已经是1926年。杜月笙仿佛已经嗅到了东北三省,还有太平洋那传来的危险气息。
蒋中正一统中原,精疲力竭空有名望,而还未实质掌握真正全国力量的时候,就是那东洋贼子挥师而来地时候。
他们就等着那一刻。
一个有了名义而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全部隔阂的政府,兵已疲,将不和,此时不打什么时候打?
地图上。
青天白日旗的对面,那张作霖地地盘,已经岌岌可危!
杜先生亲手发出了印子钱,二百大洋,放给了黄老板地儿媳地表哥,张子成。月息不算,但是一月就要还。
杜公馆大将丁力李福全,出马拆了张子成的房子。
这个消息在上海地江湖掀起的可是惊涛骇浪。
是不是黄杜决裂了?
人人在观望着。
不过,这种观望,很快烟消云散。李志清嫁入黄门多年,未曾有一子一女。虽然黄金荣知道,这是自己儿子身体的原因。
可是,这个事情怎么说的出去?
而李志清在得知自己表哥的事情后,和公公求情无望之下,愤愤的把自己的钱丢了张子成,提早还了杜月笙后。
在几个女人面前,说了黄老板儿子的秘密。
没人敢多话,也没人敢隐瞒桂生姐。林桂生早就看她克夫相不舒服。勃然大怒下,立即把这女人扫地出门了。
杜月笙沉默着,不代表其他人沉默。
张子成所作所为有很多人在说了,而黄老板桂生姐也站了出来,对章诗名深表歉意。
风雨很快就散了。
杜月笙也没想到自己一来,改变了桂生姐被黄金荣抛弃的命运。更后来,那给黄金荣致命一击的恶毒女人,现在就彻底的失去了作案的机会。
杜月笙一直坚信,事情决定了人心。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是人品不可改变。比如已经没有投靠日本人机会的张啸林,比如那黄浦江里的李云鹤,比如这李志清。
也好,***。
黄金荣一点也不怪杜月笙,月生说话是准的,那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居然说那些话?
张子成居然抗自己牌子欺压章太炎的侄子?
自己还做人不做了?
杜月笙漂亮的借着宴请章诗名夫妇的机会,召集了沪上的名流们,展示了下自己依旧对金荣哥的尊重。感慨着金荣哥大义灭亲的果断。
章诗名更是在席间感激涕零,对黄老板赞不绝口,甚至还有了点歉意。并且转告了章太炎的来信,代表叔父邀请两位大亨,前往苏州一聚!
至此。
皆大欢喜。
那女人,月生就是看人准!
黄金荣在被窝和桂生姐继续念叨着。他不知道,他和桂生姐,遇到月生后,多了多少的福分少了多少的曲折。
但是,没有那种肝胆相照,甚至是长兄幼弟般的亲情,和毫无隔阂的信任。又哪里来的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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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赞誉
文人有风骨。有自己的想法看法。在历史上,章太炎作为一代国学大师,作为革命元老对中国有着自己的理念。他和孙中山蒋介石不和。曾经受孙传芳的邀请,而为阻止北伐而出力。
真正的原因已经无人可知道了,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的笔沾满了失败者的鲜血写的。作为章太炎的生平所为来看,他的选择是自己认为对了,才去做的,而于大师人品无关。
杜月笙,身在这个时代,生在一个和大师同时代的风云岁月里,有更多的感触,也对大师有了发自内心的敬仰。
章太炎的邀请,是礼节性的。时年1926年,章太炎五十九岁。历史已经改变了。孙传芳在猝不及防之下,已经再无还手之力。大师也提早的到了苏州,开始了自己的隐居生活。
杜月笙还是去了,黄金荣也去了。
苏州园林甲于天下。这个时代里的苏州,更比后世雅致万分。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高楼大厦。风都带着风雅地气息。处处是景点。
章太炎等着杜月笙。
“章先生,久仰。”黄金荣在章诗名的引荐下,抱拳向章太炎道。杜月笙也在一边抱拳起来。
章太炎的个子不高,脸微长,眉宇间是儒雅气象,一双眼睛平淡无波,嘴巴却挂了礼节性的笑容:“黄先生,杜先生,请。”
黄金荣发现自己插不上嘴。月生怎么明白这么多东西。看来自己是老了。身边的杜月笙和章太炎交流的很热切。
从开始。章太炎的那种表情,到现在的亲热,黄金荣还是感受得到的。这一切地改变,就是杜月笙的原因。
章太炎也在吃惊着。
从革命思想。到天下大势,杜月笙都能够说上一二。卢永翔那句国士无双,上海人传的厉害。也到了章太炎的耳朵里过。当时也就一笑,军阀大亨间地互相吹捧。半生阅历下,章太炎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而今天,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杜月笙。起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而黄金荣被冷落了。章太炎知道,可是自己和杜月笙相谈甚欢的时候,作为黄金荣。看向杜月笙地眼睛里却是欣喜。
这就是江湖中的兄弟情谊么?
章太炎生平也接触过江湖。当年洪门帮着国家革命。孙中山也拜过山堂。自己也听过那些做派。而那些洪门大哥的风范。章太炎也是领教过一二的。今日,却是不一样了。
“杜先生。黄先生,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会,足慰平生。两位高义,秉公做事。正是豪侠气派。”章太炎当面又听了章诗名地禀报后,对着两人一拱手:“真男儿。”
杜月笙和黄金荣连说不敢。
章太炎却大笑起来:“也听了些趣事。杜先生风流雅致,黄先生气吞万里。两兄弟雄踞沪上,玩弄洋人于鼓掌,涨了中国人威风。还望两位再接再厉,这世道,要你们这样的男子来担当才是。”
“先生客气了。”杜月笙拱手道:“弱国无外交,这上海租界林立,便是佐证。月生想自己是没这个能力,我和兄长在租界,也仅仅是保乡土护自己而已。谈不上威风二字。真要我中国威风,也是举国统一了,才是中国强盛的契机。”
“弱国无外交,弱国无外交。是啊。”章太炎点点头,心里风起云涌。这数十年岁月,自己由得一个风华正茂地少年,到现在白发苍苍。
其中思想几经改变,却看不到救国治国之路。也许蒋中正走地是对地?
那自己这一生呢?
“先生一代大师,门生遍布天下,思想也传达四方,著书立传,让我中国数千年璀璨文明继续流传后世,才是真正的大丈夫,真男人。”杜月笙忽然道。
他从来善于察言观色,章太炎生平他怎么不知?面露萧索茫然,必定是勾起了心思。文人一生,不能够治国平天下,也要青史留名,著书传后世。杜月笙地话拂去了章太炎心中的不快回忆。
两人相视。知己的感觉从章太炎的心中升起。
杜月笙微微一笑:“洋人虎视眈眈,先生名望如此。若有一日,烽烟再起,先生必定能够号召四方,天下热血学子,无有不从,那时候,月生和兄长也必定赴汤蹈火,为国为民。先生,初次相识,月生算是交浅言深,冒昧了,但是字字由衷,绝非虚言。”
“两位有古之豪侠风范,我信!何况上海杜先生,闲话一句,金子招牌,如何会专来苏州,糊弄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说着,章太炎转头看向了黄金荣:“黄先生。你说呢?”
满屋人再次笑了起来。
趁
意,杜月笙将兜里的一张支票,按了手边地茶杯下,来:“叨扰半日,先生还有的事情忙。月生就不打搅了吧。先生如果有空再回上海看看,必定恭候先生大架。”
“也好,也好。”
说着,几人全站了起来。黄金荣来之前就知道,杜月笙一来就走。他说的有道理,人家那名声名望,自己一个江湖人物,见了就见了。却在那里怎么打搅,反是讨人厌恶了。
那张万元的支票,静静的压在茶杯下。
杜月笙微笑着,后世说自己拜会先生给了两千。先生便被称呼为捧自己臭脚?***,老子那索性就多给点。让先生多点闲心整理一生所学,让你们这些狗日知道,到底什么是文化。反正给多给少,这些***也要恶心人的
那张支票,在章太炎的眼前。
这是杜月笙地位置上拿来的。
自己平生也算有点积蓄。但是这些年来。已经是坐吃山空了。家里有些紧张,杜月笙必定是打听好了。又怕自己难堪,便悄悄留下了的。
杜月笙!
来了,就走。话犹在耳边。
天下烽烟再起,洋人狼子野心。
他看的透彻,这国家世道,路还远啊。真想看看这杜月笙,到底会怎么样。章太炎感慨地想着,甚至,他期待着。
江湖男人的热血,他还是感受的到的。因为他也是男人。
自己是书生,却不是没有横枪跃马地梦想。想当年,那羽扇纶巾的周郎周公瑾,那智冠天下的诸葛武侯,也会偶尔的羡慕羡慕麾下冲阵斩将,驰骋沙场夺旗凯旋地猛将们吧。
他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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