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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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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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许多24小时营业的大型药店和诊所,我分别到不同的地方找到这些东西。”娆哲说,“不管你们招惹的人是谁,我认为还是不要集中在一家药店或诊所,分散开不会让人怀疑。”
  “好吧,你智商一向都比我高,我佩服你。”林芊芊笑了笑说,耸耸肩,扭头对花俊轩转而道:“现在,我要给你脱衣服,不许认为我是女流氓。”
  花俊轩看了看林芊芊,又看看娆哲,摇头,比比划划的,意思是要等花霁回来。他知道自己满身的刑伤十分骇人恶心,尤其私密处更加惨不忍睹,他根本不想让眼前这两个姑娘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丑态。
  “花霁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让我们为你消毒总可以吧。”林芊芊说,有些着急了。想到方才花俊轩的伤口还在流血,又想他这伤必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定得尽快消毒,否则会有感染的危险,或许,已经感染了也说不定。
  娆哲没有说话,低头,装作察看绷带和纱布够不够,不去看那个哑巴花俊轩。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花霁回来了。他无须多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只需看林芊芊和花俊轩对峙僵持的样子就知道了一切。花霁没有说话,脱掉外套,一边将衬衫的袖子挽起,一边对林芊芊和娆哲说:“麻烦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照顾大少爷就可以了。”
  “你?你会么?”娆哲说,从纱布和绷带上抬起头,看着花霁,丝毫不掩饰她的蔑视和怀疑,“他受伤很严重,这不是一般的包扎伤口,你根本——”
  “嗯,他是医生。”林芊芊指出说,娆哲的语气首先让她感到颇受伤害,“他有实践经验,而你只有理论基础,还不是专业的。”
  娆哲本想告诉林芊芊,奴隶是不可能成为医生的,但考虑到林芊芊的感受,勉强把话压了下去。
  “很抱歉,大少爷是我的主人,亲自为他疗伤,是我的职责所在。”花霁开口说,对娆哲温和一笑,只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反倒冷若冰霜,“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帮我,你看这样可以吗?”
  娆哲的视线转向花俊轩,花俊轩见她看自己,便垂下了眼。
  “可以。”娆哲说,也脱掉外套,将里面的薄衫袖子挽起,对林芊芊说,“芊芊,我在洗手间准备了一盆消毒水……”
  “我知道啦,等着。”林芊芊说,抱着花霁和娆哲的外套离开卧室,自己洗了手,端着那盆消毒水刚走出洗手间,却迎面遇到了娆哲。
  “你怎么出来了?反悔了?”林芊芊问。
  “我看男人的裸体就可以了,脱衣服的过程不想看。”娆哲轻描淡写地说,随后直接跳进重点,“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花霁和花俊轩都姓花?”
  “像这种贵族家庭,给下人赐姓很常见啊。”林芊芊说,避重就轻,猜到娆哲想说什么,不过眼下她真希望不要探讨这件事,她更希望永远也别探讨这件事。
  “我觉得这个花霁不怎么像秦枫,反倒和花俊轩很像。”娆哲说,“芊芊,你难道真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吗?你和这两个人认识这么久,还和其中一个同居,难道从来没觉得他们有问题?——都姓花,还长得这么像。”
  “我当然发现了,不过你要我怎么办,去问他?”林芊芊实在忍不住,驳斥道,“我问出来又能怎么样啊?那是他们的。”林芊芊说到这里,脑子又回想起在王府不愉快的经历,继而道:“还有,我觉得把花霁和花俊轩扯上关系,让我很厌恶,花俊轩压根就不配和花霁相提并论,明白吗?”
  “什么?”娆哲蹙眉反问。
  “你到底干吗这么关心这件事,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林芊芊说,焦急的瞪着娆哲,从没见过娆哲这么死缠烂打的样子。在她印象里,娆哲是一个很注重隐私的人,不透露自己的,也不打听别人的,今天这是着了什么魔?
  “因为——”娆哲张口,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对,没错,这个时候应该为花俊轩疗伤,有什么事都该日后再说。娆哲叹息一声,接过林芊芊手里的消毒水,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就可以了。”
  第二十六章 疗伤救治如施酷刑;心碎不堪语无遮拦
  对你的声音、你的影、你的手
  我发誓说,我没有忘记过
  而关于你选择了现在的她
  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我也真心真意的等过。
  ——蔡依林·《听说爱情回来过》
  且说娆哲重新进了卧室,花霁已经将花俊轩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扶着花俊轩平躺在床上,用一条绷带轻柔的把花俊轩的手腕绑在一起,免得他一会儿吃痛挣扎让手上的伤雪上加霜。
  花霁抬头,看到娆哲,说:“请帮我固定大少爷的腿,我要为他处理腿脚的伤口。”
  纵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躺在那儿,娆哲的脸仍立刻红了起来。但眼下顾不得太多,她硬着头皮走上前,买不到麻醉药,只好先喂花俊轩吃了两粒镇痛药,随后按花霁的方法,抱住了花俊轩的腿,免得他乱动。
  花霁用水盆里的热水洗干净手,戴好手套,拿镊子取了棉花,蘸了适量的碘酒,在花俊轩的脚旁蹲了下来。和手一样,花俊轩的脚趾指甲也全无,或许是不久前刚拔掉的,此刻有的地方结痂,有的地方还渗血。如果说用碘酒给自己的伤口消毒,花霁可能会坚强到连眼睛都不眨,但偏偏给花俊轩,却下不了手。
  “大少爷,奴才……得罪您了。”花霁说,抬眼,隔着娆哲,看到花俊轩轻轻点了点头。
  花霁深吸了一口气,将碘酒轻轻的擦拭在了花俊轩的脚趾上。一定很疼,因为脚的肌肉瞬间绷紧了,花霁于心不忍,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狠下心来,按以前华神医所指点的方法,为伤口消毒。
  花霁的手脚很轻,但速度也很快,脚趾的伤因为已经愈合了一些,在消毒后喷了金疮药即可。万事开头难,但过了这个坎心理上就感觉轻松多了。因为嗓子哑了,花俊轩就是再疼也出不了声,静谧的环境也让花霁渐渐进入了状态,脑子不再顾虑花俊轩的痛感,更多的是在全神贯注回忆华神医所教的内容。如何消毒,如何上药,遇见露骨头的伤口如何包扎,化脓的地方怎么处理……他一个人手脚十分麻利,忙得团团转,再无暇顾及其他。
  而娆哲与花霁不同,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花俊轩的脸。虽然克制自己不要总去看他,但仍忍不住隔几分钟就扭头看一眼花俊轩。只见花俊轩紧咬着嘴里的毛巾,脸比花霁的都还要雪白,眉头紧锁,大汗淋漓。好几次娆哲都想要花霁停手歇一歇,但她很明白,停手后再开始,会比现在更痛。
  现在花霁已经开始处理花俊轩受伤的手,所谓十指连心,花俊轩的手也不知被折磨了多少次,十根手指的关节都露了骨,贴近仔细看,竟能看到骨头的裂缝,有几根手指甚至骨折了好几处。
  花俊轩疼得身子不住发抖,娆哲见他冷汗不止,忙取来毛巾为他擦汗。这一抬眼,才发现花霁也是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花霁额前短短的刘海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浓密上翘的睫毛上也点点晶莹,不知是汗还是泪。但此刻花霁正忙着治疗花俊轩的手,她不敢用擦汗干扰他的专心,这只会加剧花俊轩的痛苦。
  花霁从没学过接骨术,更没见过华神医接骨,他的手虽然也受过刑伤,但最严重也不过是骨膜受损并没有断掉,眼下面对花俊轩的骨折的手指,也只得凭记忆回想所看医术的理论,然后冒险勇于实践。花霁在第一根断掉的手指上摸索了一阵,估摸着差不多了,一狠心一咬牙,手下猛地用力。
  花俊轩的身体瞬间紧绷,然后下一秒,便软绵绵的瘫了下来。
  骨头接上了,花俊轩也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阵子,花俊轩悠悠醒来,看窗外,早晨特有的金色阳光透过纱帘射进屋内。他眼波流转,见娆哲正帮花霁拿着消毒用具,花霁正在为他处理伤身的伤痕。刚才手指彻骨的痛,不啻于重新感受酷刑,如今虽然已经包扎完毕,却仍让花俊轩疼得死去活来。
  痛,为什么自己还能觉得痛。为什么还活着。
  自己已经破败至此,被人□,失去声音,变成残废,甚至连个男人都做不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通过今天的出逃,他知道,花霁已经渐渐成长起来,完全能担负起保护父亲的责任。那东西,也在花霁手里安然无恙,花霁把它保护得很好——花霁已经有能力接替他,甚至有能力超越他,他就已经放心了。
  既然,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再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再昏迷一次,就此自我了断。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只听花霁对他说:“大少爷,现在就要为你翻身,请稍微忍一下。”
  花俊轩一听要处理背后的伤口,忙瞪大了眼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指着娆哲,摇手。
  “你不要这样,都已经剩下最后一点了。”娆哲说。
  花霁忽然想起昨日花俊轩被侵犯的事,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对娆哲说:“还是请你出去吧,我自己没问题,请为大少爷考虑一下。”
  娆哲一听花霁这么说,见花俊轩的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在花俊轩跟前这么久,已经很伤他自尊,人都是有底线的……她想到这里,看了花俊轩一眼,点点头,没多说任何话,默默地离开了卧室。
  花霁一个人留在屋内,帮着花俊轩翻身,让他趴了下来。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花俊轩这般强烈的拒绝娆哲。昨夜光线昏暗而时间匆忙,他压根没注意到,在花俊轩的左肩,刻了一个“贱”字,还竟被上了墨汁,如今在阳光的照射下,触目惊心。再看下去,花俊轩的琵琶骨处,不知被什么东西曾打穿过,连皮肉到骨头带筋完全被穿透,虽然已经被人很好的处理过,但这个地方俨然已经成为伤残。难怪昨天为他更衣时自己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今天在阳光下才看清缘由。
  花霁仔细的为花俊轩处理好了身后的伤口,甚至包括他的□,尽管花霁知道这会再次使花俊轩饱受践踏的尊严受到伤害。然而,他必须这么做。花霁再次帮花俊轩翻过身来,喂他喝了几口水,帮他擦汗,让花俊轩静静休息了五六分钟。随后,花霁重新戴上手套,对花俊轩说:“大少爷,我现在要为您处理……那个地方的伤,会很痛,请您忍一忍。”
  花俊轩看着花霁,神色掠过一抹黯然,似乎想要摇头,但最终又点了点头。
  花霁将视线移到了花俊轩两腿间的地方,他有种不好的联想,那里的伤口仍有流血,同时他还发现,甚至还有一枚小钉子扎在那里。天啊……花霁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大少爷伤成这个样子,必然是被人故意凌虐的——这,这不是成心废了他么,大少爷日后,还能不能恢复?
  花霁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了停,这里何等脆弱,却偏偏受了这么重的伤,若要消毒包扎处理,该有多疼。然而,百般纠结,该做的还是得做,花霁停在半空的手,僵了一会儿,还是行动了起来。
  林芊芊和娆哲在客厅里等着,卧室里面一片寂静,猜不出所以然,但谁也没推开那虚掩的门去看。方才,林芊芊问过花俊轩的伤势,但娆哲却闭口不谈,只与林芊芊坐在沙发里静默等待。
  想必是很严重了,林芊芊想,看娆哲的脸微微有些泛绿。在她心目中,娆哲是个极端冷静的人,能让她脸变色的伤,该有多严重?一个外人都不忍看,那么,花霁的心里岂不是更痛苦?
  林芊芊正想着,忽而听得卧室里传来花霁的一声痛呼:“大少爷!”
  听到这一声痛呼,林芊芊和娆哲条件反射得跳起来,想都没想,推门便冲进了卧室。只见花霁正抱着花俊轩的肩,花俊轩的头软绵绵的歪在一旁,脸色刷白,看上去气都快没了。
  “怎么搞得!”林芊芊问,但花霁顾不上理她。娆哲拽了拽林芊芊的袖子,底头示意给林芊芊看——在地上,有一枚带血的小钉子,很小很细,但看上却显得十分残酷。
  林芊芊大体明白了,看来这钉子不知道扎在哪里,花霁取出来,花俊轩受不了,就昏了过去。
  “大少爷,您醒醒啊。”花霁说,焦急的呼唤着花俊轩,手探在他的鼻息,只有一息尚存。他心里悔恨异常,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取那该死的小钉子,暂时留在那里好了,何必非要强取?
  不,等一等,花霁转而一想,经受了那么多酷刑的花俊轩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他的内功再差,起码也有些功底,不会连最简单的本能护体都做不到。除非,是他无意求生吗?
  “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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