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急忙上前,喜道:“你是鬼医华问天,华大夫吧!”华问天闻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浇花,冷声道:“是又怎么样?”
徐猛恭敬地道:“我们这里有个病人,请华大夫救治!”萧大娘和赵溪月也在赵环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都一脸赤诚地望着华问天。
华问天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救他?”众人被他的话一噎,皆面面相觑。
萧大娘心中一冷,扑咚一声,跪下地来,朝华问天磕头道:“华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昊儿!”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华问天仍旧浇着花,没有看众人一眼,气氛瞬间凝滞。
“我不需要你可怜!”却是完颜昊挣扎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望着跪于地上的母亲,冷声道。刚一爬下马车,却一跤跌倒在地。
赵溪月急忙上前去扶他,无奈挺着个大肚子,无法弯下腰来,还好徐猛眼疾手快,已然将他拉了起来。萧峻也急忙上前将萧大娘扶了起来,嗔道:“娘,你这是何苦!”
萧大娘心中一凉,虽然经过这几月来的相处,他表面已经没有再排斥自己,但听他刚才这句话,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啊!
华问天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甩开手中的小壶,冲到了完颜昊身前,抓过他的手,就把起脉来。半响,他猛地大笑起来:“绝症,终于让我碰见这种怪病了。”
众人被他奇怪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见他愿意替完颜昊诊治,都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赵溪月急忙道:“华大夫,你说什么?绝症?”
“是啊!终于被我碰上了,他得的是一种叫做血噬的病,症状就是掉发,全身泛力,吐血,最终血脉衰竭而死!”“还能治吗?”萧大娘也焦急地道。
华问天哈哈一笑,道:“天下没有我鬼医治不了的病。他的病只需要换血,就能痊愈!”说着,又道:“他有孩子吗?”
赵溪月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有啊,再过两个月,小家伙就要出来了!”华问天闻言,猛地一皱眉,道:“两个月?不行,他的病拖不过十天,他还有父母兄弟吗?最好是亲生兄弟的血,换上才最有效!”
萧大娘急忙道:“我是他娘,换我的血吧!”虽然她并不知换血是怎样的,但只要能救他她的昊儿,什么事她都愿意做!完颜昊迷蒙间,听到萧大娘的话,心中一动,她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啊!其实月儿说得对,有什么不能原谅的,月儿,不是也原谅了他吗!
华问天看了她一眼,道:“那好!你们先将他扶进房里,我给他换血!”
却在此时,萧峻上前拦在了萧大娘身前,道:“不行,娘,你年纪大了!我不许你这样犯险。”说着,望向华问天道:“我是他大哥,让我来吧!”
众人的心中皆是一震,萧峻能说出这样的话,愿意这样做,看来,一家团圆近在眼前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尤其赵溪月和萧大娘笑得最为灿烂。
两个月后,蝴蝶谷中又搭建起了几间茅屋。茅屋外的花圃中,完颜昊正自来回焦急地踱来踱去。眉心也因为紧张而皱成了一个结,额上虚汗直冒。
屋中赵溪月凄厉的叫声,响彻整间茅屋,也撕扯着完颜昊的心,他不时地向门内望去。
良久,终于,“哇”的一声婴儿叫声划破寂静的天空,正午猛烈的阳光在此时散发出更加强烈的热量。
完颜昊就要冲进屋去,刚刚推开门,便被屋中的赵环环挡了下来,道:“再等一下!”完颜昊只得又退了出来。
刚退出房外,便又听见一声响亮的哭声自门内传出,完颜昊心中大喜。徐猛一笑上前,作了一揖,道:“恭喜,是双胞胎啊!”
赵环环已经抱了一个孩子出来,站在门口,笑道:“还是龙凤胎呢!”完颜昊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急忙接过孩子,冲进了房去,坐到赵溪月身边。
完颜昊看了看赵溪月,又看了看怀中和躺在赵溪月身旁的两个孩子,唇角轻扬,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月儿,你辛苦了!”
赵溪月望着完颜昊,苍白的脸上,汗水盈然,微微一笑,一只手伸出,紧紧握住了完颜昊的手,“执子之手,与比偕老;今生与君,风雨同舟!”
徐猛和赵环环望着屋中幸福的小两口,相视一笑,默默地带上房门,携手而出。
蝴蝶谷谷口,萧峻背着包袱,再次回望了一眼那渐渐隐去的小茅屋,淡淡的愁绪慢慢盈上心头。
别了,月儿!请原谅,我无法面对你们的幸福!
作品相关 番外萧峻的情事第一章赌约
边疆某城。
炽烈的阳光笼罩在深碧色的湖面上,几株柳树值于湖堤,细长的柳条垂于湖面上,微风一拂,柳条轻荡,带起一圈圈好看的涟漪。
湖对面的茶楼上,临湖的窗户敞开着,一男一女正自对坐相饮。
只见那身着一袭青色衣袍的男子举起精致的酒杯,放到唇边,轻轻地啜了一口,这才笑道:“师妹,你自诩为‘天下第一神偷’,却有一样东西是你无论如何都偷不到的!”
那被他称作师妹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样貌清丽,秀眉轻扬,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奇道:“天下竟有我陆盈兰偷不到的东西,我到要听听!”
那男子却不搭话,斜眼往茶楼斜对面的地方睨去,陆盈兰顺着他眼角余光望去,只见那湖的左面是一处装饰普通的房子,自他们坐的二楼上正好能看见院内的情景,不大的院落里植有几株苍柏,遮住了大半的阳光,院中的凉椅上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白衣男子。
因为相隔太远,陆盈兰看不清那男子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孤独的气息,那样的冷傲,那样的森寒,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一般。
也的确,他就是那种无人能接近的人,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至少是对女人来说。八年了,一晃竟然就过去了八年,也不知道月儿他们过得怎么样了?萧峻站起身来,抬起头,望向那苍柏的浓荫遮蔽下的天空,轻叹。
陆盈兰心中莫明其妙地一个激灵,收回了目光。他师兄已然笑道:“偷心!偷一个人的心!师妹,你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因为那个人是赵峻!”注:赵峻是萧峻的化名。
陆盈兰的好胜心一瞬间被激发,也许吸引她与师兄打这个赌的另一原因,还有她对这个冷俊的男人,实在是有太大的好奇心。她轻展笑颜,望着她师兄林展道:“要是我能办到呢!师兄,你就把你的这把剑输给我!”说罢,望向林展腰中的宝剑。
林展轻笑,取下腰中剑,放到桌上,唇角扯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望定陆盈兰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溢着爱慕:“师妹,如果你输了呢?”
陆盈兰轻笑,脸上绽开了一朵鲜艳的小花,甜声道:“我是不会输的!”说话间,她的眼睛已然望向那院门上金漆的四个大字:福威镖局。
林展突然握上陆盈兰的手,镇重地道:“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嫁给我!”陆盈兰一惊急忙将手缩了回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法置信地望着他的师兄,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萧峻坐在内堂的木椅上,冷冷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娇颜若花的少女,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让人看了,不由得会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好感来。可他早已无心于这些,来此找他的,只是些托镖的人,他对每个客户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有些客户甚至被他这种漠然的态度,气得直接走了人。
而陆盈兰却不会,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大胡子的男人,足有三寸来长的胡须遮住了他大半边面孔,使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唯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深遂的光芒。
五月的伏天里,陆盈兰却莫名地感觉到寒冷,她轻吸了一口气,明白那样森冷的气息是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便挺了挺腰,将一袋银子掷于萧峻身前的几案上,笑道:“我的镖,你敢接吗?”
萧峻冷冷地一笑,望向陆盈兰,眸中绽放出幽冷的光来,似想看进眼前这少女的心底,手抚上那袋银子,冷声道:“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天底下没有我不敢接的镖!说吧,是什么镖?”
陆盈兰唇角一扯,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容,纤手一转,如青葱似的食指,指向自己的胸口,道:“就是我,我要你保的镖,就是我这个人!”
萧峻闻言一惊,猛然间转过头,定定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女俏丽的脸庞,看着她一脸正经的样子,确定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后,将银子往前一推,冷冷地道:“我保的全是货物,从不做别人的保镖,姑娘找错人了!”
陆盈兰一笑,并不去接银子,却道:“你福威镖局打开大门做生意,又没有贴上招牌说不保人啊!难道你是想自毁招牌?还是你觉得你自己能力太差,无法保护我?”
萧峻眉心紧皱起了一个结,眸中光芒顿敛,突然站起身来,将银子递于身后的小徒弟,看向陆盈兰,冷声道:“说吧!你要我保你到哪?”
陆盈兰盈盈一笑,轻捻耳发,道:“临安!”她心里正有个小算盘,当日和师兄的赌约又没有规定期限,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看来并不好对付,所谓日久生情,也只能边走边想办法啦!
萧峻闻言大惊,转过身去,冷然道:“临安我不去!”听到临安,往昔的在京城的时光又浮现在了脑海里,他身为朝廷钦犯,怎么能回那帝都呢!
陆盈兰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心中一急,声音自然大了几分:“为什么?”说着,眼珠滴溜一转,看向男人的背影,猜测:“难道临安有你的旧情人么?所以你不敢去!”
“住口!”萧峻闻言大怒,反手便要一掌挥来,月儿是他心中一生的痛,现在被这个女孩提起,却如被人生生地将心口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撕裂了一般,血淋淋地展示在她的面前,刺得他气息也随之一滞。
陆盈兰被萧峻冰冷的话语,吓得全身一颤,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记了那凌厉的掌风向自己的脸迅猛迫来。
作品相关 番外萧峻的情事第二章没有心的人
她呆愣着闭上了眼,半响却没有大手接触脸颊的刺痛,睁开眼来,才发现萧峻已然在距自己脸颊一拳之远的距离外,停了下来,无奈地放下了手来。
萧峻眼中光芒顿敛,神色郁郁,半响后,他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道:“好,我接这趟镖!走吧!”说罢,转身便向门外走去。是啊!那里没有月儿,自己还怕什么呢?现在自己这副样子,恐怕连娘亲见到自己,也会认不出来了吧!
陆盈兰见此情景,猛地一愣,随即紧跟在他的后面,不住地道:“不会吧!现在就走,你不收拾点衣物吗?”萧峻却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大门,陆盈兰无奈,急忙追了出去,大叫:“等等我啊!”
入夜。凉凉的风划过窗畔,将屋中微弱的烛光拂得一黯,摇曳了一下,才又重新亮了起来。
萧峻站起身来,将窗户拉上,在拉上窗户的一瞬间,他眼中神色一滞,望向檐下那一闪即逝的黑影,冷厉的眸子,瞬间如冰雪凝结。终于窗户轻轻关上,那黑影亦以闪电般的速度爬上了屋顶。
好绝纱的轻功!萧峻在心里一叹,要不是自己细心的话,是根本不会发觉的。这个黑影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萧峻沉思着转过身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将手支撑在额前,假寐!这个女人,非要自己和她在一间房里,说是什么万一有人对她不利的话,他可以随时保护她!本来,他还不以为然,可是刚才发现了那个檐下的黑影,萧峻却不敢掉以轻心了。
陆盈兰坐在床边,斜眼向那屋顶轻看了下。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到师兄就在上面。他在看自己能不能将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的心偷到。而他们约定的偷心标准便是将这个男人弄上床,乖乖地自己脱了衣服。
陆盈兰美丽的樱桃小嘴轻轻一扯,露出一抹胜利在望的笑容,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躺到床上,望着萧峻,笑道:“嗨,大胡子,地下冷,到床上来睡吧!”
萧峻闻言抬起头来,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又继续睡自己的觉。
陆盈兰见他竟然无动于衷,看了看自己月白色的内衫,轻咬樱唇,一狠心,将那月白色的衫子脱至肩膀处,露出里面桃红色的肚兜来,声音也故意弄得嗲声嗲气地道:“赵大哥!”那声音自她嘴里发出时,连陆盈兰自己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峻猛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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