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破屋里田德拉却很清闲,饿了就去罐子里摸点吃的填填肚子,困了就窝在墙角里睡觉,头发乱了,就用手巴拉巴拉,后来嫌麻烦,干脆披散下来。只是这么多天不洗澡,浑身痒痒的厉害,头发也很臭,她自己也受不了那个味儿。
这天晚上,天气晴朗,坐在屋里可以看得见天空的星星,夜真的很安静,夜空也真的好美。
“恩,真好吃。”突然屋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田德拉楞了一下:“怪医老头?”
“恩,真好吃,丫头,鸡腿要不要来一个?”李秋实诱惑着。
田德拉咽咽口水,张子清放的那些干粮,她吃的快吐了,可她是被关在破屋受罚,有吃的已经不错了。现在这老头竟然坐在屋顶大吃,还明目张胆的诱惑她,真的可恶。
她真的很想啃鸡腿,偷偷的吃一个应该没问题吧?田德拉如是想。
“丫头,胆子怎么变这么小?”李秋实取笑她。
“前几天才去阎王殿转一圈回来,能不害怕吗?再说,我没你这功夫,可以在宫里自由穿梭。”田德拉很不是味的说道。
李秋实吧唧吧唧吃的更香了,“的确是这样。”
田德拉撇嘴,这可恶的老头,真讨人厌。
“丫头,你还差我一个交换条件。”李秋实啃的只剩下一根骨头,透过屋顶的缝隙,丢在田德拉身上。
“去死。”田德拉没好气,都这个时候了,还跟她提这个,看她心情很好嘛?
“答应我,给你一个鸡腿。”刘秋实诱惑。
“哼。”她才不会因为一个鸡腿把自己卖了。
“还有,附带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李秋实继续诱惑。
☆、197 我不会猜字谜
“还有,附带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
听到这句话,田德拉霍然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急切,“谁?你怎么知道?”
“有次想来宫里找你磕磕牙,不小心撞上的,心里好奇,就跟着摸了下去。”李秋实说的很无所谓。
“知道还不提醒我?害我被关在这里,你这老头心真黑。”
“我心黑?你这丫头真没良心。”
“如果你有良心,就告诉我那人是谁。”
“是,”刘秋实顿了顿:“嘿嘿,想匡我的话,门都没有。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停停停,别闹了,待会儿把人都折腾过来了。”
“没事儿,我都探过来,现在绝对安全。”
这老头真厉害,张子清费劲心思想找的人,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神医,您是好人,天大的好人,您就行行好告诉我是谁吧?”
李秋实啃着鸡腿,说的含糊不清:“我不是神医,也不是好人。”
真会记仇,小气的老头。田德拉气呼呼的瞪着他,“喂,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那人是谁?”
“给我一个交换条件。”田德拉越不买他的帐,他就越黏她。
挨说李秋实救她们母子,田德拉应该感恩戴德的,可就是看不怪李秋实那嚣张的样子,于是就和他杠起来。
一个交换条件,换幕后真相加上救念慈的性命,田德拉想想算是超值的。
“好,我答应你,”田德拉答应,接着补上一句:“不过我不做能力范围外的事情。”
“嘿嘿,还是答应了把。”李秋实笑的好不得意,“喏,给你鸡腿。”
话未落,从上面掉下一东西,田德拉反射性的接住,是一油纸包,里面有两只鸡腿。
“那个人是谁?”相比较鸡腿而言,她更想知道附带的交易条件。
“哎呀,不要着急嘛,先吃饱了再说。”李秋实压根就不着急,惬意的啃着鸡腿。
突然,头上落下一东西,“什么东西?”田德拉摸下来一看,竟然是鸡骨头。
她抬头瞪着屋顶的那道影子,憋着气走到角落,恶狠狠的咬着鸡腿。
“丫头,别这样,鸡腿烤的挺香的,你这样食不知味,就是糟蹋食物。”屋顶李秋实淡淡的说道。
忍,我忍,为了那个幕后黑手,我什么都忍。
哼哼,你最好不要忽悠我,不然······
就这样,一个屋顶,一个屋里,两人默不作声的啃着鸡腿,田德拉吃的比较快,不一会就啃完了,用袖子抹抹满嘴的油:“我啃完了。”
“思到伤处泪两滴。”
“思到伤处泪两滴?”田德拉怒道:“什么跟什么啊,你不是说告诉我幕后黑手吗?你忽悠我?”
“字谜就是答案,好好想想吧,丫头。”他的声音越飘越远。
“喂,我不会猜字谜。”田德拉凌乱了,他这说不说根本就没差嘛。
田德拉重新窝在角落里,想着怪医老头说是来宫里找她的时候凑巧碰到的,如此看来这人是朔月宫里的人。
可是这个“思到伤处泪两滴”暗含的是谁的名字呢?
思到伤处泪两滴?思到伤处泪两滴?思到伤处泪两滴······
暗含的到底是什么字啊?不擅猜字谜的田德拉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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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田德拉被放出来,开门的一瞬间,披头散发的模样把张子清吓的后退两步,更别提满身的臭味。
随即找人烧了热水,让她泡澡换衣服,等她收拾好自己,已接近午饭时间。
“洛庭和念慈他们呢?”如翠宫很安静,从她出来就没听到孩子的吵闹声。
“冯将军过来,带着他们玩去了。”
“那我去找他们。”说着田德拉就抬脚出去。
“等等。”张子清拉住她:“这几天宫里沸沸扬扬的,你还是少出门。”
田德拉想想也是,还是呆在茹翠宫消停些,要不再惹出什么事端,张子清都保不住她。
得知她和洛轩的关系,张子清就打消了送她除宫的念头,如果那人真的洞悉两人的关系,她呆在宫外会更危险。
“先去吃饭吧。”张子清朝客厅走去。
他这么一说的田德拉觉得肚子饿的厉害,在里面待了几天,搞的她是面黄肌瘦,浑身无力。
张子清坐在一旁,看她狼吞虎咽,“慢着点,小心噎着。”
“哦。”说话间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看的张子清直摇头。
“德拉,明日就是七日之期。”张子清不着边痕迹看着她。
田德拉从碗中抬起头,怔忪的看着张子清,喃喃道:“哦。”
她还不知道洛轩和张子清知道已经猜到那人就是马金玉。
她皱着秀眉,看着张子清,“不知道。”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人都是自私的,毕竟唐雅诗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自然选择马金玉活着。可那个孩子是马金玉的,她这么擅自做决定,他知道后会不会怪她啊?她知道马金玉的脾性,如果知道二选一的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孩子活着。
张子清很想告诉她洛轩早就做好的决定,可不忍心说出口,看着她皱着一张脸发愁,心里乱作一团。
“马金玉呢?”
“和洛庭他们在一起。”张子清道马金玉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只怕他一不小心做出傻事。
田德拉和张子清有一样的顾虑,听他这么说就放下心来,“哦,那就好。”
“德拉,那、我。”看她这样忧心,在嘴边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我就是想说你吃饭完,去好好的休息下。”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当面谈吧。
看的出来,洛轩还是很在乎她的,希望他发现田德拉的好,突破身份和地位的界限,最终能接受她。
认识张子清这么久,他从没像今天这样,整个人怪怪的,是不是有事瞒着她啊???田德拉疑惑着。
午饭时,众人得知她已经出来,现在屋里休息,心情大好,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看的张子清和冯睿棋一愣一愣的,张子清暗叹:应该吃过饭后再告知这个好消息,这样他就不会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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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冷好冷,真想窝在被窝里不出来···呜呜 ···花花好手冷啊···
☆、198 不堪的真相
两个时辰过后,田德拉醒来,门一开,在门口玩耍的三个孩子就扑来,母子几人搂着抱着好不热闹。冯睿棋看着温馨的画面,更加坚定心中的决定。
“大哥,什么事?”冯睿棋一脸的凝重的说有事找她,连带她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冯睿棋原本不愿多想的,害念慈受伤的事情,只要王上说是失手就是失手,可最近她接二连三出事,现在还和唐雅诗牵扯上,闯了这么大的祸,心里不由的恐慌起来。
王上要做什么,他不能置喙,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失踪多年的妹妹,不管是王上还是任何人,都不能这么伤害她。
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他的确不上忙,但至少他要提醒她,在宫里要小心行事,防该防之人。
“德拉,还记得在与御花园念慈受伤的事情吗?”
“恩。”她可没法忘记,是洛轩还念慈受伤的,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田德拉心里仍旧怨他。
她皱起眉头,“怎么提起这件事。”
冯睿棋看着她,沉默好久终于开口:“那不是失误。”
“你说什么?什么不是失误?”田德拉的心咯噔一下,咚咚跳的厉害。
“念慈受伤不是失误。”看她呆痴一张脸,冯睿棋一咬牙,说了出来:“王上是有机会收回那把剑的。”
“你是说,他、他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田德拉惊的连连后退,靠在桌子上,老半天会不过神来。
“他是王上,是一国之主,做什么自有考量,虽不明白王上为什么这么做,但希望你以后防着点。”一边是王上,是他效忠的对象,一边是妹妹,失踪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他两难啊。
田德拉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形容那种心情,痛,很痛,万箭穿心般的痛,痛的她都快窒息了。
她的这种反应是冯睿棋没有料到的,不似仇恨,不似慌张,那是痛,揪心的痛,失望、伤心、指责····在她眼底呈现着。
念慈受伤的时候,她很恨他,可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又恨不起来,只能埋怨自己没保护好念慈。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她如何摆着脸,洛庭如何不待见他,他几乎天天过来看念慈,她不是冷血的人,也就慢慢的释怀。
后来知道洛庭的真实身份,她被他的兄弟之情感动,特别是十八岁的他,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在内忧外患的局势中,他还能坚强的走下去,撑起肩上的重任,那个时候田德拉对他由衷的崇拜起来。
虽然一直知道不可能,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把他放在心上,是不同于以往他是孩子亲生父亲的那种。
前些时候上街,他主动抱着思飞,她承认,那一刻她是感动的,心里也暖暖的,甚至幻想着一家人在一起的场景。
这次和唐雅诗闹出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把她打入牢中,而是把机会留给张子清,所以她才只是关起来饿几天而已。知道他的用心,田德拉很感动。
唐雅诗是洛轩的女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把唐雅诗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
孩子和马金玉都留不得,可他终究不忍心夺人两命,所以洛轩让她二选一,或许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田德拉这么想的时候,深感他作为王上的无奈之处。
可是,谁来告诉他,真相为何如此不堪,让她心中渐渐筑起的信念瞬间崩溃倒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见田德拉那痛苦的表情,冯睿棋不禁问:他是不是做错了?
“大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的眼泪扑扑的掉下来。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像一把刀刻着冯睿棋的心,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慌乱的抓住她的双肩:“德拉,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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