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厅的洛轩听到说话声,循着声音来到后面,只见一个着绛红色的女子和一个孩童在拿着铲子翻地。
感觉到有人进来,洛庭抬起头。
“你是谁?”
看见他的脸,洛轩惊住了,他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摸一样。站在他后面的武略也楞了一下。
“王上,我在马风山遇到的孩童就是他。”怪不得找不到人,另外两人是女扮男装,他找错方向了。
“你叫什么名字?”洛轩的心跳的厉害,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
“不告诉你!”这个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吞到肚子里似的,好可怕。洛庭腾腾的跑到刘飘飘后面。
“刘姨!”洛庭小声叫着,刘飘飘这才回过神来。
“你快出去,这里不准外人进来的。”驱赶让人心动的男人,真是罪过。
“右丞相的侄子,御史大夫的好友是外人吗?”洛轩道。
“这、这。”刘飘飘犯迷糊了。
“你不是想看你娘吗,我给你领路好不好?”洛轩引诱他。
洛庭犹豫了一下,点头跟着他走了。
刘飘飘原地呆了三秒,也扔下手中的铲子跟了上去。
在新房里吃饱喝足的田德拉伸伸胳膊,扭扭腰,准备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开门,就看见远处一个男人牵着儿子往这边走过来。
☆、42 老天不公平
工作时间9:00…18:00
☆、43 丑媳见公婆
洞房里。
张子清推开房门,看见贾见云坐在一片狼藉的桌子旁,田德拉则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喂,你醒醒。”张子清走到窗前喊田德拉,她则动动身子,继续睡觉。
“她今天累坏了,让她睡吧!”贾见云开口。
张子清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酒,递给贾见云。
“你脸上怎么回事?”张子清用手去摸。
“什么?”看到他手上的墨迹,贾见云走到梳妆台。
镜上映出他俊美的面孔,可美中不足的是左边的眉尾划到了眼角下面。
“田德拉!”贾见云怒吼。
张子清忍俊不止,这女人有让人抓狂的本事。
“算了,我们到书房去睡吧!”张子清拉着贾见云走到床后面,打开后面的门,穿过密室来到书房。
“这是?”贾见云没想到卧室竟直通书房。
“田德拉设计的。”
“她?”贾见云不相信。
“别提她了,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张子清坏坏的笑。
第二天早上,田德拉悠悠的醒来,自从有身孕之后,她越来越嗜睡了。慢慢的睁开眼,入眼的红色让她猛然想起,今天要去拜公婆。
去丞相府的路上,田德拉开始云游中。
张子清排行老二,二十五岁,上面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姐姐张子云,她们今天要见面,听说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下面有个二十岁的弟弟张子楚,游学去了。
可见到公公婆婆要说些什么呢?
张子清和田德拉并肩走进客厅,张子清挨个介绍家里的亲属,然后她给公公婆婆奉茶,敬完茶,婆婆和小姑带着她去后厅。
“婆婆,你是子清的后妈吗?”田德拉问出心中疑问。
“后妈?”王瑶不解。
“我是说你是继母吗?”
“继母?为什么这么说?”
“你好年轻啊,看着比子清大不了几岁!”
王瑶和张子云闻言哈哈大笑,田德拉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丞相夫人,也就是她的婆婆,今年已经五十了,田德拉则是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婆婆也太会保养了吧!
本来儿子娶了个寡妇,王瑶心里有疙瘩,谁知一见面,她打心眼里喜欢上心直口快、毫不做作的媳妇。
于是王瑶拉着儿媳妇开始传授自己的保养宝典。
这边张祖明趁她们婆媳聊天的空挡,和儿子进了朔月宫。
“事情就是这样!”张祖明简略的说了一下五年前的事情。
“我找了一天一夜,就是没找到他,所以我想他还活着。”洛轩道。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你的···”怪不得两人那么像,张子清越想他越觉得有这这个可能。
洛轩点头,掏出玉佩。
“同款的玉佩我们一人一块,这个是龙,另一个是虎,上面有我们的名字,这绳子一般的利器是割不开。”
“我明白了,回去我就去验明正身。”
“儿子,这个光荣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张祖明试了几次,可每次都被他躲开了。他越这样,他心里越发毛,可就是拿不出证据来。
“没问题!”张子清觉得是小菜一碟。
☆、44 大人有请
张子清垂头丧气的坐在亭子里,洛庭简直就是泥鳅一个,他根本就抓不住他。教他练拳,热的满天大汗他也不脱外衣;抱着他玩,他左躲右闪让他碰不到前面,只能搂着他的小腰叹气;晚上拉着他泡澡,谁知道他根本就不鸟他,关上门自己洗澡去了;想趁着他洗澡的时候硬闯进去,却发现门被插上了;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却发现里面黑洞洞的一片;隔天故意把汤撒在他身上,他却拿抹布擦了擦,继续吃饭;领着他到水池边,缺德的“一不小心”把他推到池子里,伸手去拉他,他却一转头从另一边上去,他竟然会游泳!跟在他后面进了屋,伸手去扒他的衣服,这小子竟然一转身,跑去让她娘换去了;他想跟进去,田德拉伸手门一关,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终于明白爹为什么说这是个光荣伟大的任务了,堂堂一个御史大夫,竟连一个孩子都镇不住。哎,真想来硬的,可吓到他就不好了,他只是个孩子。
“娘,爹最近好怪啊!”
“恩,看出来了!”她最近也发现了,张子清状似不经意的行为,好像要从洛庭身上发现些什么。
会不会是这块玉佩呢?在没弄明白他的意图前,还是先把玉佩摘下来。可这绳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啊,这么结实!
朔月宫。
张子清在洛轩的书房里叹着气。
“你帮我想想办法吗?”张子清愁眉苦脸的说着自己的惨败史。
“我相信你!”洛轩端起杯子喝茶。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洛轩一直在查田德拉的来历,可是查到江城之后就断了线,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好像她是凭空而来似地。
“我也想知道!”他和洛轩一样困扰,之前觉得她失忆是好事,现在却觉得是个大麻烦,她就是一个节点,打开她,很多疑问会迎刃而解。
“我要见她一面。”洛轩放下杯子,看着好友,见了面,或许能发现点什么。
“好,我来安排。”
“以右丞相的侄子、御史大夫好友的身份!”
张子清定眼看着他,缓缓的吐出一个字,“好。”
除了晚上睡觉在御史府外,田德拉大部分的时间待在幽兰居,她老是觉得御史府里怎么待都不如幽兰居来的自在。
现在有人养,她不用操心生计问题了。不过她也不想当菟丝,只是把所有的事情推到生产后。
“小老头,快过来藏好。”田德拉牵这着绳子躲在木屋的侧面。
“娘,麻雀会不会来啊?”
“嘘,别出声!”
幽兰居后院,田德拉支了个箩筐,把绳子扯好,在下面撒了些谷子和高粱。此刻,木屋一边两颗脑袋外探。
“娘,麻雀怎么还不来?”洛庭有些心急。
“嘘,你听!”
只见几只麻雀在墙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像在讨论要不要下来。
“记住,趁它们啄食的时候猛的一拉!”
洛庭点头,表示记住了。
箩筐下麻雀开始啄食,洛庭小手紧紧的攥着绳子,就要在猛扯身子的时候。
“姐姐、洛庭!”
麻雀扑棱扑棱的全飞了,箩筐罩了个空。
“刘飘飘,你吓走了我的麻雀!”田德拉双手叉腰,怒气冲冲。
“刘姨!”洛庭也学着田德拉的样子手叉腰。
刘飘飘无奈的翻白眼,前些时候御史大人请了先生过来,却让姐姐请了回去,说是孩子才五岁,不着急!
可不着急能行吗?她天天教些有的没的,洛庭跟着有样学样,都快成野孩子了。哎,真是姐姐不急,急死飘飘。
“大人让姐姐和洛庭到客厅一趟。”
☆、45 再见各天涯
进御史府后,她本是叫张夫人和小公子的,姐姐说自己不讲究,还是按原来的叫,会比较像一家人。
不过御史大夫那里她可不敢造次,倒是姐姐都是子清子清的叫,说是这样叫着亲切。
“什么事啊?”
“说是大人的朋友,来拜见嫂夫人的。”
“见我?小老头,瞧瞧去!”
刘飘飘看着两人的背影,胸口尽是饱饱的满足。
来到御史府客厅外,田德拉扯扯衣服,摸摸发饰。子清朋友来访,她可要给他做足面子。这是丫鬟刚给她弄的发型,好看是好看,不过她担心上面的珠花和簪子会被她摇下来。
确定一切完好后,田德拉才牵着儿子低眉垂眼、轻移莲步的走进客厅,柔柔的对着张子清福身。
“相公!”
她进来的时候张子清正含着一口茶,也顾不得下咽了,睁大眼睛看着她低眉垂眼、轻移莲步的摸样,这、这也太假了。相公二字喊得酥酥麻麻、甜腻无比。
“咳、咳···”他严重的呛到了。
“相公。”田德拉轻飘飘的走过去,状似轻拍他的杯,实则用足了力气。
“娘子,为夫没事!”再拍下去,他要得内伤了。
“我可是来给你撑门面的。”田德拉趴在他耳边轻声到,外人看来甚是亲密。
“子清兄和嫂夫人鹣鲽情深,让人好生羡慕啊!”
田德拉和洛庭这才注意到客厅里的客人。
“啊!”田德拉吃惊一叫,手挥掉了张子清手中的杯子,撒了他一身。
“啊!”烫到张子清了。
“是你!”洛庭则认出他是在后院碰到的人。
洛轩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她,随即不留痕迹的掩饰下来。
洛轩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她,随即不留痕迹的掩饰下来。
“相公,烫到没有?”田德拉掏出怀里的手帕,张皇的擦他衣服上的茶渍。
一旁的洛轩脸阴下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在男人的敏感部位擦来擦去,真是不知廉耻!那晚想她是因春药才如此放浪大胆的,他错了!
“今日多有打扰,我先告辞了,还请嫂夫人见谅。”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洛轩、洛轩。”张子清不明白好友为何如此反常。
“他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
“什么都是我?”
“都是你装模作样,还打翻杯子!”
“你说我装模作样?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撑门面。”
“你······”
洛庭无奈的耸耸肩,走上前拍拍张子清的大手,表示深切的同情。
“娘,我们接着捉麻雀吧!”
“好,捉麻雀去,不跟某些人一般见识。”
“我、我······”张子清无语,谁不跟谁一般见识啊,搞清楚好不好。
她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不用偷偷摸摸的和见云幽会,可她也好不到那去,经常三更半夜的跑去偷看他们两个,名曰:不知者应不择手段知之。不过好在每次都被他们逮到了,没让她
得逞。
他常想给她一拳,可那副无辜样让他下不了手,明知道她那是装的。
洛轩脸色阴沉的回到逸轩殿,文涛和武略一脸疑惑的跟在后面。
“我想静一静!”
文韬和武略出去了,端着茶水赶来的赵贤在门口看到两人摇头,只好端走。
☆、46 飞窜的谣言
幽兰居内。
“小老头,你认识客厅里的人?”
“恩,他说是他是爷爷的侄子,爹的好友!”
“哦。”田德拉垂下脑袋,这点也太背了。
他是子清的好友,她是子清的老婆—挂名的,发生了这种关系,见面多少有些尴尬。肚子里这个小的,她已经径自决定生下来。可他是孩子的父亲,要不要告诉他呢?
可她现在是他好友的老婆,该怎么告诉他呢?还是干脆不要告诉他,剩的见面更尴尬?
那次见面之后,田德拉大白天时常有事没事的往御史府跑,看能不能碰到他。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扛着肚子在御史府里溜达,却瞄到府里的丫鬟在八卦,她悄悄的凑上去。
“真的假的?”丫鬟小红问。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从宫里传出来。”丫鬟小绿道。
“可是朔王不像是那样的人!”丫鬟荷花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绿下结论。
“恩,是啊!”几个丫鬟齐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田德拉把脑袋伸过去。
“啊,夫人、夫人···”几个丫鬟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