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世的最爱,历经了几百年的历史,结果在某人温柔的知性下化为尘土。"
花瓶?是上次被我练"天外飞仙"而壮烈了的那个吗?
"那只是我为了满足它和大理石地面朝夕相对、日久生情而渴求激情相拥的奢望,就像飞蛾扑火,那种剎
那即是永远,瞬间铸就辉煌的赤子之心,你身为它的主人难道不为之感到自豪、不为之感到骄傲吗?真是壮哉
,小瓶瓶!"
"……"片刻的无语后,有人继续开炮。"那么上次月黑风高泡浴池,你难道是用你的长指甲来表示你对
我知性的温柔吗?"
汗……他居然还记得那件事。
"嘿嘿,你是那么热情澎湃,让我以为你内心深处极度渴望一个同样狂野的情人!你不是这么想的吗?看
来是我的善解人意过了头,下次不会啦!"
"诡辩。"南拉起我的手,向前迈步,"走吧!"
"去哪?"我不解地问道。
"去西服店。要听最高级的音乐会,当然要穿正式的西装。"南回首轻笑。
拐啊拐,拐到一家高檔的男式用品店。在专柜小姐一脸惊艳、殷勤推荐之下,我"全副武装"地站在试衣
镜前。
那面镜子也像店里的装潢一样华丽,深得好似一泓暖阳下的清泉,围着镀过金的岸,里头映着什么呢?
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
呵呵,当然不是我。
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哼哼,我当然是!
二战后重新修复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有着希腊和罗马式的混合建筑风格。吸引我目光的,除了建筑侧面
的喷泉、华丽的拱式雕花窗以及艺术走廊里十四座著名作曲家的半身雕像,还有那风姿楚楚、云影霓裳的美女
和——绅士。
真是"人才济济"啊!既有风华正茂、气度不凡的有为青年,又有年近不惑、优雅依旧的清朗前辈。不知
是音乐熏陶人生,还是西服烘托气质,总之,室内的魅力值高达百分之两百。
双眼雷达指针似的四处扫瞄,每位性感男士都可以得到我两秒钟的注目礼。
"杨溢!"
"嗯?"看得眼花缭乱的我,随口轻应,并没有察觉到有人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
"杨、溢!"
"……"高八度的声调,丝毫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力。
一只忍无可忍的手从身后探了过来,攫住我的下颚侧转,将我的雷达电眼调正到他的焦距。"你到底有没
有听到我在说话!"
"有啊!你叫我干嘛?"
"把你的口水擦、掉!"
哗——有那么明显吗!我惊退,手忙脚乱地赔个笑脸:"今天天气真好,星星很亮。"
"现在是室内。"南的脸皮在笑,眼睛不笑。
脑袋不动,眼珠上翻——呵呵,只看到印有彩绘的天花板,的确是在室内啊!
"第一个。"南语出深奥。
"啊?"
"我从14岁开始有第一个女朋友,一直到现在,带出去的情人没有一个敢当着我的面用那么肆无忌惮的、
那么热情的眼光看着别人。你是第一个。"
好霸气的自尊心!不过,其中也应该有一丝丝的酸味吧!
倾身上前挽住南的手臂,笑意浓浓地宣布:"虽然我的眼里有过别人,但是我的心里,只留下你一个。"
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心里的情话,果然让南脸上的光彩荡了开来,俯耳轻语:"不只你的心里,你的身体
,也只属于我一个。"
得了便宜还卖乖,狡猾的男人!
"这可不一定,以后的事谁知道啊!"我用粤语轻声咕哝。
"你说什么?"南果然听不懂。
"我在说啊——这壁画好漂亮!"
抬头再次看向那绚丽的顶饰,我的人生不就像那多彩的图案!有绿色的闲静、橙色的明亮、紫色的隽永,
以及那红色的激情,现在,又多了抹晶蓝的晕眩。我要仔仔细细地记住这每一种色彩,压缩在奔腾四的脑瓜里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流光飞逝的每一剎那,自己不去拾取,谁人拾取!
时间过了十分钟,我开始后悔这个错误的决定,为什么要来听音乐会,还不如到市立公园去看吉卜赛姑娘
跳肚皮舞!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门德尔松是谁,只是因为从来没进过歌剧院,也从来没听过古典交响乐,很想尝
试一下而已。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风格!原来附庸风雅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我现在只想跺脚,或者大叫,要么睡觉!
转头轻轻瞅了眼南,他正像其它人一样兴致勃勃地注视着舞台,仿佛音乐是用来看的。上流社会的这些东
西很适合他呢!
我试着将目光集中在前方:一位年过半百的资深指挥家正专心地做着肢体动作,本来就不多的银发在强烈
震荡的作用下跳过来跳过去,使得那个很艺术气质的脑门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忽暗忽明……
叭嗒——我再也撑不下去了,一头搭在身旁人儿的肩上,昏昏睡去。
半梦梦醒间,有人在拉正我的头,我坐直身子,睁开不怎么清醒的眼睛——是南。
"干嘛啦,让**一会都不行啊!我很困啊。"什么情人嘛,一点都不温柔。
"让你靠是可以,但是请你不要靠到别人身上。"
啥?经过南"善意的提醒",我扭头看向左边,身旁的男士正和善地冲我点头微笑。虽然光线很暗,但经
过我的火眼金睛,仍能看到他右肩上那一片淡淡的、淡 淡的——口水渍。
不用想了,那一定是我干得好事!对那位"飞来艳福"的好心男士报以尴尬的一笑,转回头将炮火攻向原
承担者。
"你怎么搞的,都中场休息了,现在才叫醒我!"
"我听得津津有味,一时失察嘛。"南抿唇,翻了个白眼。"我还在奇怪你那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原
来是去对别人投怀送抱啊!"
"我无聊嘛。"就音乐这一点来说,我和南的欣赏层次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异。
"我们走吧。"南突然拉着我起身,向外就走。
"还有半场呢!"我不解地提醒他。
南停下步子,牢牢看定我:"你还想继续睡啊?"
"当然不是。"我心虚地摇头。"可是,你不是很爱听的样子吗?如果你喜欢听的话,我可以继续睡。这
次我绝对不会靠错人了。"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也不管剧院里有多少人,温温的唇贴到我的额上。
"看见你这么难熬,我怎么有心情再听下去?"
好中听的话,我不再犹豫,微笑着牵住他的手一起走出这巨大的建筑物。迎着满天的星子,我们决定乘着
清风散散步。
从繁华的市区中心,一直走到朴素的石板小路,缓缓踏去。晚风从椴树顶上轻轻吹过,把片片花瓣撒落在
旁边的小河上,天竺葵和三叶草挽着淡淡的芬芳在蝉翼般透明的空气里轻歌曼舞。
"看惯了香阁酒肆笙歌伴宴,好久没有人和我一块散步了。"南莫名感慨。
"你不是有很多情人吗?怎么会没人陪你?"
"美人是需要香车的,你认为穿著一双高跟鞋,可以走多远的路?哪像你啊,一步三跳,刚才还在桥墩上
练金鸡独立,甚至把桥栏当平衡木,你就不怕一个跟头没翻好,掉到河里去?"
"如果我掉下去的话,正好给你个机会——美男救英雄啊!"
"敢调侃我!过来,让美男我香一个。"
柔柔星光,微醺情话。
是美景,总让人陶醉;是良辰,总让人沉浸;如果飞来一只苍蝇,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想干掉它
的冲动。你可以捏死一只苍蝇,但是你不能掐死它。南说,他可以。
转进一个巷口,南示意我噤声,静静地等待了 5秒钟,一颗鬼鬼祟祟的头颅从墙角处探了出来。南一个踏
步,牢牢地揪住苍蝇的衣领,拖进暗巷:"谁派你跟踪我们的?"
"没、没有人……"
"少给我废话。"南收紧掐在他颈项上的五指。"从你的尸体上,我一样可以查出你的来历,你是选择现
在说,还是死了以后『说』?"
"咳、咳……我、我是神田会的,是我们会长神田佑一想、想请奥尔契拉先生见个面。"
南的脸上出现了然的神色,冷哼一声:"上次会谈的时候我已经拒绝和神田的交易了,你回去告诉他,如
果再来骚扰我,你们整个神田会就要败在他手里了。"
"是、是,我一定转达。"苍蝇不停地鞠躬,带着半条小命一溜烟地爬走了。
"这个给你。"南递过来一个金属制品。
"打火机?你干嘛送我打火机啊?"我不解。
"这是微型照相机,我从那个人身上摸来的。"轻笑着,南在街灯下为我示范。
"是照相机吗?那……里面一定有我们的照片,我要好好收着。"看样子,要跟着他一块混黑道,我得回
去看两遍《不可能的任务》,还要再买本《世界特工大全》。"神田会是日本新崛起的帮派吧?你跟他们有过
节吗?"
"两个月前神田佑一向我们购买军火,可是在见面的时候,他一进门,我就拒绝再多谈什么了。"
"为什么?"
"因为……他有口臭。
"口臭?"我失笑,"你有隐私歧视!就为了这种原因,你拂袖而去?"
"自从那次以后,他就不停地找人当说客外加电话骚扰,非要和我们奥尔契拉家族交易,简直是烦不胜烦
。要是再惹到我一次,我保证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好狂的男人——对待挑战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同于对待情人时的春风化雨!看着眼前的小巷,我跟南第一次
的"有缘千里",也是在这种黑不隆咚的巷子里,今晚的月色也是同样的雾影朦胧,我突然万分感激那一晚的
"相遇相知"——南的人生经常这么多姿多彩、妙趣横生吗?
那家伙的确多姿多彩,就我们两个人,还非要住什么超级豪华太上皇套房。虽然爸爸妈妈留给我一大笔钱
,让我不用为了吃饭而奔波,可是一个晚上六万美金的费用还是让我咋舌。
"喂,你不洗澡吗?"南在浴室里喊。
"你先洗吧,我要看电视。"
"进来吧,帮我搓搓背。"客厅里继续飘来他的穿脑魔音。
"只是搓搓背吗?"蓝色眼珠居心不良,素有前科。
"只是搓搓背,我保证。"
"嗯……好吧。"
到底是要六万美金,浴室不比南家里的那个差。搓啊搓,最后就变成他帮我"搓背"外加"搓全身"了…
…
冲出浴室,我拚命地喝冰箱里饮料降火。
"喝那么多,你小心撑着。"
"不行,这些都算在六万美金里了,不多喝点我心痛。"一罐接一罐,我拚命地喝。唯一的后遗症是——
在晚间的激烈运动黄金档期,我老是中途喊"卡",投奔厕所的怀抱,害得南几次都在关键时刻断火,忍无可
忍大声咆哮,不许我以后再在睡前喝水。唉,到底谁比谁更惨?
假使若干年后我们分了手,说不定他还会用"那一夜跟厕所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子"来回忆我。
南一向比我起得早,醒来的时候,他在摆弄笔记本计算机。
"原来神田会在这里有个分部,怪不得敢这么猖狂地跟踪我。看来,是让它彻底消失的好机会。"
不愧为黑道世家,一早上起来,就想着并吞帮派的事。我想的,只有我的胃。我决定先到楼下去吃我的早
餐。
"你先下去吧,我一会下来。"和我一样,南不喜欢窝在房里吃饭。
"那我先到大堂去了。"好高兴,趁着他还在楼上跟计算机交谈的时候,我岂不是可以多看两眼餐厅里穿
著帅帅制服的服务生!偷得浮生半日闲!
吃完了一份酸酸的芒果沙拉,湛蓝眼眸还没有出现,我乘机先去趟"观瀑楼",免得让他想起昨晚的"一
波三折"。一边烘手,一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一个陌生男人靠了上来。
"别出声,乖乖地跟我走。"
腰际那硬硬的玩意顶了一下,那是枪。
"你是神田会的人?"那种特殊发音的日式英语,让我一下就猜到他的身份。
"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会长想请奥尔契拉先生谈一谈,所以……"
"所以让我当人质?"我抢在那个人前面回答。
"知道了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只要这次交易谈成了,我们会长不会为难你的。"
在他推着我往外走的时候,每三步就露出一个破绽,我动动小手指头就能撂倒他。突然地,我想起南的那
句话"是让它彻底消失的好机会"。也许,这次我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