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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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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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里吃雪糕。没错,是在家里,南的家里。
  医生明明说了,最好还要再观察几天,可是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把我打包塞进车子里,还很鸭霸地摇起玻

璃窗不让我探出头去跟风道别,害得我只能泪眼汪汪地贴着车窗向风挥手,比小白菜还可怜。
  "我可不可以到宾馆去看风?"还好,风说他不会马上就离开罗马。
  "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
  "那风可不可以来看我?"
  "可以,预约。"
  "预约?"
  "他来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Shit!又不是探监!暴、君——
  "你说什么!"他凑过来,一脸暴风雨。
  "没有没有。"我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只敢在心里骂。
  坐在车里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就算是捋虎须,我也非说不可了——
  "我真的是你的情人吗?"没想到我爱的居然真是个男人,果然是惊世骇俗、作风大胆!所谓绝代佳男,

这四个字就是这么写成的吧!
  "没错。"
  "那么……你爱我吗?"
  南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爱。"
  "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南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通常你提出来的『小小要求』都不会太小。"
  "嘿嘿,我只是……想要……我们……这两天……分房睡好吗?"
  哇,总算说出来了,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变得语无伦次。
  "你、说、什、么!"
  呜呜……他咬牙切齿,害得我又想往回缩。
  "我的脑子最近不正常,那个……身体也同样不正常,所以我想……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做不正常的事比

较好。"
  君子不欺于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同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像我这般仪容秀美,姿质风流,绝代、绝代、再绝代也找不出几个的小帅哥,这可就非常、非常、

非常地难讲了。而且,我身边的这头霸王龙怎么看也不像君子,分明就是食肉动物。
  "我们约定一个礼拜好不好?"我在挑战他的极限。
  "不、行!谁答应你要分房睡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爱我的!"哼哼,还好我懂得设陷阱、做铺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霸王龙在犹豫、在隐忍。"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好不好?"我鼓起勇气,挣扎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三天!一天都不能多!"他狂吼。
  "我知道了,干嘛这么凶吗?"我摀住耳朵,整个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
  在这种不平等条约下,我回到了南的家。可是,他软禁我——就算他有事出门,也会派个大个子Mr。 D。来

,说奉了少爷的口谕保护我的周全。
  "阿D,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好烦哦,到哪都能看到他。
  "可以。"语毕,他转到我的身后。
  简直让人吐血,我气得扔掉雪糕棒。
  "阿D,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可以,除了风先生以外。"
  再次吐血,不能找风?那我还打个屁啊!
  "阿D,我可以到隔壁院子去玩吗?"
  "可以,但不许翻墙。"
  不翻就不翻,总觉得那个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让我有所依恋,还是去看一看得好。

第八章

  在Mr。 D。的监视下,超麻烦地从这个大门绕到那个大门。然后,我看到了斯汀。
  云散月明、心情大好,冲上去给他个拥抱:"你叫斯汀吗?虽然我不喜欢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但是我喜欢

你。"
  "溢,不管你是夸我还是损我,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以前都叫我汀汀的。"
  "汀汀?哈,这么可爱的昵称也只有我这种天才式脑容量的人能想出来。"眉开眼笑,我跳到大藤椅上。

"唐纳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在楼上睡觉。"
  "哇,南都去上班了,他却在睡觉,真是辜负大好青春。"我做了个深呼吸,抬头对着天花板放声大喊。

"唐纳,你快下来,我们来玩3P!Baby; hurry!e on!"
  "唔……"拉开捂住我嘴巴的那青葱白玉手,我问。"汀汀,你干嘛不让我说话?"
  "拜托,你刚刚在喊什么!"
  他的脸红地像刚吃了小辣椒,奼紫嫣红开遍,惹得我哈哈大笑。"汀汀,我刚才是逗唐纳玩的,你还当真

了!你瞧,那家伙睡得像死猪,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一会他醒了,你可要告诉他,刚才错过了一场超级热辣、

超级正点、超级喷火的好戏哦!"
  "溢——"汀汀欲语又止,那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原来美人是需要被调戏的,我决定加入恶少的行列。
  "啊,不对!"我一拍大腿,猛然想起,"原来不是3P,是4P!对不对啊,啊D?"
  "哎——你别走啊!"我叫得越响,他逃得越快。任我千呼万唤,Mr。D。都坚决不肯进屋。
  大热的天,好好的空调房不呆,非要杵在太阳底下当人肉烧烤,真是个傻大个!
  "汀汀,我和南真的是一对情人吗?"
  "是,你们是很好的情人。"汀汀微笑。
  "可是他看起来凶凶的,一点也不温柔。"
  "他很喜欢你的。南少爷虽然有许多情人,但带回家的很少,能住这么长时间的只有你。"
  "哼,算他识货,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就像炎炎夏日干了一杯冰啤,心里止不住的乐。
  "你们啊,就算吵嘴闹别扭,也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吵架也很幸福?"
  "嗯,不像我,就算想吵也吵不起来。"汀汀把脸转向一边,有点戚然。
  "汀汀,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溢,我好羡慕你,可以活得这么自由自在,因为你勇敢、你执着,难怪大家都喜欢你。而我……辜负了

一段最好的感情,因为我懦弱、我害怕,只是因为母亲的以死相逼,我就退缩了,所以我失去了一切。"
  汀汀的愁容让我凝重。
  握住他的手,我开始卖弄自己杂七杂八的半吊子哲学:"每个人都有迷路的时候,但是我们可以重新走回

来,虽然要花些时间,甚至困困重重,总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你爱的人……她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巧克力般的长发,因主人的无措而混乱。
  汀汀的困挠之处,是当局者乱。
  "那么你再对她说一次吧!说你还爱着她,请她也再爱你一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得到汀汀的如

此青睐,好想一睹芳容。
  "曾经背叛的人,还有幸福的资格吗?"
  "可以的,幸福不光是别人给的,也要自己去争取。"
  "自己争取?"
  "我知道要你一时下定决心还很难,你可以考虑,但是不要太久哦!因为,也许那个人也在等着你去解开

她的心结。"
  天空很亮,但汀汀找不到方向,他需要一张魔毯。而我,为他开启那盏神灯。
  汀汀啊,青春可以晃晃悠悠,但切忌苍白;可以多愁善感,但要懂得释怀。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对啊!我怎么光顾着说教,却忘了付诸实践。
  窗外夜色正好,适宜红杏出墙。南的房间灯火全无,看来睡得正香。
  一轮明月树梢挂,款款包袱会情郎。
  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我三纵两跳,混着几声猫叫,溜出这森森高墙。
  Dear风,你最最可爱的小溢溢来找你了,偶们私奔吧!
  凉凉晚风自由夜,教我怎能不歌唱!哼着小调,我走啊走、走啊走……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想哭。鬼马路、破马路,居然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从这到风住的大酒店,是由若

干条直线、曲线、拋物线组成的一个复杂公式。要解开这个公式,光靠两条腿,三、四个小时是绝对需要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在这夜半三更,老树下野草旁,站着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花骨朵一般的美

少年,苍凉、凄美……
  黑暗中,一道由远及近的灯光像圣火,燃烧起我所有的希望。猛挥双臂,又叫又跳,银灰色的法拉利稳稳

停下。
  鼓起一个超级甜美的微笑,我要搭便车。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缝起眼睛,把头探向摇落的玻璃窗:"请问……"
  我看到一个微笑,我手足变得无措,我三魂丢了六魄,那是恶魔南的微笑。
  "上车啊,楞在那干嘛!"车里的人风轻云淡。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时也会格外的安宁。
  若是有第二个选择,我宁愿再走二十分钟,可是那道恶魔的目光在警告我——如果我敢逃,他就会用法拉

利来吻我浪漫多情的小屁股。
  "砰"地关门声,毁掉了我的一线生机。小小方圆内,低压的氛围让我心跳一百。
  "我……我在赏月。"
  "走了几公里的路,赏月?"
  "我……我梦游。"
  "边梦边游顺便会奸夫?"他居然还是笑,笑得我只想逃。
  Oh!上帝,你准备拋弃陷入迷途的小羊羔了吗?双眼往身边瞄去,我开始揣摩现在出手把撒旦打晕的可能

性是多少。
  "把手伸出来。"撒旦的旨意。
  好诡谲的命令,理亏如我只能乖乖交出右手……
  比迅猛龙还要迅猛龙,恶霸南出手不凡、气势惊人。
  失忆的人通常脑瓜会有点迟钝,我光顾着欣赏眼前的气吞山河,一记铿锵的"咔嚓"声后,我的双腕被某

种冰凉如水的金属物扣在车顶上方的把手处。情况——陷入危急中。
  "你、你、你干嘛?"
  "我干嘛?我捉奸!"南丢掉笑容,情绪失控。"我一觉醒来发现你的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窗台上那个嚣

张的脚印在嘲笑我是白痴!"
  南踩下油门,汽车一个大回转,轮胎在地上磨出火花。
  不行!要是这样被逮回去的话——鞭子、蜡烛、地下室!哦,胆小如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能不能先停车,我想尿尿。"只要他肯解开手铐,我再乘机拔掉车钥匙,然后发挥一千米长跑的绝对

优势……
  "尿尿?"南停车,赐我一个心惊肉跳的"媚眼",突然伸手拉扯我的皮带。
  "干、干嘛解、解皮带,你只要先帮我松开锁链就行了。"我着急,扭动身体,可躲不开他的狼爪。
  "你要尿尿?可以,但是我要先脱掉你的裤子,然后你就可以下车去尽情地——尿尿了!"
  死男人,他故意捉弄我!就算现在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纯情如我也没胆子在公路上裸奔啊!
  "停!不要脱了,我不想尿了。"革命尚未开始,计划就已挫败。
  "不尿了,你确定?"
  "我确定……"懊悔地垂下脑袋,我无计可施。
  一只大手斜刺里探出,抬起我的下巴,粗鲁的唇瓣凌空欺下。"唔……"我搞不清状况,跟着他同呼吸、

共命运。
  好深好深、好久好久。
  我想不起上一个吻是什么时候,但我几乎要以为这个吻会持续到下个世纪。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双手被制、衣带散乱,还有那又湿又红的唇……"南眼神迷乱,声音低哑,

"不要再跟我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我哑口无言、呼吸急促,心底竟有一丝期待,满脑子绯色思想,看来是被他高杆的吻技给迷得晕头转向、

乱七八糟了!
  法拉利飞速地开进院子里。直到上了他的肩,我才惊觉应该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SM啊!"
  夜深人静,这院子里的人全都屈服在南的淫威之下——我这么凄楚可怜、哀婉动人的声音居然连一个"路

见不平"的大侠都没引出来!只换来南的一巴掌,打在我的俏臀上。
  "闭嘴!不然我就点你哑穴。"
  正僵持着,楼上的两扇窗不约而同地推了开来,露出两个脑袋,是保镖Mr。D。和女厨安娜大娘。
  "阿D、安娜,救我!"
  "啪",二话不说,Mr。D。乱没意气地关上了窗。还好,安娜一脸吃惊地望了下来,叫道:"天!南少爷,

你这样对溢少爷不太好吧!"
  安娜宝贝,我爱你!送你一个飞吻,继续你对人间邪恶的挑战吧!
  "用这种硬邦邦的锁链会磨破皮肤的。来,南少爷,这个送给你。"
  一条大红丝巾悠悠荡荡地落下,南接个正着:"谢了。"
  安娜大娘的满头银发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个道行高深的巫婆,关窗时还不忘扔下一个"瞧我有多体贴"的微

笑。
  好你个千年妖女,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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