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疆的有能之士在听了图尔都带来的消息后就一半被图尔都带回了京城一半被青桐转移到绿洲,徒留阿里和卓一行人又有什么好法子好想,只有干坐着相对发愁,要不就是天天恳求阿拉真神开眼。于是过了半个月阿里和卓等来了乾隆措辞严厉的宣战书,阿里和卓对和硕格格不敬致死格格新婚之夜惨死,大清是不打算忍下这口气了,所以清回战争再次重开,兆惠快乐带着一群想捞功劳想疯了的八旗子弟又匆匆地奔向回疆,只是这回福康安被乾隆给留下了,美其名曰有大事相托。福康安虽然有些郁闷,不过看到嫣然与宝宝后也释然了,立战功的机会还有会有,但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
乾隆看含香送回回疆引发的一系列麻烦看得很高兴,因此心情大好,在宣战的同时,终于宣布一拖再拖的殿试正式举行。
而京城的某个角落却日日夜夜有一个男人在哀嚎,此时回疆的含香公主刺杀皇帝未遂被杀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民间。
“含香!!”蒙丹对着太阳对着月亮对着所有人不停地悲凉地喊着这个名字。
红花会已经不打算理会他了,因为他已没了利用价值还日夜打扰他们算计如何把力量从又要开始打仗的回疆安全地撤回来,这时也不用讲究什么了,几人联手一脚就把蒙丹踢了出来。
蒙丹银子早已用光在装神弄鬼上,又不事生产,几乎流落街头,还是柳三娘同情他拿出私房钱把他安置在一个小院子里,并时不时来看他。只是蒙丹自从得知了含香的死讯,万念俱灰之下日日借酒消愁,已然变成了一个酒鬼,哪有半分当然为爱情不顾一切的潇洒,柳三娘对此很是失望。
在一次又看到蒙丹在那狂饮,便再也受不了地冲他喊道:“你个大老爷们就知道躲着喝酒,含香死得那么不值得,你就不知道帮她报仇吗!”
“报仇?”蒙丹耳朵动了动,愣了半响,眼睛却明亮起来,是啊,他怎么能这样,含香为什么会死,还不是可恶的清狗皇帝还不是可恶的阿里和卓,含香才会死得那么惨,他与含香才会天人永隔!蒙丹猛地站起,一把摔了手里的酒坛子,对,他就是死也要帮含香报仇!!
于是红花会从此多了一个对回疆十分了解的得力干将,使得红花会势力向山东转移的过程中得到了较好的保存。
殿试
殿试这道科举的最后关卡其实实际上比前面几关都容易,它不是淘汰赛,只不过是皇帝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排排位而已。可是凡是能够踏进殿试大门的举子们却没有一个不惊慌失色的,这上面坐的可是皇帝啊,是活生生的皇帝的,是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见到的皇帝的,又有哪个人真正能做到荣辱不惊。或是浮想联翩可能在殿试上一鸣惊人直冲云霄,或是唉声叹气生怕在殿试上得罪皇帝以及一切不该得罪的人从此十余载甚至数十载的心血化为乌有。不过还真有四个例外真正做到了听任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上云卷云舒,在整个大殿上分外引人注目,让乾隆眼睛一亮若有所思。这四人有三人其实大家也猜得到,不过是没了考状元热忱什么都无所谓的表哥大人,见过皇帝太多次已经见怪不怪的阿德同学,以及真正书生的杰出代表,全身心投入圣贤书一心想考状元以求取心中女神的祝君豪,最后一个却是生面孔,他叫做孔允宪,在会试中名次也不过是不好不坏,却偏偏身上带了一种名士的翩翩风度,如春风微微吹来,让人见之忘俗。
乾隆皇帝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人,这四人除了祝君豪一般以外皆长相出色,最难得是气质极佳不卑不吭,被慢殿紧张兮兮大失风采的举子们一存托,更是难得的好,乾隆心里便有了一些想法,于是开始装模作样地出题目考人。
殿试的题目出得并不难,对会试一二三名来说不过尔尔罢了,虽然其中马若有心藏拙但奈何比起其他人文章仍算是花团锦簇,马若默默地心里流泪,姑父,这真的不怨我,我真的尽力了!!而孔允宪也是提早交卷的那一个人,虽然不知他写得如何但单论那份气度却让乾隆很欣赏。
于是在大家都交了卷后看上去很神圣的殿试就结束了,举子们离开时大都深深地看了大殿一眼,都期望着有一日这其中有他们的身影。
祝君豪依然像来时一般极其高傲地不理任何人孤独地离去,马若与丰绅殷德因着纪晓岚与和墓叵狄鸭煜ぃ谀嵌ψ潘敌┢嫖乓焓拢自氏茉虿唤舨宦刈咴诤笸罚路鹦挪皆谧约旱耐ピ海鄣暮闷妗�
马若向后一瞟,眼睛转了转,便迎了上去:“这位兄台,相逢即有缘,不若一聚。”马若敢拿他姑父的人格担保此人绝非一般人。丰绅殷德对孔允宪也很好奇,便跟着眼睛亮晶晶地点头。
孔允宪本来就是来历练世情的,而他对这两个人也很好奇,便笑着应了,三人一道携手同去,准备来个不醉不归。
只是一切都在宫门口看见和邮难优萏馈�
“阿德。”和械檬悄歉龅雌爻κ悄歉龈纬Υ缍习 �
丰绅殷德虽然很感动他家阿玛对他的用心,可还是红了脸,这样一来弄起来他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唤道:“阿玛。”
“阿德,你终于出来,你知道阿玛有多担心你吗,也不知道你在那大殿上冷了没有饿了没有被欺负了没有,快,跟阿玛回家去,阿玛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和坪趺豢闯隼炊拥牟缓靡馑迹蹲岳欧嵘鹨蟮戮鸵摺�
可丰绅殷德先前已经答应了马若一道的,便想要与和得靼祝闫谄诎氐溃骸鞍⒙辏矣肱艟僖约翱仔忠丫己昧恕�
但他话还没说完,和途蹲猿迓砣粲肟自氏芩档溃骸傲轿唬缓靡馑剂耍由硖宀缓茫业孟却厝タ纯础!彼佣寄敲淳妹患耍臼裁聪雀馊嘶煸谝黄鸢 �
马若与孔允宪能说什么,对方既是长辈更是和中堂,只得应了,只是两人的嘴角都微微抽搐,丰绅殷德虽然有点不愿更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是孝顺的好儿子,只得跟着和吡耍辈欢系鼗赝芬允厩敢狻�
“真是的,孔兄,我们两个也是一样的。”马若对孔允宪笑笑。
孔允宪很想点头,但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向前一看,果然有另一辆马车等着,有一个人靠着马车笑眯着眼抽烟斗。
“姑父。”马若也看到了,想也不想地撇开孔允宪,扑了过去,他太感动了,没想到自家姑父居然来接他。
“考得怎么样?”纪晓岚笑着迎上了马若的亲昵,问道。
“放心,绝对不是不会是三甲。”马若立马信誓旦旦地回道,他的文章绝对比平常差一个档次。
“那就好。”纪晓岚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却不顾马若惊喜交加的神情看向前方,冲孔允宪,微微点头。
孔允宪从纪晓岚手里的大烟斗就很容易地推测出他的身份来,只是有些奇怪素未相识他的态度为何如此热情,但仍上前有礼地唤道:“纪大人。”
“呵呵,贤侄不必多力,令尊经常与我来信提起你,今日我便是专程来等你的。”纪晓岚呵呵一笑,极其和颜悦色地说道,瞬间给马若滚烫的心灵活生生地浇了一大盆子的冰水。
孔允宪也忍不住有些吃惊了,他执意来京历练,老父虽然答应了但神色总是淡淡的,没想到他居然还会给京中朋友来信提起,不由心头一热,想起了那个温馨的家园,出门在外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恋家之人,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倒是忘了与纪晓岚寒暄。
“好了,贤侄,一道回家再说。”纪晓岚很能理解游子的心态,体谅地笑笑,然后说道。
“是,纪大人。”孔允宪回过神来,忙回道,心中感激,独在异乡为异客,这时纪晓岚的话让他感觉很温暖,再好的客栈再好的酒家都比不了一个家。
“不用如此客气,我与你父亲本是好友,叫我一声伯父即可。”纪晓岚又说道,将烟斗熄灭夹在咯吱窝里,引着孔允宪就往自家马车上去了。
“伯父。”孔允宪自然笑着应了,两人看上去很是其乐融融。
而悲催的马若就顿时成了那个被遗忘的人,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丝毫就没有想起他似的,不由得跺跺脚,恨道:“贤侄、贤侄,我才是你滴滴亲的侄子好不好!”心里的酸涩就别提了,咬咬牙挤了进去,颇嫉妒地故意开始破坏纪晓岚与孔允宪的和谐气氛。
殿试的名次出来得极容易,乾隆其实许多当场就有了定计。孔允宪虽然挺得乾隆的心,但考虑到他先前在会试中声名不显,乾隆便将他放在了第四名三甲之外。本来状元乾隆是属意马若的,要是能弄个三连元,也不吝于一场佳话,没准也算是自己的祥瑞,但奈何他与丰绅殷德这次答卷的水平差不多,和绅又一直在旁鼓捣着,若是点了马若未免寒了和绅的心,更何况丰绅殷德好歹是满人,如此自力更生的满人实在少见,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但是若点丰绅殷德为状元,纪晓岚那关恐怕也过不去,乾隆好歹对纪晓岚一直有点若有若无的愧疚,不能太让纪晓岚没脸。乾隆思前想后,都找不出一个很好的平衡点,索性就都不点状元算了。这样的想法一出却越想越对,马若也好丰绅殷德也好,这两人说白了都是有大背景的人,若是点了他们做状元未免世人便要觉得他这个皇帝不公,反正都决断不下还不如点那个祝君豪为好,于是又拿了祝君豪的卷子细看,的确才学不错,乾隆便当即点了祝君豪为状元。至于榜眼,乾隆便属意丰绅殷德了,反正都不是状元了榜眼探花都无所谓,谁叫和绅经常性来敲边鼓而纪晓岚你一言不发呢,会叫孩子有奶吃啊。于是马若即使藏拙再藏拙还是得了个探花,乾隆点完以后还深觉得自己想得很不错,马若算是这几人中长得最俊的了,也配得上探花郎的称号。
于是当草堂得了这个消息以后,纪晓岚握着烟杆子就不停地追打马若,不是说绝对不在三甲之内的吗,现在算什么,到底知不知道,有时候探花比状元还惹眼!
马若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心里流泪,他明明只用了八分力啊,谁知道原来探花这么好考的啊,也能怪他吗,怪只怪老天爷给他这么一张完美的脸与这么一个完美的脑袋啊!
在他仰天长叹明媚而忧伤之际,纪晓岚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上他,狠狠用烟杆子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叫你完美!
马若揉着肿起的大包,欲哭无泪,这真不赖他,他比窦娥还冤呢。
孔允宪这几日在草堂已经很熟悉了草堂众人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只感慨纪伯父不愧是做大学问之人,真性情!同时对自己的成绩非常的满意,第四名,不惹眼又不丢人,正好正好。
而和府的丰绅殷德对这次成绩则有些疑惑,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比起马若绝对是差一点的,怎么他的名次就在马若之上了呢,不由皱起了眉头,丰绅殷德这次考科举虽然总被有心人在其身后讽刺但一直就坚定了一个信念,就要凭着真材实料才好,若是……那岂不是他的一片苦心从此化为乌有,不由得看向兴高采烈比自己当了中堂都高兴的和绅,试探地问道:“阿玛,这是不是弄错了?”不会是阿玛又在其中,丰绅殷德有些狐疑。
“哎呀,阿德,你怎么就那么婆婆妈妈的,这绝对是实至名归的。”和绅一听急忙解释道,笑话,要是他真插手了,那状元还能被那什么什么祝什么的夺走啊,不过最近讨好皇上还是有用的,起码把老纪的侄子给压了,爽!
“可是,鹏举的文章一向做得比我好,怎么?”丰绅殷德看和绅说得恳切,又想他科举期间家里本来人来人往的情形都不见了,便对心里怀疑了和绅有些内疚,但又着实疑惑,面上纠结不已。
和绅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太善良太单纯了,将来为官做宰的可怎么好,和绅不由得为自家儿子的未来深深忧虑起来,自己在时尚好,若是不在了可怎么办呢,得想个法子,保得儿子长长久久地平安一生,和绅的心里转过千百回了,但嘴里却劝道:“阿德,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想必那马若是紧张了,何况个人口味不同,马若的文章别人看了好皇上觉得不是最好也未必。”
丰绅殷德听了又呆了一会,觉得和绅讲得很有道理,何况一般来说他还是很相信自家阿玛的,便也接受了。和绅一见话题岔开便开始兴致勃勃地为儿子筹谋起庆祝会来,丰绅殷德自然孝顺得言听计从,何况他心里是真的很高兴啊,全国读书人第二,就算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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