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又有什么法子,只有陪着含香掉眼泪,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可怜的含香以及可怜的她,两人颇有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感觉。
替身
含香心中爱情大于天,自然不会甘愿束手待毙,在抱着新月狠狠地哭了一场后,就开始红着眼睛想办法如何逃过乾隆的宠幸,只是她从来是养在深宫中的花瓶,就是跟蒙丹私奔都是蒙丹来接她才出门的,她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只不断地问现在她唯一的朋友新月怎么办。
新月的脑瓜子也在飞速琢磨着,她的心中爱情更是大于天,觉得蒙丹与含香的爱情是那么的美好,身为同道中人她很应该帮他们一把。何况以新月的脑子还没看出含香身上帝王的宠爱已经大不如前,仍觉得含香是乾隆心尖尖上的人物,便觉得若是帮了含香一把,含香自会像刚才说得那样更加尽心尽力地帮她达成心愿,如此一想,新月甚至比含香都盼望着能想出法子来好避了这一场祸事。
不得不说新月比起含香来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换了宫女服饰来含香这里求助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新月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她是个极其自恋的人,既然是自己想出的主意便越想越觉得完美无缺,便兴冲冲地对含香说道:“含香,也许我有办法。”
“什么法子?”含香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已经两眼冒火,一把掐住新月。
含香用的力极大,新月痛呼一声,含香方才不好意思地放开手,喃喃道歉,好在新月能理解含香的心情,也不卖关子,便道:“含香,我想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到时候我换了你的衣服,你换了我的衣服,我替了你去,你扮作宫女留在这里。”含香的身上仍穿着那身白飘飘的回服,现在太后皇后已经懒得管她,乾隆也没心思注意她,有个宫人倒是好心委婉地说过一回却惹得含香差点水淹延禧宫,因此便任由她如此不守规矩了,反正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是以在宫里只要一见了穿回服的那必是含香无疑,而含香也绝不会换成其他衣服的,这似乎已经形成大家的思维定势。因此新月便觉得如此出乎意料一定会完美地解决问题,可是关键是不知含香会不会愿意委屈。
含香当然愿意,只要为了她的爱情别说换成宫女的衣服就是让她不穿衣服都行,忙不迭地就点头了,拉着新月的手高兴了一阵后,她残余的良心有些不安了,怕连累了新月,便有些惴惴地追问。
“你放心,我是觉罗氏,与皇上其实是同一个祖宗,还能对我怎样?”新月满不在乎地回道,她
战战兢兢地等了这么多天都没等到乾隆接下来处罚的消息,便觉得乾隆可能只是一时的气话,甚至有些幻想可能是她的傅恒给她说了好多好话。再说她觉得含香如此受宠,乾隆又怎么忍心责备,到时候自己自然安然脱身,何况她是觉罗氏,乾隆根本不可能会下手的。最后没准因为帮了含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毕竟乾隆也是陷入爱情的那个人。
含香自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一听新月说什么觉罗氏什么同个祖宗,便觉得新月的来历很大,肯定能护她们安全,便也不再坚持了,反而带上了笑意对着新月好一阵的歌功颂德。
好话谁不乐意听,新月自然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时辰来临,两人方才意犹未尽地换装。含香毫不犹豫地就脱下了身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回服换成新月的宫女服,新月也高兴地换成含香的回服,她早看着含香穿着那么好看,心里一直很羡慕,如今穿上身后,新月忍不住转了两个圈,让裙摆飞扬。
“含香,好看吗?”新月笑着抬头问含香。
含香也笑着点头道:“自然好看。”
两人又笑闹了几句,含香看了看新月,皱了皱眉,却难得聪明了一回,拉着她到了梳妆台前,给新月描起眉眼来,不得不说含香的化妆功力着实不错,也是啊,她在回疆也好在宫里也好都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自然对吃喝玩乐胭脂水粉等等很是精通了,又因为新月与她一样都是小脸袋大眼睛,没几下就把新月化得跟自己有六成像,看得新月惊奇不已。含香又看看铜镜中的自己,拿起东西在脸上鼓捣了一阵,没多长时间就变丑了不少。新月也明白过来,大力夸赞还是含香想得周到。
可是含香如今的侍寝可不是先前乾隆巴巴跑到宝月楼来热脸贴上冷屁股,先前传旨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是要含香自己巴巴地送到养心殿去的,也因此含香在万般不愿之时更觉得侮辱。果然时间一到,便有了两个太监来领人,含香低下头将自己缩到角落,新月将头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地顺从地跟他们走了。
两个太监本来做好了面对和贵人哭闹的准备,毕竟宝月楼里香妃娘娘的大名这宫中谁人不知!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自然不会节外生枝。何况含香虽然在后宫大名鼎鼎,但是她先前一直摆着架子窝在宝月楼,真正认识她的人也没几个,只知道含香是个脱她回服就像要她命的女人,如今一身白衣飘飘的不是和贵人是哪个!至于新月,皇宫的人都是无情健忘的,新月除了去过几趟慈宁宫也是个宅人,何况新月也接触不到养心殿级别的奴才,如今又穿成这样化成这样就更不会让人怀疑。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没人会想得到有人敢胆大包天李代桃僵。
是以竟被含香与新月两个异想天开的计划给得逞了,看着新月远去的身影,含香一屁股坐下,一抹额头,满手的冷汗。而新月说得容易,其实心里紧张得小鹿乱跳,差点就是连道都走不动了。不过好运得到了养心殿居然还没被发现,这时乾隆已经在了也容不得新月说什么,一群奴才在偏殿如狼似虎地将新月剥个精光,裹成棉被卷抗着给乾隆送去了。这期间新月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她裹在棉被里只得安慰自己,到时候跟皇上讲也是一样的。
只是乾隆根本没给她这个时间,一见了要侍寝的人被抬了进来,正好胸口的火一直不停地在烧,一想到含香以前给他的冷脸和如今一种心愿得偿,能把不搭理他的人狠狠踩在脚底的快感的冲击下,乾隆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地扑了过去。当然这其中嫣然也要负上一点责任,她虽然现在在家坚持自己带孩子,可是架不住一群的人帮忙,是以还是挺悠闲的,福康安又要上班,她总不能学nc哭闹着不让人上进吧,因此就把空下来的心思投入到无限的厨房事业中。宝宝现在只能吃奶,那就做些大家吃的好了,做出来满意后是公公婆婆哥哥嫂嫂老爹义父外加皇阿玛皇额娘皇玛嬷地人手一盘地送,既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又让大家吃得眉开眼笑直夸嫣然。乾隆更是得意,本来就偏心眼的他觉得所有的儿女加起来都没嫣然孝顺,又加上因为上次蝴蝶之祸,乾隆对嫣然做的吃食很有些执念,每次嫣然送来他都会吃个精光。今天也不例外,而新月悲催就悲催在,嫣然今天做了醉鸡和醉虾,乾隆吃了那么多以后明显有些晕陶陶的了,所谓酒后乱性就是这么发生的,新月在尖叫中失去了自己的清白,流着眼泪想要申诉,但乾隆精虫上脑哪有功夫听,只一个劲地在新月身上冲刺,新月哪受过这般口的刺激,在剧痛之后一边流泪一边也有些晕晕的了,没多久居然也跟着随波逐流起来。
乾隆觉得这个含香的味道非常的好,这青涩之后又放荡的反应都很得他的心,便忍不住多做了几遍,最后新月自然受不住晕了过去,乾隆在最后一次冲刺后醉眼朦胧地也搂着新月睡去了。虽然按规定嫔妃侍寝是不能宿在养心殿的,但是太监也欺软怕硬啊,乾隆帝威重竟不敢造次了,何况乾隆这些年来也早把这些规矩破坏得差不多了,于是都睁一只闭一只,纷纷猜测这个和贵人恐怕还有翻身的机会。
“什么,新月不见了?”德嬷嬷震惊地看着偷偷来阿哥所报信的小宫女。
“是的,嬷嬷,奴婢一直以为傻大姐陪着新月姑娘在里屋,谁知一错眼的功夫新月姑娘就不见了,奴婢该死。”那个小宫女急得都哭了,战战兢兢地回道。
德嬷嬷只觉得眼冒金星,这个新月如此了还不安分,谁知道她又要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了,德嬷嬷只恨自己当然怎么就没用针把这个女人给扎死。抬眼又见小宫女惶恐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还是嘱咐了几句将小宫女打发了。
德嬷嬷想了想,虽然不忍心,但这事不能不告诉小主子,只得长叹一口气将事情与克善说了。
克善大惊,他没工夫生气了,新月什么德性他还不明白,得赶快找到她,只是这宫里又不好大张旗鼓地找,克善想了想到底去哀求了十一十二,十一十二其实很同情克善,同时很感激自己的姐姐们都是那么的正常可亲,是以便答应了命几个心腹悄悄地去找。新月做事其实并不严密,十二的心腹更不是平凡之辈,没多久就查到新月去了延禧宫,只是心腹同时带回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延禧宫本该侍寝的和贵人在唱你是风儿我是沙。十一十二均觉得惊愕,那么养心殿里的是谁,若是没人去以他们皇阿玛的性子早就发作了。克善却是深刻地了解着新月,心中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不是……不会的……可是……
好半响克善才回过神来,泪流了满面,一下子跪倒在十一十二面前哀泣。
“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奴才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到时请两个阿哥帮着给皇上说一声,只给端王府留下一条生路即可。”克善是真的伤心欲绝了,连生气的心情都没了。
不会吧!十一十二对视一眼,他们都是聪明人,均是不可置信,这太荒唐了,怎么可能!一时间相对无言。
这太荒唐了,这怎么可能!!乾隆这么多年的皇帝生涯早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当时间到了他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前心里还想着这次香妃倒是挺对他胃口,也许可以再考虑考虑,于是他睁开眼睛便往旁看去,只消一眼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新月脸上的妆早掉了,那张脸根本不是香妃而是那位让乾隆记忆深刻的神经格格新月。
“谁都不要进来。”乾隆虽然脑子还有点晕,也知道这情形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些太监宫女们不知乾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皆惶恐地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新月昨晚太累了,她还在熟睡中,还时不时地嘤咛几声。乾隆虽然是皇帝但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形,整个人都愣了,这新月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还是觉罗氏的格格,与他可是同一个祖宗,乾隆顿时觉得整个人恶心不已,昨晚的种种现在想来简直有些反胃,看着新月的目光阴冷无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宣召的是含香怎么会变成这个东西?这其中难道有回疆的阴谋?乾隆不愧是皇帝,即使遭受了如此大的打击,在恶心之余还是忍不住阴谋论。
新月终于在乾隆阴冷的目光下幽幽转醒,茫然地睁开眼睛,然后茫然地看向乾隆,再然后茫然地唤了声皇上,脑子根本还没清醒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乾隆登时眼神一暗,对着新月咬牙切齿地喝道。
“我……”新月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仿佛都惊醒过来,抬头看看乾隆又看看四周,想要动动身体爬起来,但全身都酸痛不已,终于提醒了新月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新月受的打击比乾隆还大,她当然没心情关心什么同个祖宗,她只想着她一直想要献给傅恒的清白没了,那么傅恒一定会嫌弃她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下新月根本没心情关注面色铁青的乾隆了,抱着被子就嚎啕大哭。
新月哭得天昏地暗,她身上的棉被滑落都没发现,乾隆眼前白花花的身子,丝毫没了感觉只觉得无比的屈辱,就是这个女人让他如此屈辱如此恶心,就是这个女人在他完美的帝王生涯里弄上这么个恶心的污点,就是这个女人搅得他不得安生。又想起新月昨晚的表现,一点反抗都没有那么顺从,对了,就是她勾引的他,否则以他的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是的一切都是新月的错,他一点错都没有!!乾隆如此一想,心里好受了些,把错都推给了新月。于是看着新月的眼神愈加不善,若是她不见了消失了,那么这件事就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乾隆的脑子已经有些偏执了,如此一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登时随手就拿起一把剑来,横在了新月的脖子上。
新月被冷冰冰的剑身一碰,登时就吓得全身僵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在荆州就是这样差点被人杀了,抬头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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