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承欢/浴血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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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承欢/浴血弃妃-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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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举城投降,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南陵哪怕是化国为省,省郡也一样要是他,那时……为了让孤答应他这个要求,他还……”
    祁夜幽幽一顿,看了一眼戚默仿佛还算平静的脸,才幽幽的道:“他还……将他大哥离宫的行踪透露给了孤,后来孤派人追杀萧冕,却叫他逃脱了,后来萧冕便像是彻底消失了。”
    萧冕……
    戚默猛然一惊,抓着祁夜的衣襟的手似乎都颤抖了,她仿佛不敢相信,一点也不敢相信……竟是萧澈出卖了萧冕?
    “怎么可能?萧冕为什么要离宫……不可能……就算他离开南陵皇宫,萧澈为何会出卖他,不会的啊……他们两兄弟的感情……”
    “永远不要相信感情。”祁夜猛然打断了戚默的话,叫戚默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了。
    “在利益或者是生死关头,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一起,需要横梁,需要抉择的时候……往往最先被抛弃的,便是感情。”祁夜的声音仿佛是冰冷一般的冷,叫人在这晴朗的天气,也觉得连阳光也冰冷了。
    “当初萧冕……面临抉择时,也选择了……他选择了你,而将南陵交付给了萧澈,他选择了相信感情,所以他最终……才会一败涂地!”祁夜突然说出的事实,叫戚默怎么都不能接受。
    她死死的抓住了祁夜的衣领,几乎将那布料都揉碎了一般,叫道:“你说……萧冕选择了我?什么意思,究竟什么意思,萧冕为什么……要出宫?”
    “为了阻止你成亲。”祁夜回答得毫不含糊,“萧冕失踪,萧澈投诚时,便是你决定出嫁白帝城的那几天,哪怕三岁的小孩怕也直到,萧冕突然离宫……就是为了阻止你出嫁,所以萧澈知道,只要顺着去凤国的路上埋伏,就一定能拦截到萧冕。”
    戚默猛然松开了祁夜的衣襟,手指颤抖着,摸到了腰间挂着的刚才萧冕给她的埙。
    萧冕说,有事……一定要亲口问萧澈,萧冕的语气里,仿佛整个人生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叫他牵挂的,原来……只是一个疑问。
    萧冕知道了当初是萧澈出卖了他吧?
    所以他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潜伏在天祁,等待着那样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亲口问萧澈,为什么要出卖他的机会。
    这两兄弟间发生的事情和变故……难道都只是因为她吗?
    戚默闭上了眼睛,似乎能想象得到,那时候的萧澈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萧冕却在南陵的生死关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离宫去找她。
    以萧澈如今那扭曲的心,究竟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的?
    “不……”戚默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坚决的道:“凤国,我要一个人去。”
    祁夜挑眉,似乎毫无商量的余地,“孤说过不行,孤会一起去。”
    “哼……”戚默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南陵出兵凤国是公事,有萧澈和南陵的水军配合天祁的陆军,根本是胜券在握,不需要你再操心,至于你如今操心的,是怎样一统十七国,所以不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小事?”祁夜抱着戚默的手似乎一紧,勒得戚默都痛了,“你说连你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小事一桩?”
    “是,那是我自己的私事,在王上的眼里,在十七国相比较之下……渺小得不值一提!”戚默回答得坚决,祁夜正要反驳时,已经又一次被戚默冷冷的打断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我们的合作是公,所以请你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祁夜的话生生的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了。
    也许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可是祁夜想说的是,往往她不在意的那些事情,便是别人觉得最重要的。
    可是祁夜却是说不出来,原本以为将萧冕的事情和盘托出后,会叫戚默明白,有的人还将她的一切都放在第一位,所以哪怕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会改变别人的一生。
    可是如今……他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如戚默说的,他无法插手她的私事。
    有时……祁夜真的像一把掐死她,可是哪怕是如今这样抱着她,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也不由自己的叫他的力道小一点,再小一点。
    连弄痛她都已经不忍了……怎么可能真的掐死她?
    可是她又怎么会明白,又或许她根本不屑于明白,若是他还能如以前一般,不顾她的感想,不顾她的反抗……甚至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的握在手掌心里……
    可是他知道已经不行了,当初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牵挂支撑着她活下去,一次次坚强的活下去,可如今……已经没有了。
    她就像是一具等死的躯壳一般,所以当那时……祁夜亲眼看到那致命的一剑朝她刺去时,她竟是那样平静的闭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她也许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所以祁夜若在给她的人生添加上几笔可悲的绝望,那么她一定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祁夜不准……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已经无法再对她下手了。
    “你要如何,便如何吧。”祁夜只能幽幽的一叹,如今的他竟是到了这个地步了?
    究竟是为什么……早已经将自己的心和情都已经丢弃的他,如今竟会因为怀里这个瘦小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而缚手缚脚。
    只怕是他做的恶事太多了,老天终于是叫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让戚默这个女人……无休止的……折磨他。



184:想忘情弃爱,却舍不得
    祁夜将戚默放在房间里休息,又叫吴心来替她包扎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不过擦破了一点皮,只是那位置却是正对心口,叫戚默都不由得后怕。
    若是那神秘人再晚那么一步,这一剑就会狠狠的插/进她的心脏,那么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脚扭伤了不易走动,转眼看了看屋子里几个小宫女在端茶递水,祁夜站在一边,不由得问道:“那个……凤柳衣呢?”
    祁夜一愣,这才想起重伤的凤柳衣来,只是他这一愣,叫戚默感觉到了,忙问道:“她出事了?”
    “她受了点伤,在修养,没什么事。”祁夜一两句话概括了过去,可是戚默却觉得奇怪得很。
    黑衣人根本没有伤到凤柳衣,那么她怎么会受伤?
    一想,凤柳衣现在是她的贴身丫鬟,但是却放任她这样被挟持走了,祁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那些身手不凡的轿夫……
    “你……我被挟持是我自己不小心,眼瞎了便是个废人,是我不小心给他们添了麻烦才叫黑衣人有机可趁的,你不会迁怒于他们了吧?那些轿夫呢?”戚默知道那些轿夫一个个都身手了得,都不是一般人。
    “孤没有迁怒于谁,凤柳衣……也不是孤非要怪罪她的,是她自己……”祁夜说着,便想起凤柳衣之前的眼神来了,心里一时闷得很。
    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看了戚默一眼,闷闷的叹了一声,“你便当都是孤不对便是!反正你也不需要什么解释!”
    说完,竟是转身便走了,留下戚默愣在原地。
    戚默听得清楚,祁夜愤然离去的脚步声,可是……她也没说什么吧?他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了?
    只是他这一走,房间就像是空了下来一样,顿时好像就没有人了,戚默眼前一片黑暗,伸出手来想摸着起来去看看凤柳衣伤得如何。
    只是手刚摸索着伸出去,猛然就被一个略微冰凉的手掌扶住了,吓了戚默一跳的同时,便听到那幽幽的沉稳的声音道:“你的脚受伤了,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听这声音,戚默才猛然反映过来,是那个神秘的大夫吴心。
    “呼……大夫你还在啊。”戚默松了口气,真是吓了一跳,这吴心站在一边默不吭声,竟是叫戚默都没有听出他的一点呼吸声来,还以为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在下鲁莽,吓着小姐了。”吴心说着,飞快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戚默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倒不是吓着,是我惊弓之鸟,冒犯了大夫了。”
    吴心没有回答,空气里一丝静谧,竟是叫人觉得有些尴尬,戚默的眼珠子四处的晃了晃,忙道:“大夫,能带我去看看凤柳衣吗?”
    “她没事的。”这冰冷的口气,听起来是很不乐意的。
    戚默咬了咬唇,淡淡的道:“怎么说也是为了我受的伤,不去看看怎么也不安心,不安心的话怎么能好好休息……不好好休息,怕是最头疼还是大夫吧?”
    吴心没有了声音,戚默不知道他的脸色如何,甚至无法从他那淡淡的冰冷的口气里,听出什么情绪来。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到吴心道:“好吧,我带你去。”
    戚默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吴心轻轻的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
    脚扭了一只,戚默走起来有些吃力,差不多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吴心的身上,由他托着她慢慢的出了院子。
    然后上了轿撵,一路朝着凤柳衣休息的地方去了。
    凤柳衣依旧在祁夜的书房里,离戚默住的地方不算远,不一会儿便到了,吴心扶着戚默进去了,然后在床边坐下。
    戚默听到凤柳衣平稳的呼吸,有些沉重,想来该是还在昏睡之中,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她的伤,到底如何了?”
    吴心看了一眼,之前替凤柳衣包扎过,他很明白,低垂了眼帘,一字一句异常严肃的道:“这位姑娘的伤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在要害,流血虽多,却也不致命,并无大碍,好好修养,不过几日便能回复了。”
    戚默听着,点了点头,吴心似乎特别的咬重了几个字,看着严重,却不严重……他是想提醒戚默什么?
    只是戚默根本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只要凤柳衣不是因为她的事情而受到了牵连,她便安心了,至于……凤柳衣为什么如此,戚默也不想去分析了。
    吴心见戚默许久都没有反映,也便不说话了,连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待了许久凤柳衣才醒来。
    看到戚默时,不过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却是吓了她一跳,她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醒了?”戚默首先开口,笑了起来,“不要坐起来,伤口会裂开的。”
    “你……”凤柳衣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讶异的看着戚默,半天才呢喃道:“你……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这次是我不小心添乱了,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连累了你们……”
    戚默垂眼,低下了头,想着……凤柳衣虽然没事,可是那几个轿夫却就这样没了,心里一时说不出来的沉重。
    她并不知道祁夜竟是下了这样的死命令,那几个轿夫没有显露身手前,戚默不过以为是几个普通的轿夫,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因为此事而解释都不做,便全部以死谢罪了。
    “不……是我的失职,我本该死的……却……”凤柳衣咬了咬唇,却是苦笑不得,“真的没用了,连死都做不到。”

????“别这样说,我不是没事吗?”戚默笑了笑,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凤柳衣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谢谢,我没事的,一定会快快的好起来,再伺候你的。”凤柳衣咬唇,勉强的笑了起来。
    戚默点了点头,这才叫吴心扶着她出了书房,一路顺着来时的路幽幽的回去了。
    回去时戚默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就道:“我们在这院子里坐坐吧,空气挺好的。”
    吴心抬头看了看天,正是黄昏十分,确实是叫人神清气爽的时候,于是点头答应了,扶着戚默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自己就站在了一边。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一只青鸟?”戚默茫然的抬着自己看不到的眼睛,四处晃了晃,只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如今鸟儿该是都归巢了。”吴心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沉稳并且厚重的男音,叫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戚默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伤感了起来,“只是……不知道它的归处,会在何方?”
    那青鸟,一定还会再出现的吧?
    戚默想着,若那时她受到袭击,是青鸟报信,那么它的信是报给的谁?那时……那么及时前来救她的人又是谁?为何在祁夜到来的前一刻,就走了?
    那时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就知道祁夜来了,所以断定了她没有危险,所以走了?
    是不是她再次有危险时,他还会出来?
    戚默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会是死去的云笙?还是……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时,戚默都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希望云笙活着,还是希望云笙已经死了,若是他活着,那么她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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