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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的诚亲王关上了窗户,沉默的坐在书案之后,他们的对话诚亲王听到了,抄袭?阿琬的诗词是抄袭的么?前生他根本没听过阿琬所做的诗词……还有火药……
诚亲王铺开了折子,他只能抢先一步给父皇上折子,并且提一提赈灾的好办法,以此来降低父皇对他的厌恶之情,实在不行……他也只能将j□j交给父皇了。
如果不能保住王位,他便是手中握有j□j也没用。、
可是如果火药暴漏了,玉河河堤突然决口的事儿,父皇会不查么?
一旦被父皇找到蛛丝马迹,他就是死罪啊。
诚亲王沉了沉心思,提笔写着奏折,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抢在诸葛云之前,请罪也好,解释也罢,诚亲王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
皇陵这边的动向,皇帝是时时刻刻注意的,接到诚亲王的折子后,长出了一口气,庆幸只有他的陵寝倒塌了,万一诸葛云去的慢一点,祖宗的陵寝不都得渗水坍塌?
“查,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迷魂了诚亲王?”
“遵旨。”
等到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定国公后,皇帝看了一眼平静喝茶的定国公,“柳斐,你怎么看?玉河河堤为何突然决口?皇陵为何处处惊险?诸葛云每一次都赶对了时候……莫非他是天命所归?”
看似平静的定国公,内心深处一点都不平静,虽然他不知详情,但那群死士是他给诸葛云的,定国公惊讶于诸葛云的胆子,想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上的问话,不能不回答。
定国公说道:“我记得皇上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臣以为把天命所归用在诸葛云身上太重了,只能说老天是眷顾他的,眷顾大金朝的,如果天命不在皇上这边,玉河河堤又怎会在他赶到时决口?皇陵又怎会平安无恙?其实臣以为……诚亲王只是少些运气罢了。”
“一提到诸葛云,柳斐你就很多话说,你百般护着他,由不得朕不多想。”
“您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诚亲王的事儿罢,他不是您看重的皇子?”
“你说朕该怎么处置小六?”皇帝嘴角勾起,垂询定国公,“柳斐,在皇子中,你不觉得小六最像朕当年?”
“诚亲王可没您当年的好运气,至于您怎么处置他……左右他是您的皇子,臣不便多言。”
“朕再问你,你说朕该怎么封赏诸葛云?”
“左右他是您的臣子,臣不便多言。”
皇帝手臂扶着御案,身体前倾,饶有兴致的看着定国公,“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朕将你留在身边真是多余……朕指望着你帮朕选出太子,柳斐,朕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
“臣有罪。”
定国公躬身认罪,“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臣天性愚钝,皇子们一个个风神俊秀,伟岸不凡,臣不知谁适合为太子,您还是自己考校皇子为好。”
“柳斐……”
“臣不敢耽搁陛下,臣告退。”
皇帝眼看着定国公走出御书房,他靠在龙椅上,低沉的一笑:“柳斐……只要他在,你跑得开?”
〃传朕口谕,命诸葛云缉拿诚亲王回京。”
“遵旨。”
“诸葛云先保玉河河堤,救民于水火,后维护皇陵祖坟,朕以功加封他为永宁侯,着他统领两镇兵马。”
“遵旨。”
皇帝将诚亲王的折子重新看了一遍,“赈灾事宜,按照诚亲王上奏之策办理,朕的六皇子有过,但亦有功,他所奏的赈灾四法,让朕刮目相看……只是他欠缺了点运气。”
诸葛云最不缺运气,可惜他不能做皇帝!
如果他当时留下诸葛云……皇帝摇了摇头,在他身边的诸葛云长不大,便是长大了,诸葛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争气,朝局……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的平稳。
皇帝的几道圣旨弄得满朝大臣一头雾水,封赏诸葛云不意外,除了皇上对诸葛云的看重外,诸葛云保住了皇陵,便是直接封公也说的过去。
让朝臣们弄不明白得是,皇上对诚亲王态度,若是不喜欢诚亲王,又怎么会在圣旨上点名是诚亲王献上的赈灾四策?若是看重诚亲王……皇上怎么会让诸葛云缉拿他?
大臣们摸不到头脑,皇子们也分不清皇上的真实态度。
皇子们不敢轻易对诚亲王落井下石,只有等到有确实的消息后,他们才敢在夺嫡的队伍中踢走六皇子诚亲王。
深宫中的淑妃听了消息后,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小六总算可以回到京城了。
在皇上的眼前,小六就有解释清楚的机会……淑妃也有几分的遗憾,小六怎么就没把握住保住皇陵的机会呢?
“他的性子还是有些急躁,不够沉稳。”
淑妃慢慢的拧紧了眉头,小六就算是再急躁,他也不会看不到守住皇陵的功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了他?虽然皇上没有将诚亲王辩解的折子公开,但淑妃已经想到了背后有人捣鬼了。
……
京城中,唯一平静的人就是曾柔,她在王府安心的养胎,时不时的折腾府里的侧妃何侍妾,她日子过得很悠闲。
夏侧妃将儿子当成性命一般的护着,生怕曾柔抢走了儿子……至于诚亲王的侍妾被曾柔折腾得没了脾气。
诸葛云给她的书信先抵达京城,曾柔打开书信,取出一张画纸,画上的诚亲王是那么的落魄可怜……画画人的将诚亲王的不甘,幽怨,嫉妒,绝望等情绪表现得很清晰,曾柔知道诸葛云画不出来。
曾柔在笑过之后,更多得想怎么再在诚亲王身上踩一脚,以皇上的态度看,诚亲王是被皇上看重的皇子之一,一切顺利的话,撑诚亲王不是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可惜诚亲王碰到了她和诸葛云,这辈子别想着继承皇位了。
☆、第一百零一章 宅斗
既然想再给诚亲王来一下子,曾柔让李妈妈将朝廷颁发下的邸报拿给自己;并且曾柔派出身边的人收集关于赈灾的消息。
朝廷邸报上对玉河河道的灾情大写特写;其中用优美的语句把诸葛云领兵保护堤坝写成了神兵天将;最后对诸葛云勇救皇陵更是大书特书;这篇邸报一出,对舆论具有明显的导向作用。
是皇上;还是定国公,或者是纸糊御史,
旁人可以忽略纸糊御史诸葛大人;然曾柔却从没小看过这位在御史本职工作上毁誉参半的纸糊御史。
他每年只弹劾三人,每本奏折必倒一位朝廷大员。
朝廷的官是皇上委任的;也只有皇上能定罪……每年犯错的官员只有三人;显然不是,从诸葛御史百分之百的弹劾成功率来看,他是揣摩帝心的高手!
不是谁都有眼力在犯错的官员中间找到被皇上舍弃的大鱼的。
所以纸糊御史虽然名声不大好听,但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远在都察院众多御史之上,最让曾柔佩服得一点是诸葛御史还没大得罪人,是朝野上下公认的厚道老实人!
他有什么事儿的话,很多人都愿意卖他个面子。
“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诸葛御史。”
曾柔更相信这篇邸报出自诸葛御史的授意,专门撰写邸报的人好像受过某人的恩惠……皇上既然认定诸葛云有功,封赏他永宁侯便不会怕大臣们非议,皇上可以因为一首诗封诸葛云为文国公,皇上还怕封诸葛云为侯?
定国公应该不屑于此,相比较众人来说,定国公是最怕诸葛云大出风头的一人。
“诸葛御史是不是回家去了”
“是,据说诸葛御史经常没事早退。”
曾柔唇边勾起笑容,诸葛御史果然是一位妙人,诸葛云曾经说过,他们仿佛知晓他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血,但他们对诸葛云比亲生儿子还好,若说诸葛夫妻怕皇上,敬着养着诸葛云也就是了,他们却把自己当作诸葛云的亲生父母,一心为他好。
如果不是他们太过热情,诸葛疯子也不会被他们的热情所困扰。
曾柔只在邸报的边角处,找到了诚亲王献上的赈灾四策,仔细看了一会,其中三策问题不大,一策说鼓励民间捐款,可以抵罪,减轻赋税……
诚亲王太急了,也太相信百姓的淳朴善良。
皇上的表彰颇有免罪金牌的效果,大金朝就没不良的富商么?
曾柔想了一会,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递给李妈妈,“给我兄长送去。”
“是。主子。“
给曾小强的书信,不用李妈妈亲自去,她交给了信得过的小斯,李妈妈回到曾柔身边,”王妃心里得有数,王爷可是快回来了。“
“是啊,平静的日子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呢。”
曾柔起身在屋子转悠起来,外面太阳太烈不适合三步,好在王妃的屋舍很大,来回走上几圈全当做散步安胎了,曾柔得储蓄体力才好平安生产,这个时代可没刨腹产一说。
若是夕阳去去院子散步的话,曾柔又担心夏侧妃不安好心,虽然她已经将王府后院攥在手中,但夏侧妃每次看曾柔都带着一抹的怨恨,曾柔明知道有人千方百计的想害她,自然会避免给害她人的机会。
能少一事儿就少一事儿。
同诚亲王一起回来的人还有阿琬,曾柔抿了抿发鬓,看出李妈妈的不安来,低笑道:“一个侍妾而已,王爷回京城后必然会自顾不暇,你还当王爷会护着她?”
不是曾柔看不起她,她两辈子加起来就没活明白过,阿琬时不时的会显现出穿越女的骄傲来,哪怕是她并没意识到。说真的,一个普通人穿越不一定能玩过本土的女子。
曾柔宅斗指数也不是破表的,她唯一的优势是不在意男人,没想过勾引他让他情根深种,曾柔更多得在别的渠道取胜,宅斗……她基本上是看戏的。
“既然李妈妈你担心,那你让人转告夏侧妃她们,多说说王爷受得委屈和苦楚。”
“您是何意?”
“王爷是男人,再权柄赫赫的男人也有失落的时候,女子的柔情似水不是男子的最好的慰祭?夏侧妃若是连这点都想不到,我会请淑妃娘娘再给王爷指侧妃的,总有一个能抗得住她。”
“夏侧妃不知她是谁……只怕不会将她当回事儿。”
“你 就说这个女子是皇上赏给诚亲王的美人,一直陪伴着诚亲王,在王爷凄苦清贫的守灵日子里,她是王爷唯一的精神寄托,是王爷眼中的明月,唯有她能让王爷展露柔 情……同时你也可以告诉夏侧妃,阿琬姑娘的肚子我是极为看重的,若是我这胎不是儿子……我没准会将阿琬的儿子抱过来抚养哦。”
“奴婢明明白白的告诉夏侧妃?”
李妈妈脑袋有点不够用了,王妃说得这些到是后宅夫人常用的手段,可哪个后宅女主人会这么明晃晃的告诉妾侍?
“王 爷在她们看来就是一块唐僧肉,明知道我挖坑无数,夏侧妃他们依然会跳进去的。不凑进王爷就等着被阿琬踩下去,老死在后宅罢,不是谁都能淡然的接受枯井一般 的日子,在王府后院没王爷的宠爱,又是个做妾的,想吃点好的都做不到,看旁人得宠,她们的心态就会失衡……争宠是必然的。”
曾柔微微笑道:“这一点做正妃的我就好很多,只要我不给王爷休掉我的机会就好。至于王爷……谁稀罕谁领走。”
她眼下要想出休掉诚亲王的办法!
……
皇上下圣旨,让诸葛云将诚亲王押解回京。
诸葛云自然不会同诚亲王客气了,他虽然没给诚亲王上沉重的枷锁,但也将诚亲王困在了马车里,每日三餐给诚亲王清淡的用,米粥,咸菜,馒头……诚亲王甚至没有办法下车出恭,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车上。
马车上的气味可以预见是很糟糕的。
诸葛云偏偏放慢了行进的速度,明显是想多折磨诚亲王几天。
旁边的两镇都督悄声问诸葛云:“他是不是得罪了您?王爷好歹是皇子呀。”
“我已经很给他优待了,皇上说得是押解回京!”
诸葛云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饿着他,也没亏待他呀。”
两镇的都督不敢多说了,诸葛云都不怕诚亲王将来的报复,他们怕什么?反正有诸葛云在前面顶着,让他们纳闷的是,被这么亏待的诚亲王并没耍皇子的脾气,一直闷在马车里,不是有诚亲王的随从进进出出的,他们还以为诚亲王被诸葛云气昏厥了呢。
诸葛云到是没限制阿琬的自由,可诚亲王自从进了马车后,没有再见阿琬一次,无论阿琬在马车外怎么苦求,威胁,耍性子,诚亲王都没见她。
抵达京城后,诚亲王首次撩开了帘栊,他比在皇陵的时候又瘦了两圈,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只是他那双眸子依然深邃有神,看向坐在马背上的诸葛云,带着难解的恨意。
他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沧桑感,“永宁侯,本王记下你了。”
诸葛云甩了甩马鞭,催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