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运动会举办的时间也挺奇怪,十一月下旬,温度都差不多降下来了,穿的衣服肯定薄不了,不知道能出什么成绩——反正汪新觉得时候不对……
但这事与汪新无关,反正他又没报名,谈起来也没什么兴致,汪新便把话头引开:“你跟刘涛一个宿舍的,除了邵振明,还有男生给她打电话吗?”
“有男生打电话啊!”周媛媛马上回答。
哎哟,好玩了?汪新立刻来了兴趣:“谁?你们班同学?”
“不是!”周媛媛嘟起了嘴,“对面宿舍楼的,老住我们宿舍打骚扰电话……”
“说些什么?怎么是骚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宿舍的!”周媛媛恨恨地道,“我也接过,说什么你今天又换衣服了,宿舍里其他人哪儿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今天太阳不错怎么不晒被子……”
还有这种人?汪新听得大乐。
周媛媛对他的表现有点不满:“笑什么呀!烦死人了!”
“有没有报告上去?”汪新问。
周媛媛又嘟了下嘴:“没呀,报告上去干什么?又没用!不知道是谁!”
怎么会没用呢?如果引起领导注意,就算不知道哪个干的,整整风的话应该会收敛了吧。汪新想到这里,忽然脑子里冒出来张金原的一些话来——这家伙号称是对女性心理“略有研究”的,他好像说过凡是女生,没有不希望得到关注的……
被骚扰也是因为被关注了吧?想着,汪新又不禁乐了一下——女孩子的心思啊……
周媛媛又不满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不笑了。”汪新道,“要知道是谁了就讲一下,咱们这么多老乡可不是摆着看的。”
“嗯嗯!”周媛媛点了点头,“狠狠地整他!”
“你估计能是哪个宿舍的?”
周媛媛想了想:“我们在三楼南边的宿舍,应该就是你原来住的那幢,三楼或四楼东头的,不然看不到。”
“那我回头找同学帮忙留意一下。”汪新主动揽过了这活儿——老乡有麻烦,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听说了,不拱把手实在说不过去。
“那可谢谢你了!”周媛媛急跑两跑,到汪新前面,半侧过来,在跑动中还微微地对汪新欠了下身。
“应该的,老乡吗!”汪新回道,却又稍微愣了下神——小姑娘笑靥如花地在自己面前活跃着,显得十分的灵动可爱。
——嗯,挺漂亮的嘛!
但这个念头在汪新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便继续问:“要查出来了是谁,你觉得该怎么样对付他?”
……
跑了几圈之后,周媛媛告辞去吃早饭,汪新还是到老地方开始练拳,一番活动下来,收势之后,捡起放在一边的课本,一抬头就看到了排球场上的周媛媛。
周媛媛见他看过来,便露了个笑脸给他,然后又挤了挤眼睛,把嘴往旁边一呶。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过去,邵振明和刘涛正在排球场最东头铁丝网下站着,刘涛正在检验邵振明今天早上的英语单词记忆情况呢。
汪新忽然就起了点坏心,便大叫起来:“邵振明,走了,去上课了!”
邵振明闻声看过来,见着汪新一脸坏笑,却是面不改色——这么些日子来估计是锻炼出来了:“你先去吧,我再等几分钟。”
汪新马上转移目标:“刘涛,你要是没课的话跟邵振明一块去吧?到教室里面互相检查多好,外面这么冷……”
女孩子终究是脸皮薄一点,听汪新这么讲,刘涛立刻把手里的书一合:“那你们先去上课吧,我回宿舍了——周媛媛,走了。”
说罢,便到周媛媛跟前,把她拉走。
邵振明则是一脸无奈地拎着书本走向汪新:“你这么急干什么呢……”
汪新估计他下一句要讲“现在离上课还早”,但他却照另一个意思来:“你不急,那我不得帮你急吗,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确定个子午寅卯的……”
“不是!”邵振明嘴硬,“你们别瞎想!”
“我瞎想啊?”汪新瞪大眼睛,“你要真觉得我瞎想的话,那周媛媛刚跟我说的,刘涛最近那个事那我可就不告诉你了?”
邵振明立刻问:“什么事?”
“没什么事。”汪新拿着东西便要走人,“刘涛的事嘛,跟你又没关系,你知道不知道无所谓。”
邵振明在这时候突然展现出了他的运动天赋,十来米的距离几步就跨了过来,挡到了汪新跟前:“怎么着也是老乡吗,你都知道了,就不带让我知道的?”
老乡?行啊,你就再嘴硬呗!汪新心里暗笑,口中却道:“没什么大事,好办,我一个人就能处理,不要你费神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吗!”邵振明眉头微皱道。
汪新心里清楚,他这皱眉可不是表示态度郑重……
这个时候,汪新就好像是要摆出自己的身份来打压人了:“我觉得我一份力就够了,要真是我都办不成的话,那你来帮忙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动用一下社会关系……”
汪新说的“社会关系”是指找同学帮忙——大学是个小社会吗,这么说应该没差。但邵振明肯定理解错误了,以为是动用校外社会上的关系网——其实汪新校外的关系网也就是古彭那边一些人和公司业务上有来往的一些,那些人跟建康气象学院毛的关系都没有!
但邵振明理解错误了,他就急了:“不是没什么大事吗,我看刘涛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又怎么说要动用关系?你就跟我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吧……”汪新觉得有点快忍不住了,却还是强行摆出了一副愁的样子:“我说真的,刘涛她是肯定说不出口——不是不让你帮忙,而是一个老乡你说你要掺和进来,真的……怎么讲呢,挺尴尬的。”
邵振明这时候头脑还清楚:“你不是也是她老乡吗?你怎么就能帮忙?”
汪新已经要笑出来了,于是他赶紧做出个手抚额头的动作,手指张开,头稍下低,掩住了大半边脸:“唉……我……不是说我自吹自擂啊,我在刘涛面前,多少跟普通老乡有些不一样吧?”
邵振明有些急不择言了:“我也跟普通老乡不一样啊!”
汪新终于笑出声来,一边笑得喘着粗气一边问:“你跟普通老乡哪儿不一样了?”
………【第十节 被打了?】………
邵振明就算再傻,这时候也肯定明白汪新在跟他开玩笑了:“你呀……你……”
“说啊说啊。”汪新笑道,“你跟普通老乡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跟你瞎搅和!”邵振明说着,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却又把头扭了回来:“刘涛真没事吧?”
“有事。”汪新点了点头。
这回邵振明可不轻易相信了:“你别骗我。真的假的?”
“真的。”汪新一脸诚恳地回道,“我听周媛媛讲了,她们宿舍对面,也就是你现在的住的宿舍楼不知道是三楼还是四楼北面哪个宿舍的,有人常常给刘涛打骚扰电话?”
“不可能吧?”邵振明抱着疑问,“我没听刘涛讲啊。”
汪新手一摊:“我听周媛媛就是这么讲的,你没听刘涛说过……嗯,我也没听说——你有什么特殊的,人家刘涛什么事都得告诉你?”
“别开玩笑。”邵振明又显得有那么点着急了,“真有人给刘涛打骚扰电话?”
“不信你去查吗!一个宿舍楼的,能看到她们宿舍的估计也没几间。”汪新说着话便往前走,“我去上课——反正信不信由你,刘涛要没跟你讲,你去找她们宿舍的打听也行。”
“真的?”邵振明跟在汪新旁边,追问着。
“真的!”汪新道,“再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回头上完课我找人帮忙打听打听吧。”
邵振明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去问问吧……”
——就等你这一句呢……
“我说邵振明啊,你跟刘涛那样,谁还看不出来啊?”汪新笑着,“赶紧确定关系吧,你看这郞情妾意的……”
邵振明顾左右而言它:“我看人家那些公司老板,一见面就能看出来很有派头、挺有威势,明显就是有地位的。你可好,时常没个正形,真是奇了怪了!”
“扯蛋!”汪新嗤道,“无非是心理暗示,你知道他的身份或是你猜疑他有什么较高的身份,所以才有的那种感觉,绝大多数情况下,你看着那人有什么派头、显得有多么威风,不是因为他的形象,而是你潜意识里对那些了解或猜测的东西有的那么个感觉——你要是对那个人完全不认识不了解也不在乎,就算他是总书记,起飙来跟个流氓也没啥两样。”
“怎么会!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汪新笑笑,举了个例子:“要是那些东西能看出来的话,那冒充警察军人官员的那些骗子是怎么回事?所谓‘有诸内,必行诸外’本来是中医学里的词汇,就算引申开来,也只能是人自身的文化修养素质之类的能从表面上看得出来、能从他的话里听得出来,身份地位这种东西是看不出来的——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领导干部跟一个向来霸道的流氓头子说话做事的形象几乎是从无二致的……”
一种和邵振明辩着,很快就到了教室,邵振明虽说有些意犹未尽,却因为快要上课,他的习惯是课前预习一下,便找了个座位开始看书。
而既然邵振明揽过了调查是谁打骚扰电话的活儿,汪新不用再费神找人帮忙,便把这事暂时放在一边,这一天从早到晚,他都在做自己的游戏策划案。
汪新这次借鉴的是一前世他比较喜欢玩的《demoninets》(链接:http://。tdp1ayer/demoninets),怪物有固定的移动路线,玩家在路两边建立生物巢穴,每个巢穴可以生产一个生物出来在路上对怪物进行拦截,同时还有一个可以升级的英雄。
英雄的升级和科技树的升级都需要消耗荣誉点数,而荣誉点数则需要玩家达成一定的任务目标之后获得:比如在同一张地图内杀死一定数量的怪物;比如在一场战斗中单独某个生物使用其特殊技能达到某个目标;比如在同一场战斗中建立或升级了一定数量的生物巢穴……
如果觉得做任务获得的荣誉点数不够用的话,那么如果您是小蜜蜂网页游戏的VIp用户——也就是愿意每个月掏几块钱的话,可以获得双倍的荣誉,除此之外,VIp用户还可以进入特定地图或建造独有的生物巢穴……
汪新不想做个黑下心来捞一票就走的东西,他的打算是把公司做的所有的网页游戏都搞成一个套路——等于几块钱包月就可以玩所有的。
相对于从1ooo个人身上每人赚1ooo块,汪新更希望从1o万个人身上每人赚个1o块,而且如果小蜜蜂的用户群继续增大,到了以亿计的时候,一款游戏只要有百分之一哪怕是千分的人愿意花钱,那就足够了,还愁收不回成本吗?
那种所谓的消费心理学汪新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用到极致——他把企业形象看得很重要。
晚上八点多,开了个视频会议,把开网页游戏的提案通过了——其实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然后汪新便开始把上课时在笔记本上随便写写的策划内容往计算机上敲,花了个把小时终于整理完毕,但这还没完,估计还要花几天时间来慢慢调整下数据。
不急,慢慢来,个把两星期搞出来就行了,所以汪新便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去学校*场跑了几圈然后一如既往地去练拳,路上没看到邵振明和刘涛在排球场上,汪新心道或许是今天都起晚了,便没在意。
但练完拳之后,现二人还是不在,这便有些奇怪了——这段时间来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啊!
带着满脑子的纳闷,汪新去了教室。
本来邵振明至少是会提前2o分钟到的,但今天他竟然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而且一进来汪新就现了——脸上有点青,不是冻的,明显是被打的。
本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但老师已经开始讲课,汪新就老老实实地在座位上没动,但脑子里却是转了开来——被谁打的呢?难不成他昨天就急着去打听是谁打骚扰电话的,然后跟人有了口角?
很有可能!课间休息的时候问问就知道了吗。
课间休息的铃声一响,汪新便往左边走——以前总喜欢坐在前排的邵振明今天跑到了最左边后面呆着了……
但还没到跟前,就听邵振明旁边的人问了:“邵振明,怎么回事?脸上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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