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振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我得想想……”
汪新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上学期邵振明就去学校的勤工俭学中心报了名,人家帮他找了份家教,因为他比较认真,教学质量还可以,带的学生家长又给他介绍了一份,两个都是小学生,都是在晚上上课,周一到周五,只有周二晚上邵振明是闲着的。
汪新算了一下,觉得如果邵振明真能固定下来教棋的话,收入至少会稳定一些,所以便开了口,想帮他打消顾虑:“其实要说去学怎么下棋、怎么教棋,不是说天天都要你去,有时间就看看学学,慢慢积累经验。这跟做家教比起来还有个好处,就是毕业之后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完全就可以专职教棋——就当是你选修第二专业了吗!”
“专业教棋……”邵振明眉头皱得更紧,“有展吗?”
“有!”汪新对此非常肯定,“学围棋的小孩越来越多,棋校专业老师的需求量肯定是越来越大,而现在又没有这方面的专业培训的,你要是有了这个经验,以后工作肯定不用愁了。”
李万鸿又插进话来:“你怎么知道学棋的小孩越来越多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的!”汪新道,“小蜜蜂游戏平台上围棋那一块有个吃子棋,就是比赛谁吃子吃得多的或者谁先吃到多少个子的,那就是围棋教学入门的东西,锻炼计算能力的,后台数据我清楚啊,这个游戏玩的人一直在按照固定的比例向上增长……”
………【第五十四节 再去棋校】………
就这个问题聊了几句,邵振明还是说要“想想”,倒是邹北平有些意动了,只道可以试一下。
然后又闲扯了一会儿,李万鸿道:“别打扰汪新工作了。”大家便告辞离去,陶青和邹北平把那棋盘棋子也就带走了。
来了这么长时间,那周媛媛就没说过几句话,汪新这时候也没办法用平和的心态去对待,见大家要走,便开门送了出去,周媛媛出门的时候看了汪新一眼,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情绪,让汪新不觉得心就颤了一下。
送了十几米远出了巷口,汪新便回转了来,坐在电脑跟前,愣了会神。
情感这东西,确实复杂得很,汪新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是周媛媛和李万鸿既然已经走到了一起,那么其实已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只是汪新搞不清楚,自己对周媛媛本来是没什么意思的,怎么见她拉着李万鸿的手,心里就觉得有点古怪呢?
但汪新却不能让自己的心思沉浸在这些事情里面。
公司的新楼大年初十的时候图纸就已经审批过了,十二开始动工,新招来的那些保安,二十九个,也已经在元宵过后开始了培训,预计会淘汰一半左右。
小蜜蜂聊天软件其实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新的玩意儿要加上去的,汪新能想得起来的前一世那QQ的功能都有了,甚至还有些做了改进——比如那个网络硬盘,可以设置成和本地指定文件夹自动同步的,这就方便了很多。现在公司的主要目标不是在聊天软件本身的功能上面了,而是如何利用其庞大的用户群来扩展运营渠道,现在已经是过2ooo万的用户,是全国网民数量的二分之一还多,估计做什么都可以赚钱的。
游戏平台包岳桥盯得紧,那一块是完全不用担心;站的改版也快要完成,而且编辑现在也够了,寒假的时候汪新和他们讨论了几次,虽然现在要搞VIp阅读还为时过早,但还有些捞钱的招是可以用上的——比如打赏送花之类,还为此增设了几个榜单,各榜每月前几名都有现金奖励,所以虽然那打赏送花的钱是平台和作者平分,实际上公司每月还要贴进去一些。汪新估计凭这个差不多能盈利的时候,也就可以把收费阅读开了……
网页游戏昨天才上线,具体情况怎么样汪新本是不想费神的,但昨天晚上小组里就有人来消息,说是就一天的时间,两款游戏点击量已经过16o万人次,很惊人的数字,看起来前景不错!对于这样的数字,汪新是有心理预期的,所以并不兴奋,只是要求注意一下反馈情况,现Bug就及时修改——好收费吗!
寒假那一个月里,现包岳桥找来的梁舟做起事来确实有一套,可圈可点的,而且包岳桥虽说是要专心投入到游戏平台那一块去,但公司的其它事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管,有这两个人坐镇,至少现在汪新是没有什么事要亲力亲为的。
但汪新也不能闲着,一边是自己写东西做策划,一边也在想着怎么样去增加经营方式。其实在寒假的时候,公司几个高层坐在一起聊,汪新就提出了网上购物的概念,大家对此都很感兴趣。
但有些事情不是说你想到了就可以做的,要面对的问题很多。技术方面的问题倒还好说,公司里的程序员多是有经验好钻研的,可还有其它要考虑的呢:比如与银行的合作,要真卖起来,可不是说都是几块十几块的小件,总不好电话或买手机充值卡来充吧?比如如何保证交易的安全性,要制定什么措施来防止骗子横行,好让买卖双方都能放心;再比如商品如何流通,现在的快递公司可还没有到达那种覆盖全国到乡镇级的地步,通过邮局的话成本可就高了些……
总之呢,这事儿短期内搞不起来,但不影响大家从现在起就开始调查研究、寻求合作,时机总有成熟的一天,早做准备肯定是有好处的。
其实汪新对这个是很有兴趣的——这玩意儿太有“钱途”了。
每笔交易的抽成、图片空间的费用,一丁一点的累计起来数字可就不小;这还不算,你要买东西,总要先给帐户充值吧,钱一到了公司的帐户上,先不说净吃银行利息能吃多少,有了这些钱在手,只要保证一定的流通资金,总有一部分是可以抽出来去做其它的事情的——这可比上市卖股票要好,至少不要给别人分红……
先准备着吧,能抢在淘宝之前开出来就行,虽说现在已经有了易趣,而且就在今年它和ebuy联盟了,但汪新觉得凭小蜜蜂的用户数量和自己记忆中那些经过市场检验的经营方式,展起来并不会是什么难事。
这是以后要做的事,所以汪新现在还能抽出闲空来,寒假开学以后的近两个月时间,他一星期还是能跑个一两趟旭升围棋学校——邹北平去得次数最多,邵振明最少,汪新则比邵振明多去了两次。
4月19日,练完了拳,邹北平问道:“汪新,今天你去不去围棋学校?”
汪新想了想,应了下来,跟邹北平先去宿舍,叫了邵振明,一起出去吃了点东西之后,便坐车往杨村赶。
邹北平现在是兴头十足的,从学棋那天开始,周一和周四6点多便准时到围棋学校报到,跟着2oo2年春季入门班的学生一起混,才跟了三个星期,便又开始去2oo1年暑期开始学的那班里了——只要晚上没课。
他自己想下,旭升围棋学校的老师在课前课后也乐意教他,而且毕竟是成年人,学起来肯定要比那些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的孩子快上很多,所以进了那个“初级”班以后,又不到半个月便几乎可以横扫了。
说是“几乎”,那是因为班里还有两个聪明孩子,人家学了大半年了,就算思考能力比邹北平差点,但下得多,有熟练度啊,倒是能跟邹北平下个旗鼓相当互有胜负。
进入四月份之后,邹北平更是得了空便往旭升围棋学校跑,汪新估计兴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杜真宇给他钱了。
那杜真宇很讲究,虽说邹北平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的,但真上课的时候,那些东西他是几乎没有必要听,所以多是起着个陪练的作用。所以整个3月份,邹北平在那边泡了有近二十节课的时间,3月31日,呆了一天,下午四点多便要离开——周一到周五晚上他都是借自行车,周六周日那可不一定能借得到了,大厂区的公交车8点就停运,要是晚上课程结束,那可就得走个二十分钟半小时回去了。
说了一声,正要走人,被杜阿姨叫住了,给了他2oo块钱,说是杜校长吩咐的,天天来帮忙,辛苦了。除此之外,还让他给邵振明捎了几袋零食——人家也帮忙了吗,但来得毕竟次数少,也就意思一下。
当然,那些零食被刘涛拿走了一半……
次日邹北平跟汪新谈起来,那个感慨啊——他就没想过这一出,只能说是碰到好人了!
所以4月份邹北平就去得更勤,邵振明倒是不好意思了几天,有一个星期就没去,后来邹北平再一喊,那去的频率也就比3月份高了些,估计这个月也能拿到钱的。
当然,他们能拿到的钱肯定是不会多的,旭升围棋学校上课的时候,杜真宇是常找棋友去帮忙辅导,凡有段班,辅导费一节课至少也是2o。但邹北平和邵振明当然是没这个本事,想赚这个钱还得等个年把两年,至于汪新,虽说也去有段班辅导过几次,但他不缺这个钱,杜真宇也不会说一定要开给他——听说这是个开的公司能月入千万的,那不是寒碜人吗,这就只能当是个人情了。
——但汪新觉得还是自己欠杜真宇的人情多一些。
到了学校以后,离上课时间还早,杜真宇便又拉着汪新下棋。
那程丹老师也在,邹北平便去请教一盘——让9子的。虽说邹北平学得度是快,但时间还短呢,棋理几乎完全不通,很容易就上当被搞死一块,所以让他9子对于强业4的程丹来说并不能构成什么压力,他还有时间观摩杜真宇和汪新的棋呢。
棋下得差不多的时候,学生陆续来到,邹北平干脆认输,另一边杜真宇的形势也不太好,便也投了子。
“老杜。”程丹笑道,“你这下不过,非要平下,找砍的吗这不是!”
“我这是学习!”杜真宇道。
程丹想了想:“我看你们干脆就打升降算了,下回再下小汪让老杜先,连赢连输两盘那就1个子。”
“我无所谓。”汪新回道。
杜真宇收着棋子,道:“让子的话就没办法练布局了,咱们就一个子算7目半吧,到时候往里贴就是了。”
汪新点了点头:“行。”
程丹把手中的棋子倒入盒中,出哗啦的声响:“老杜,你这被打怕了啊,就没想过能打到分先?”
杜真宇愣了下神,笑道:“你这么说那可能我潜意识里还真有点,确实,这么多盘我就从来没赢过——你说他跟刘程下怎么样?”
他所说的刘程汪新是知道的,也是建康气象学院毕业,不过汪新入学的时候人家已经离校了,那是个从小就学围棋的,曾经的冲段少年(这是指职业段位),最好的成绩是只差1盘就可以定段,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没办法再走职业之路,毕业后便在建康棋院教棋,业余6段——意思就是说拿过省级比赛冠军的。虽说是业余,但其实比起普通的专业低段来也不能说谁强谁弱,毕竟多了几年的工夫呢!
程丹想了一下:“这个我怎么说得清楚,但从棋上看吧,我觉得刘程应该有些优势。”
杜真宇笑了笑,对汪新道:“刘程是业余6段,家就是我们大厂的,你要是有兴趣,我问问他时候有空,你什么时候有空,找个时间下一盘怎么样?”
“没问题啊。”汪新道,“学学棋吗。”
“那我给安排……”
说着话,把棋子收好,让程丹看着,邹北平和邵振明负责陪下,杜真宇便招呼汪新出了门去,到那楼梯口站了。
这倒不是说杜真宇喜欢喝风,而是要看着学生,所谓围棋学校,其实做的就是少年儿童的围棋普及工作,来学的基本都是四五岁到十岁出头之间的小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这是来守着,盯着那些不在教室里的小孩不要在楼梯口玩耍,以免出事。
二人站着聊着,有家长送孩子过来,杜真宇打招呼的事便不多说。
不一会儿,那学生来得差不多了,杜真宇便说到了棋校的事,聊到了另一个棋友董节,那却是江北江浦棋校的,只是人家那棋校挂着个江浦棋院的牌子,所以有定级的举办权……
汪新听了,琢磨一下,道:“旭升围棋学校也应该可以办吧。”
“难。”杜真宇道,“大厂这边有个赵风,他那学校现在是挂靠在江下棋院下面的,他能拿来证,就能办比赛,不过他每年能到手的段位证也不多。我们这边影响力不够,又跟棋院的没什么交情,这就不好办。但实际上我们这边学生不差,赵风那边要搞定段赛,老董那边的定级赛,我们学校去的人也就是占三分之一,但证我们能拿来差不多一半,有时候还多。”
“这个得慢慢来,规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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