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汪新终于疑虑尽去。
笑过以后,周媛媛和刘涛便介绍大家认识,汪新就站到了一边,跟孙昊一起。
“哎!汪新。”孙昊抽了口烟,“你早上跟人干仗了?”
汪新看了看他:“不会又是你一个班的吧?”
“*!”孙昊骂了一句,“合着我班里没好人是不是!”
汪新笑笑,没接这个话茬,孙昊又道:“我是刚听说的,早上一个同学找我去玩,他是学跆拳道的,说是他们协会里几个平时很嚣张的家伙被打了,听说还是被一个人打的,说那个人叫汪新——我一琢磨,咱们学校我没听说过有别的叫汪新的,你又是练过的……”
汪新笑笑,解释道:“早上跟周媛媛还有我们班里一个同学跑步,他们说要跟我学拳的,跑到北头的时候,那几个家伙找事,还不想跟我讲理,那就打了呗……”
“那你厉害了。”孙昊道,“他们也都练过的啊,你一挑几呢!”
“他们能练多长时间?我可是练了十几年的!”汪新豪气顿生,“那几个人里最厉害都没到黑带,比普通人也强不到哪儿去,真打起来我觉得要单挑的话,估计没有能打得过你的。”
汪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一世他看过孙昊打架,那下手是又快又黑的……
但孙昊却笑着“找茬”了:“你是不是说我跟你比起来还是不行?”
汪新赶紧摇头:“你可别这么想,我没那意思……”
正在这时,那边邵振明喊道:“孙昊、汪新,你们在那边干什么呢?脱离群众啊!”
二人便走了过去,孙昊道:“我在问汪新早上打架的事呢……”
冯倩立刻紧张了起来,看向汪新:“你打架了?受伤了没?有没有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汪新满不在乎地回道。
房小莉笑道:“他是高手吗,都收徒弟了,肯定特别能打……”
冯倩看着汪新,想了想:“我要打电话告诉孙阿姨……”
“可别!”汪新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打架还不是大事?”冯倩不依不饶。
汪新鼻子里无奈地喷出口气:“又不是我想打的?不是说我仗着自己怎么怎么样去人家麻烦,他们要不那样能打起来吗!”
“他们哪样了?他们哪样了!”冯倩道,“反正打架就是不好……”
庄秀莲拉了冯倩一下:“你听他说嘛,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讲啊。”
“有什么好说的……”汪新嘟囔道,“再有那样的我还揍他们……”
冯倩瞪起了眼睛:“你不想说是吧?你不说我就告诉阿姨,看你到时候怎么讲!”
汪新皱着眉苦着脸撇着嘴,不想说。他就觉得自己压根没什么错,怎么了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这小姑娘——要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该多好……
“好了好了。”周媛媛开了口,“我来讲吧……”
她看向汪新:“行吧?”
汪新想想:“行!”
——从别人嘴里说出去的话肯定比自己说的可信,又省得自己磨嘴皮子,你想说那就说呗,估计冯倩今天不搞清楚也是不会罢休的……
………【第十九节 推手】………
“是这样的——早上的时候,我还有汪新班上的陶青想跟他学太极,汪新要跑步的呀,就一起跑,结果跑着跑着,有人说流氓话……”周媛媛娓娓道来,除了那男生说话的细节外,其它的都讲得一清二楚。
“这么回事啊!”孙昊道,“那几个是欠打,要是我的话我也肯定动手!”
“就是!”那庄秀莲也义愤填膺,“哪有这样的人啊!”
而马玲却好像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人样的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
他们怎么表态都没有用,汪新关心的是冯倩的反应。
冯倩等大家都表完意见了,才道:“那些人是太没道德了,但也不一定非打不行啊……”
“哎哎!我说美女……”孙昊道,“你不打你能怎么办?跟他们动嘴皮子?没听刚才周媛媛讲了嘛,那就是不跟你讲理的——碰到这样的货,就得好好教训他们,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老实!”
冯倩想了想:“反正打架不好——不准随便打架了!”
汪新手一摊:“知道了,大小姐~”
——我肯定不会“随便”打架的吗!
“不谈这个了。”房莉道,“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的吗?一起去转转,等会就吃饭了。”
于是一众人继续在校园里逛,汪新注意到周媛媛总是和冯倩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该不会是想讨好师母然后好从自己这儿捞好处吧?汪新一想,便乐了一下。
又转了一会,到了11点半,大家便一起往校外走,马上要到饭时了吗。
还是天然居,11个人围一张大桌子,却也不显挤,而这时候来饭店的人也不多,很快菜就上来了。
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些闲话,不知不觉就到了12点4o,汪新结帐后大家一起出来,便分成了三队——一队是要去学校;一队是孙昊和房莉,是要回住处;另一队便是汪新要送冯倩她们去车站。
临走之前,周媛媛问了下汪新下午几点、在哪儿教拳,得到了回答之后便道要跟陶青他们通知一下,便和刘涛及邵振明邹北平离开了。
汪新和一众女生走了不远,到了自己住处的那个巷口,冯倩便道:“你先回吧,知道你肯定有事情,就别送了。”
“好的。”汪新点头应了,“路上注意点啊。”
冯倩做了个鬼脸:“知道了,又不是三岁里之后手机定好4点5o的闹铃,继续做自己的游戏策划。
许是以前有过做了《保家卫国》那三款游戏的基础,汪新的工作进度很快,到下个周二的时候,策划案便基本完成。而公司那边团队也已经组织了起了,文档过去之后,便是要等他们做出来之后再慢慢调整了。
周媛媛是在周日中午请的客,七个老乡聚一起吃了一顿。
而这几天里,每天早晚一次教拳,来学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周三下午,跟在汪新后面的便只有三个:周媛媛、陶青、邹北平。
不学就算,汪新巴不求得人越少越好,教起来省心啊!
周四收到了从建康大学寄来的信,冯倩她们那天来的时候帮这边几个老乡拍的照片寄了过来。马玲的技术确实不错,拍得挺好的,尤其是那张汪新和冯倩的合影,汪新自己看了都想笑——表情挺逗的……
下午拿到信,晚上回去,汪新便给冯倩打了个电话,习惯性地问了下她的近况之后便道:“又不远,寄什么信啊,不是麻烦吗!”
“才不呢!”冯倩回道,“跑过去的话一来一回就要一个多小时,去邮局才花多长时间……”
“那你打个电话来我过去拿吗!”
“不要啦,你那么忙,一小时都是万儿八千的……”冯倩那电话那边笑。
“我还一小时几十万上下呢……”汪新苦笑。
“好啦,反正都寄过去了,再说也没用。”冯倩道,“没事我就挂了,赶作业呢。”
“好吧。”汪新便挂了电话——别耽误她的正事,人家现在可是个好学生呢。
第二天早上,四人跑完步之后,汪新照例自己先打一套套路,让他们三个在旁边自己练习这几天学的招式,打完之后便开始教他们“上三步”。
一直花了有四十分钟,这一式三人才算是稍有点架势了,耗的时间比前些天都长,而主要原因或许就是邹北平所说的“顺拐啊,别扭”。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汪新道,“没事多练练。”
陶青感慨道:“又学了一招!一个月能把全套打下来,你觉得得多长时间才能实战?”
汪新想了想:“那得看你每天跟别人打多长时间。”
“我自己练还不行啊?早晚各一遍,得多长时间?”
“那么样的话时间可就长了……”汪新道,“我以前每天早晚各一遍,十几年了才感觉到刚能用得上……”
“但你可打得不错!”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汪新看过去,赶紧招呼:“赵老师。”
这赵老师姓赵名洪,便是汪新前一世从大二起见的常在*场上练太极的那位,江下省临海县人,自幼习武,功夫不赖。
他来干什么?汪新脑子里转了一下,便省了过来:赵洪是跆拳道协会的老师啊,黑带四段,前一世陶青便是跟他学的太极,这人虽说有着跆拳道的职称,教陶青的时候却总是说跆拳道只是打基础的功夫,要学还是中国武术——也是个妙人。
赵洪点点头:“教得不错。”
敢情他看了有一会儿了!
“不敢不敢。”汪新赶紧道,“在您面前,那还不是班门弄斧吗。”
那赵洪笑着摆手:“别!你讲的那些我可不一定能讲出来——跟哪个师傅学的?”
前一世跟杨七呗!那家伙虽说实战的东西没教自己多少,但跟着他混了几个月,他教套路的时候还是十分用心的……
但这话汪新不能说啊,所以便道:“小时候跟公园的老人学,后来自己看书,现在网上又好找资料,自己琢磨的……”
赵洪竖起了大拇指:“那你厉害了,我是被我爸用鞭子抽了三四年……”
汪新揉了下鼻子,刚要开口,就听赵洪问道:“星期六那天,你打那几个学生,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耍流氓!”周媛媛立刻跳了出来,气鼓鼓地:“老师,你可不能听他们瞎讲!”
赵洪一笑:“我不就是问问吗,那几个熊孩子什么鸟人我还不清楚?尤其是那个王威,要不是有点天份,指望他明年能去打比赛,我都懒得理他……”
“哦。”周媛媛应了声,忽然眼珠一转:“像那种流氓你就把他踢了算了!比赛让我师傅去打!”
“你师傅?”赵洪愣了一下,随便恍然,看向汪新:“是厉害,一个打几个。”
汪新讪笑:“我没想动手的,但他们太不像话……”
赵洪点头:“知道,那几个熊孩子心里也有数,反正是没在我耳边说过这事,我还是不小心听到的。”
周媛媛嘟着嘴道:“赵老师,你可不能偏向他们!”
“我偏向他们个鬼!”赵洪瞪眼,“他们就是欠收拾!我就是听了之后,逮着个学生问了,知道了:汪新,天天早上在排球场北边练拳的——我都是在教师宿舍楼那边啊,早知道我不就早来了,学校里有练太极的,杨老师说练了三十年了,他就是不能打,我这天天……那个手痒啊……”
汪新赶紧摆手:“赵老师,您可别找我!”
“不找你找谁!”赵洪笑道,“我不是吹牛*啊,学校里我找不到对手啊,本来练拳的就少嘛!你这还是跟我练同一样的,不搭搭手怎么行。”
说着话,他走了过来:“实在不行,推手会吧?”
汪新摇头:“不会。”
“你别蒙我!”赵洪又瞪眼,“不会推手你怎么打人?”
汪新苦着脸回道:“我是真不会那种比赛的推手……”
赵洪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那更好啊,我也不喜欢比赛的那样,一点都不过瘾,规则还乱七八糟,要么像老头推磨要么像摔跤——别废话,来来来。”
说着话,已经到了汪新跟前,一个弓步,右脚插到汪新两腿间,手也抬了起来:“不玩的话别想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我带你体育课!”
汪新一拍额头:“哎哟~”
赵洪大笑:“来!大老爷们的,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汪新苦笑着左脚向后退了半步,把手搭了上去:“赵老师,让着我点啊。”
“你这就不像话了!哪有没动手就怯了胆了!”赵洪道,“我让你,谁让我啊——开始了啊。”
话音刚落,汪新就觉得臂上开始吃力,忙凝起精神,手一扭一勾,就往怀里引——可得留神,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不是?
汪新坚持了有两分钟,终究还是被赵洪一带、脚下一勾,身子向后摔了下去,坐了个屁股墩儿。
赵洪大笑:“不错不错,差点没搞过你。”
汪新又苦笑:“您让着我了。”
赵洪正色道:“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让!你听劲的功夫确实是练出来了,跟杨老头不一样,他是‘叭’一下摔一个、‘叭’一下摔一个——就那一回,以后他再也不跟我玩了……”
摔?可不是吗,汪新不由地又想起了前一世跟杨七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那家伙闲得蛋疼的时候便拿自己*练,摔得自己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