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银面将头伸了进来,可惜他还没有仔细看,一旁的那名差大哥就对着他道:“禀将军,小的查过了,这车上没有将军要找的人,只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生病了要去看病。”
“嗯。”银面嗯了一声,注意力被他转了过去,也就没有仔细看了。
晚清心中叹息,看来是天不助人啊!
本来只要银面仔细望她一眼,她肯定,他一定能够从她的眼神中发现她的,可惜还是错过了。
看来这一错没事情就会变得糟糕了……………
看来,她的待遇倒还是不错,住得也好,吃得也好,倒像是来做客的,只可惜失去了自由,若不然,她还真有点以为是做客呢?
望着自己一身天蓝长纱落叶裙,浅浅一笑,裙尾长长地落在了地上,蜿蜒摇曳,看起来极美,其实,也当是别有用意的吧?她轻轻地拉起那裙尾,指背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温柔似水。不一会,那指尖就浮出一尖浅浅的,淡淡的粉蓝色来,无色无味。
若不经意,还看不出来这别有用心呢?白云烟倒是谨慎之极,只怕是她到了哪儿,这蓝粉都能助他找到她吧?
缓缓地走回桌前,拿起了那杯刚送进来的茶水,轻轻地品味着。
白云烟的口味可就差多了,这茶,比起凤舞九天、雪伶阁的茶,是差之千里了!当真是白白浪费了这般极品茶叶,让他们这样子瞎泡着。
不过这个地方倒是十分凉爽,完全不似外界那么燥热,而且十分幽静,布置也十分雅观舒适,倒是她所喜欢的。
她刚刚就着四周仔细地观察过了,这里是间完全密封的石室,唯一的出口只有哪一遍她当初被捉进来的大门,而且,这应当是一间地下石室,因为这里十分荫凉潮湿,尤其是那石壁,一整天下来,根本就没有半分热气。以此时的气候而言,只有地下室能够如此。
算算她关进来也有一天之久了,白云烟总应该来看看她的吧?
才说着,就听见石门在她进来后第一次吱呀作响了起来。
开出了一扇小门,一道白色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手持玉骨扇,自作风流,不是白云烟,又会是谁呢?
只可惜,他再怎么自作风流,锦衣其身,还是看起来差了些。一个人,没有人品,就差许多了。
“晴天姑娘、、、哦不,应该称之为上官姑娘,住得可好吗?”白云烟笑意盈盈地问道。
晚清却也不怒不燥,只一脸悠然自得的从容模样,嘴角弯起淡笑:“白公子这话问的奇了,有人当阶下囚的日子,还会住得习惯吗?那我还是没有听说过呢!”
“哈哈哈,姑娘果然死镇定啊,不论何时也不露半分紧张!”白云烟却是一笑,也不答她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想不到,一代雪伶阁首牌艺女,竟是凤舞九天的女当家,云国才女上官晚清啊!”
他说到此,又细细地盯着晚清看了半天,而后又道:“不过当真奇怪,你如今这般清秀的模样,我竟然觉得比你以前那绝艳倾城的模样还要好看呢?”
说至此,他的眼中迸出了一丝炙烈的光。
晚清淡淡地道,眼神却不去看他:“发肤相随十数载,自是要比那虚假的表面更合适自己的。”
白云烟却走至她面前,手中玉骨扇轻轻一托,托起了她的下巴,动作十分轻佻无礼。
晚清眉头一挑,神色一冷,素手将他的扇一扫,冷漠地道:“白公子,请放尊重一点。”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有心动感觉的女子,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他却仍旧依依地道,说着说着,一只手,竟然伸来就要拉住了晚清。
晚清吓了一跳,使劲要拉回手,却发现被他握得死紧。
心中一恼,本就对他起不了好感,此时他竟然还如此无礼。
反感之意渐增,只觉得他的手握着她,让她有种作呕之感。
声音也不由冷了几分,如含了冰一般:“白公子,你既也清楚我身份,自应知道我是罗敷有夫,如此行为,不觉有失你皇子的身份吗?!”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白云烟有些奇怪与错愕,抬眼一问。
晚清却是冷漠着一张脸。
白云烟见她冷漠的样子,也不在意,反而是转而一笑,似乎更是开心:“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不就更好,跟着我,总比跟着凤孤要好多了!他只是一个商人罢了,而且他曾经那么对你,那种男人,不要了也罢,跟了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听着他的话,晚清只觉得恶心,这个白云烟,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他当她上官晚清是什么?
“白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忽然觉得连跟他说话也生了厌。
也不知道。银面何时能够找到这儿来?
刚刚她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毒药都被她们搜去了,而智取,似乎也不太可能,就算真能逃出这石室,外面重兵把守,要逃也不容易,根本就无法自救。
“晚清。”他却是不依不饶,在她起身之际,竟然将她搂住了。
晚清一挣,声音中带着怒火:“放开我!”
忽然神色一冷,如冰霜的声音轻轻吐出:“你不希望你的人质没了吧?”
她看得出来,白云烟,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追求权利的机会的。
潜入
果然,他的手缓缓松开,脸上变了变,有些气,不过又转而一笑:“没关系,咱们有的是相处的机会,我自会让你心甘情愿倒在我身下的。”
晚清没有说话,却已经气得身体在发颤,真想狠狠给他致命一击!
直直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走出来。
不过虽然在气中,可是她却还是仔细地看了他出去的方式。
只见他在墙上敲三下停一下再敲两下,看来是暗号,到是挺仔细,就见那个小窗子就有人望了进来,见了是他,似乎打开了机关,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看来,要靠自己逃出是哪十分困难的。
……
而凤孤这边,倒是与晚清同一天到达风国,只可惜,虽然赶得快,却依旧无法寻得晚清的消息。
他铁青着一张脸,那暴戾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已经来了一天了,可是探子却还探不出什么来,只说了五王府一片宁静,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今日白云烟到府,想必,他总归是要去看看的吧?只等着探子来报,如若实在探不出所在地,只能明着去找白云烟了。
只是他怕如此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棘手了。
“爷,你休息一下吧。你大伤未愈,这两天又长途奔波,休息一下,才有精力去救晚清姑娘的。”黄棋在身边担忧地道。
爷的伤口虽然有赛老儿的药可以敷,可毕竟再神那也不可能见伤就好的,这两天一路骑马过来,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而且爷还一直急着晚清的事。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好多。
虽说是内力雄厚,可是不好好养着,再强的人,也是会垮的啊!
“不必。”凤孤沉沉地道,没有听到消息,他如何能够安下心来休息。
“你先休憩片刻,若是探子来报,奴婢再通知您可好?”黄棋细声询问着。
凤孤看了看她,也知道黄棋是为他好,于是只道:“去把赛老儿准备的补气药丹拿来,我吃下就会好多的。”
黄棋见他并不肯去休息,知道多说也无益,爷最烦人罗罗嗦嗦的,她刚刚一直劝着,若在平时,他早就发火了。
于是转身进屋内去拿药丸。
凤孤吃下药丸,睁目盘膝运功休养。
不一会儿,再睁开眼,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赛老儿的药,从来就是这么神。
而这瓶药,还是他的珍藏之品,自是威力不凡。
这时,有一黑衣探子飞身而入,对着凤孤跪下行礼。
凤孤摇了摇手,问道:“怎么样了?”
探子想了想道:“虽然暂时未发现任何情况,不过有一件事十分奇怪,白云烟回府后去了趟皇宫,再返回府,居然去了自己的寝室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只可惜那寝室守卫众多,根本无从接近。”
“大白天的在寝室里呆了半个时辰?”凤孤重复着他的话,凤眼微眯。细细斟酌着,而后坚定地道:“让人严密监视他的寝室。”
白云烟不可能是去睡觉的,他刚回国,必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哪里可能去寝室里面呆那么久呢?
一点有蹊跷的。
“是。”那探子点了点头,而后忽然抬起头,似乎还有什么要说,欲言又止间地望着凤孤。
凤孤看着他的模样,于是问道:“可是还有什么要禀报的?”
“是的,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爷,可是却与爷吩咐的事不相干的,所以犹豫着要不要禀报。”那探子刚直地道。
凤孤于是点了点头:“有什么就说吧。”
那探子得到凤孤的首肯,于是才缓缓地道:“小的得到消息,风国在三天后会攻打云国,而且还听说,云国这次派的主帅,居然是一个在朝堂中从未露面的人,据人猜测,有可能是皇帝的暗武器,名唤魔鬼将军,戴一副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甫才踏入朝堂就官拜二品,而且出来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为了风国云国这一战。似乎皇帝有意让他在这一战中扬名。”
凤孤听了脸上却不动半分声色,其实他在出云国的边境城门时,就见到了银面,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居然也能成为二品将军。
真不知他真正身份是什么呢?
他相信,决不简单的。
不过,风国三天后攻打云国,这个消息,却相当重要。
这说明,白云烟,这三天内必是要来找他的。那么就看看谁的动作更快了!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记上一功,你继续去探,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有就来禀我。”
“谢爷。”探子脸上乍现欢喜。
一转身就走了。
这一帮探子,可是他从云国带来的,百来人,个个是武功高手,而且轻功了得,江湖中顶尖的武手。
探子方才走,凤孤就转过身对着黄棋道:“将其他三人一齐叫来,再召集五十名暗手。”虽说让探子去探,可是他也不能光坐着等消息,晚清一日不救出,他一日无法安下心来。
如今有一点眉目了,他一定要赶紧去。
“是。”黄棋点了点头,而后赶紧去安排。
……
夜色深沉。
风国五王府中静谧无边。
凤孤安排了五十个暗卫在暗中守着,等待着一起突围,而后带着琴棋书画四婢潜入了五王府中。
五府中,看似安静,可是却处处危机四伏。
他心知危险,也知道此时他在明,白云烟在暗。
白云烟可是在等着他上门,虽知这时机不对,可是,他却不能耽误半分,他决不能让晚清多处在危险中一刻中。
刚刚使用轻功跳跃,伤口处已经隐隐泛着痛,可是,他却只是一咬牙根,眼神一狠,不去理会那伤口。
探子来报过,白云烟此时正在书房中,绿琴首先飞跃而入,欺向了白云烟的寝室,手轻轻地点在唇边,沾湿而后在窗纸上轻轻点出一个小洞。
趴在那小洞向里面望去,只见宽敞的室内繁丽而奢侈,明珠作灯,照得室内一片通亮,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
本来,这寝室此时无人在睡,没有侍女也是正常,可是不知为何,绿琴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
安的何计
她多年来专职就是暗里探查事情,已经养成了一种天生的灵敏性,直觉十分准确,所以,以此时情况而言,里面越是正常,就越是反常。
她轻轻地推开窗户,修长身形轻轻一跃,落地无声,如一只灵敏的猫儿一般,在地上轻轻地一跃,将白云烟的寝室查了个透彻,却找不出何问题来。
于是又跳出至窗边,向着凤孤的方向作个手势,就见他们四人全部跃了进来。
窗扉关上。
四婢开始仔细地搜索着屋内所有有可能是暗示机关的地方。
而凤孤,却只是冷静地站在屋的中间,也不去搜,只是微闭着眼睛,脑中却是思绪翻飞,按着白云烟那种如此狡诈的人,若当中在室内安了暗室,必是十分隐密的。
而且,不会让外面看得清楚的,因为随时要进去,可是门外不可能处处能够保守得严密,所以,他的石室,必会选在一个如若别人在室外看不清楚的地方。
而整间屋室,唯有那大床最是古怪。
因为,怎么看,白云烟也不是那一种喜欢这种缠缠绕绕的东西,可是要走去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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