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如狂风扫落叶般,忽然钳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听着他那不善而带着霸道的语气,晚清微微地皱了下眉,眉眼望了下他钳住她的手,而后又直直地望向了他的眼中,状似不解地问了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凤爷!”
后面那一句凤爷,说得极重,带着她强烈的不满。
“你居然问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当真是不怕死!”凤孤听到此,心中的怒火更甚,脸上一片铁青。
“凤爷,似乎你的行为太过火了!”晚清冷眼望向他,而后,平静地道。她心中的怒火,比他更甚。
手上的疼,让她咬紧了牙关,却是不哼半句。
她已经不是一月前的晚清了,任由他打骂也不还手,她现在是雪伶阁的晴天姑娘。
“我过火?你找男人就不过火?”凤孤一听脸上大怒,口气急促地道。原本以为是他对不住她,伤她太深,她才会离开,却想不到,她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才离开他的。
想到这一点,他不但心疼得厉害,而且自尊大受伤害,似乎四年前的那一幕又再一次上演了,这一次又是谁!
她又是看上了谁呢?
那个男子,比他还好,值得她为了他居然背弃了他,而且还为了那个男人去卖艺吗?
一时间,凤孤完全想到了背叛一事上了。
四年前的伤害,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影响。
黄棋送了白云烟走,才走进来,就见凤孤那狂暴的模样,如魔一般,让人心中顿时寒气直升。
她极少见爷发怒成这个模样的。
其实晴天有可能是上官晚清一事她也是知道多少的,可是她就是一直无法明白,根本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是爷就是能够很清楚地认定晴天就是上官晚清。
那是一种,她也无法理解的情感吧!
想想,若换成是她,也能随时随地地认出爷来的。因为爷已经溶于她的生命中了!是否,上官晚清,也溶入了爷的心中呢?
或许这个答案,已经渐渐明朗起来了的,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得清楚罢了。
心中有些痛,可是只要能够守在爷的身边一辈子,她也就满足了。
霸道的吻
既然如此,她还是希望爷好,也不希望上官晚清,背叛爷,因为,爷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那是会让他愤然忘乎一切的。她希望,上官晚清,能够顺了爷,让爷,少怒一分。
“凤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晚清心中顿时怒意渐增,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什么叫做找男人!他这分明是在侮辱她的人格啊!
“什么意思?你不懂吧!女人果然贱!”他眼中一抹痛隐藏在了那鄙视的后面,让人不易察觉。
“你!”晚清一怒之下,手猛地抬起就要向着他掴去,却被他给捉下了。
“你居然还敢想打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凤孤冷冷地道,残酷的话,刮的,不只是她的心,还有他的心。
晚清忽然之间怒极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带着深深的恨,而后软软地道:“凤爷,我倒是不明白,我晴天纵然有其他男子,也不会碍了凤爷的道,凤爷若是觉得不好,大可直接赶了晴天出去便可!何须来这一招呢!”
“好啊!好啊!你总算是承认你有别的男人了!”凤孤眼中如刀般寒森地盯着晚清,似乎想将她吃下一般,那眼神让人颤了三分。
不过晚清却是半分不畏,反而脸上更是笑了,而且笑得甜蜜:“不错,我确实有其他的男人。”
看着他那愤恨的模样,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残忍的快感。
如此残忍的人,却偏偏害怕被人背叛,那么她就让他尝尝这种被人背叛的痛,呵呵,也算是,报了她的小仇。
“是谁?”凤孤眼上一冷,手上却还是没有用力。这一次,尽管在暴怒中,却还是留了情的。
“是谁这与凤爷似乎毫不相干!”晚清却是一笑,淡如风,轻如云,眼也不望凤孤一眼,只自若地道。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凤孤的残忍与狠毒。
“你想看着双儿死吗?”只见凤孤听着她的话,眼中迸出一抹锐利的残忍,而后,声音缓了下来,残酷地对着她道。
他倒是要看看她想装到何时!
晚清心中一震,却是越发地镇定下来,此时若是让他肯定她就是晚清,那么双儿只怕更危险的,倒不如冷静应对着:“晴天不明白凤爷在说些什么!”
“你还想装!”凤孤那张俊颜忽然凑上了她面前,一字一字地道:“你不知道双儿是谁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一个人被人用小刀子,足足剜了一千刀而死的滋味是如何的!”
他说着拉着晚清的手,强行就走,也不理晚清踉跄险些摔下,只是愤怒地拖着她向着外面走去。
他要干什么?
她不怀疑他真会拿双儿来开刀,这个男人,无情无血,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可是她的双儿,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慌了神。
白云烟忽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凤孤,你疯了吗?你究竟要做什么……”晚清被他扯着走,怒不可遏,声音也尖锐了几分。
可是无论手怎么样甩,也甩不去他,他用的力气好大,她整个人都被扯得疼了。
“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了的!”凤孤狂暴的话狠狠而出,脸上更是狂风过境,一片阴霾,让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
“我逼疯你?凤爷这话让人无法理解!不管如何,你倒是先放开我再说!”晚清急急地道,伸手去拉住了他的手。
凤孤听罢,将她的手一甩,却是凤眼暴戾地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想说什么?你倒是说?”凤孤脸色不郁地道。
“晴天觉得凤爷可能误会了什么,若要判罪,是否应当给晴天一个理由?”她的眼睛,直直而不畏地望进他的眼中,稳稳地道。
心中却在思量着要如何应对,凤孤为人冷酷,决不能与他硬对硬,毕竟别说他本身的能耐,此时身在他的地盘,若是使毒,也不能顺利脱身。于是脸色转了转,缓下来了几分。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冲着她喝道。
“我没有装,我就是我,我就是晴天,凤爷总说我装,我为什么要装呢?我不是我我又是谁呢?”她说得理直气壮,声势夺人。
看着她那坚定的模样,凤孤唬了一下,而后却眼神更冷:“好,看来那个男人把你迷得果真是失了魂,居然死活不认自己的夫君!”
“好,好……”他连连说着几个好字,忽然脸色转了又转,而后那双凤眼灼灼地望向了她,在她还未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就听他道:“你忘记自己夫君的味道,那我就让你再回味一下!”
说着,那炙热的吻排山倒海地袭向了她。
晚清一愣后脸上涨得通红,是怒,是恨!
他!
就非要这般地对她才满意吗?
忽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轻轻咬破暗藏于齿中的毒液,那带着浓浓腥腻味的毒液漫了整个口腔,她只觉得整个人也麻痹了一般。
这种毒,是一种十分霸道的毒药,隐于齿内,是防于紧要时候自救的。不会马上致人于死亡,却能马上让人全身麻痹,当然,若是十个时辰里没有解药,也会死的。
原本不想使毒的,可是他这般咄咄逼人,她如何忍得下来。已经承受过那么多了,她不想再一直承受下去。
凤孤忽然尝到那腥腻的味道,猛地嘴拉开,却是发现嘴里麻痹了大半,而且这麻痹感一直由口中向着四肢散开。
他不怒反笑,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而后轻轻地道:“下毒,好!要死,我们一起死,哈哈……”
说着居然重新又吻住了晚清的唇,那吻带着一种穷尽一生的狂野,那霸道自口中缓缓传给了她:“要死,我们也要一直缠绵至死……”
晚清心中一颤,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根本就遂不及防,被她一把给推了开来,晚清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的!”
说着一转身就要跑,可是身上的毒却已经漫延开来,根本就无力,才跑不到两步,就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爱惨了她
原以为会跌得极疼,却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凤孤看到她摔下,眼神一紧,心中一震,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摔倒,他居然担心得整颗心就要停止跳动了。
才知道,原来,真是爱惨了她,他的头,轻轻地抵在了她的颈窝处,那总是阴狠而残戾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就如一个单纯的婴儿一般,他缓缓地在她的颈窝处呢喃着:“不要闹了好吗?让我们静静相处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这样了……”
他的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知道,他不能没有她的。
他忽然觉得,似乎他,无权可以怪她,曾经,是他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的。
想到此,他心中,忽然做了个决定。
那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婴儿的单纯无辜而脆弱,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那是从凤孤口中而出的。
他,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只会以暴力来征服一切,又如何会变得如此温柔呢,再说了,他的骄傲,岂容他说出如此脆弱的话呢!
只感到身体越来越麻痹,原来她对这味药还是不够了解的啊,原来这味药不只会让全身麻痹,而且还会让人出现幻觉啊!
若不是出现幻觉,她如何可能听到凤孤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话呢?
太奇怪了……
头涨得厉害,这味药,似乎不会让人失了神智的啊!而且,她刚刚也已经咬破了另外一颗解药服下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皮那么重,重得让她睁不开眼睛,终于渐渐不支,失去了全部知觉。
******
在那清亮而好听的琴声中,她缓缓地醒了过来,望着头顶那粉蓝色镶着白云的帐幕,有些晃了神。
竟然有种身不知在何处之感。
寻着琴声望去,珠帘外,只见男子一身黑衣如墨,十指修长而有力,此时轻抚着一架通体雪白的琴,黑白相配间,十分亮眼。
他的琴声,清然如水,冷冽中透着一股干净,让人听着心中也舒服。
他的琴艺当属不错的,那般好听,那般悦耳。
望向他的侧面,龙眉凤眼,高挺的鼻子,微微抿着的薄唇微微翘着,,透出淡淡的高傲,他的下巴,棱角分明,如刻出来般精致而好看。
他长得,十分好看,俊美中带着一股让人倾然的冷傲。说是倾国之姿也不为过,只是男子,用倾城之姿形容,似乎并不妥当的。
他看起来,好生面善,可是,他究竟是谁呢?
她竟然想不出来,而且,她有脑中为何竟是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心中一片惊慌无助,眼睛转动着望向四周,却找不到一样是在记忆中的。
她轻轻地问道:“公子?”
带着试探,带着询问。
男子缓缓地转过了头,那张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倾倒众生的绝美笑容,手中的琴声止住,他缓缓地向着她走了过来:“醒了?”
声音温柔而多情,让她有些恍了神,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醒了。”
他点头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细心地转身到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刚刚醒来时倒也不觉得,此时看着这杯水,才发觉自己确实是渴了,于是看了他一眼,这才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而后想要坐起来把杯子放回原处。
他却只是伸手将她的杯子接过,而后道:“还要吗?”
那声音,那动作,宠溺得出了水一般,让她有些迷糊了,可是,却感到,十分地不真实感,不过,还是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不要了。”
“嗯。”他放下杯子,而后坐在了她的床边。
她终于轻轻地开口问了:“请问公子,这是何处,公子又是何人?我……又是何人?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躺在这儿,而且,居然一点儿记忆也没有呢?”
凤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快得让人捉不住,晚清虽然失忆了,可是这份子镇定与自如,却还是没有少。见她醒来也不见十分慌乱,只是保持静然地观察着周围,问得,也很客气,却是把该问的都问了。
对她下了失忆的药,也许她将来某日恢复记忆也许会恨他,可是,他却不会后悔。他不想,看着她再想着别的男子,再投入别的男子怀中。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妻,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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