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带看残忍着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不发一语,转而望向晚清:“这是我的贴身婢女红书。”
晚清收回目光,她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虎啊!
“凤爷手下的人,果然个个不凡,看这四婢,年纪小小,却有如此修为,真是让人敬佩!”笑笑着道,看得出他是有意试探,于是只是浅笑淡然地道,不露半分他色。
凤孤听罢只是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一抹高深莫测,在夜空中,凝成了一抹危险的光,其实,要拆穿她的方法他早就有了,双儿也已经接了过来,可是现下,他却不打算拆穿她了。
她不承认更好,也少了她身为晚清时他们相遇的尴尬,毕竟他从前做的事,想来她是无法原谅他的。
那么就让她以晴天的身份喜欢上他吧!
“姑娘倾城之姿,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他道。
晚清淡笑,没有开口,她知道,他是有下文的。
果然,他又接着道:“不过,也招惹了不少无赖之徒!看来这雪伶阁也不怎么安全的。”说着间他望着已经寥寥无几的黑衣刺客。
晚清突然间似乎有些明折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就听凤孤接着道:“不如到我凤舞九天做吧!我凤舞九天已经修建完毕,里面防守固若金汤,必能保得姑娘周全的。”
“虽然凤舞九天里面防守固若金汤,可是我总是要来雪伶阁中献唱的啊!”也缓缓道,虽然,他这个主意对于她的计划其实更有好处,只不过,她却也不能答应得太快。
“这个好办,若是姑娘要来雪伶阁,凤可以派了百名侍卫送你过来。”他倒是半点不含蓄,直接安排得妥当。
晚清一笑,眼波流转:“这样似乎不怎么好吧!如此劳凤爷操心!”
“那里的话,能请到晴天姑娘,才是凤孤的荣幸!”凤孤凤眼带笑,望着晚清道。此时那些刺客业已摆平,四大婢女与侍卫陈列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只除了个别几个受了轻伤,其他的倒也没事。
晚清也不再扭捏,只一笑,状态大方:“说实在,看着这么多刺客,着实心中不安,那么晴天就感谢凤爷的厚爱了!”
凤孤一笑,两人寒喧几句,而后直接就往凤舞九天在战城的新庄中出发。
引祸上身
天色方明,晚清就被一声粗鲁的开门声惊醒过来。
顺着晨光望去,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红艳艳火辣辣的人儿,脸上是怒容大发的模样,却是娇俏地惹人喜爱。
只是她这是干什么呢?
嘴角牵起淡淡的笑:“这位应当就是红书姑娘吧?”
对于她粗鲁的动作,也不提起半分,脸上却是雅致的笑。
红书却是半分脸色也不给她,手一扬,指了身后两个捧了洗漱用具的婢女,而冷冷地道:“赶紧洗脸了!又不是千金小姐,还要人家叫起床!”
看来她对她的成见好像很深哦?
这感觉,有点像她第一日嫁过来凤家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冷冷地酷酷地半点脸色也不给的。
可是,却亲切地让她心中暖暖的。
红书不是一个会装的人,喜便是喜,怒便是怒,看来,凤孤并没有告诉她,他怀疑她是晚清的事情。
她原本以为,昨晚他说了让红书来侍候她,是为了让红书来试探她的,看来不像。
掀起被子,就有另两名婢女上前为她更衣整被。
红书却是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冷傲样让晚清会心一笑。
待到她洗漱整装好了,红书冷冷的声音又道:“早上要吃什么?”
“随便吧!清淡些就行。”晚清轻轻地道,却一直嘴角含着笑容望着她。
望得红书有些讪讪地,她以为这个晴天应该是那种以貌悦人的肤浅女子的,所以对她也是语气不佳,可谁知她竟然一直就那么淡淡地笑着望她,望得她心中有些毛毛地。
感觉好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人家很有度容一般。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人不可貌想,只一眼,不能看出点什么。
而且,她也不会认定她为主子的,她的主子,只有爷——还有二夫人。
想到二夫人,眼中一黯,脸上渐渐浮出忧伤。
晚清看着她突然黯下的脸庞,于是问道:“红书姑娘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事!我去给你安排早膳!”红书冷冷一道,而后转身就走了。
吃过早膳后,坐着有些慌,于是便走到院子里透透气,这座凤舞九天的山庄,比京中的那一座看起来还要冷清,四周黑的砖石白的砖石,带着一种很冷硬之感。
幸好园中种植的花增添了不少暖色,若不然,只怕人呆得久了,也会变得这般冷硬死气沉沉地。
吃完饭后,那些奴婢没有跟着来,看来倒是自由,不过晚清可是清楚,这暗处潜藏的侍卫的眼睛可是双双盯着她的。
他似乎很喜欢静,一般情况下,庄中除了那些仆人外,你很少见到带刀的侍卫的,因为这些侍卫全都隐匿在暗处,却个个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
一路而行,离开了自己住的南凤园,向着东边而去,远远就见一座东凤园坐落在那儿,看起来气势不凡,与自己所住的南凤园大不相同。
不用想,也知道这东凤楼必是主园,当然也就是凤孤所住的地方。想想似乎突然进去并不妥当,于是没有进去,转了方向,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却走至一半,看见分叉路那儿有一个男子向着这儿走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烟。
他来作何?
对于一个风国皇子突然来到云国的江湖之地,其实一直有疑问,尤其那一日,似乎听银面说过他的举动绝不寻常,因为此时的风国国力稍在云国之上,而风国当今皇帝十分好战,只是这近几年,就征战了邻近数个小部落。
他担心风国此来是为了开战作准备的!
见他们缓缓走来,于是她身形一侧,躲在了一株桂花树后,见他被带入了东凤园中。心中十分好奇,若能探得白云烟此行目的,或许对于银面有所帮助。
想至此,她远远地跟着白云烟进了东凤园。
看来凤孤似乎有交代那些暗卫们不限制她的行动,所以纵然她进了东凤园,却还是一路畅通无阻。
见白云烟一路上前,进了一间书房中,于是她赶紧凑上了前,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那间书房,而是推开旁边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还是让她给撞对了,旁边的屋子果然没有人,她一向清楚,凤孤这个人,向来冷酷而且不喜人扰,他的园中,必是不会住有其他人的。所以,当他此时在那书房中的时候,隔壁的屋内必是没有人的。
拾了衣裙,脚步渐变得轻盈,走至靠向书房的那一扇墙,轻轻地贴了起来。
虽是隔着墙,不过却还是听得清楚:
“凤爷,上次的事,你可是想得清楚了?”白云烟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抹逼协。
“五皇子的好意,凤某心领了,但凤某乃是商人,而且还是最擅于谋利的商人,虽然此时踏入江湖,可是国家纷争,凤某是决不介入的。”凤孤的话清冷却坚定。
虽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想必他此刻的眼中,也是那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他向来是最高傲的,只要他决定的事,似乎从不会更改。
只是他们说的国家纷争,难道真如银面所料吗?
“白某自是知道凤爷是商人,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所以才会找了凤爷来谈这一笔生意的!”白云烟笑然而道:“凤爷如此精明的人,这笔生意,坐着稳赚,岂会不做之理呢?”
“稳赚?”凤孤听罢一脸哗然而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五皇子太会说笑了,这生意,岂来稳赚之说,只怕一个不好,是要倾尽凤某的整付身家的!凤孤从不做这种高风险的生意。”
“凤爷也别应得太早了!”白云烟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一启折扇,笑着道。
凤孤却是眼也不望他一眼,只冷冷不开口。
白云烟故做玄机地道:“其实凤爷的意思自前天白某就一直很明确,却为何今天还上门来问,凤爷就不觉得好奇吗?”
凤孤望向他,却不置一辞。
白云烟笑着轻轻地道:“这件事情,可是与凤爷所喜爱的晴天姑娘有着直接的关系的啊!”
凤孤听罢却只是一笑:“凤某对这个不感兴趣。”凤孤以为白云烟是想告诉他晴天就是晚清的事,所以根本就不感任何的兴趣,而且对于白云烟所找的事,他是决不能答应的。
别的男人
他凤孤虽然是奸商,却决不会做卖国贼的。
白云烟一听完凤孤的话摇了摇头:“不不不,凤爷别回答得太早,凤爷可想知道,这位晴天姑娘真正的男人是谁呢?”
她有男人?!
难道,她会选择离开他,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而她,在艺伶阁中卖艺,也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一想到此,心头的怒火就狂烧了起来,修长指间中握着的玉盏,被他重重地捏在手中,待他放下的时候,白玉茶盏‘砰’地一声碎成几块,里面的茶水缓缓地顺着桌面流了下来。
黄棋站在那儿,却也是没敢上前收拾,想不到,爷竟然会听到这事气成如此。
“是谁?”凤孤阴狠着透出冷冽的声音恶狠狠地问道。
“哈哈哈——凤爷不必着急,既然白某来到此,自是会告诉凤爷那男子究竟是谁,只需凤爷点点头,白某定然知无不答的。”白云烟轻笑着道。
而晚清这头,却是更加奇怪了,心中也是冷了几分。白云烟,看来决不简单的。听他的话,只怕已经探得银面的部分秘密了,若不然,也不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不这,他身为风国皇室中人,而风国中人既然有意要开战,必是会打探得十分清楚的,而银面的身份,若是从皇室里打探,千丝万缕间,总是更易查出的。
只是心中忐忑不安,当真想冲出去告诉凤孤,决不要答应白云烟的要求,勾结外党叛国可是千古罪名的啊!
而且这关乎的不只是他们之间,更是整个国家,整个国家的黎民百姓的啊!只希望凤孤不要一时糊涂应下来。
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出去,只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且也只会助长了凤孤的怒气罢了!只是她就是想不通,凤孤,竟然会为了她而大动肝火,倒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虽然知道他对她此时晴天的身份十分喜欢,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喜欢至此!
就在这时,听见凤孤声音冷冷地道:“五皇子,请恕凤某难从命,这件事情,凤孤无法答应。”他是凤孤,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而且要知道那男人是谁,他也不用假他人之手,自己自会查明的。
那里面的坚决果断让晚清一颗心松了下来。至少不会让白云烟的阴谋成功,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白云烟听见凤孤的话却是脸色一变,整个人摔椅而起:“凤孤,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想我风国当真那么好拒绝的吗!”
凤孤却是冷冷一笑,阴邪的脸上凌利如刀:“我凤孤,从来不受威胁!而且,我向来不爱喝敬酒,更加不爱喝罚酒,这是众人皆知的!”
说完冷冷一摆头:“黄棋,送客!”
听到此时,晚清虽然极恨凤孤,却也是为他这种傲然的坚定而赞服,虽然他这个人不但冷酷无情而且奸诈狡猾,不过倒还好,在大义上,却还至于被利益熏蒸了去。
听见白云烟离去的声音,算了一下差不多了,才缓缓地走了出去,伸手想要推开门,门便自己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人,长身而立,一身黑衣,脸上罩了霜般地阴冷而残忍,背向着光,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他眼中的那一抹燃着的火,却是让她看得清楚。
不由身上冷了几分,轻轻地牵起一抹笑,淡淡地,却未达眼中:“凤爷。”
“你全听到了?”他问道,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狠盯着晚清。
很显然,凤孤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她躲在了此处,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既然都已经让人当场捉获了,她若是再掩饰,就显得太过无意义了。
于是点了点头:“全听到了。”
“他说的可是真的?”他问,声音,冷中透着狠。
他问的是白云烟说她有男人的事情吗?有些不明白,那双清澈而无波的眼望向了他。
却见他如狂风扫落叶般,忽然钳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听着他那不善而带着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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