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没看见奴婢在作何吗?!!”红书冷道,对于朱柔儿,她向来没有好脾气,平日里她谦恭的模样倒也不那么惹怒她,谁知她今日竟然如此嚣张!!
她只一眼就看不过去了!!
朱柔儿却是有气不敢发,心中恨得咬牙。
即恨红书,更恨晚清。而且不明白,凤孤为何会将红书分派给上官晚清呢!!
四婢从来都是跟着凤孤身边服侍他的,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不见他分派一个给她,却是分给了上官晚清。
可是若说他是喜欢上官晚清,却又分明不太可能,一路上她得到的消息也不少,上官晚清这一路上,吃的苦头也是不少的,若是凤孤当真喜欢她,又说怎么会忍心那样对待她呢?
不明白!!
可是凤孤的心,她也是从来都没有明白过的。
晚清见红书一脸气恼,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这是的,她这个当事人也不见气,她却偏偏气得如此。
她打了圆场,在一旁坐下:“姐姐要不要吃莲子汤,我让人再打一碗?”
朱柔儿却是眼睛一闭,柔媚十分地道:“我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大夫说了,一切吃穿用度都要万分注意着。”
说完还不忘夸张地轻笑:“妹妹还不知道吧!姐姐我已经怀孕了,有两个月了呢!!”
说完之后笑得畅快,还不忘记要消遣晚清一番:“妹妹也要争气点儿,肚皮子赶紧大起来,给咱们凤家添丁啊!!”
“恭喜姐姐了!姐姐有了身孕,就要好生照看着自己,万事都要多加注意着。”说这番话时,晚清是真心的,只不过,朱柔儿可不这么想。
“夫君也是如此说的,夫君也是对这个孩子极是看重的!有夫君的保护,孩子会平平安安出世的。”她笑得甜蜜,虽然这一番话有些偏离事实。因为凤孤对于这个孩子,并没有过多的用心啊!!
“那便好。”晚清道。
“对了妹妹,做姐姐的药提醒你一件事!”朱柔儿忽然声音缩得极小,轻柔地道。
可是看那表情,晚清知道,她吐出的话,决不会是她想听的。
只见她悄悄地道,眉眼中却全是得意:“姐姐听说夫君从未如唤你去侍寝,这可不好,没有同房,哪儿来的子嗣!!”
“妹妹不如姐姐姿色柔娇美艳,夫君自是看着难入眼,妹妹也不奢求其他了,只希望平安地渡日便行了。”原来是来一个下马威嘲笑啊!!
不过此时的晚清却也不想与她争论,如今不能再生事端来了,于是自是淡淡地道。
“好妹妹你也别这样说!这夫君即是娶了你,便要尽到为夫的职,姐姐回去同夫君说说的。”朱柔儿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
可是谁都看得出,她,不可能去说,而且也不够格说。
“有劳姐姐费心了!其实晚清所求不多,只要平平安安地生活就好了,夫君天资雄风,唯有如姐姐这般的美人儿堪配得上,如晚清这等簿姿,能够沾上名已经算是不错了。”她笑得淡然,是真话,是假话,自己自明白。
她从不看轻自己,在她看来,不是她配不起凤孤,而是凤孤配不起她。
她有自己的骄傲!!
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在朱柔儿面前示弱。不想与她争一时长短,毕竟她现在不同往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自己。
“妹妹也别把自己说得如此差,你的确生得不是极美,可是父母所承,也怨不得谁,不过你也算是清丽秀气的啦!”想不到晚清只是如是说说,朱柔儿却是全当了真,一脸笑笑地道。
晚清倒还不介意,红书却是在一旁冷瞪了一双眼,之差喷出火来了!!
他就是不明白这个朱柔儿怎么会如此自以为是呢!!当真以为自己宠爱无比吗?!!竟然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也不明白二夫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话说得……她都快气晕了!!
第二日里,朱柔儿便让人去请了朱月儿来到凤舞楼,说是许多年不见,难得到了战场,表姐妹俩要聚上几天。
听着这些事情,晚清只是一笑置之,仿佛这些事情全然不关她一般。
午后,便有奴婢送来请柬,说是今晚给朱柔儿接风洗尘。
晚清本想推脱不舒服不去,可是最后想了想,却还是去了。
虽然她极烦这些宴席,而且当场还有一些人极不喜欢,到时候免不得又得一番虚情假意。
可是若不去,只怕给了朱柔儿找碴的机会。于是唤来红书,梳妆一番,才缓缓而去。
去的时候,茶舞阁中十分热闹,丝竹声乐,场中舞姬翩翩起舞,朱月儿与朱柔儿二人正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想不到连慕容黔也请来了,只见他坐在一旁,含着一抹稳重的笑,正欣赏着场中的歌舞。
凤孤坐于主位,脸上神色冷峻,似乎如此热闹的气氛也无法渲染他半分。
晚清今日着了一件翠绿青花长裙,素雅得体,没有刻意地妆嫫费黛,只是画了个淡妆,却在这喧闹中,如一汪清泉一般。
还是朱月儿先见了她,玉手轻摇着:“凤二夫人,您来了,快来这边坐!”
娇美倾城的脸上是灿烂而善良的笑容,晚清一笑点头:“妾身来迟了,让各位久等了!!”
说完就择了最远一个席子坐下。
宴会动机
本就不愿来赴这一场宴会,所以,只尽量择了最偏远的地方坐下。
朱月儿对于那一日在雪伶阁中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倾城之姿绝丽之声也是大有名气的,可是飞雪竟然弃她而择上官晚清,这一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可是怪那飞雪,根本无从怪起,因为根本找不到与她接触的机会,她太神秘了,所以她唯有将所有怨气都埋在了晚清的身上。
“凤二夫人,那儿太远了,来这边坐着可以聊天!”朱月儿娇声道,眉眼带翘。看起来当真是善意十足。
可是天知道她究竟是藏了几分居心呢!!
晚清心中明白朱月儿不是简单的人,她是美丽却含毒的。而且颇有心机,她的所有伎俩,全是在娇笑善意中使出的,让人纵然发觉,却也无法去揭穿她。
笑得轻淡:“不了,慕容夫人与姐姐多年不见,必是有着许多话要聊的,晚清坐在这儿就可。”
这是,慕容黔的眼睛望向她,一副若有所思,晚清只迎上他的目光,却是一转而过,没有停留。
朱月儿为人心机沉重,她可不想让她误会多生事端。
却见慕容黔未免太不识相了,居然直接拿了酒走来了她的面前:“凤二夫人,上次在庄上未能尽到主人的本份,招待不周,慕容以酒赔罪!”
他说完倒是豪爽一饮而尽。
晚清望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意图,不过却并未拿起酒杯,而是一脸清冷地看着他:“慕容盟主客气了,盟主那般款待何来不周到之说!只不过晚清不胜酒力,而且这两日来身体欠安,晚清就以茶代酒,感谢盟主那日的盛待了!”
说完拿起席上的一杯花茶,浅浅地常了一口,却发现味道极好,淡淡的桂花香绕舌晕开。
凤舞楼的茶果然都是极品,连花茶,也泡得如此有味,香气清新如晨早清风中的桂香一般。若不是此时应付着慕容黔,她真要好好地研究一番这花茶的奥妙呢!
“凤二夫人这是不给慕容薄面,连这小小一杯酒也不肯喝?!”当真不明白今晚的慕容黔是怎么了,一直僵持着要她喝下那杯酒。
不过晚清如今怀有身孕,近日又动了胎气,酒乃大忌,可不敢随意喝下。
于是只好婉转再三:“慕容盟主这话说得重了,晚清已经说了,晚清这两日身体不适,不宜喝酒。”
脸上笑意盈盈,眼底却是寒霜冰冻,她不知道慕容黔意图为何,可是,她却不是任由他任意而为的。
这时凤孤等人也注意到了这儿。
朱月儿细步轻移,一手拈着裙摆笑得娇美:“夫君,既然凤二夫人说了不胜酒力,又恰逢身体不适,你也就算了,再这样固执要求着,只怕让人烦了呢!而且也让凤二夫人为难啊!!”
虽然晚清一向来不怎么喜欢朱月儿,不过她今晚这一番话,倒是让她心生感激,尽管知道她不是为了她,不过,她还是为她解了围,她是应该感激她的。
“就只一杯酒而已!什么身体不适还不能喝下呢!!”凤孤冷傲不满的声音传来,眼神更是冷冽地盯着晚清。
听着他的话,晚清没由来心间一阵怒火直腾,却只能强忍着,心知此时不是倔着脾气的时候。于是只得婉言道:“妾身的确是身体不适着,若不然的话,也不会连一杯薄酒也不给慕容盟主面子的。”
“算了算了,既然夫人真是身体不适,慕容再强求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慕容黔于是道。
晚清对于他的假好意却是不领情,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来的,他这番假好意又是做给谁看呢!
晚清没有看那边一群人,只是专注于台上舞姬,其实那舞跳得也不尽其意,只不过,不看那舞,却不知眼睛该往那儿瞟去。
歌舞换了一场又一场,酒菜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接风宴,却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从刚刚那一场逼酒之后,宴上便只有朱月儿与朱柔儿两人一直相谈欢快、交头接耳,彼此不停。
而慕容黔、凤孤皆与她一般,只是静坐不语。慕容黔只是一脸温笑地欣赏着歌舞,看起来,倒有几分雅气大方的感觉。
而凤孤,却是心不在焉一般。
分明双眼盯着歌舞,可是晚清却感觉得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舞上。只是不明白,他今晚为何如此有耐性,竟是一直坐在那儿。
场面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不已。
可是似乎也没人在意。
以凤孤为人,最是不耐烦的,可是今晚,却也是出了奇地怪,只是那样坐在那儿不语,手上一杯酒浅尝几次才饮下,所以,这么久了,也喝不了几杯,可是又极有耐性地坐着。
无奈下,晚清也只有随着她们一直坐着。
突然,有个武士装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焦急而不安,左右张望,而后向着慕容黔的方向走了去。
到了他的面前,只一行礼,而后附在慕容黔耳旁不知说着什么。
只见慕容黔越听脸色越变,越变越难看,而后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抱拳道:“凤少主,慕容还有事,要先告退了。”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朱月儿也见到慕容黔大变的脸色,于是急急地问道。
慕容黔没有回答,只是冷道:“回去再说!!”
听这话,朱柔儿却开口了:“表姐夫,柔儿与表姐多年不见,这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让表姐在这儿住上几天吧!好歹也让我们聊个畅快,而且表姐回去也起不了事的啊!”
朱月儿听完朱柔儿的话,转首一双水莹莹的美眸带着几分恳求地望向慕容黔。
看来似乎情况十分急,慕容黔也未强求,而是道:“即是如此,你就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吧!”
“多谢夫君!”朱月儿一听开心地道,却又只一下又皱起了那俏美得脸蛋:“可是看夫君神色,似乎庄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月儿不回去又……又……”
“倒也没什么大事,月儿既然要留在这儿,就安心地住下,庄里的事情,为夫会解决好的,你尽管放心吧!”慕容黔看来似乎十分紧急的模样,急急地应下,像是巴不得马上可以飞回庄中。
“那夫君好走,若是真有大事,就让人通知月儿,月儿马上回去的。”朱月儿娇柔地道。
慕容黔却是一点头而后急匆匆地向着外面奔去,连打个招呼也忘记了,以他平时的作风,肯定这件事极重大,才会让他失了常态。
晚清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这一幕,她有感觉,这一场变故,只怕与凤孤,脱不了关系。
只见他在慕容黔转身的一刹那,凤孤那俊邪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而冷酷的笑,而后一仰首,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朱月儿转首望向凤孤,脸上的表情,竟是十分古怪,似有些无辜,单纯而无措一般,还有一丝丝不知如何是好的恐慌,可是,无缘无故,何来无措感恐慌感呢!
晚清有些奇怪,不过却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该她说的话她从不会多说,不该她管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多管。
“夜也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凤孤冷声道。
晚清一笑,总算是等到凤孤发下这句话。她是真滴好累了,这一场宴会,她真的是不该来的,所谓宴无好宴,这宴会,十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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