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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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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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清想了一想,笑着应道:“姑娘琴声出尘,想必晚清用什么都显得突兀了姑娘的琴声,不如晚清就用琵琶清音还有淡水清歌为姑娘点拔乐前乐后孤调之色吧!”

    “夫人想弹一曲什么?”飞雪轻轻地问。

    “即是姑娘相请,便由姑娘做主。”晚清轻道。

    飞雪一笑,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长身而坐,手中轻拔,琴声已经随之而出。

    此时婢女早将琵琶备好,晚清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听乐曲,知是暗香,于是嘴角淡淡一笑。

    微闭起眼睛,檀口微启,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夜莺忽临: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

    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

    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

    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

    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

    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她的声音清亮而带着几分绵软,如此委婉的歌在她口中唱出,如泣如诉,将那里面的意境仿佛一时倾向了众人。

    手抚琵琶半遮面,那清秀温柔的脸庞中散着一种属于典雅而温柔细腻的气息。

    飞雪的琴声依依相和,伴着琴声、伴着琵琶声、伴着那清幽夜莺般的歌声,将台下的人全迷醉了。

    一曲犹罢,台下的人却更是意犹未尽,全都痴痴地望着台上的两人,一人清若荷花,一人雅若兰菊,可谓是琴瑟合鸣,便是如此吧!

    一人琴声出尘,一人歌声入梦。

    所有人,仿佛不愿从当中醉来一般。

    晚清轻轻一笑,却是满足的,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唱得最欢快的歌了。虽说她与飞雪是第一次合奏,可是,她们却像是合奏了千年百年一般,音调词曲对得恰到好处。

罚跪

    两人弹唱,却如一人所出。

    这一种满足,是无人能够理解的,那是一种遇见了知已的幸福感。

    转首望向飞雪,她也是一脸满足的笑。

    只是奇怪,如此绝美的女子,她的耳间,竟然没有穿耳洞,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云国女子,都是自小穿上耳洞的,可是,她却没有,因为那珍珠垂柳的耳环,竟是按压而上的,并未穿过耳垂。

    晚清心中起了疑心。

    只是此时却不容她想得许多,因为当她望向台下的时候,那正中的亭子中,早是人去楼空!!

    那还有个人影,就连红书,也没有留下。

    心中由刚刚的满足幸福猛地一掉,掉进了千年冰潭中,她知道,凤孤,定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浅。

    其实心中早有几分这个打算,可是真正面临,却还是微微不止地颤抖着。

    凤孤的手段,她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了,因为她尝过的,就有那么多次,这次,不知又会如何惩治她呢?

    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受伤未全愈的右手,刚刚抱着琵琶弹奏的时候,还有点微微地发疼。

    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她身体的那一个部位要受苦了,不由心中微微地发苦,这些四肢五官,跟着她上官晚清,可真是没少受苦啊!不由心中微微地幽默了一下。

    飞雪也看见了凤孤不在,脸上却是另一番表情,冷了一张颜,猛地站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不复刚刚的柔软,而是略带着厉喝的怒火:“原来凤舞九天的凤爷竟是个如此无礼的人!夫人在此弹奏,他竟在独自离去!这是何意?!是看不起我飞雪吗?!若看不起,一早说出,何苦如此而为!!这就是身为男子该有的举动吗?!!”

    晚清没想到飞雪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一时不知如此劝下,看着台上众人意愤不平的表情,只是苦笑了一番,这飞雪姑娘的魅力可真是大,一句话,就让凤孤成为众矢之人!

    她低低地道:“飞雪姑娘别见怪,凤爷应当是有事先走了,决无看轻姑娘的意思。”

    飞雪却是怒道:“夫人,他撇下你就走,这样的人,你还为他说话?!”似乎无法理解晚清这样的话。

    晚清被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她不是为他说话,只是怕事情越闹越大,若是惹得凤孤不开心,只怕受苦的人终究是她啊!!

    可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能够在此地说出呢?!!

    “飞雪姑娘、、、”晚清有点无力,这个飞雪,虽然看来出尘于世,可是,真正地较劲起来,却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看她冷冽如冰的眼眸,厉声厉语的言辞,单刀直入,不留余地的。

    “夫人,飞雪早就听说你受尽了他的欺凌,你为何就不离开他呢?!离开了他,雪伶阁随时欢迎你来,以你的才艺,怕是雪伶阁独占头魁的!!”

    离开!!

    当听到飞雪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晚清有一刹那是愣住了。

    离开,她是想离开,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可是,离开,她要做好万全的后备,她不想因为她的离开,让她的亲人为她付出代价啊!!

    “飞雪姑娘,你的好意,晚清全受了,不过,可否命人送晚清回凤舞楼,晚清有点累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是不想让这个字,将心缠绕而毁!!

    飞雪看了她良久,终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而后手一挥,命人将她送回。

    回到凤舞楼,她没有回茶香阁,而是直接到了茶月阁。

    就见黄棋与红书守在门外。

    她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早就知道会开罪于他,早就知道会被他惩罚,即是如此,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

    “红书,我要见爷。”

    红书看着她缓缓走来,竟是十分惊奇,爷果然是料事如神,竟是已经料到二夫人会直接来茶月阁,还让她与黄棋二人守在门外等她。

    可是,要出口的话,却是为难住了她了。

    而黄棋却是嘴角冷冷一笑,那双凌利的眼盯着晚清,一字一字地道:“二夫人,爷说了,你若来找他,就跪在地上等他,直到他愿意见你为止。”

    跪在地上等他?

    没想到,自己此举,早在凤孤的计算中。即是如此,她更是不能折返了,他要她跪,她便跪吧!

    不是没有反抗的勇气,而是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若不然,只不过是苦了自己而已,于是直直跪下。

    黑如墨的大理石地板凉透入心,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夜中,一寸一寸地透入心肺。

    她的心静静地平和了下来。

    今晚无风,两旁的树荫静止而不动,虽说初夏,却已经有一些耐不住微热的蝉儿开始叫喧着夏天的到来了。

    闪闪的繁星点点地缀在那黑亮而空洞洞的夜空中,今夜无月,却还是那么地寂寞。

    记得第一次下跪的时候,是在很久很久的时候了,那时候的她,只不过六岁罢了,不懂得圆滑处事,却小小年纪已经生就了一身的孤高自傲,只因为湘琴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于是便与她打了起来。

    父亲找来,湘琴百般狡辩,她却以为总如书中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也不多加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自己是清白。

    结果,世间的人不是黑面包公,那里能够铁面无私,洞悉案情,公平断案呢!

    可怜的她,便被父亲罚跪了三个时辰,跪到后来,差点就要哭了起来,因为那时候正是炎夏的午后时分,天气闷热,虽说跪在家中,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却还是一件极痛苦的事呢。

    若非一直凭着那骨子里的倔强,只怕早就哭腔而出。

    后来的她,渐渐明白,这个世上,从来不是公平的。

    保护自己的方法很多,但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杜绝任何事情的发生,所以她开始学会淡薄一切,淡然处事。

    可惜终还是难逃过世事的捉弄啊!

    事隔十年,她又跪在了地板上了。

    有些可笑,有些无奈,不过此时的她,心,却坚韧如盘石,不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

晚清有孕

    屋内的凤孤,此时驻立在窗台旁,斜眼正望着门外那跪在地板上,单薄而无助的娇小身躯,她已经在那儿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因为身体无法支撑,背脊已经微微地伏着。

    不知是否夜色太暗,乱了人的思绪,他的心,竟生出了几分不舍。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一扫而开。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他一向来的原则的。而且上官晚清,这个女子,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妾而已,他想要,再多也有。

    可是,真的是再多也有吗?

    昏暗的光线投在了他的脸上,映出那阴晦不明的绝色脸庞,他的唇,紧紧抿着,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凤眼微眯,透着一抹疑问,透着一抹冷狠,暗光穿过那长长卷得好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道暗青色的影。

    他的整个人,就如是黑暗的的夜神一般,绝艳却阴森。

    他折回桌前,拿起烧刀子烈酒,满了一杯,而后仰脖,一饮而进!喉间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喉间漫至全身。

    烧刀子,烈而醇,是酒中之烈,它不算美酒,因为少了那份酒的过喉香气,却是最能激起武者的激斗之情的。

    因为它的烈性、火辣!!

    所以在战城,大多数人都喜欢喝它,而且它的价格低廉。

    一杯下肚,却是欲罢不能,又连连地饮了几杯,而后手一甩,将杯子砸在了地上。

    雪白的瓷碎溅了一地,却散不开他心中焦躁。

    他究竟是怎么了,再过半个月,就可以重得月儿了,他应该是开心得才对,可为何在此时,心中却起不了一丝开心,反而有些乱了!!

    “爷!”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黄棋与红书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直冲而入。

    “出去!!”凤孤望也未望她们一眼,直接喝道。

    吓得她们一阵错愕!才想出来,就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地道:“让她回去!!”

    黄棋显然十分不开心,听了凤孤的话,脸上冷漠而愤怒着。

    红书却是开心的。看着二夫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庞,她已经十分担心,听到爷的大赦,简直比自己大赦还开心。

    直跑到了晚清的身边,扶了晚清起来:“二夫人,爷原谅您了!”

    刚刚跪着的时候,已经隐隐觉得整个人如空灵了一般,思绪越飘越远了。

    此时被红书扶起,不只双腿完全麻木了。

    头更是忽然之间昏沉得厉害,只觉得无数星星在眼前闪烁,而后渐渐眼前一片黑暗。

    之后,终于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听见耳边红书的声音尖叫着:“二夫人昏到了。快请大夫。”

    她昏倒了吗?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呢?只不过跪了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就昏倒了?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茶香阁中她的房内了,眼睛重得好像有几千斤重一般,微微拉开眼皮子,看着那浅蓝绣着蓝天白云的蚊帐,安心了许多。

    “二夫人您醒了?”红书的声音有些低闷而沉郁,说着的时候,那般的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我竟然昏倒了?”她轻扯嘴皮子,想笑一下,却发现口干舌燥,喉咙也沙哑了。

    想不到只是跪了两个时辰,她却忽然虚弱至此,太奇怪了!

    红书端了一碗水过来,扶了晚清起来:“夫人喝口水吧!”

    喝完水后,红书一直站在床头,却是一语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头打了好几十个结一般,解也解不开。

    一眼看出她心中有事,而且是一件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于是晚清开口问道:“红书,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红书看着她,咬着下唇,一脸欲言又止:“夫人、、、哎、、、”

    “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不碍事!”晚清平静地道,心中只以为怕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若不然,也不会拖得身体如此虚弱。

    “夫人,刚刚大夫来为您把过脉,大夫说、、、大夫说、、、”红书望着她,却半晌还是没有说出来。

    “说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是吗?”她问。却是心中平静,生死由命,这种事,看开点儿也没有什么。

    红书却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晚清却更是奇怪不解,不是得了什么病,为何她一脸的阴郁呢?

    难道是、、、她的心,顿时沉入了海底。

    这件事,她一直尽量避开不去猜想,却不料,终还是发生了。

    她平静地问道:“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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