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地点过膝盖关节处,用力一扳,只听到一声‘咔嚓’,而后,一切回复黑暗中的宁静。
风已经停了,雪已经停了。
他,拥着怀中的人儿,轻轻地闭上眼。
…………
当第一缕阳光透入的时候,他轻轻地睁开眼睛,笑了,他们果真是幸运,居然被摔在了一处小洞口中,难怪昨晚没有感到极度的寒冷,也没感到冷风阵阵,原来是这个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小洞口挡去了不少的冷风。
怀中的晚清,还没有醒来,不过,脸上一片平静,抚过她的脸,柔滑中,带着丝丝的暖意,她的脸,被他捂在怀中,都捂得红扑扑一片了。
如一颗雪天里的圣果,引人去咬上一口。
那样地美,那样地纯,他发现,晚清,是越看越美了,怎么以前,会觉得此女平平之姿呢?
真是看漏了眼。
这样一个清丽的女子,非凡尘女子能比得过的。
左看看,右看看,他发现,他竟是如着了迷一般,百看不厌,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也能生出无限的幸福来。
忽然,耳边由远而近响起了异样的声音。
凝耳一听。
只听到有人在喊着:
“晚清姑娘。。。晚清姑娘。。。你在那儿”
“晚清。。。晚清。。。你在那儿,听到回我。”
那个声音唤着晚清的声音,他听得出是谁的声音,是那个冷嗖嗖的银面,脸上,煞时阴转多云,原本幸福甜美的笑意隐而不见。露出了一副邪戾暴狠的脸面。
望着怀中的人儿,应该差不多就醒了吧?
他的手,不经意间,轻轻地在她的劲间一点,点住了她的睡穴。
薄唇扬起一抹邪气,轻轻地,将晚清,拥紧了,而后向着洞内,缓缓地移了进去。
这里,大概是一个极佳的避所来着,他抬高一看,这是山与山之间的断缝,而雪凝成冰,层层叠叠间。
在下面,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一切,在上面,只能也只能感到,这只是一条断缝,不会想到在断缝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洞穴的。
银面焦急地四处寻找着晚清与凤孤的下落,可是,一路而行,虽然他已经尽快地加快了步伐,却还是迟了一步,昨日来到天山脚下,一问方知他们二人已经上山了。
只是,同时他也听到一个不愉快的消息,就是昨日,天山卷起巨大的雪暴,一路的雪物,全部卷飞了,他顺着这些卷起足迹的步伐,一路走向了这儿,却还是一无所获,卷起的雪物不少,却不见他们二人的踪迹。
而白云烟,也在今天上了天山。
他心中更是焦急,就怕晚清被白云烟先找到。
手中的剑握得死紧。
银色面具中,那张清冷的脸,绷得紧紧的,不透出半口气来。
冷冷的声音轻轻地问道:“再搜一次,仔细地给我搜,只要是雪堆,一定要查个仔细,不能让他们掉在雪堆中!”
“是,将军。”众人应下,而后又开始仔细地搜索了起来。
又过了几刻钟的时候,就听到那名将领说道:“将军,已经仔细搜过了,那几堆风卷起的物中,都没有人的痕迹,只在那一堆里面找到一只耳环子。请将军过目!”
银面接过那耳环子,脸上一震,他认得出来,那是晚清的耳环,如泪珠儿串起的两颗小小的白玉儿,十分清丽好看,与她正配,她经常戴着,说十分喜欢。
将那耳环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心中一紧,哽哽地问道:“那堆雪堆里,可有仔细翻过?”
“将军,我们已经翻过数遍。确认无人的痕迹,想必,晚清姑娘应该吉人天相,此时正赶着去寻雪莲了!”那人道。
银面眼中,一抹黯淡,他不相信吉人天相四个字,他只相信事实,只有看到晚清,他才能确信,她还完好如初。
“白云烟那帮人呢?”他们一路上,与白云烟一前一后,却没有争打起来,以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方式,一直赶着路。
“他们现在已经向极北极寒之地儿赶去了!”那小将应道。
银面点了点头,此时,也只能向极北之处赶去了,边走边寻着晚清,绝不可以让白云烟先找到晚清他们的。
“我们也走。”说完,呼起众将士,向着极北而去。他怎么知道,他此时与晚清,只是咫尺之距,只可惜,却还是错过了。
这一番话,洞穴中的凤孤,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一抹弯笑,浅浅的,淡淡的,却带着一抹绝杀的邪气。
白云烟也来了!
这一次,孰胜孰负,只管拭目以待。
他,会将前仇旧恨一起算进的。
想必,他的人马,也差不多要到了吧?
白云烟、银面,一定想不到,他们,反而赶在了他的前面,只需使一招黄雀在后,可不就成了。
待一切恢复一片宁静后,凤孤的手,恋恋不舍地轻轻地抚着晚清的脸颊,修长的食指,轻轻一点,解开了她的睡穴。
晚清自沉睡中缓缓地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双永远清澈宁静的眼波便流露而出。
欲火难忍
凤孤嘴角微勾着笑,静静地看着她。
“醒了?”
她愣了许久,而后轻轻问道:“我们还活着?”
可是一问完,却自己先笑了,看他们这般模样,岂非都是活着,只是这也算是奇迹了,遇到雪山龙卷风暴,被卷于半空中,在她的心中,早就是九死一生了。
想不到,上天还是怜爱她们的,让他们,占了那一生了。
“我们还活着!”他轻轻地应道。
“劫后逢生,这种感觉,当真是不一样啊!”晚清一叹,而后轻轻地自他身上想坐起来,却一扯间发现,自己与他,被那黑色的丝带紧紧地缠在了一起,刚刚无意间猛地坐了起来,却逼到丝带,整个人用力地栽在了他的怀中。
凤孤一声闷吭。脸上,变了变色,凤眼中,一抹暗黑的气息在眼底浮起,眼,渐渐染出了微微的红色,呼吸,骤然间变得浓重了起来。
这一声闷吭,不小声,晚清摔在他的胸口,是听得清楚的。
于是一转头,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没事!”他的声音,带了浓浓的嘶哑暗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一般。
晚清赶紧伸手开始解着丝带,只可惜那丝带是情急之下系的,凤孤当时只为够紧,只拚命打了几个死结,而经过昨晚一番风卷两人的撕扯,早就结得死死的,不留一点空隙。
晚清仔细地就着那结子轻轻地牵着,却发现,拉扯了半会,还是没有动静,那个结子,结得太紧了。
轻轻地抚向发际,将那根盘着的玉钗子轻轻地拉了而后转了转身子,开始挑了起来。
背后的凤孤,却又闷吭了一声,终于,心中开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晚清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他们此时的坐姿,十分地暧昧。
不。
不只暧昧,是十分地紧贴着,她的大腿,就横跨在了他两腿中间,而在转动的时候,有意无意间,触碰着他的敏感处。
“啊!我怎么没注意到,你的腿受伤了!”晚清惊呼一声,轻轻拉开他的黑色长袍,里面那洁白的亵裤,沾了大片的血迹。裤子裂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似乎是被什么刮伤,此时还有血丝在流动着呢。
“难怪你会闷吭!你怎么就不说一声呢!至少我可以先为你处理好伤口再说啊!”晚清嘟囔着道。
难怪自己刚刚一动,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是受了伤了。
伸手向怀中摸了摸,雪一般美丽的脸庞转头对着凤孤就是一番轻笑,如昙花盛开般眩了凤孤的眼睛:“幸好上次红书给我的那瓶金创药我一直带在身上,果然有用处了!”
说着身子扯了扯,硬是扯到了他的腿部。
凤孤再次难以支持地闷吭了一声,眼中,欲火丛生,真有种狼的冲动,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她怎么就能这么折磨人呢?
他哪里是因为小腿上的那点儿伤呢?
她可知道,全是因为她,他才会如此痛苦!
心中的似一团火一般,飞快地跃了起来。
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喧着:扑到他!扑到他!
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面对心爱的她,如此三番两次,虽然是无意的挑逗,可是却还是受不了啊!
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兽欲,可是,鼻尖,却不时传来,那带着清香花气的发丝之香,撩动着他的每一根心弦。
忽然,脸色冷了下来,他知道,若是再不离开晚清的身边,他一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可是,他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想要的,是心与心身与身的契合。
他要的是,晚清的心。
伸手自腰间拔出随身软剑,‘刷’地一声,丝带应声而断。
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抑:“清儿,你可以离开我的大腿处吗?”
晚清转头看向他,听着他的话,脸,渐渐地窜红了起来,如秋日里的红霞一般,身上,一片火热,耳根子炙热如火。
不会看,她也能猜出,只怕连脚指头,此刻也是火红一片的。
这个凤孤!
他何必说得这般直接呢!
她刚刚一时也不曾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竟是劫后重生,有些心情未及收拾,又看到他受了伤,一心只系在伤口上。
此时经他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正以不雅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娇小的身子忽然如兔子般灵敏一窜,离开了他的大腿,脸,低垂至胸前,却没有勇气去望他一眼。只是埋头,掩去自己的羞怯,手,轻轻地处理者他的伤口。
伤口不是极深,不过却伤得极长,长长的一道口子,足有一个手掌长。
包扎好之后,轻轻地抬头:“好了!”
“那个、、、刚刚、、、”他刚刚的言语,似乎因为太匆促间,也来不及婉转一点儿,看着她的脸烧红一片,心中十分不安。
“没什么的,在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她淡淡地道,自然地花去了不少尴尬。刚刚的羞怯之意,也化去了不少。
其实,这也是实话吧!
“你能走吗?”她又问道。而后望向了小洞外,想不到,他们被风卷到的地方,竟是一条断缝处的小洞穴,看来,真是天怜他们啊。
也没将他们摔向其他的地方,若不然,就算没有摔死,这样大冷的天,万物冰封,人也冻僵了。
这个洞穴,正巧避开了巨风口,挡去了不少寒冷。
“这点儿伤,不成问题。”他说着,悄悄地站了起来,拉过那一条,昨天系紧了他们的丝带,重新系了起来。
转身扶住了他:“我扶着你走吧!”
其实凤孤真的没什么,他的身体,看起来,比晚清,似乎还有好得多,腿上那一点儿小伤,对于他而言,只是皮肉小伤,根本无关轻重。
只不过,腰间轻轻地缠过的素手,却让他的全身,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带着年少时的那一股热情。
没有解释什么,任她拥扶着向前走着。
头,微微地倾向她的颈处,汲取着那淡淡的清香。
长长的惆怅
才走出洞穴,晚清就有些失神了,断缝说高不是极高,可是说低,却不是她能够跃的上去的。
转首望向凤孤,就见凤孤手上一撑,将她轻轻地拥入了怀中。
她只感到腰间一紧,而后,整个人已经被他带上了地面。
四处望去,一时间,竟有些身不知在何处之感。
四处一片灰蒙蒙白茫茫一片。竟然看不见日出之初,只觉得天是灰白的,地是雪白的,眼睛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一片白色影致。
凤孤略一斟酌,指向了一处,而后道:“向那边而去。”
晚清看着他坚定的模样,问道:“你如何知道那边是北边呢?此时不见太阳,你如何分得出来?”
“直觉。”凤孤笑道。
其实不然,刚刚银面等人走过的地方,虽然雪一直下着,可是还可以看到隐约的脚步痕迹,而且他刚刚耳中听到了,他们行走时的方向,就是这一方。
行军打仗,指南针是必备的,所以,他们去的方向,决不会有错的。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晚清的。
他不希望她知道,银面曾来过这儿找她。这是他的私心,却绝不会改的私心。
嘴角勾笑,任何男子,也莫要与他争晚清。
清儿,只能是他的。
忽然,腿下一个踉跄,身子,轻轻地倾向了晚清。
使得晚清本要再问仔细的话也停在了喉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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