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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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穿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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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掉也好,王太医也在周围不远处,他救治的也能及时。不知是惊乱还是累的,她身子虚脱的就要瘫倒。擦拭着额间的汗液,她很难想象刚刚是怎么做到那些的?这就是潜力。
  
  一场暗斗便在周围人们的惊慌中遮住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二殿下的宠妾香姬怎么躺在了地上,因为晕倒的不止她一人,也没有人有心思细看二殿下的右边衣袖为何破了一道口子。
  
  在钦天监的昭示下,开始进行了救日礼仪,一,祈祷,告上天凡人忏悔,请求赦罪。二,击鼓鸣乐,顺从上天的呼号。三,点燃炮火,驱走恶魔。
  
  跟着钦天监的明示,所有人都随着宝成帝,按着上天的旨意,虔诚的祷告,希望不要有生灵涂炭,名不聊生的事件发生。
  
  苏晚垂着眼睛,手里紧紧握住刚刚抢来的物件。心潮起伏,她没有抬头亦能感受到有人用锐利的视线向她这边射来。她在想,他现在是否猜到了她?
  
  很遗憾的是,刚刚交手的过程中丢失了一把木簪子,那是她让赫兰帮着磨的,不长,但雕刻的却很精致,平日里都隐藏在发髻间,用起来很方便,现在想起还是很喜欢的。
  
  宝成帝颁布圣旨,上至帝王,下到平民,贬膳废乐,退避正殿,反躬自责,宣布大赦。这一举动让天下儒生们称颂不已,大赞宝成帝乃千古难见的明君。
  
  透过琉璃镜面,看着脖颈间那道长长的血痕,司徒凌岳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一道寒光自细长的眼里闪过,他的左手往下一挥,桌上的茶杯被甩了出去,刺耳的破裂声后,便是一地的碎片。
  
  一旁的李德看的是心惊肉跳,诧异不已,这是怎么了?自打跟了二殿下,最难的时候也未见过他这般怒形于色过。
  
  “把冯远叫来。”司徒凌岳低沉的吩咐道。
  
  李德小声的应了句,出去了,没一会领进了一个青年男子,他便轻手轻脚的走了,临了不忘将门小心翼翼的关好。
  
  “上次那人查到了吗?”
  
  听到问话,冯远静寂的闪了闪。“查到他在南郊兵部大营,那里大多是三皇子的人,不方便激进,我这几日一直在守,只要他一出来,便会逮住。”
  
  “从今日起,你亲自去彻查三王妃!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另外,你还要跟着她,给我看看她到底都在干什么!记住衣食住行,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司徒凌岳很认真的说,声音低低沉沉,像是压抑着什么。
  
  见到司徒凌岳如此正式,说话的神色与平日比起尤为凝重,冯远心中疑惑,刚毅的下巴轻微的动了下,点头应是,转身离去,很干净利落。
  
  所有的惊变仿佛一瞬,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商丘的人们在天狗食日后,心不但没放下,反倒提的更高。一些读过书的都在讨论,闹的人心惶惶,连个种地的农妇都在想得找个无人的山间田野避避,天下必有大事发生。管他是否是缪礼,很多人都跟着这股风,好似商丘即将会迎来一个躁动的局面一样。
  
  月初,夜色昏暗,没有一丝月光,满苑黑魆魆,大野阴沉沉。房间内有两只红纸糊成的壁灯,借着光亮,可以看到室内布置的相当精美雅致,案几上的青花瓷瓶里插了两支桃花,淡红粉白,温润潮湿的空气里隐约有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红棂窗下摆了一把碧色七弦古琴,青黑色的床前垂下半透明的月白色幔帘。
  
  “不是说好不来了?”女子翻过一页书,头也没抬,嘴里冷淡的说。
  
  男子只是轻哼了声,却没有接话。
  
  苏晚下午回来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倒在榻上不知不觉睡过去了,晚饭被赫敏唤醒,吃的并不多,想想上午的事,后背就禁不住生出一身冷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总算有惊无险的成功了,可还有点后怕。
  
  骆箫见苏晚静静的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本书。一页接一页的翻着,看的很认真,实际上,他来这大多时候都是看见她在安静的读书。
  
  如果光看苏晚的外表,她不高,身体瘦的厉害,一阵风便能吹跑,她的脸总是苍白,无论谁第一眼看到她,都会禁不住皱起眉头,可就是这么娇袭一身之病的她,竟活活将一个人给剐了。问谁谁会相信?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噩梦,时常被那副画面惊醒。
  
  以前他只觉得她冷,她刁,她傲,就算聪明,总归也一只雏鸟。可自打那日妈祖庙后,他看见了震惊的一幕,他就再也不敢那么说了,她哪里是一只鸟,那分明是一只嗜血的小兽,那虚弱的身体竟然能够爆发出那般强悍的戾气,动作是那么的迅速、敏捷,出手也是少见的狠毒,明显是个练过的,可问题是,他知道的苏晚根本就未出过苏府,那她那一身纯熟的杀人招式是从何处学来的?
  
  他用了两日也不能压下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随之而来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多。如今看着她一副安静看书的样子,不禁恍惚的想,那日是真的吗?
  
  “你实在不该来。我最不喜欢说话不算数的人。如果是女人,还可以说的过去,但男人却着实让人瞧不起。”苏晚的声音异常淡漠,清冷,一点情绪也无。
  
  “为何杀他?”早就领教过她的厉嘴,骆箫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苏晚凉凉道:“看在你帮我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最好不要再提这个问题。”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会查吗?”
  
  闻言,苏晚柳眉皱起,冷哧道:“别把对清远的深情转移到我身上,骆箫你最好谨记这一点!”别怪她过河拆桥,她最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
  
  听了苏晚冷言冷语,心中的秘密就这么被□裸的揭穿了。骆箫浑身一震。“你………”
  
  “打住,我不愿意听你的质问,你帮苏晚做了不少事,对的起清远,你可以走了,离开商丘,最好远远的。”
  
  苏晚的话一说完,自己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首………却在这时,眉心不可预见的跳了下,放下书,苏晚揉了揉颈部僵硬的肌肉,虽然那脚步声若不可闻,却怎能逃过她受过特训的耳朵,哪怕一只苍蝇飞过,她都能感受的到。今日骆箫一来,她便知道该会是这样,叹了口气:“你已经走不了了。”
  
  听苏晚奇怪的说辞,骆箫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敢再有小视,神情严肃至极:“什么意思?”
  
  苏晚抬头,看着屋上以诡异姿势俯视的骆箫,他竟听不出不远处的暗地有一股微弱的气息,看来他的警觉力并不是很强,至少他的武力没那人高明。
  
  悄悄对骆箫使了了眼色,见他惊疑不定的样子,心中不免怀疑,以司徒凌岳的身手,怕是早就发现了他,只是按兵不动冷眼看他在做什么。
  
  见苏晚的神色,骆箫已经猜到了她所表达的意思,可他都没听见任何异常,苏晚真会感觉到?他在那疑惑着。
  
  苏晚懒得理会骆箫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脑子飞快的动着,想着如何能让他安然离去呢?
  
  手摸上腰,那里有一块硬硬的东西,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夺来的护身符。果然不出她所料,它确实很有用,不枉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脑子飞转,想到一事。快速拿起手边的纸笔,简明扼要的写了几个字。随手拿起床头的一颗玉珠,将纸裹在上面,抬起头,朝着骆箫投去。“接住!”
  
  骆箫看着苏晚奇怪的举动,见有东西袭来,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然后不解的看着下方的苏晚,等着她说话。
  
  “来人在暗,你不要与他交手,将东西给他后,便赶快回营房,明日一早拿着我上次给你的印章去大河商号支取金银各百两,拿到手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商丘,永远不要再回来,司徒凌霄那我会去解释。”
  
  苏晚的语速很快,吐字却异常清晰,抑扬顿挫间有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硬。骆箫知道,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几乎不可能,这一刻,他不得不认真的看着苏晚,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雾,人在其中,还是看不清,跟谜一样让人费解。
  
  “我不会走。”声音低沉却更显坚定,骆箫说完就直直的盯着苏晚。
  
  苏晚双目锐利,冷冷的瞪向骆箫,毫无感情的说:“走不走是你的事,但自明日起,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不欠你什么,所有的人情都是你自己所谓的恩情。”
  
  骆箫听后,面色阴晴不定。隔了一会,却笑了:“你这是关心我?”
  
  苏晚看不见骆箫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轻缓的口气,缓缓躺下,侧过身子,凤眼微闭,嘴上不无讽刺的说:“天太黑了,就算你往上贴金子,也看不见亮光。”
  
  听此,骆箫不但不气,心里反而更开心。见苏晚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随即皱眉恨恨的想,难不成他有被虐症?
  
  疾风在耳边驰过,骆箫快速的奔跑,青丝翻飞,衣袂飞扬。却在此时,前方十米处闪出一个黑衣人,整个身子容在夜色里说不出的鬼魅森然。
  
  攸的的停住脚步,直直的看向那人。若不是苏晚提醒,他不见得如此清楚的感觉到有人跟随,此人身形太快了,脚步几乎是无声无息。
  
  黑衣男子缓缓转身,看见骆箫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心中有些惊讶,他竟然是发现了他!
  
  没有声音,夜静的出奇,可一下秒,几乎是同时一瞬间,二人同时暴起,朝着对方的致命之处砰然出击。
  
  骆箫一个趔趄单膝跪地,胸口如重石压迫,喘不上气,气血翻腾,喉间腥甜,“噗…”一口血喷出了老远。
  
  黑衣男子冷冷的看着骆箫,眼中闪过几分阴冷,嘴角却牵起一抹轻蔑:“这一拳早就应该送给你。”
  
  虎目炯亮,骆箫甩手,将苏晚给他的东西扔了过去。瞪着黑衣男子:“有人让你将这东西捎给你主子。”
  
  黑衣男子皱眉,翻手看着手中的东西,眉头皱了又松开,缓缓抬手,狠厉的盯着骆箫:“想以此过关?”他的口气轻却掩不住浓浓的杀意。
  
  骆箫讽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用这样,我骆箫并不怕死,只是我要提醒阁下,我们不是敌人,你有这功夫就多去查查李周,一定会有惊喜发现,没准我还能帮助你。”
  
  黑衣人浑身一震,黑眸里闪过几分诧异。李周是李德的堂侄,在宫内端妃那里当差,他?
  
  看着黑衣人凝视他良久,最终满含深意的点点头,转身快速离去,那意思有明显的轻视,好似在说,杀你易如反掌。骆箫讽刺的笑了,想起苏晚闭着眼最后轻飘飘的交代,果然给她料想的一模一样。“他若再动手,你只需说让他查探李周。”
  
  李周是谁他是知道的,可他怎么了,为何苏晚让他说这,他却不知道。看着黑衣人走了,骆箫对苏晚不禁开始深深的疑惑,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当真是清远郡主的女儿苏晚吗?为何一句话便轻松的制住了那人死穴?
  
  苏晚躺在床上,床纱慢摇间,思绪如河流般在脑中湍流不息。骆箫应该没事吧?司徒凌岳何时主动来找她?孩子的事情?还有赫兰?心中一个个问号,接着便又被她打上了一个个死叉。
  
  天明,如往昔,王府里的仆人们张着惺忪的双眼起床干活。赫兰的手还在休养中,可她却呆不下去了,尽管干不了什么,还是来到了苏晚的身边。
  
  苏晚依旧没变,还是冰冷,淡然,大多数她都是一个人安静的斜靠在椅上看书。可自打包子事件后,赫敏对苏晚便有种说不出的害怕,也越发的沉默、谨慎,对苏晚交代的事情会尽十二分的力,做到最稳妥。
  
  太阳出来了,五月的微风,飘着园中花草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像是一双温柔的手。
  
  “赫敏,去把九霄环佩拿着,随我到院中去,煮茶,赏景,抚琴。”苏晚懒懒的说,摒弃了心中的烦忧,坚定的对自己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有好心情才对。
  
  赫敏,赫兰点头应声。
  
  春花已经开始绽放了。它们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满眼都是黄色。有的花从枝丫中抽出了,露出嫩黄色的花蕊来。有的花却已经开放不少时间了,招徕蜜蜂、蝴蝶。有的花苞含苞欲放,看起来马上要胀破似的。苏晚看着周围的居住环境,与苏怡的怡情小筑比起来真有天地之别。女人的地位是男人给的,她在司徒凌霄眼中连根草都不是,难怪连那一帮狗奴才也敢背着她欺负人,不过没关系,想到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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