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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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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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肃走进房内,见相愿正端端正正坐在窗下写字,便悄不声地上前替他磨墨,磨了一凹墨,道:“师父现在忙,我以后再来找师父说话,”便想就此糊弄过去。正要赶紧出门,相愿叫住道:“你等等。”高肃便又有些不安,望了相愿。相愿写完最后一个字,吹了一吹,道:“你我师徒一场,这陈情表你留着,对王爷将来若许有用。”话音未落,阿七又跑了进来禀道:“王爷,徐太医前来送礼求见。”
  高肃这次不看阿七,想来相愿这次是真的生气,阿七老是这么插科打浑自然不是办法,又听相愿说出刚才这话,竟是决意要走,无心要留。他们师徒多年,他自是知道他师父虽然性情温和,但自有一股文人的执拗脾性,倒比武夫还说一不二。当下,心里便是难过,只道:“师父责怪徒儿任信,自有处置的方法,师徒关系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顿了一顿,又对阿七道:“咱们按醉酒误事,未误军事的军法处置,取棍来。”说着,便解衣带,脱了锦袍,又解中衣,阿七不去取棍,忙回道:“王爷并未误事,且不在军中,不按此法。”高肃闻言来气,指他骂道:“我想打人还要按法?”阿七见他动怒,再不敢多话,应了一声,飞跑出去。
  相愿捡起衣服替他披上,道:“你不要胡闹,咱们好好说话。”
  高肃反推开他道:“有什么话等打了再说。”此时阿七持了棍来,又通知了一众随从都赶了过来,要向相愿求情,高肃又脱了中衣,只穿了一件单薄小衣,见取来了棍,便单膝跪在相愿面前,他一跪下,所有人连相愿自然都立即趴跗在地,不敢再站立,相愿跪地道:“王爷,你如今长大,我该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何苦如此?若是这样逼我留下,那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高肃道一声‘师父请起’,道:“我惹师父生气,这是该受的,并非为逼师父留下,等责罚完毕咱们再谈去留问题,师父若决意要走,我自会做出妥当安排,只是不管走到哪里,你我总是师徒。”又令身后随从起来,道:“打二十军棍。”
  身后十余个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起身,更不敢去拿军棍。但高肃之令也不能不从,众人便都去看阿七,一则他平常比较聪明,有些小计谋,再则众随从之中他武艺力气最弱,便是动起刑来也是最佳人选。阿七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没有办法,却也是不敢。此时唯令是从的阿二不在。这些人便都不知怎么办,又都去看相愿。
  相愿只得道:“你起来,我不走,也不怪你了。”
  高肃摇头道:“师父,我当真不是逼你留下。”只点名道:“阿三动手。”却是点了个最有蛮力的。阿三无法,只恨恨地瞪了一眼阿七,磨磨蹭蹭上前,忽地瞧见高肃扭头向他怒视而来,慌忙上前抓了棍子举起,却又手软了,瞧高肃单膝脆地,形容俱美,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下不去这个手,何况一直是他们敬服的主上?高肃见他这么胆大的人也不能动手,其他人更加不敢了,叹了一口气,道:“你取布蒙上眼睛,不要当我是兰陵王,若再不能行刑,如此无用之人,以后也不要再跟我了。”
  阿三呆了一呆,阿四脖中围了个青巾,便取下上前替阿三蒙眼系上。阿三情知自己若有留力也会被高肃知晓不满,说不定还要重新来过,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一咬牙,没有十分力,也有七、八分力胡乱敲了二十记,只听到后来除了棒打之声,还听到有其他兄弟惊呼,却也顾不得这许多,趁着一口气打完便连棍软倒在地。高肃一下一下受了,也不立起,定了一定,方道:“师父可曾消气?”
  相愿见他后背血迹纵横浸透薄衣,滴下泪来道:“我本来是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你不过是情重,这是天性,你并没有大错,我当真没有怪你。”
  高肃方才站起,挥一挥手让众随从都出去,恳声对相愿道:“我希望师父能留下,但一定要走我也不敢阻拦,南陈陈伞⒑痈撸敝苡钗木酢⒂钗溺摺⒀罴幔际堑苯裉煜掠⑿郏刍嗜宋铮侄及拧N矣胨嵌加行┙磺椋捎柰萍觯碓偾Ы鹣嘣庑┎荒艿质Ω附痰贾魍蛞唬悴灰拼恰!�
  相愿见他本来一道道的伤口,现在已经有一条条滴流状血滴往下流,只道:“你快去敷伤,我再想想,咱们再说。”此时,刚才走开办事的阿六、十三、十五也赶了过来,进来将高肃扶了出去。相愿却是为难,有些犹豫不决,他认识高肃时,高肃还小,他已认定将来高肃必是个英雄人物,可成一番大业,然而这次经此一事却令他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只因高肃如此看重不过是件玩物的女子不说是英雄,便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已经超出常情常理。却不知以后如何,会不会再犯?若是如此,他相愿本是有一番雄心抱负的,确是要早作打算才好。正自考虑。忽地瞧见门外面一个红衣清秀少女正朝这跑来,正是几月不见了的袁静,便是心喜,袁静也是笑嘻嘻的跑进,还没进门便道:“相叔叔,我回来了,”到了相愿跟前又连声问:“你想不想我?”相愿点一点头,道:“好像又长高了。”忙让人上茶上点心。袁静道:“这段时间你好不好?我早想回了,可是小姐,”吐一吐舌头,道:“现在该叫韦夫人了,她的病一直严重,我放心不下,直等到前些天才好了一些,御医说是死不了了,我才能回来。”
  相愿却也有些奇怪,病怏怏的便是不愿嫁高肃,高肃又不会强迫她?又干嘛急着嫁人?袁静一直在南陈陪着陈夜来,想必知道其中缘故,正要开口问一问,却忽然顿住,有些疑惑,只想凭高肃的人才,又对陈夜来一片痴情,这天底下能够拒绝的女子恐怕并不太多,忽地想起高、陈二人之间变故是从高肃那一次突然离府而起,而高肃那一次的突然离府发生在静儿去南陈之后,时间十分吻和,便不由打量一眼袁静,只想:难道是她在其中捣鬼?口中只道:“我很好,总是这样。”
  袁静又问:“那你想不想我?我可想你的笛声了。”正吃着点心,忽地瞧见相愿目光,便问:“怎么,有事么?”相愿知她察颜观色十分厉害,忙收回目光,只道:“我瞧瞧你气色好不好,”他心里怀疑,然而此事并无证据,若是实言问她,便是她在其中捣鬼也定不会说实话,心里稍一转念,便是笑容满面,道:“你想我的笛声,那还不容易,”说着,取笛在手吹奏起来,却吹的是一个十分欢快的曲子,吹完了笑问:“好不好听?”袁静听完有些发怔,道:“相叔叔,你心情很好对不对?”相愿呵呵一笑,道:“被你这丫头猜着了。”袁静便也高兴道:“相叔叔为了什么事开心?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相愿怔了一怔,略显难言,只道:“这个你就别问,总之是好事就成,”又令人上酒来喝,甚是舒心道:“你相叔叔我解除了一个大烦恼,这几月来真是畅快。”
  袁静只骨禄骨禄眼珠去想,却是猜不出来,撒娇道:“相叔叔,你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嘛。”
  相愿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道:“说给你听倒不妨事,就怕你不小心说漏嘴给你肃哥哥知道就不好了。”
  袁静听得如此,倒显得相愿看她比看高肃更重,对她比对高肃更亲,便是欢喜,连忙保证道:“这是咱们俩个的秘密,我保证不叫肃哥哥知道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相愿道:“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总怕你肃哥哥为了你家小姐,荒废了前程,白废了我这一生的心血。”
  袁静想起相愿确有说过,道:“是啊,那个时候你见他学箫不看兵书,还发愁呢。”
  相愿自笑道:“是啊,但你肃哥哥心意已决,我苦苦劝说也不能劝服他放弃你家小姐,那时候我便日夜担忧愁苦,寝食难安,眼看不能挽回,却没想到你家小姐退婚,这岂非是解除了我的一个大烦恼?我自然畅快,你别跟你肃哥哥说,其实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我心里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家小姐才好。”
  袁静微微一笑,指一指自己鼻子,道:“原来是这事,相叔叔不用谢别人,谢我便成。”
  相愿便是心里一凉,他虽然心有怀疑,语言试探,但却也不愿意相信这事当真会与静儿有关,如今听了这话当真是失望之极,只望着静儿那乖巧甜美的小脸,勉强一笑,道:“别胡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袁静急道:“你不信?我家小姐痴心得很,天天等着肃哥哥去迎娶呢,若不是我骗她肃哥哥要和郑尚书家的小姐成亲,你要等她变心怕是这一辈子也等不到的了。”
  相愿闻言便是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袁静如此欺骗,以陈夜来那高傲的性子便会急着嫁人,高肃的性子又是不喜解释废话的。高肃、陈夜来之情竟是因此一言而散,这计策十分之简单,不过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清的误会,然袁静深知高肃、陈夜来二人个性,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却已经足够,若非是他们两个,换作别人便难成功。当下只望了袁静惊疑不定。袁静怕他仍是不信,表白道:“我家小姐很容易骗的,骗她说出要另嫁他人,我再回来通知肃哥哥,便此使他二人生隙。”
  相愿听得明白,也不知是赞是讽,道:“果然好计,只不过两句话便拆散了他二人,更令高肃几乎因此丧命。”
  袁静听他夸奖,有些得意,道:“哪有这么简单?我本来算准依肃哥哥的性子只会去一趟南陈,谁知后来事情发展还真有点不受我的控制,没想到肃哥哥又突然去了,还带去一个木盒,幸好那时我刚好在旁边,猜着里面肯定有名堂,先开了木盒,果然有书信一封,被我暗暗藏了,小姐可没见到,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一次当真是好生危险。”高肃这一趟相愿也是知道,只是没想到高肃还会写信,不用问,内容自然大概都是阐明心迹之类了,却听袁静又得意道:“相叔叔,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其实我心里也挺害怕的,提心吊胆,又跑来跑去这么辛苦,你打算怎么谢我?”
  相愿微微点头,表示已经相信,再疑问一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静顺口道:“我就是瞧他很爱我家小姐,偏不让他称心如愿,”她知相愿自然不会想高肃死,并不说出还有想假手陈夜来杀了高肃的想法,只是虽深知陈夜来心高气傲,不肯吃亏的性子,却没算准陈夜来用情已深,后来竟不能下手。忽地略有惊觉相愿这话问得有些不对,语气好像也有些变了,立即道:“那天相叔叔听到肃哥哥学箫不是皱了眉头发愁么?你不是不愿肃哥哥太爱我家小姐么?现在他们分开相叔叔不是很开心么?便是为了替相叔叔排忧解难我什么都愿意做。”
  然相愿此时已经气得发抖,这话已经打动不了他,只恨恨望了袁静道:“当初你是立过誓不害肃儿的,你不要怪我。”又喊‘来人’,叫进两个侍卫,只指了袁静道:“把她绑了关押起来,明天交给王爷发落。”
  袁静几乎是即刻便明白过来,惊道:“相叔叔,你在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神情声音十分愤慨。也不挣扎,任凭侍卫绑了,然听了相愿吩咐要把自己关押起来,明天再交给高肃,便又抱有一丝希望,道:“相叔叔只是吓一吓我的,对不对?我知道相叔叔最疼我。”
  相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恨恨地打破她的念头,道:“这么多年,我没瞒过肃儿一事,从来没有例外,不马上处置你,一则是因为今天天色已晚,再则肃儿现在身上有伤正在休养,我不想惊动。你休存妄想。”
  袁静听相愿这话说来,方才彻底心慌,跪地向前哭道:“相叔叔,高肃知道了是肯定要杀我的,静儿就你这么个亲人了,你忍心看我丧命?静儿替父母报仇有什么错?相叔叔饶命,救一救我。”眼见相愿不为所动,随即又道:“相叔叔你恨我,想我死,就现在动手,静儿宁愿死在相叔叔手下,毫无怨言,静儿不要死在高肃手里,便是九泉之下见到父母也无法交待。”
  相愿听她说得伤心,口口声声说到父母,也不由流下泪来,只强自狠下心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先叫人把你舌头割了。”袁静呆呆不再说话,盯了相愿,眼神十分怨恨,相愿不敢与她对视,只扭头吩咐侍从将她带下去关了。心里难过痛苦,只坐在窗下不停垂泪,忽见窗外小径上高二过来,忙悄悄把泪都擦干了。高二持了郑尚书家的聘金礼贴过来给相愿过一过目,相愿大概看过,说道:“再拿去给肃儿看一看好了。”
  高二道:“王爷出去了,”相愿听了便是奇怪,只想,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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