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不能因为等级差小看了野图BOSS啊!!!BOSS都是有尊严的生物啊!!TAT
距离丧门星扑街不过二十秒,方筝在复活点重生的时候,丧门星捂着胸口的虚弱状态还没消失呢。但虚弱也没遮住这货“偶遇”故人的喜悦——
'当前'丧门星驾到:真巧,你也来复活啊~~~~~
方筝一口血喷显示器上,自己被欺负了有木有TAT
'当前'丧门星驾到:其实你刚才宝宝用的非常好,就这无耻特别有我当年的神韵。
还抢自己的台词TAT
'当前'丧门星驾到:哎,要不要加入疯人院?
'当前'Polly:不好意思,插一句,我们团长这个虚弱状态……你干的?
'当前'丧门星驾到:我当谁呢,又一个熟人啊。不过这回真不是我,不信你问他。
方筝完全不知道小鸟是从哪冒出来的,正愣着,就见小鸟转向自己,一副求证姿态。
作为一名诚信青年,方筝自然要实话实说——
'当前'有奶就是娘: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被倒打一耙的丧门星不以为意,他更在乎的是——
'当前'丧门星驾到:这话用波浪线说合适么=_=
小鸟君就一个问题,得到了满意答案,立刻退后两步——
'当前'Polly:OK,我明白了,你们继续。
方筝黑线,还继续啥啊,他要敢当着副团面说“好哒,我跟你去疯人院(*^__^*)”,估计小鸟君估计能直接拎领子给他丢到三次元同名之地。别问他为什么,这就是胖纸神乎其技的直觉!
'当前'有奶就是娘:阿星,很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觉得吧你还是趁早把那非法组织解散的好,别等人GM来取缔。
电脑前的丧门星打开一罐可乐正在喝,结果瞅见自己的昵称,倒没喷,直接呛着了,可乐冲进鼻腔,那是十分刺激,以至于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二次元的阿星满状态复活,三次元的正主却继续捂胸口虚弱状……
鬼服团长和副团向来不懂同情心为何物,在刺激完丧门星后,原地私聊起来。
'私聊'有奶就是娘:怎么才来?
'私聊'Polly:睡过了。
'私聊'有奶就是娘:你昨天不是吃烤串去了吗?
'私聊'Polly:^_^
这算什么?这就回答了?尼玛吃烤串和睡过了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咆哮中的团长忽然被一道闪电照亮大脑——
'私聊'有奶就是娘:不光是吃烤串吧~~~吃完做运动去了吧~~~嘿嘿嘿嘿~~
副团叹口气,给予忠心劝告——
'私聊'Polly:团长,平时尽量少看那两三个人就演完的电影。
'私聊'有奶就是娘:……
'私聊'Polly:走吧,下本去。
'私聊'有奶就是娘:俩人下本?
'私聊'Polly:找个简单的,你不想试试武器?
'私聊'有奶就是娘:想是想,不过你最近难得主动找我下本啊,怎么,不忙了?
'私聊'Polly:嗯。
'私聊'有奶就是娘:我去还真有事儿啊!
'私聊'有奶就是娘:我就知道你这些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有猫腻!说,是不是看上哪个美少年了,卯足劲追呢,然后没追上,才想起来回军团这温暖大家庭疗伤了?
'私聊'Polly:怎么说呢……
'私聊'有奶就是娘:实话实说。
'私聊'Polly:好吧,你猜中了半个开头。
开头?还只有半个?!
'私聊'有奶就是娘:所以不是看上而是别的情况?
'私聊'Polly:不,应该是看上了。
'私聊'有奶就是娘:那我哪错了?
'私聊'Polly:和美少年一点关系都没有。
'私聊'有奶就是娘:……
鬼服团长一直以为副团是那种对外人毒舌对爱人温柔到死的款,不都说外冷内热么,好的一面全部留给最珍视的人……尼玛他错的无穷大啊有木有!这货根本是对外人如深秋风扫落叶对爱人如西北风刮大雪!完全一视同仁的思密达!!!
'私聊'有奶就是娘:那个,咱们这关系也不算浅了,你跟我说句实话。
'私聊'Polly:嗯。
'私聊'有奶就是娘:你是一号还是零号?
电脑前的孟初冬,石化。
给孟初冬送来盒饭的小妹瞄了眼聊天栏,石化。
前者脑电波破译:那货是跟别人聊天然后窜频道了?
后者脑电波破译:大老板你在哪里快过来一起看二老板跟队友约炮啊!!!
团长半天没等来回复,悟了——
'私聊'有奶就是娘:那个我问得有点直接哈,你也别不好意思了,我都懂的,零号就要矜持点嘛,嘿嘿~~~
已经离去的小妹没看到鬼服团长的第二句话,只遥遥捕捉到二老板黑下的半面脸……
方筝自以为知道了副团的小秘密,于是很为彼此又近了一步的关系高兴,后来俩人上了YY一起下本,打得也很顺,只是没爆什么好东西,期间方筝就把跟钻石卖家合作的事情给小鸟讲了。
小鸟听完倒没说太多,只问:“那你这样一个月下来能赚多少钱?”
方筝掰手指头算了算:“如果全部时间都用上,超五千没问题,但我最多放一半的时间,我自己这号还得玩呢,所以三千吧。跟他合作主要能保证生意的稳定,而且我也不用坐路边揽生意了,省心。”
小鸟又问:“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方筝皱眉:“以后?没想过,顺其自然吧。老天总饿不死瞎家雀。”
小鸟还想说什么,方筝这边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座机号码。
他奇怪地按下接听:“喂?”
电话线路似乎有延迟,好几秒的时间里,方筝只能听见那头嘈杂的背景音。就在他耐心耗尽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熟悉的吊儿郎当的男声传了过来:“哥到了~~你家离南站近还是北站近?”
方筝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觉张开,整个人陷入一种……抱歉,言语无法描述,请参照著名油画《呐喊》。
69
69、现实落差 。。。
“你在我们这的……火车站?!”
方筝怪叫出声;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握着的不是手机而是避雷针;然后咔嚓一个炸雷;他焦了。
其实江洋先生出现在火车站实属情非得已——团长家位于一座安逸宁静的小城市,不衬飞机场。
“你要不要叫得跟杀鸡一样啊;”前煤老板现准木材老板很受伤,他想给对方的是惊喜;结果对方接收到的好像是灭顶之灾,“你家到底离哪近!”
方筝已经丧失思考能力,条件反射地回答:“北。”
等了两秒;传来江洋回应:“哦,那对不住了,你得来南站接我。”
方筝半张的嘴终于合起,复又慢慢张开:“那你还问个毛!!!”语毕,又觉出奇怪,“不对,我凭什么去接你?”
江洋想都不想,直截了当:“就凭我特意来找你的。”
方筝愣住,过了几秒,才恶声恶气道:“住宾馆去!”但怎么感觉都底气不足。
尤其是对方做足了准备工作:“那也得知道在哪儿啊,我手机没电了,查不了地图,出站口倒全是想生拉硬拽我去住他们家店的大妈,我能去么?回头被怎么宰死的都不知道。别跟我提出租车,都一路货色,直接把我拉到长期合作小旅馆,到时候我都没地儿哭去。记住了啊,出站口的公共电话亭,蓝白格衬衫,黑色登机箱,高大挺拔玉树临风那个就是,别认错了。”
几次想张嘴都没插上话,等对方说完了,方筝终于发现,自己还能说什么?
“等着吧!”
挂上电话,方筝立刻翻箱倒柜找衣服,好在拢共没两件,全试完,也就七八分钟时间,接着问题来了,没一件他觉得能穿出去见人的。要么显胖,要么显老,要么奇丑无比他自己都不忍心看。当初怎么会买这些呢?就算图便宜也不能是块布就往身上套吧。站在屋子中央的团长用两分钟思考了一下人生,最后拨云见日——衣服神马的其实很无辜,主要是底版质量太次。
以后有的是时间自怨自艾,眼下方筝只能硬着头皮矬子里面拔将军,等穿戴完毕,又对着厕所镜子做了N久的心理建设,才壮着胆子出门。结果锁门的时候瞄到亮着的电脑,当下一拍脑门,赶忙返回屋里拿起耳麦:“那个小鸟啊,我有一朋友来了,我得去火车站接他。”
那头哦了一声,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问:“晚上回么?”
方筝囧,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可停留片面也可无限延展,虽然不确定小鸟问的是不是有深意,但他已经搂不住自己飞驰的脑补了。都说做贼心虚,结果这没做贼呢,已经虚了:“回、回啊,不回我怎么的,露宿街头啊。就帮他找个宾馆,顶多再请吃个饭。估计都不会太晚的,呃,应该不会,反正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等我啦。”
到后面总算说顺溜了,方筝长舒口气,然后抬头环顾一下天花板,再次确认那里并没有某种叫做副团监控器的东西。
以为小鸟会毒舌,就算不,至少也要揶揄两下,可短暂的沉默后,那头只淡淡嘱咐:“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方筝有几秒的恍惚,上一次听见这样的叮嘱还要追溯到学生时代,出门前老妈总会这样唠叨,看着点车,注意红绿灯,不要走楼房底下等等。自打出柜,再没人这样软言细语的关心了,莫名的,心头有些热。
“安啦,”方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在意,“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说完不等那头再言语,便关了YY。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刚才接电话的时候YY也是开着的,不过努力回忆一下通话内容,他应该没说什么会暴露疯子身份的,嗯,应该没有。
午后的街道并不拥堵,方筝倚着车窗,漫无目的看着街景急速后退,只在玻璃上留下不甚清晰的掠影。可渐渐的,那残像开始变形,清晰起来,最终成为一张脸。那轮廓是如此的熟悉,鼻子嘴巴也和午夜梦回时总出现的一样,唯独眼睛,怎么都看不真切。
就算江洋不说自己的穿着打扮,方筝想,他也会一眼认出来的,因为那家伙的模样不知啥时候已经印到了脑袋里,每次不论是游戏中私聊或者YY里语聊,他眼前总要浮现出那张脸,到如今,再熟悉不过了。
半小时后,方筝抵达火车站,下车的地方与出站口隔着一条马路,路不宽,但车很多,缓慢地通行着。交通协管员紧张看着聚集在路口的行人,生怕发生中国式过马路。
方筝站在人群中一起等待绿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时间过得很慢,那交通灯上变化着的秒数牌像是被人动过手脚,隔很久,才变一秒。漫长的等待中他望见了江洋说的那个电话亭,就在马路的斜对面,可是电话亭下没有人。方筝屏住呼吸,继续往电话亭的周围看,终于,他看见了那个人。
说是蓝白格的衬衫,可远远望着,只有白,这柔和的颜色收敛了男人全部的嚣张,反而透出一丝优雅。行李箱随意丢在脚边,男人在不停地看表,应该是等着急了,疯一样的子从来都不是耐心流。
信号灯终于变成了绿色,等待多时的行人如潮水般涌到马路上,方筝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意识过来,人已经穿过马路到达对岸。
有奶就是娘遇见疯一样的子,可以隔着远远的就开始吟□莲圣火,方筝遇见江洋,却只敢偷偷绕到对方身后,酝酿再三,伸手出去轻轻拍下对方肩膀。
江洋刷地转过身,就像游戏中被偷袭了一样全身戒备,然而迎接他的是张陌生却无害的笑脸。
“等着急了吧。”陌生人如是说。
江洋怔在那儿,大脑也有片刻空白。声音是熟悉的,可这声音配在眼前的胖子身上,却让他有种难以适应的错位感。
“奶妈?”其实已经确认了,但江洋还是想问一遍。
胖子笑了下:“你叫我团长我也不介意。”
依然是熟悉的那个声音,江洋有多喜欢这个声音,就有多难接受眼前的实物。其实男人不需要长张倾国倾城的脸,身材也未必要像健身教练,干干净净端端正正的,这要求不高吧。无数次的脑补中,他也给奶妈设定了很多类型,可爱的,清秀型,时尚的,老土的,他觉得哪种都挺有趣,都不错的样子,可事实上,他还是乐观了。想象和现实永远存在落差,不想体验这种自由落体的感觉也行,遵循一条,凡事都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方筝忍着没吱声,给足对方打量审视的时间,甚至他也做好了被吐槽被嫌弃的准备,可尼玛打量完还不出声,这就很折磨人了。于是他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晃:“回魂了嘿。”
别说这一招魂还真有效,方筝还没收回胳膊,就被人揽住了脖子。疯子那气势不是盖的,一手揽着团长,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