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去歌厅听了会歌。现在的演歌厅,大都象我上次与阿琼听的“二人转”似的,台上的男女都说着或隐讳或公开的情色之语,台下的观众照例是一片哄笑之声,丫头也听得哈哈大笑,见她大笑我心里也暗笑:失了处女之身,女人就象变了一个人,要是当初与她刚相识时就看这等东西,还不把她羞坏?
晚上在丫头那儿自是免不了要行房事,没想到丫头正来例假,可我却抑制不住身体上的勃勃兴致,便□□□□□□(此处删去一百八十五字)
待丫头清洗干净躺下来时,她抽抽答答地哭了一阵,问她为啥要哭,她说我一点都不尊重她,只知道折磨她,我只好谎说是爱她过深因而想与她经历一切,哄来哄去便把她哄得笑了起来,我心里却说:难怪男人们都在乎处女呢,要是陈红哪有这么容易哄?当下便比较陈红与丫头两人的长短:丫头是以处女之身伺我,感觉自是不一般,尽管没什么技巧,我在她身上运动时她只知道闭着眼睛享受,可她的身子确实让人回味不已;陈红不是处女,可与她在一起很轻松,而且善解人意。比来比去的觉得各有千秋,食之都有味弃之皆可惜,真舍了哪一个都不会令我称心,暗想要是陈红做老婆丫头做妾,那日子才叫美呢。
与丫头说起买断离职之事,丫头听说我要去上海,并未劝阻,反而显得很高兴,还说要跟我一起去上海生活。她的话倒让我暗暗心惊:莫非她真想跟着我厮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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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李维全就打电话将我叫了上去。
“陈雨飞,怎么你也交了报告?”
“呵呵,李行长,我这是响应你的号召啊,我怎么不能交报告?我也觉得我该换换环境了。”
“陈雨飞,说实话,咱们是争吵过,可那都是为了工作。以后江都分行的工作你还得挑起重担的,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李维全的话令我感觉很突然,也让我有些犹豫:也许,我陈雨飞对江都分行来说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呢?
回到办公室反复想了很久,后来想到信贷部离了我照常运转,李维全那样说只怕是客套话吧,当下心里一横:大丈夫朝令夕改三心二意的,能成何事?既已决定,为何还要反悔?何不去体验一下另一种生活?
中午和廖卫东喝酒说起这事,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我自己决定怎么走是我自己的事,多一重经历也并不是坏事。趁着酒意他对我这人做了一翻品评:“飞哥,你这个人,为人正直,讲义气,不会主动去害人,看起来什么都不计较,其实心思缜密。不过呢,你这人做参谋是一流的,可要掌管一个企业,那可不行。就象诸葛亮,只能当参谋不能主事。刘备在世时诸葛亮有多厉害?袭荆州,夺西川,取汉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简直是神人一般。可刘备一死,阿斗只知吃喝玩乐,蜀国实际上是诸葛亮当家,结果呢?蜀国每况愈下,还比东吴早亡了几十年,这是诸葛亮当家的失败。飞哥你也一样,只能当当参谋的角色,真要主事肯定不行。”
廖卫东把我与诸葛亮相提并论,倒让我受之有愧,不过却也觉得他对我的有些分析很是中肯。
谈起我从银行出来以后的事,廖卫东说可以先去上海看看,他也在找新项目,要是在外混得不爽就回来与他一起做做,也可以去何其伟那儿给他把把关。说起何其伟的项目廖卫东透出了一丝担忧:一是政策上的问题,二是资金上的问题。“现在他这样预售塔位,我担心会与非法集资挂上钩,别犯了事儿可不好。”
回到家里,阿琼尽管不搭理我,可饭菜还是做了两个人的。吃饭时我给她说了买断的事,她愣了好久,待反应过来便大声质问:“陈雨飞,你凭什么自作主张?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不同意。”
“算啦阿琼,别那样,你也知道,我在银行再弄下去也很无聊。我憋得难受啊,这样下去我会发疯。我已下了决心,反正离开那儿也不可能饿死。”
“弯弯都这么大了,正需要你好好教他,你却放弃安稳的工作,以后你哪有时间去教他?你就忍心把他耽误了?你也太自私了吧。”
“阿琼,你也别激动。我要是在外老受气心里不舒服,在家里我哪还有心情教儿子?只怕给儿子带来的影响更不好。”
“陈雨飞我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不想和我过咱们就离婚,儿子咱们还是一起抚养,又何必非要出去?真要出去,儿子你也带出去。”
这一晚阿琼很晚才睡,只怕她一直在心潮起伏吧。我却很平静地在网上玩了很久,连下了五盘围棋,每盘都能很痛快地屠杀对方大龙,这倒让我觉得我买断走人的决定是绝对正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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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便懒得管事了,主要是工作移交。幸而我刚到审计部不久,而且也一直没有进入角色,与林经理的移交也只是形式而已。
分行科技部几个入行没几年的大学生听说我交了买断报告,可能觉得我这么大年龄了都敢出去,他们更没理由不出去了,有三个便写了申请买断的报告,害得科技部经理在行长室叫苦连天。
老丈人听说我已交了报告,倒没怎么反对,只说先出去闯两年也行,不行了再回江都。老岳母想起我要真出去了阿琼一个人太孤单,暗暗地掉了几次泪。阿琼尽管心里还是不高兴,可木已快成舟,她也只好随我了。
陈红见我已铁心离去,倒没再劝我什么,只是两人在一起时她变得沉闷了,不似以往的娇情。
赵燕霞则不断地憧憬着以后的二人岁月。毕竟年龄还小,某些压力她暂时还没有深刻的体会。
接下来就是等着省行下批复了。
同事朋友听说我已决意离开,纷纷请我喝酒请我唱歌给我饯行,一个个都恭喜我去上海发财,还让我发财了别忘了兄弟们。每日里花天酒地的,倒有点乐不思去了。
可人一倒霉,喝凉水也会塞着牙缝。
这天信贷部小朱请客,行里几个同事一起作陪,先是喝了不少白酒,接着就去陈红那儿唱歌。桃子这天有事请假,另一个领班不太熟,我只好自个去找小姐陪唱,见一清瘦小姐脸蛋儿不错,便让那小姐陪我。
唱得几首,大家手脚都不老实了,我也趁着酒兴将手伸向小姐高耸起来的胸部,没想到小姐扭捏着死活不让进,我很生气地说你这么保守来这儿干嘛?要不就换一个。那小姐怯怯地说大哥你别生气啊,你要摸就给你摸吧,你摸了别生气呀。
小姐如此,我也有点于心不忍,不过一只手仍忍不住从她衣服下游走进去,却摸着她胸前厚厚的一堆海棉,那海棉后面呢?原来是一马平川,没有一丝起伏,比我自己的胸部都逊色不少。
身上陡然凉嗍嗍的,一惊之下抽出手来,定定地望着她,见她眼色中的胆怯,我沉身问道:“你是不是女人?怎么连胸部都没有?”
“我是女人啊,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胸部老是那样。”小姐轻声回道。
心里还是有些隔阂,伸手便去拉她的裤链,小姐慌了,一双手僵硬地抓住我:“大哥大哥,别拉那里好不好?”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看看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不由分说拉开拉链伸手进去,先是摸着一层整齐的细毛,顺毛下去,摸到了与我不同的构造,那里并未如以前见过的小姐般摸上去就是湿湿的,当下便对小姐笑道:“还真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呢。”那手却并未抽出,而是在下面轻轻抚摸起来,心说今天摸不出水来我绝不抽手。
小姐见我并未嫌弃,安下心来,却又要我别将手指伸进去,她还没做过那事的。我笑问真没做过?小姐说是真的,她是师院的学生,才出来干没几天。我问怎么现在就开始陪唱了,学校里不管你们?她说看别的同学来这些场合并未出事,还能挣钱补贴家用,就跟着一起来了。
小姐这般一说,我并未如周明亮般产生拯救她于水火的责任感,一者我马上就要离开此地,已无时间管这些事了;二者这小姐尽管脸蛋儿还不错,可胸部没货,我也没时间去培育了;再者陈红赵燕霞们我都忙不过来呢,这样的小姐国内有千千万,我能一个个都照顾到?
手上刚有湿润感,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老大姐的,赶忙从小姐裤裆里抽出另一只手来,走出包房找了个偏僻之处接了电话。
“大姐,是我,有什么指示?”还以为老大姐催我过去呢,心里很是轻松。
没想到老大姐带来的是个噩耗。
“老弟,我们公司出了点事儿,公司几个老总被一锅端了,只有我还算幸运没被弄进去,不过我也不好再呆那公司了,已经辞职出来了。老弟,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也就是说,大姐你也失业了?”
“是啊,不过我正准备去一家保险公司,那边的老总是我一个朋友。”
最后老大姐充满歉意地告诉我:“老弟,实在对不起,我这儿不行了,你先想别的办法吧。”
挂了电话,脑子一片空白,心中涌上来的,却是一股难言的苦涩。
回到包房,不忍扫他们的兴,也不好意思给他们说出真相,可心里总似有什么东西压着,当下拿起一瓶啤酒灌下去半瓶,抢过小姐的话筒,一个人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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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上海之行已经无望了,可分行这边的手续仍在继续。
碍于面子,我跟谁都没说起这事。
眼见着省行的批复即将下来,我不知以后该怎么办。去廖卫东那儿?去何其伟那儿?总觉得拉不下这个脸来,尽管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在意。
这天下午李维全让我去他那儿,说法院要执行深圳一家单位,而那家单位我以前去过,希望我能最后为江都分行做做贡献,让我带他们去一趟。
公款旅游的事儿我从没好意思推辞过,再说我沾江都分行的光也只有这一回了,当下满口答应。
深圳的事儿办得挺顺,那家公司还没散,不过也就是办公室的一些电脑之类的还值个几万块钱吧,两百多万的贷款看来是泡汤了,当然这已不关我事了。
回返时法院那几位说要在广州住两晚,我也只能随了他们。到得广州,广州法院来了几个人,请我们去一个场面很大的海鲜酒楼吃了顿很丰盛的大餐,席间得知广州几位法官曾去江都办过案,江都法院的人不光工作上很好地配合了他们,业余生活也让他们相当满意乃至回广州后一直念念不忘,不忘的既有江都山间的野味,更有江都女子如水的肌肤。
酒宴散场后,为免我们几位远来的客人夜间寂寞,广州法院的同志又热情地将我们带到一个歌厅。这歌厅的场面比江都的“天上人间”要宏大许多,只是装潢的档次似乎并不比江都的高档多少,不过歌厅的小姐倒是一个个清爽怡人,只要你荷包充实,全国各地的风味都能品尝。广州法院的同志先给我们几位客人每人“上”了一个小姐相陪,当然他们也没忘了给自己每人安排一个,看来拿小姐的肉身待客已是全国上下一个不约而同的风俗了。
好不容易忍受完歌厅里五音不全的嚎叫,广州法院的人又要请我们去洗桑拿,我怕一个外人和他们在一起反而弄得他们都放不开,便先行告辞回到了宾馆。
洗过澡,拿过当天的《南方都市报》看了看,不经意中发现里面有一家科技公司在招聘金融部经理,里面的条件似乎是按我量身定制,想起上海之行的无望,便有了在广州落脚的心思。
第二天法院几个要去广州的法院“考察”,我只好独自呆在宾馆,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想起昨晚看过的报纸,便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小姐清脆悦耳的声音:“您好,这里是XX科技公司。”
“您好。昨天看到《南方都市报》上你们公司的招聘信息,自我觉得符合你们那上面的要求,我在银行工作了十多年,正办理离职手续。现在我在广州出差,不知道能不能去你们公司面试一下?”
“请问先生您贵姓?”小姐的问话倒令我不习惯:我们那儿很少称“先生”的。
“免贵姓陈。”
“哦,陈先生您好,您能不能先发个简历过来,我给我们老总看看,再决定是不是和您面谈。”
“那行,我马上就传过来。”
放下话筒,在抽屉里找了张纸胡乱写了一个简历,当然免不了给自己脸上贴了些金,再到下面的商务中心打印并传了过去,末了又打电话告诉那小姐已发传真的消息,还顺便夸奖她的声音真甜就如同正宗的京腔并由此知道这个老总助理的芳名叫“刘芳”。
临近中午时分刘芳小姐打来电话,说她们老总请我下午去面试。没想到他们的工作效率如此之高,心说莫非那老总求贤若渴见了我这等贤士便迫不及待地想纳入毂中?
法院的人在广州法院有正式的接待餐,我只好一个人吃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