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欢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缠着我要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心里的承诺,而且会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话了,我都会永远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胸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1、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2、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3、你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4、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6、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感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美妹想插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进入各种欢场,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欢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奶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奶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下去了,弄得那帮色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挺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月3日,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日,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日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爱的儿子,阿琼我亲爱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事后想想,男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看杂耍的眼神看着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春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心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心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的血!
神圣的爱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3
一个人转到了蝶水河边的防洪大堤上,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脑子里竟什么也不想了,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任何情感。
我忘记了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突然电话响起,原来是金色年华歌厅的经理陈红:“哥,你是不是一个人在河边?我刚打车经过时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好象是你。”
“是我。小红,有没有事?没事出来喝酒。”
“怎么了哥?我就来。”
陈红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挺丰满,很精干的一个女人。她舅舅任飞扬是金色年华歌厅的后台老板,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在我们行里还有不少贷款,人很不错,和我很谈得来,常在一起吃饭,也因此和陈红熟了起来。
我到过金色年华无数次,也叫过小姐无数,可这个陈红知道,小姐在我身边陪我那都是白挣钱——因为我是只唱不摸或是偶尔小摸,不象其他的男人,花了一百大洋就恨不得把小姐给吃了才行。
陈红曾对我说过:“在歌厅里看那些男人的德性看多了,发现上歌厅的男人里就你还象个正人君子,其他人哪是来唱歌。找老公就是找你这样的,可惜我没机会了。干脆以后我就叫你哥吧,我敬重你,我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时间久了,我倒真有点把她当妹妹看了。
一会儿功夫陈红就打车过来了,我们去了后街的夜市。
我除了喝酒,很少说话,陈红既不劝酒,也不多问。
喝到最后,已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身在何方了(后来陈红告诉我,其实我那晚也就喝了五瓶啤酒,而我曾连喝十瓶都没显醉态)。
上午,一阵激烈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了,是行长的声音:“小陈,怎么还没来上班?”
“老板,有事?我就来。“可我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就在我楞神的时侯,陈红提着一包衣服进来了:“哥,昨晚你喝多了,衣服吐脏了,已经给你洗了。刚出去给你买了几件,你将就着先穿着吧。”
说完她脸上一红,转身离开了卧房。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呵,还挺合身的。
“那边有牙刷和毛巾,你去洗吧。“等我洗漱完毕要出门时,陈红给我整了下衣服,双手扶着我肩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想得开。起码你还有我这个妹妹。”
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知道我从来不会在外鬼混,昨天那样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我心头一热:“好妹妹,你放心,哥一定能挺住。”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真正把她当自个亲妹妹看了。
到行长刘天明那儿报了到,简单汇报了这次北京之行的情况,然后推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
我得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
我去了名雅咖啡厅,这儿的老板何其伟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当初他开这咖啡厅还是我帮他贷的款。
我本人早就想开这样一个咖啡厅,也曾筹划了很久,但我和老婆的身份不允许,找我那帮亲戚又怕他们坏事,只好做罢。
事后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这小子开了一年就把三十万贷款给还了,还非要给我塞五万块钱。
记得当时我义正词严地说:“其伟,我帮你搞贷款,一是看中你这个朋友,二来也看中你开咖啡厅肯定会赚。你要这样那咱俩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小子把钱收回去,一把搂住我,鼻涕眼泪弄了我一身:“飞哥,你就是我亲哥,别的不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何其伟愿为你卖命。”
咖啡厅的领班小姐见我上午就来了,而且一个人闷声闷气要了个包房,心知有异,立马叫来了何其伟。
“飞哥,怎么了,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不行啊。”我无精打彩地盯着他。
“行行行,我可巴不得你飞哥来呀。你都好久不来看看老弟了。”
“你忙去吧,我心里烦,想好好静静。”
“好的,要什么自己说,中午再陪你吃饭。”
我独自坐在包间,品尝着浓浓的苦咖啡,回想发生的一切。
奸夫淫妇的第一天,就是上年的圣诞节。
那天文化局有活动,我只好带着弯弯到处瞎逛。
回到家里,伺候弯弯睡了,大约十一点,阿琼才回家。
记得那天她洗澡洗了很久,我推门进去时,她还光着身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在满室的雾气之中,我觉得她象仙女般的。
我急急忙忙给她揩干水,把她抱进房里,很兴奋地和她行了房事。
那晚她很疯狂,不断地亲我,不断地叫喊:“亲爱的,我爱你,我想你,我要和你一起高潮。”
现在看来,原来是那天她和那奸夫胡来做过了,但还没尽兴,把老子当成奸夫了。我倒还不自知,以为她是爱我过甚的反应呢。
女人哪,是你变得淫荡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得淫荡了?
中午时分,何其伟回来了,陪我吃饭。
两人喝了一瓶德山大曲。喝酒的过程中何其伟开始还眉飞色舞同我说话,后来见我不声不响,也跟着不再说话。
只怕这是何其伟这小子一生喝得最闷的一餐酒了。
喝完酒,何其伟就出去了。出去前,这小子倒说了段能令人茅塞顿开的话:“飞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老弟希望大哥你能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解不开的心结。你都三十六了,一生都过了一半了,别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烦心事抓紧处理完,轻轻松松过下半辈子的生活吧。”
一个人闷了一下午,理清了一些头绪,心情倒轻松了一些,还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4
回到家里,阿琼已做好了饭,儿子也接回来了。儿子照例是要让我抱着转几圈,在转圈时,我无意中一瞥,发现阿琼眼睛湿湿的。
“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一头钻进书房。
九点,把儿子哄睡着了。这小子,只要我在家,他非要我陪他睡才行。
阿琼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见我出来,赶紧把声音调到最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说的话要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向我解释,我也不希望再听那些丑事了。这几天咱俩就把事办了,条件随你,儿子跟着我就行。”
阿琼的眼泪一下涌出来。我看在眼里,心想:你他妈的快活时咋就啥都不顾了?
“老公,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看在弯弯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吧。家散了,对弯弯不好啊,求你了。”说着阿琼要给我下跪。
“别别别,我这小虫子可受不了你的跪拜。我只是一条小虫子,这么多年吃了你的天鹅肉,真是委曲你了。反正你对我已经很失望了,我床上功夫也比别人差,满足不了你了,再将就着也没啥意思了。”
阿琼的脸憋得通红,低着头不做声。
“好了,咱们也别说太多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个没本事。我看这样,家里不是还有四十几万存款吗?给我二十万就行了,这房子也归你了,明天就去房产局过户给你,可儿子得跟着我。”
“我不同意。”
说完她就跑到儿子房里去了。她知道我心疼儿子,只要在儿子身边,我就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就是安全的。
哼,你不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不谈明天咱们接着再谈。
那个家我是不敢呆了。只要在那儿,我就总会觉得有那奸夫的精骚味。
我又走在这南国的夜幕中,象一个四处飘荡的孤魂。
住办公室去吗?那别人会怎么看?
住酒店吧,好点的酒店经理都认识我,差的我又不愿去。
看看时间,十点半了。看到金色年华歌厅那闪闪的霓虹灯,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陈红。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哥,怎么了?”
“小红,你能不能去你朋友那儿住?我想在你那儿借宿几天,不知方不方便?”
“行啊,你在哪儿?我还没下班呢,你来拿钥匙吧。”
我到她那儿拿到了钥匙,她告诉我衣服已经干了,在衣柜里,自个去拿,想睡了就睡她那大床。
5
这是一套两房两厅的房子,客厅内一组淡绿色沙发,一台29吋索尼彩电,窗户上是素色花纹的窗帘。卧房内是一个大床,床罩也是淡色的,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还是先洗澡吧,都两天没洗了,只怕身上也臭了。
打开衣柜,满柜的清香。我的衣裤都整整齐齐折叠着,旁边放的,是陈红的几套内衣。
拿衣服时,忍不住在陈红的胸衣上摸了几把,感觉软软的,应该能包着很大的家伙的那种。我一直分不清网上所说的34D、36F之类的胸脯是什么样的,看情形,陈红的应该属于36F的吧。我竟没来由的一阵冲动,拿出她的内衣使劲闻了闻,感觉到一股诱人的女儿香。
洗漱完毕,打开电视,不知看了些啥,满脑子一片空白。
算啦,上床睡吧。两天没咋睡了,尽管还想着心思,但还是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女人柔软的小手在我胸前抚摸着,朦胧中开始我竟以为是阿琼,突然惊醒,一看,是陈红躺在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你怎么进来了?”
“嘻嘻,傻哥哥,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进来?”
“你钥匙不是给我了吗?”
“我在舅舅家放了一套。我这人忘性大,怕掉了进不了家门。”
“你不是在朋友那儿去睡吗?怎么回来了?”
“朋友的男朋友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去睡大街吧?嘿嘿。”
“这~这~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别以为你很金贵,昨天我可是啥都看见了,很一般嘛。昨晚不是已经和我睡过了吗?还害羞啊。别多说了,睡觉吧。”
我从没和阿琼以外的女人同过床呢。我对贞节看得很重,昨晚大醉之后的事可不能算。
“那我去客厅睡吧。”我赶快坐起来,准备下床。
一双女人柔柔的手搂住了我。
“哥,怎么了,嫌弃我?”
“不是,我不习惯。”
“哥,你别下去,陪妹妹躺会儿吧。好不好,哥?”
在陈红迷人的声态诱惑下,在陈红轻轻而坚定的推搡下,我半推半就地躺下了,背对着她。
一双玉手从后面搂着我:“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哥,你别这样,在歌厅那儿,我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