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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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幕降临-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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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郑家茂听了之后,双手合十,不住的念叨“南无阿弥陀佛!”

    各村各寨代表感觉明军的这番举动非常仁义,确实像是王师归来,于是就七嘴八舌嚷嚷开来,要求明军尽快放回被俘的乡勇。

    满大厅都是听不懂的噪音,唐华有些恼怒,一味的怀柔就是纵容,她看了一眼余夕。余夕会意了,用力一拍桌子,会场外两个荷枪实弹的战士立即跳了起来,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余夕没说话,先是淡淡的扫视了一下会场,看到座中的许多人露出畏惧的神情,然后再挥挥手,让战士们出去。

    唐华面沉似水,“诸位缙绅贤达,朝廷已颁发文告,台北被俘乡勇须得在台北解放营接受政治教育。朝廷要让他们明辨是非,热爱华夏,效命华夏,而不是为虎作伥,反颜事仇,以逆为正、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这几个字,唐华说得特别用力,会场内鸦雀无声。

    停了一下,唐华继续说道:“他们需要为朝廷服役三个月,用实际行动洗清从虏的耻辱。至于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在过年之际,朝廷将安排七天大假。到时候,他们一准可以回家。”

    过年就能回家,陈福成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服役三个月好像长了些,他叹了口气,心说,能放回来就不错了,长就长些吧!要是能去探望一下,那就好了。

    唐华好像看出下面人的心思,她笑着说道,“这三个月,朝廷将包吃包穿包住,还给五块银元。这个月,解放营的劳动积极分子,可以获得家属探视的机会。”

    “劳动积极分子?!”陈福成心一颤,他儿子在家就很少干活,“不能是所有人员吗!”

    “下个月,下个月,所有解放战士的家属全都可以自行前往探视。”

    大礼堂恳谈会召开的同时,县署二堂会议室也是灯火通明,会议室正北墙壁上挂着一面鲜红的华夏复兴党党旗。

    白子厚背对着党旗坐在主席桌的后面,田中惠、罗在田分坐在她的两边。

    白子厚表情十分严肃,看着对面的王兆鸿,“我是新竹县华夏复兴先锋团委员会委员长,田中惠同志、罗在田同志是新竹县华夏复兴先锋团委员会的委员。你的入团申请,团委员会已经收到。根据先锋团章程,由组织委员田中惠代表先锋团向你询问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向团组织交代自己的问题。”

    白子厚一边说,罗在田一边用笔做着记录。

    这就是什么先锋团的帮会仪式,王兆鸿心中有些发憷,他感觉口腔有些发干,喉咙里使劲咽了一下口水,“书记长大人~”

    “组织内,相互之间一律称作同志!”白子厚打断了王兆鸿的表白。

    王兆鸿马上改口,“书记长同志,我明白。”

    田中惠从桌子上拿起王兆鸿写的入团志愿书,定定的看着王兆鸿,“王兆鸿同志,你是志愿加入华夏复兴先锋团的吗?”

    “组织委员同志,我是志愿加入华夏复兴先锋团的。”

    田中惠庄严的说道,“华夏复兴先锋团是华夏复兴党的预备队,是华夏复兴革命的先锋军,加入到团的队伍中,是我们每个华夏儿女的荣耀。王兆鸿同志,你能为华复复兴奋斗终身吗?”

    “能!”王兆鸿心在跳个不停,他担心桌子后面的三位委员大人对自己不满意,马上又补充道,“我愿意为华复复兴奋斗终身。”

    ~~~~~~~~~~~~~~~~

    王兆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从会议室走出。接下来,一个又一个被留用的衙门胥吏也相继走进了会议室。

    谈话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会议室。

    “这鲜红的旗帜,是我们华夏复兴党的党旗!苍龙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图腾,龙腾的形状表示我们华夏腾飞,开始伟大的复兴。”田中惠把拳头握紧,“同志们,在党旗前面,举起你的拳头吧!”

    这些先锋团的新鲜血液学着田中惠的模样,对着鲜红的党旗,把右手攥得紧紧,举到头顶上,跟着田中惠一句句唱完了《华夏复兴党党歌》,颤着嘴唇说出誓词。

    复兴党的党歌直接就借用了《义勇军进行曲》,歌词一句也没有改动。

    宣誓结束之后,白子厚笑着拍手祝贺大家,“欢迎大家加入华夏复兴先锋团。这会儿,我以新竹县县丞的身份,祝贺大家今天正式成为朝廷公务人员,今晚就可以到县署庶务室领取各自的官服和俸禄。”

    “公务人员”,这可是稀罕名词,大伙儿听到新鲜。不过,今晚可以像官员一样领取俸禄,还有官服,这让众人十分兴奋。

    白子厚告诉众人,新生的大明朝廷与历朝历代的体制有很多不同。在大明,为官府当差必须真心实意的效忠于华夏民族,效忠于大明朝廷,效忠于复兴党中央,每年都有政治审查考评。

    她说,过去衙役属于差役,国家发放的报酬称之为“役俸”,有别于官员们的“俸禄”,如今大明朝所有官吏均属于朝廷公务人员,最低等级为不入流的科员级别,同样是发放“俸禄”和“官服”,工作出色可以直接提拔重用。

    众人听了面上全都露出喜色,还是投明好啊,过去衙役是差役,是‘奔走于公家,执杂役之人’,被世俗当作贱民,现在终于得到扬眉吐气。

    十二月七日上午,新竹县衙门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城内一些商家还凑趣送来了狮子队。

    在各村各寨代表、城内缙绅商民代表的热烈掌声中,唐华轻轻一拉绳子,覆盖在《新竹县政府》牌子上的红绸布落到了地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张仲兴南行
    就在十二月七日,新竹县政府宣布正式成立的这天早上,明军的军营刚刚响起雄壮的乐曲,几辆满载山货的大车就从竹堑城金永兴后院驶出,张仲兴就藏身在其中的一辆大车内。

    金永兴是竹堑城一家商号,专营岛内贸易,与张仲兴也算是有几分交情。

    车队穿过洒满晨露的大街,一路直奔南城门。

    大清早,城门口的行人车队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这些全是赶着进城做买卖的,穿越团队全面取消了厘金制度,竹堑城的商品贸易比起以往更加的红火。

    和预想的一样,车队只在南城门稍稍停顿了一下,几乎没什么检查就轻轻松松出了城,一路向南疾驰。

    大车走出去好远,张仲兴才从中间一辆大车的车厢探出脑袋,“张龙潭,看看后面有没什么动静?”

    张仲兴贴身就两个家人。年长些的张元平坐在这辆车的车辕上,挥动着鞭子。精壮些的张龙潭从里辕翻身跃到车厢顶上,四下打量了一圈,“爷,竹堑城早就看不见了,四下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张仲兴“嗯”了一下,总算离开了竹堑城,希望这一路也是太太平平。坐回到车厢内,他心中有些暗恼,身为二甲进士,又是前任台湾知府,这明匪竟然对自己漠不关心,也太瞧不起人啦!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安全的回到大陆,我一定为朝廷制定出一个稳妥的方略,让这些匪类瞧瞧本大人的厉害。

    车队一路向南非常顺当,以往什么税关厘卡的师爷卡丁勾手全不见了踪迹,沿途全是熙熙融融的太平景象。虽说重要路口也有明军把守,他们也只是稍稍盘问一下,就挥挥手放行,没有一个乱收厘金,敲取竹杠的。

    这让张仲兴满是忧郁,自古兵匪一家,秋毫无犯说起来很是容易,如臂使指让每个营头每个士兵都能做到,这样的控制能力太强悍了!坐在车厢里,他反复琢磨,该如何治军,才能拉出一支比明匪还要强悍的军队。

    从竹堑城到大甲有**十里地,牛车走得很慢,八号下午,车队才晃晃悠悠的走过苑里镇。

    “这牛车真慢,晚上能不能赶到大甲?”猴急的张龙潭有些耐不住性子。

    “吁~~驾!”赶车的张元平头也不回,“过了前面的小树林,就到了大安溪北岸的日南村,再过江就是大甲。”

    “太好了,休息一个晚上,明早过了大甲溪,就到了咱大清的地盘。”张龙潭声音禁不住高了起来,乔装改扮潜行了数日,让他很是憋屈。

    “嘘!”张元平连忙提醒他,张仲兴一直端坐在车厢里没言语,说不定又在筹划什么大计。

    车队离日南村越来越近,这时就听见江边不断传来奇怪的轰鸣声,东边火炎山方向,也隐约有“轰轰”的爆炸声。

    车队不一会就到了日南村东的小树林,这里距离江边还有六里多地。日南村外的大榕树下,一个明军哨卡拦住了他们。

    守卫哨卡的战士告诫车队,前面是施工地段,须得小心通过。他说,民工正沿着大安溪整修堤岸、拓宽道路,施工机器的声音比较响,让车夫们控制好自己的牲口,不要被惊吓到了。

    车队没有进村,顺着官道穿过小树林,张仲兴探头向前眺望,“呃,明匪这搞的什么大仗阵!”

    官道东侧原是一片庄稼地,现在整齐的坐落着一排排的草棚,黑压压的一大片,最东面还有建了一个大操场。每排草棚前面的空地上都竖着许多杆子,杆子上面还挂着许多衣服。

    从草棚排列的错落有致,张仲兴感觉有点像是军队的营盘,不过看草棚前面乱七八糟的衣服,应该是所谓修筑堤岸、拓宽道路的民工工棚。

    张仲兴再往西看,官道西侧则伫立着一道砖砌的围墙。围墙很长,一直往大安溪江边延伸过去。

    围墙这么长?里面什么东西!

    张仲兴让张龙潭试了一下,围墙很高,张龙潭就是站在牛车上,也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只能够看到远处靠近江边的地方,有一排排高大的棚子。

    快到江边,张仲兴看到官道西边的江岸已经垒筑起石质河堤。官道东边的江岸现在也聚集着数以千计的民工,密密麻麻的如蚂蚁一般的。其中一部分民工正忙着垒筑江岸堤坝,另一部分民工则是忙着修筑道路。一条宽阔的大路正在逐步成型,向十多里外的火炎山方向延伸下去。一个冒着黑烟的怪物在新修建的大路上爬行,同时还不断发出轰鸣的声音。

    车队缓慢的向前,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张仲兴发现那冒黑烟的怪物下面有两个圆圆的大碾子,不断的碾压地面,被碾压过的地面想水镜一般的平整。

    这就是所谓的施工机器啊!明匪搞的这奇技淫巧,倒还有一定用处。张仲兴抚摸颌下胡须,若有所思。

    秋冬枯水,瘦窄的大安溪被两道新筑的堤坝给截流。两道堤坝之间足有五六百米长,这段河道的水已经被清空,露出了河底的淤泥。

    接近干涸的河滩上,被铺设了一块块栈板,架设了两道便捷的过河通道。一根根高大的杉木柱树立在过河通道边上,柱子顶上拉着电线,还挂着电灯。河滩里的风一吹,电线发出很大的丝丝的声音。

    一路来、一路往,两条过河通道上满是川流不息的小车。一辆辆小车从大安港方向过来,把拉来物资送进围墙内的大棚,再走另一座浮桥返回。

    “车队靠右停下,靠右停下!”

    维持交通秩序的日南村联防队员把车队拦在了河边。

    张元平从小在张家长大,是张仲兴的贴身护卫,赶车的手艺比较业余,速度比其它车辆慢了几拍。

    看到车队其余车辆全靠了右,唯独一辆大车还杵在官道中间,马上就有一个身穿“反清复明”文化衫,腰里扎着皮带的小伙子跑了过来,“说你呢,说你呢!车停到哪儿去了。”

    巴则海虽然是平埔族日南社的族人,说是却是一口纯正的闽南话。

    “副爷,您别生气,咱是粗人,这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左右!”张元平忙陪着笑脸,调整车位。

    “不知道左右?!那就得好好学习。”巴则海很神气的说道,“我本来也是个粗人,上了几天朝廷办的夜校,眼界一下子就开了,知道了很多新鲜事物,感觉自己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那是,那是,谁能比得上副爷您呢!”张元平一脸的谦恭。

    “副爷,您真厉害,这上夜校得花多少钱啊!”张龙潭受张仲兴的指使,开始恭维这联防队员。

    “这是朝廷办的夜校,是朝廷的恩典,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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