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咽了咽口水,想反驳,却又觉得没意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强者才有发言权,弱者,没有,就算你说了也没人会相信,还一口咬定你是狡辩。
整个西城的人都以为她是坏女人,她根本无法证明。
“既然你不信,那我无话可说,反正我没有戒指还你。”她也开始耍赖了,眼下这么多名流,大不了当众羞辱她,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再绝情恶毒的话她都听过了,不怕多一句两句。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起来。
lin的脸色很难看,盯着她的眼里是蓬勃的嫉意,就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在夜少的心里占有一席之位,她不甘心。
“安一念,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夜少说话。”
彼时,一念的手机响起了,她盯着手机屏幕,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撒谎说自己过去不了。
男人的眼底稍纵即逝的不悦,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甩下之前的女伴径直往入口处走。
“冷骐夜,你干什么?你个疯子!”她快步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因为她的口无遮拦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三年前做了那样的事情,如今回来又纠缠不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而被抛下的lin,脸上青白交加,气得直跺脚。
一念小跑跟上冷骐夜,他有一双大长腿,他轻松地走她却要小跑才跟得上,这就是差距,当初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傻不拉几地往深渊跳。
男人先一步进了电梯,手里拿着她的手机,铃声还响着。她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电梯里,就只有两个人,彼此的身影映在钢壁上,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倨傲高冷,是掌控很多人命运的王,跺跺脚都会让西城的经济圈掀起海啸。一个面容憔悴,还穿着酒店的工作服,活脱脱一个酒店服务生。
这样一个不近人情的男人,她当年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一念走了下神,回想曾经的事情,如同海市蜃楼一般不真实。
铃声停歇了片刻,又响起来。
一念着急地伸出手去想要抢,却被轻而易举地躲过,男人将手机举过头顶,她根本拿不到。
“冷骐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作为西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你就不能有点度量吗?你这么有钱,在外面养得起一堆的女人,就不能拿钱重新给你老婆打造一个婚戒吗?死咬着以前那枚干什么?既然那么喜欢,去找姓江的要啊!”
她又急又恼,柏崇一直在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在等她,可是她抽不开身。
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总是喜欢拿她当猴耍。
不管她如何激动,男人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睨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单字,却让他看得很不舒服,抬手,挂断了电话,果断关机。
“冷骐夜,你!你干什么!你把手机给我!”
电梯门戛然打开,男人凛然走出去,径直往前走。一念又是一路小跑跟上去,一边跑一边嚷嚷。
“啊!”她突然惊呼一声,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去,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冷骐夜并没有因为她的变化而停住脚,继续往前走,在一扇大门前停住,手指一按,指纹识别开门,他径直走了进去。
一念蹲在原地,看男人毫无同情心地进屋,捂着肚子蜷缩到墙边。
男人在里面等了很久,没有见到小女人的影子,这才黑着脸复而走出来,看到蜷缩在墙边的小女人,眉心忽抑。
刚才以为她是装的所以没在意,可是现在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他快步走了过去。
弯身伸出双臂,却被她推开,“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固执!”冷骐夜冷斥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房间走。
他的双臂强而有力,胸膛上的肌肉更是紧实得很,硬邦邦的。他的下巴很锋利,就像一把无情的斧头,随时都可能落下来将她劈成两半。
缩了缩脖子,脊背顿时有了凉意,一念继续拧巴着脸,进屋之后就观察手机的位置。
该死!他竟然放在自己的衣兜里,不好拿。
“哪里痛?”他轻柔地把她放置在沙发上,语调变得柔软,柔软得让她愣了一下。
“不关你的事。”一念嫌弃地别过眼去,依旧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便秘。
“安一念,你不要给我装,本少爷要是知道你是装的,就把你从这层楼扔下去!”前一刻还温柔如水,下一刻就变成黑面郎君了,果然这个男人就是恶魔。
她苦笑,“要扔现在就扔吧,让我死得痛快,摔死总时间短一点。”说着,缩紧了双腿,痛苦地按着肚子。
“该死!”冷骐夜咒骂一声,“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毛病,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医护人员上来处理。”
“我要去医院。”她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说话都困难了,额头上也有细汗冒出来。
看她的样子,不是装的,冷骐夜当即拨了电话,让酒店的医护人员上来。
一念咬唇,这男人果然心狠,就算是她痛得要死了还是不送她去医院,只是叫医护人员上来。
“冷骐夜,你就这么狠心吗?”声音一出,就带着委屈的哭腔,想着当时在手术台上承受痛苦的场景,冰冷的手术台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死死地咬着唇,破得满嘴是血,还是不能减少疼痛半分。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身体明明打了麻醉,为何还是会痛?
后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心痛是无法用药物控制的。
冷骐夜眉眼一恸,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片刻之后才冷着脸说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你这个女人找死是不是?”
看着他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一念无奈地掀了掀嘴角,弯起一抹苦笑,她已经决定放弃了,彻彻底底地放弃,当初执着的答案,现在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松开手,表情舒展开来,缓缓坐起身来,望着他淡淡地笑,“冷骐夜,你放我走吧,现在的我,真的玩不起。”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祈求,她也是真的累了。
“安一念,只要你把戒指还给我,我就不再找你麻烦,我说到做到。”男人的嗓子已然有点哑。
“我说了,戒指现在不在我手里,在常乐天那个负责人那里,你和他不是认识吗?如果真的需要,买回来就是,为何要为难我这个小人物。”昨晚为了偷戒指,差点……她现在想都不敢想。
冷骐夜沉默了,侧影看起来比之前还冷硬几分,他望着某个虚无的点儿,轻飘飘地说道:“戒指是你接过去的,所以我希望是你还回来,这是对戒指的基本尊重。”
你妹!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一念不禁在心里问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还有比这更无耻的理由吗?尊重戒指?尊重个毛!这分明是存心为难。
“反正我没有办法拿到那枚戒指,你要就自己去找姓江的,不要找我。还有,冷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国已经和柏崇结婚了,他也算是你朋友吧,你这样,真的不合适。”
第二百二十七章 猜不透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国已经和柏崇结婚了,他也算是你朋友吧,你这样,真的不合适。'燃^文^书库'
一念淡着脸,直视他阴鸷的眼,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个谎言。回国之前,她一直在逃避自己和这个男人以及和柏崇之间的问题,如今,她用柏崇来当挡箭牌,即使这样对柏崇不公平,她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她想,等和这个男人断清楚之后,她或许真的可以和柏崇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冷骐夜沉着眸,下颚绷得生紧,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似要探如她的灵魂。
咽了咽口水,一念莞尔一笑,“冷先生,你是不相信吗?是不是要我把结婚证摆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
男人挑唇,魅邪地笑,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安一念,你和柏崇的关系,本少爷不想知道,我要的,是当年戴在你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我只要戒指!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力道之大,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念皱紧眉心,盯着男人瞳孔里燃烧的愤怒。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一定会以为这男人是在不高兴她和柏崇的关系,正因为对他太了解,才知道他的愤怒,完完全全都是因为那枚戒指,那枚属于夏雪的婚戒!
一念咬唇,又是怅然笑了,“戒指是我弄丢的,我尽量帮你找回来,给我足够的时间,这样总可以吧。”
她还是退让了,这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其他人都是踩在地面行走,唯独他,走在她的心上。
爱情就是一场豪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一念笑自己输得太彻底。
冷骐夜的脸色依旧没有半分松缓,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阴森森地开口,“不是尽量,是一定,安一念,如果你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休想离开西城半分!我说到做到!”
脊背猛的就是一阵凉意上窜。
一念被男人骇人的眼神给吓住,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她知道他心狠手辣,据说这三年来,更是可以用赶尽杀绝来形容,在商场上不给对手留半分的余地。
他说不让她离开西城,那是真的能做到,他有能力让她离不开这个地方,而且还连带她身边的人也受到不公正待遇。
他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包括要她的命。
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一念咬唇苦笑,哑着嗓子问:“冷骐夜,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绝,对你来说,我安一念充当你生命过客的资格都没有吗?”
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冷骐夜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的是戒指,希望你尽快,本少爷的耐心有限。”
说完,决然将她的下巴甩开,就像扔垃圾一样嫌恶。
一念的双肩颤了颤,遍体生寒,“好,我会尽快的。”
她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逃一般快速地跑出了房间。
冷骐夜没有阻挠她,看着那纸片儿一样的背影,仿若随时能被风刮走,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狂跳的太阳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这大抵是唯一能让她不离开的理由了。
手机乍响,男人抑着眉接起来,“怎么了?”
“夜少,你猜我现在在哪里?”肖一珩的话里带着难以遏制的惊喜,毕竟刚才自己见到了偶像诺里斯导演,而且还和偶像握手合影,甚至还谈了几句新电影的事情,岂能不兴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冷。oss不悦地回应到。
肖一珩咂咂嘴,这个没追求的男人哟,现在在他眼里也就只有钱和那老婆了吧,“好吧,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现在在诺里斯的电影首映式,碰到了华人新导演noyes,我就说怎么有人和我的英文名一模一样,原来那人就是崇哥啊!他就是那个和诺里斯合作的华人导演!
丫的,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盗用我的英文名,不过这也不是我想对你说的重点,重点是崇哥今天要在电影首映式现场求婚!”
终于,废话的最后两个字让冷骐夜的瞳孔一缩,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说崇哥求婚?”他装作不在意地问,刚才小女人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啊,就是崇哥,他不是才从美国回来嘛,你不会还没和他见过面啊。不是我说,你这样真的不行,老婆和钱固然重要,兄弟也不能抛弃啊,我们……”肖一珩的说教又开始了,这三年有肖颜天天在他跟前耳提面命,让他的废话都变多了。
冷骐夜抑眉,“肖一珩,我现在就想知道,柏崇要和求婚。”话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气息。
肖一珩冷不丁瑟缩了一下,“夜少,我说了你可别跟我计较哈,崇哥求婚的对象就是我家媳妇儿那个闺蜜,当初破坏你婚礼的那个丫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的,你应该也忘了吧,呵呵,忘了好,忘了好嘛,买卖不成仁义在,还可以做朋友的,
毕竟是我媳妇儿的闺蜜,在我媳妇儿眼里,那女人可比我的地位要高啊,我要是不帮着她说几句话,我媳妇得念我一辈子,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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