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
啊!!!
肖一珩狂怒,生猛的一记拳头打在墙上,又是一脚踹坏了房间的大液晶电视。
愕然看着眼前发生这一切,跌坐在地上的一念根本站不起身,她想要追出去,稍稍一动腿就是钻心的痛,她沮丧地望着发疯停不下来的肖一珩。
“不是这样的,肖一珩,你不要相信阿颜的话,你知道她不是爱钱的人,她不是那样的人。”
拧紧了眉心,心里苦不堪言,她知道,闺蜜刚才会这样说一定不是真心的,肖颜对肖一珩的真心,她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那伊莎,用肖一珩电影的事情来威胁她,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安一念,都是你他妈的惹出来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回来!”
肖一珩低吼一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疾步朝一念走近。
冷清寒看情况不对,冲过去揽住了肖一珩的肩膀,“一珩哥,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
“你给我滚开!”将冷大警官推开,肖一珩举起了烟灰缸,朝着一念的脑袋砸过去。
一念抿唇,不躲不闪,歉然拉下眼帘。
……
医院。
一念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木讷地任由医生给她腿上的伤口消毒上药。
“你女朋友看样子受了很大的刺激,连痛都不叫一声。”上了年纪的老医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对旁边漫不经心的男人说道。
冷清寒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堪堪一笑,“她不是我女朋友。”看来这女人是真的被吓到了,连痛都不知道吱声,刚才好险,要是那烟灰缸在她脑门儿上的话,现在估计就在急救室里了。
幸好肖一珩没有失去理智。
老医生八卦地笑了笑,“看样子,两人是吵架了啊,你们年轻人就喜欢吵架,一丁点的事情就闹得天翻地覆,等大点就知道了,凡事多包容才能走得长久。”
对于如此顽固且想象力丰富的医生,冷大警官也表示很无语,退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一念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出来,冷冰冰地对守在门口的男人道完谢,扶着墙往外走。
“我送你。”
看着女人可怜兮兮的背影,冷清寒摇头叹气,快步走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谢谢。”也没有力气再拒绝,一念任由男人搀扶着,一步步走出医院。
车上,一念给肖颜打电话,她知道,一向要强的肖颜此时一定一个人躲在某个地方自我疗伤,她总是把自己排在最后,不愿意让任何人为她担心。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祖宗,你的腿怎么样了?去医院没?”那边说的第一句话,是关心她的。
看吧,这就是肖颜,永远把重要的人放在首位的肖颜,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因为钱和一个男人离婚。
白痴肖一珩!肖颜明明是为了维护他才狠心提出离婚的,他居然相信了!
鼻腔酸涩难耐,一念仰头,将眶子里的晶莹憋回肚子,平复好心绪之后才故作轻松地回应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阿颜,对不起,我去迟了,我是有接到白莲花的电话,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你的地址,所以我……”
“祖宗,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方。”
听电话那边这么一说,她是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晕湿了整张脸庞。
冷清寒叹了口气,抽了纸巾递过去,她没有接,只知道用手去揩,肩膀一抽一抽的,哽咽到说不出话。
电话那边的肖颜也沉默了数秒,“祖宗,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一跟你说点好听的话你就哭哭啼啼的,这么大个人了,泪点怎么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低,这毛病得改啊。”
肖颜说得轻巧,可是一念还是听出了声音里的颤抖,她只是不去揭穿而已,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真的太了解了。
“阿颜,你和肖一珩,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我决定了,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你必须要支持我。”
到底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违背着自己的真心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一念自觉难以想象,可是她和闺蜜一样,无条件地支持对方。
“阿颜,我支持你,只要你决定的,我就支持。”
“哎呀,到底有完没完,咱俩这是在拍琼瑶剧呢。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马上上车了,挂了哈,等我回来再找你。”
“那你注意安全。”
一念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慌里慌张地挂断了电话,她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眉心皱在一起,不停抽搐。
她知道,阿颜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去老家的,肯定是找了个陌生的地方躲起来疗伤,不让她担心。
越想越是心痛,她捂着嘴,抽噎起来。
女人之间的事情可真是麻烦啊!冷清寒已经把眉头拧成川字了,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哭起来没完没了实在让人担忧,他扯了纸巾塞在她的手里。
“我说,要哭就放开了哭,你这样忍着我看着都难受。”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女人就扯开嗓子哭起来,那哭声震天,让旁边路过的车都投过来怪异的目光,搞得他好像拐卖未婚妇女似的。
一向英勇神武的冷大警官彻底被当成坏人了。
在一路鄙视的目光中回到小区。
一念在半路上就哭累了,一双眼睛肿成核桃,眼白上都是血丝。
扶着车门下车,磕碰到腿上的伤口,倒吸冷气。
冷清寒无奈地摇头,跳下车去扶她,“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女人了,光是哭都能哭半个小时,而且声音还那么大,我这个人民警察都被当成人贩子了。”男人很是幽怨。
咂咂嘴,一念嫌弃地瞥了男人一眼,“是你让我放开了哭的。”
男人满头黑线,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彻底语塞。
不要试图和每个月七天流血不止的生物讲道理,那是找死。
老式的小区没有电梯,之前还觉得无所谓的小伤口,此时每走一步都扯得生疼,再加上脚踝又被扭到,一念几乎是单脚在走路,冷清寒扶着她,也是一步化作五步来走,憋屈得不行。
“真是麻烦!”嘟嚷了一句,他向前快走了几步,背对着她蹲下身去。“上来。”
命令式的口吻让她蹙了蹙眉,想到了另一个长相相似的男人,眸光转沉。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这个人民警察,我自己可以走上去的,你不用管我。”
“让你上来你就让来!”冷清寒也被她的固执劲儿给折服了,拔高音量吼了一句,见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静,折身回去,弯腰就是将她打横抱起。“拿你这样的女人没办法,比警局里的女汉子还难伺候!”
“冷清寒,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轻飘飘的,这女人怎么这么轻,冷大警官颦眉,几乎是健步如飞。
男人爬了几层的楼梯,怀里的女人就嚷嚷了多久,一直到家门口,冷清寒瞪着怀里脸都憋红的女人,佯怒地训斥到:“安一念,你这把嗓子,不去当歌手真是可惜了,肺活量这么好是怎么练的!”
一念拿眼横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天生的’。
她没有家里的钥匙,这个时候许伊伊一般在家,正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不是许伊伊,而是柏崇。
柏崇穿着一袭浅灰色的休闲装,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目光滞了滞。
“你、你怎么提前回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一念又惊又喜,激动地要从冷清寒的怀里跳下去,冷清寒尴尬地松开双臂,差点就把人摔着。
幸好柏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纤纤小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站稳。
“你的腿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就是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脚,崴到脚,还挂了彩,碰到了大刑警,好心送了我一程。”
看着急切切辩解的小女人,柏崇温和地笑,宠溺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完全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你呀,既不认路又不看路,简直不让人放心,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反正那边的事情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没有我也可以。”
弯起嘴角,一念莞尔一笑,那笑容里的静谧柔和让冷清寒都是一惊。
想不到这两人相处得这么好,当初……想到三年前的事情,他摇摇头,失笑。
“既然把人送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局里了,崇哥,有时间再聚。”
“好,慢走不送。”柏崇淡笑着说,待冷清寒走到看不见的时候,才佯怒地弹了一念的脑门儿,“回来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啊。”
“我没有!”一念撅嘴,死皮赖脸地狡辩,“我真的只是去买吃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冰释前嫌
柏崇轻笑着没有揭穿她,看着她夸张地耍赖皮,要说,这样的关系也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争取到的,来之不易,他舍不得浪费。'燃^文^书库'
咳咳咳。
许伊伊从屋里探出头来,对着两人挤眉弄眼,小眼神儿晶亮亮的。
“才几天不见就这么难分难舍,让我看得好眼红,安童生那个死脑筋,一点都不懂浪漫。”
听到许伊伊的抱怨,当事人才惊觉自己和柏崇的举止太过亲密,连忙从人家怀里抽身出来,“哎呀,我不能再站了,脚痛死了,再站就要变成残废了,我要进屋去坐。”
无视许伊伊的揶揄,柏崇扶着她进了屋。
“安岩快放学了,安姐姐,我先出门了,你和崇哥哥好好在家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哟。”
鬼灵精怪的许伊伊说完话,换了鞋背了包就出门去。
一念扶额,看墙上的时间,距离安岩放学还有四五十分钟呢,那丫头现在出门,估计得在街上放/荡很久了。
柏崇只是笑,为她倒水,削水果,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伺候。
她坦然接受男人的体贴,刚出国那会儿,他什么事情都没做,整天就守在他的床边照顾她,比专业的护工还照顾得好。这三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好,接受起来也自然而然,没有半点别扭。
他之于她,已经是家人般的存在。
忽的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笑着将东西推开,鼻息间却已然被花香溢满,“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
故意拉长了调子,双手却不客气地接过了柏崇递上来的花束,是她最爱的香槟玫瑰,娇嫩的花瓣曲卷着,像是少女娇羞的脸庞,淡雅的清香在空气中浮动。
“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花啊,又不是什么节日,有点破费了。”
三年前他是身价千万的影帝,却为了她退出娱乐圈,之前那些年挣的钱赔偿违约金用了大半,之后她半年的治疗也是他出的钱,再到创办工作室,前期都是投资,要到今年新电影真正上映之后才有收入。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土豪,花钱给她买这些会凋谢的玩意儿让她很是过意不去。
柏崇拿眼斜她,弹了她的脑门儿,“我要是这点花都买不起,以后还怎么养你,你丫头也太小看人了。”
一念咯咯地笑,把脑袋埋进玫瑰花里,“以后我养你,我养你。”
男人眸色浅浅,眼底却闪烁着耀眼的小撮光芒。
要是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他的手伸进衣袋,作势要掏出什么东西来。
叩叩叩,房门乍响,让柏崇的手僵滞在衣袋里。
“谁来我们家?”一念紧张地把花放下,这两天她的神经有些紧绷,总是一惊一乍的。
“你坐着,我去开门。”眼底稍纵即逝的失落,柏崇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性感美女,紧身超短裙,大波浪的金色卷发,蓝眼睛,高鼻梁,性感丰唇,锥子下巴,身侧搁着一个大行李箱,对着开门的柏崇眨巴着大眼睛。
“许霜霜?”一念的下巴都快惊讶地掉到地上了。
许霜霜勾唇一笑,手臂刺啦搭在柏崇的肩上,“大影帝,好久不见,咱们是坐同一架飞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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