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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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 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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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慈师太点一点头:“贫尼是出家人,坐不得酒席。不过,送亲倒是可勉强从之。”严鸿大喜:“多谢师太。回头我便安排,请师太和诸位师姐师妹去客栈住下。在北京有甚用度,包在严某身上。”
第七百五十三章 花月无限
    随后严鸿亲自与张青砚一起,带领一班儿锦衣卫,将净慈师太等一群尼姑,皆送到福林客栈,安排上好房舍住下,又再三叮嘱掌柜,好生照顾,且不能让师太们受了委屈。之后,两人并马回自家别院。进得房舍,随从、丫鬟都知趣地退下,张青砚朝严鸿一笑:“相公,你好生厉害,连我师傅都被你一张巧嘴,说的无言以对。不然,我真怕擅自委身于你,犯了师门的大忌。若不是相公你赶来救我,只怕……只怕我已经被师傅除以门规了呢。”

    严鸿在她面上轻轻一点:“我俩郎情妾意,又都是为国朝立下大功,你师傅既然是得到高尼,自然不能棒打鸳鸯,做那法海和尚一般的勾当了。只是,你师姐若真是怀孕……若真是怀孕……哎……”

    张青砚听严鸿提起夏紫苏,芳心微微不悦,却不敢表露出来,反含笑道:“我师姐武艺高强,自然是不会有事。只是她不知为何,前番在宣大只见了一面,不曾留下,之后却又不知去向。相公,那锦衣卫怎么反倒要缉拿她?”

    严鸿蹙眉道:“我也正算计此时。莫非是我的部下谁人知道我在寻找你师姐,想要讨好我,故而做了安排?待我去一问便知。”

    张青砚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忙道:“相公说的是。今日你回了衙门,便去细细询问。不过,此刻你可不许走。哎,方才师傅一来,直吓得我浑身酥软。”说到一个“软”字,柳腰轻仰,竟然向严鸿怀中倒去。

    严鸿见张青砚奔走之间,两腮微红,嘴唇上略有些汗珠,秀发稍散,更显得妩媚动人。当即长笑一声:“好好,你浑身酥软,相公我却是硬的。来来来,叫你知道软硬兼施。”说罢。打横抱起张青砚,往床榻走去。

    自张青砚房中出来后,严鸿回到衙门,当即去查往来公文,有谁在下令捉拿紫衣女子?可是查的底子,并无这一条记录。严鸿心想,净慈师太说的也只是传言。锦衣卫向来行事有明有暗,各地锦衣卫都在搜捕紫衣女子,这事儿又不曾四处张贴布告,如何是一个江湖上的掌门能轻易核实的?这个命令到底有没有下达。以及在多大范围内传达,其实都是未知。自己倒不必太急。他只悄然吩咐慕家驹,前去下面的卫所走访,查探到底是不是接到了搜捕紫衣女子的命令。

    到了五月初八当天,严府又是张灯结彩。这连着三个月三场喜事。真叫满北京城的人,羡煞严阁老家儿孙满堂,富丽无匹。这一回,又是严大少爷纳第四房和第五房姨太太,今夜一龙二凤,好事成双。要说严家大少爷纳妾按娶妻规矩,这本身就成了北京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闲人们见怪不怪。要论起这一次的排场,倒比不上前一年孙太太过门,以及三月间徐太太过门。但依旧是花团锦簇,富贵赢门。

    两位姨太太中,张太太的送亲尊长,乃是一位师太。尼姑送亲。这本身就足以跌破人的眼球,可是除了这尼姑之外,还有京城里勋贵豪门家的好些官牌子,都是孙月蓉出面,帮张青砚借出来的。排列着甚是威风。张青砚她既有严鸿给的钱钞,陪嫁等物,自然也不会太寒酸。

    更有那宣大府的麻禄、马芳两位将军,他们当初与严鸿、张青砚一起力战蒙古军,算得上生死之交,尤其佩服张青砚武艺。尤其那麻锦一年多以前在抵御蒙古入侵时中了毒箭受伤,余毒一直未曾拔尽,始终不能快步行走。严鸿在宣大得知,回京后便吩咐各地锦衣卫,寻药王李时珍,请李神医委屈往宣大一行,治疗麻将军。李时珍其时本在陕西一带采药,得知有那抗鞑的英雄需要诊治,便欣然前往。到得大同,李时珍为麻锦号脉,又问了下中毒情况,遂一边向大同镇中的蒙古人询问毒箭配方,了解塞外草药品性,一边试着为麻锦配药拔毒,吃一副之后,试其脉象面容,再改药方。治了半个多月,麻锦吃下了二三十副药,自觉渐有起色,这般看来,假以时日,伤势痊愈非不可能。他本是武将,受伤卧床良久,一朝得起,对李时珍千恩万谢自不必说,对严鸿也是深为感激。因此,这次麻禄派儿子麻锦,马芳派遣儿子马林,都入京来道贺,愿意为张女侠占场子。张青砚本是江湖女子,如今这送亲队伍中,既有京中公侯们的牌子,又有两位边军游击将军送亲,这面子也算是十足了。

    还有直隶、山东、山西等省的武林人士,也有不少打听得江湖上正派四大高手中的静慈师太来与徒弟送亲,纷纷前往巴结。要知道水月庵江湖上地位非常,夏紫苏伪传师命,都能在温州一带动员数百江湖人士支援严鸿,如今是她师傅亲自来京,一众同道,岂有不来相会的?当然,这次是送礼,不是打架,来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头面人物,加起来闹哄哄有五六十个门派,一百多人。

    这些人虽则在江湖上略有些名号,但在官府看来,多数上不得厅堂的。尤其这里是北京城,外省的州府大员,到这里都只是小虾米一只,又如何看得起他们?但这一次,统统算是张姨太娘家的客人,也被准许坐进了头道院子里。虽然不能与朝廷大员们同席,毕竟是参加了喜宴。这帮人几时曾见过当朝一品相府的威风?单只是那负责治安警戒工作的锦衣校尉,便让他们噤若寒蝉。原本在江湖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粗俗汉子,好些竟然一动不敢动,恨不能耳语说话。说起张青砚,青衫龙女嫁入严府,从此一步登天,只怕这水月庵的江湖地位,借着这位娇客,更要青云直上。说不定,回头超过少林、武当,也未可知。谈及此,大家都不禁啧啧称赞。

    至于另一位姨太太,便是严府的丫鬟,老太夫人身边得力的宝蟾。宝蟾出嫁,原本是算老太夫人赐给严鸿的,便直接收房也不为过。但严鸿既然纳妾按娶妻礼已成惯例,岂能单单委屈了宝蟾姐一人?因此之前数日,便由严府二总管严侠,在菜市口外不远处专门定下一间院子,将宝蟾护送到院子中,只待成亲,便送入府门。宝蟾家中的父兄早已故去,也没个亲人,但她既是老太夫人面前的红人,又要嫁与那严大少,岂会少了亲戚?严嵩的一群干儿子,什么鄢懋卿、罗龙文纷纷前去凑趣。他们打出来的牌子,从爵位上虽远不如勋贵,然而个个都是掌握实权的官员,也是威风凛凛。宝蟾的陪嫁,都是欧阳老夫人赐予的,从数量上与张青砚的不相上下。

    不过这一晚娶二姬,也有麻烦,先后顺序问题甚是头疼。按陆兰贞的意思,既然是同日娶两妾,那么便以年齿为序,张青砚大宝蟾一岁,应占先。再说若论出身,张青砚毕竟是江南世家之女,也比宝蟾一个丫鬟要好些。严鸿却想到,毕竟宝蟾姐跟随自己时间更久,又是老夫人面前的人,当着大家的面,莫要被比了下去。因此最后定下的流程是,两边队伍走两条路,宝蟾的轿子先进门,而入喜堂之后,则是张青砚在前。在后宅的顺序,按年齿序,张青砚在宝蟾之前,这样勉强算是折中出了一个方案。
第七百五十四章 承欢无暇(上)
    客厅里,照旧是灯红酒绿,人人欢笑。严二公子严鹄呆坐其中。这大哥到底还要娶几个进门?今儿这纳妾的声势,虽则比起前番徐婷和孙月蓉进门差了几分,但论起来,比之自己娶妻也相差不远。而且,一纳就是两个,这两个呢,宝蟾也是他垂涎已久的,张青砚更是貌美绝伦。这样一比起来,自个一个月前迎娶徐家小姐的盛礼,着实显得毫无滋味。

    为何这天底下一切的好事,都落到了这个可恶的便宜哥哥头上?严鹄暗自里咬牙切齿,又将一杯酒生生倒进喉咙。一小半从牙齿缝里荡了出来,沾湿了衣襟,他也顾不得。

    一边,却看那胡宗宪的儿子胡柏奇,带着三分醉意,拍了拍严鹄的肩头:“二少爷,兄弟我长这么大啊,也就是来北京城这几个月,见了如此的热闹。而且这些热闹,还都是您严家府上的。实在太不简单。”

    严鹄听得这话,再也忍耐不住。待要发飙,偷眼瞥去,却看不远处,自家的爷爷、奶奶满面含笑,老爹也在旁边陪着笑。这时候要掀桌子,那是打整个严府的脸呢。他只得复又忍气吞声,切齿道:“还好。我去净手,胡公子自便。”起身离开。

    后宅左边新房里,张青砚笼着盖头,坐在床前,心潮起伏万千。方才坐在大红花轿上,以及落轿后,被喜娘引着进堂,参拜严嵩夫妻、严世藩之时,她心中倒是得意的多。虽然蒙着盖头,她也知道,单只这直隶等省来的江湖中有头面的人,便不下百十名。她也能猜想得到,那些苦逼逼的掌门、帮主,见到她青衫龙女出嫁时这般奢华场面,将会是如何的艳羡,怎样的赞不绝口。师尊净慈师太对于那一般的名利虽然未必十分看重。但能在江湖朋友面前博些儿彩声,终究是好的。更别说,随行还有这么些师姐师妹。那帮女子看到这场景,怕是要眼都直了吧。

    念及此。张青砚不禁暗暗自得。夏紫苏,无论你怎样厉害,武艺胜过我,师门长幼之序胜过我,那又如何?现在是我抢先嫁入了严府,你就算怀了鸿郎的孩儿,也得落在我后面,哈哈。

    她于山东道上与严鸿相逢时,对这大户人家里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奢豪生活。十分向往。自从和严鸿确定关系以来,得严鸿银钱接济,在物资生活上已经颇享受了不少,所谓饱时吃蜜蜜不甜,现在便不不是特别稀罕。只是。一时露水情缘是一回事,正式在程序上确认关系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尽管只是个妾,却当着这许多宾客的面,大红嫁衣进门。这样一来,自己在严府也算是有了姨太太的地位,真有夫复何求的感觉了。

    然而此刻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心中却有禁不住忐忑。毕竟。这也是她穿嫁衣的一晚。再是经历风霜的女子,如何不珍惜?待会儿,严鸿会怎样对待自己?念及此,张青砚只觉得胸中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是厉害。

    正踌躇着,只听得脚步声。有人进屋来。接着,一只手扶住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拽住盖头。张青砚轻轻哼了一声,一张如花似月的姣面,便展现在灯光之下。站在眼前的。不正是自己一心偎依的金龟婿严鸿?

    严鸿今晚照旧靠着锦衣卫部属挡酒,只有三分醉意。进得新房来,见张青砚在灯下,目若流波,眉似婉月。虽则两人早已共度巫山,此刻却也热血上涌,笑道:“青砚,今夜你真是美得紧。”

    张青砚抿嘴一笑道:“相公,莫非往日的我便不美了?”

    严鸿道:“我哪有此说?你这青衫龙女,今夕终于嫁入我严门,心愿得偿,该欢喜了吧?”

    张青砚雪白的皓齿咬咬樱唇:“还早呢,还没给相公添个严府第四代,这心愿怎能得偿?”

    严鸿哈哈一笑:“好,既然如此,咱现在就添。老夫老妻啦,不讲这许多客套的。”说罢虎地扑上,将张青砚按倒在大红鸳鸯被上。

    红烛摇曳,嫁衣褪下。张青砚雪白的肌肤,在灯下时隐时现。严鸿俯身前倾,紧紧搂住张青砚,强梁横霸,冲挑捻扫。张青砚秀眉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樱唇中不住发出嘤嘤的呻吟,那姣美的身躯,也配合着严鸿翻滚扭动,绞缠抛荡。严鸿一面拍马冲阵,一双大手却在张青砚胸前温柔地抚摸,粗暴与柔和相间,更让张青砚从身心上备受这水火交融的夹击,一忽而直上云霄,一忽儿跌落深谷。不过一炷香功夫,张青砚浑身一震,头脑里空空如也。那天籁般的长叹,连环喷发,十只玉葱般的手指,在严鸿背上生生抓出血道来。

    激情过后,张青砚趴在严鸿胸前,轻轻喘息。严鸿双臂抱着仍然失神的张青砚,柔声道:“青砚,咱们萍水相逢,也是一起患难过的。在济南,在宣大,你一人一剑,保我平安。虽然你今日才穿上嫁衣,我心中早把你当做我的人了。放心,日后不论我是贵是贱,是贫是富,也不论你年轻年老,生儿生女,是否韶华不再,是否染疾卧病,我绝不会辜负了你。有我在,便不让你受委屈。”

    他这一番话,倒也是发自内心,毕竟张青砚为了严鸿,所舍弃甚多。单只那暗中与忠义盟作对,袭杀沈炼,此事若非死心塌地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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