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认下,可不敢相强。”
夏紫苏笑道:“相公你说话。就没一句正经。”
严鸿心道:与你在一起,我若还能正经,那岂不就成了张诚的同僚?他们成亲折腾时间不短,又说了一通故事,此时天色将晚。洞中光线渐暗,严鸿看着夏紫苏的玲珑玉体,不由得口干舌燥,向夏紫苏坐的地方靠了靠,说道:“天色不早,娘子,咱们歇息了吧。”
夏紫苏当然明白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头砰砰乱跳,将头微微一低。心知这档子事怎么也不可能避开,即使今夜自己混过去,难道明日还能混过去么?固然如今认为对方是仙人降世,至少是用这个理由骗自己,忽略对方严家人的身份,可出于女性矜持,心中仍然对那档子事难免恐惧,只得推辞道:“天还没全黑呢,等到彻底黑了……再说。”
严鸿却已经一把将她抱住,在耳边说道:“不成啊,等到天全黑了,我就看不清你了。”
凤冠和龙冠被胡乱的扔在地上,上面盖着的是那件龙袍。严鸿先自脱了衣服,又动手解夏紫苏的衣衫,那一代女侠如今功力已经恢复了四成有余,打飞这个纨绔,只在旦夕之间,但此时却只能紧闭双眼,任君施为。
宫装、凤鞋被解下来,扔到地上,严鸿心头乱跳。他阅女无数,但以肌肤、身材、相貌、气质综合而论,实无一人能与夏紫苏比肩。尤其想着这位如同女武神一般不容亵渎的女神,如今只能任自己采撷,各种的满足感更是无可替代。
如此绝色,他自不会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囫囵吞下。施展开平生所学,各种手段,挑弄着这位玉人,直让夏紫苏阵阵意乱情迷。她从母亲和师门那里学来了无数克敌制胜的绝技,但在这个战场上,却完全是个新丁菜鸟,如何敌的住小阎王那花国班头的手段,甫一交锋就处于绝对劣势。被调弄的汗出如浆,神魂颠倒。她这才知道,男女之间的滋味竟然是如此的美妙,也是如此的熬人。
随着破刮之痛,白麻布上留下片片落洪痕迹。白璧生瑕,仙女谪尘,一朵生长在高山上的雪莲,终究还是染上了尘世的污垢。夏紫苏心中邵景的形象伴随着严鸿的冲击渐渐模糊,直到消散。只剩下在自己身上颠狂着的坏人模样,越发清晰起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心中只剩下这一个意识,脑中神智迷乱,只是随着身体的本能去配合对方的动作,战至酣处,更下意识的呢喃着:“好相公,好夫君。”
这正是:
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
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
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
分明汝我难分辨;天赐人间吻合人。
这一叶之间,也不知是几次欢娱,严鸿施展开所学的各种手段及那双休秘法上的本事,将这紫衣嫦娥几度带上了云端仙境。
第四百九十四章未结同心
严鸿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清晨,阳光照入,夏紫苏仍是紧紧拥抱着严鸿。望着身下佳人,严鸿嘴角浮现一丝笑容,禁不住又开始了耕耘。夏紫苏昨夜被挞伐了一夜,本已是倦怠不堪,此时被这进攻弄醒过来,羞赧道:“相公,等到晚上……”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严鸿吻住,下面的话便说不成。
等到收了战势,夏紫苏无力的靠在严鸿怀中道:“相公,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双休的邪术?否则怎的如此欲求不满?那些功法虽然在窗第之间有些用处,但若是一味纵欲无度,必伤身体,今后可要好自为之,要懂得节制。好在我师门中有正宗的行气导引之术,将来传授于你,虽不能让你如江湖人一般飞檐走壁,但也可固本培元,只要再适当的清心寡欲,自可得享长寿。”
严鸿笑道:“怎么,这也是能教的?我怎么听说有的门派里的绝技绝不许传授外人,你若是教给了我,就不怕门规么?”
夏紫苏道:“我连人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何况你我被困孤岛,今生与恩师再无相见之期,什么门规云云,于我又有什么用?我生性好强,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输给人,可是自到这岛上我才发现,我是何等没用。”
见她说话时,凤目流转,顾盼生情,这份不经意的媚态更添几分颜色,严鸿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没用?你有一身武功,等你功力恢复后,咱们找吃的就更加容易了。再有,回头咱从这库里的粮食仔细找些能当种子的,再从那林风带的行囊里翻些种子出来,开片荒地。种些五谷,在海边挖个池塘也可养些鱼虾。等到将来咱们有了儿子,你还可以教他武功。让他成为一代大侠。”
听着严鸿对未来的规划,夏紫苏只觉得眼前已经浮现出一副男耕女织。乐守田园的美丽风景。她终究是个女子,心思也比较单纯,又加上失参之后,心里更是希望和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而在这荒岛之上,草木丛生,海风习习,远望碧波万顷。海天一色,比之在陆地上飞檐走壁,拼斗用计的生活,却让这位饱经沧桑的女子更加恬然。颇有到了桃源盛地的愉悦。
也因此,她很容易就被引导着,去想那平和主妇生活:“我不让他做大侠,我要让他跟你学厨艺,学干活。这岛上成了大侠有什么用,还是学会做饭种地,才有用些。”
“恩,那就学做饭,他敢不听。我就打他的屁股。”
二人这一通恩爱缠绵,足足又耽搁了半个多时辰,严鸿这才去厨房备下吃食。他昨天特意多打了些鱼,又多备了些香蕉、野果,就为了能有几天不用去干活。那香蕉这几天却成熟了些,入口没那么苦涩。夏紫苏躺在床上,想着昨夜和今天的荒唐,心中既是甜蜜,又有些惶恐。
一连六、七日光景,严鸿每日里除了采摘水果、捕捞鱼虾,准备食物外,就是品尝这位人间绝色的滋味。夏紫苏固然有刚强好胜一面,但同样也有温柔善良的一面。如今既然安心做个主妇,便将那温柔一面充分展现出来。严鸿便要玩些把戏,例如锦衣卫捉拿女飞贼,或者菜花盗侵凌女侠,夏紫苏心中虽害羞,却也由得丈夫。
看着往日里叱咤风云的女侠,如今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手忙脚乱,只为亲手做一份羹汤侍奉丈夫;更别说那股子温驯体贴,让严鸿大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之感。
二人相处日久,严鸿倒也了解了一桩疑难,便是这夏紫苏的洋文是怎么学的。原来在几年前,有一位小佛郎机传教士,追寻前辈圣济各。沙勿略的脚步前往东方传播所谓主的福音。先于日本登陆,在对马岛一带传教,并成功让几位小大名入教,他因此大受鼓舞,认定是先哲保佑,合该天主教兴在东方,便又前往大明传教布道。
但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大明与日本完全没有可比性,本土宗教和宗族力量都非常强大,且与其教义相抵触,因此这位传教士到达广州后发现,自己根本是寸步难行。
但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费尽周折,辗转各地,后一路进了四川。他这种精神固然可嘉,但实际工作上看,根本是白费力气,非但传教工作依旧没有起色,相反与四川当地的豪强有了冲突,结果差点被活活砍死。多亏净慈神尼一时心善,出手搭救,后又见他见多识广,便让自己几个门生随他学些西洋本事。
只是一来男女有别,二来那些弟子心里对夷狄都有些鄙视,因此皆不用心,惟有夏紫苏好胜心重,只是抱着不能被夷人小看的心理,刻苦研习,居然于外语上大有所成。
严鸿听她说了,恍然大悟,又问道:“那洋人呢?现在何处?”
夏紫苏初时有些扭捏,不肯回答,后来挨不过,才道:“谁知那夷人却不是好人,居然对我起了歹意,要让我受他洗澡!我自然一剑将他刺死。这等银僧,留着也是个祸害。”
“洗澡?”严鸿不禁诧异,问是什么洗澡。夏紫苏半羞半怒道:“他说什么,我若由他洗了,便是什么主的信徒,能够得到福音。可我想他那教派既然在泰西之地大行其道,岂能教人行此银邪之事,这妖僧必然是借机想要轻薄于我,杀之不错!”
严鸿这才知,夏紫苏对宗教学压根没学,不知道对方说的受洗是宗教仪式,不是要动手给夏洗澡。那传教士一言不妥,居然把命都搭了进去,暗思词汇不通害死个人。
此后,夏紫苏开始传授严鸿本门导引气息之法。虽然不可能让严鸿成就什么了不得的艺业,但是功可固本培元,免得他将来落得《金x梅》中西门大官人的下场。回想当日二人初见时,夏紫苏恨不得对自己食肉寝皮,如今成了夫妻,却对自己的健康如此关心。严鸿也暗自叹息,任是何等了得的女子,也摆脱不了时代的束缚。
他二人朝夕相对。严鸿深得潘驴邓小贤五字真意,讨女人欢喜是有本事的。又加上岛上再无旁人。二人互相扶持,感情日深,夏紫苏也渐渐进入了自己的主妇角色,更对这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岛屿,看做海上仙境,只盼着在此隐居一生。
只是严鸿每日固定要到海边张望。等待过往船只,却让夏紫苏心里大为不安。她之所以下定决心委身事严,固然有对方几次救命,又无微不至的照顾的因素。更大的原因则是。她认定自己回不了大明,又加上前者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再无生理。绝望之下,反思人生岁月,大感世事无常。厌倦了红尘生涯,江湖争斗,这才放弃了仇恨及心中所恋之人,坦然接受了严鸿。
如今二人木已成舟,若是此时再回到大明。自己当如何自处?堂堂紫青双侠之一,夏阁老的孙女,给严鸿去做小么?先不说自己一向反对做妾,受不了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也受不了去给大妇敬茶,看别人脸色委曲求全。就一想到,若真如此,就得去给严嵩父子磕头,要为害了爷爷的仇人去端茶侍奉,那更万万不能。
因此,她也只能弃了脸面,拼命用身子缠住严鸿,不让他去海边再看,又或者拉着严鸿去树林里过一天,让他没时间去海边等船。
严鸿何等聪明,自也发觉对方的想法,只是故做不知。反正现在船还没有影子,何必闹的大家不痛快?只是这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该布置的几处烽火台,依旧布置。虽然夏紫苏人间绝色,但严鸿也不可能为了她就放弃回归大明。自己几番布置,严家说不定能起死回生,自己岂能就这么在岛上过了,放弃那一切?再说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夏紫苏,就扔下家中的娇妻美妾,祖父祖母。
这些姑且不论,单说在这岛上的饮食,海鱼虽然味道鲜嫩肥美,但顿顿吃这个也会腻味啊!更别说素菜只有南瓜和几样野菜,水果只有香蕉和几样浆果,调料只有盐,这长久下去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这一日夏紫苏见他又要去海边,终究忍不住发了脾气,道:“纯臣,你听我说。我虽然把自己给了你,可若是你一心要回转大明,那咱们两人,也只能一刀两断。严夏两家,仇深似海,若是回了大明,咱们只能各走各路,从此成为路人,甚至是仇人。若是我刺杀严贼时遇到你,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严鸿心头暗笑:你已经和我各种花样都玩过了,若说回了大明就回一刀两断,这能断的了?口中却道:“紫苏,你听我说,为夫早有言在先,你若要杀我,我决不反抗,你只管来杀就是。可我这样做,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着想。你想想,将来咱们生下孩子,难道让他一辈子当野人?再说了,他又去找谁成亲?”
严鸿这几日相处,摸清了对方的软肋,一提孩子,对方立刻就没词。果然夏紫苏听到对方用孩子说事,也觉得说的有理,语气不由软了几分,道:“那……那也可以等有了孩子再回去。我把孩子带回深山,自己养活,与你再无关系。”
严鸿不与她争辩,只说道:“这也可以,但是若是此刻不多张望,错过了回大明的船只,你又如何保证等有了孩子,还能再碰到船只?要知道如今我等到这荒岛时候不长,官府或许还要多多寻找我等。可等过上一年半载,大家只当我们葬身鱼腹,来的船也少了,再想等到,颇是为难啊。再说了,妇女生产,如同过鬼门关,这岛上无医无药,难道你想一尸二命?我可受不了与你阴阳两隔啊,紫苏,你且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第四百九十五章烧香引鬼
夏紫苏这时也发觉,自己